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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訂閱達到80%即可閱讀,不足請耐心等待刷新 八角窗外的天黑壓壓的, 房間里空氣很悶,韓燕坐在床上,用手扇了扇風, 額頭上悶出一層密汗。
她起來去拉鋁合金材質的窗戶,窗邊落了灰, 應該是很久沒有打掃過,她打開窗。
一股微風拂面而來,不算涼爽, 但也緩解了房間里的悶熱。
窗紗有一角破了,耷拉下來, 開著燈容易招引喜光的小飛蛾,韓燕去把房間燈關上。
房間一片黑。
韓燕脫了鞋爬上床,慢慢躺下來, 她往身下摸了摸, 床單又硬又糙, 布料質量很差。
韓燕嘆了口氣, 翻了一個身, 她有些累,閉上眼睛。
陳夏一晚上沒睡好, 伺候了兄弟好幾次, 后半夜人就失眠了, 一直睜眼到天亮, 肚子有些餓了,他從床上爬起來。
在洗漱間刷完牙,擦了把臉,他下樓。
遇上正在打掃大廳的海玲,陳夏沒理,下樓。
旅館出來直走幾百米,有一家早餐店,陳夏掀開簾子進去,里面座位上沒幾個人,店里挺冷清。
中年婦女在前臺忙著擦東西,聽見動靜抬起頭來,看到陳夏眼睛亮了亮,“您想吃點什么?”
陳夏看了看墻上的菜單,“你這都有什么?”
“豆漿,油條。”
陳夏挑眉,問:“別的呢?”
“最近生意不好,做太多沒人要,只有豆漿跟油條。”
陳夏去掏錢,“給我各來一份。”
“在這吃?”
“帶走。”陳夏看了眼裝豆漿的袋子,想了想,問,“有吸管嗎?”
“有,我給你拿。”
陳夏拎著飯往回走,前臺沒人,但電視機開著,往樓上走,來到韓燕房間門口。
抬手敲門。
韓燕感覺自己渾身不舒服,全身每個地方沒一處是舒服的,皮膚很癢,夢里水深火熱。
聽到門響,她動了動身體,身體有點軟弱無力,像是被鬼壓床,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穿上鞋,過去開門。
陳夏等的有些不耐煩,再次抬手的時面前的那道門打開了。
陳夏把手里的袋子伸過去,“吃早飯。”
韓燕下意識去接,陳夏垂下眼皮,視線落在她的手臂上,怔住。
他伸手把她的胳膊拉住,向光線強的位置拽了拽,仔細一瞧,她的雙臂上起了許多紅色的小鼓泡,形狀不一,多的有些嚇人。
“怎么回事?”
韓燕人有些迷糊,精神不好,昏昏欲睡,有氣無力的抬眼,順著他看的視線向自己的手臂,她嚇了一跳,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
帶著她下樓,海玲伏在玻璃柜臺上寫東西,聽到聲看過去。
陳夏已經走到面前,“附近有醫院嗎?”
海玲下意識往韓燕身上看了看,韓燕臉上戴著一只黑色口罩,遮的很嚴,海玲瞧了幾眼沒發現什么,收回視線,她才答:“沒有醫院,有診所。”
陳夏問:“在哪兒?”
海玲靜靜看了她幾秒鐘,沉默到陳夏有些不耐煩,海玲才出聲。
“出門左拐,第一個路口直走,走兩個巷子,右拐就是了。”
陳夏微微頷首,說了句寫了,疏遠客氣,他轉過頭看了眼韓燕,“跟上。”
診所里陰森森的,氣溫不高,一股子藥片味,陳夏聞著心煩。
“有點過敏,沒什么大礙,我給你開點藥膏,回去過敏處抹上就行。”
韓燕收回手臂,點頭,“謝謝。”
陳夏掏錢包,問醫生,“一共多少錢?”
醫生說了一個數字。
韓燕立刻起身,攔住他,“不用了,我自己來。”
陳夏無視她,把錢放在柜臺上,拎著袋子往外走,“跟上。”
韓燕追出來,心里很不舒服,“我自己病了,跟你沒關系,不需要你來給我付錢。”
陳夏低頭給雷虎撥電話,心想這孫子怎么還沒到,聽到她的話,他扭過頭看著她,“先是我車壞的,沒理由讓你多花錢。”
“可是……”
陳夏看見雷虎的車,他伸著胳膊招了招手。
韓燕順著他看的方向看過去。
雷虎一大早被陳夏的電話折騰起來過來接人,開了快一個小時的車,人有些沒精神,困得想睡覺。
他把車開停在路邊,剛熄火就看到陳夏在馬路對面跟他招手。
最讓他驚訝的,陳夏身邊還站著位女人。
起初雷虎以為他倆不是一路人,結果走近瞧,這女人身上的男式外套……
那不正是陳夏的衣服嘛。
雷虎的瞌睡蟲立刻跑的沒影沒蹤。
韓燕低著頭,雷虎仔細打量了一下她,姑娘戴著只口罩,白裙,穿著陳夏的衣服。
寬大的外套下難掩超正的身材,該有的都有,關鍵腰還挺細。
雷虎滿意的瞇起眼。
他拉過陳夏走到一旁,低聲問:“昨兒個也沒聽你說你身邊還有個女人啊?”
陳夏抬眼皮看他,“你也沒問啊。”
“我靠!”
陳夏懶得搭理他,轉過頭叫上韓燕,“走了,送你回學校。”
韓燕往車上看了眼,雷虎開了輛北京現代,白色,挺新,車輪上綁著紅帶,應該是剛買沒多久。
雷虎對陳夏非說自己沒精神,想讓陳夏來開車,他歇一會,陳夏瞥他一眼,沒理,替韓燕拉開后車門。
韓燕小聲:“謝謝。”
雷虎聽見,立刻接了話,“客氣什么,小事兒,咱北城人都喜歡樂于助人,尤其是對美女。”
陳夏聽慣了他說渾話,對韓燕說道:“別理他,見到漂亮小姑娘就耍賤。”
韓燕藏在口罩里的嘴角悄悄勾了勾。
被人夸的感覺,有點爽。
陳夏等韓燕上了車,自己拉了副駕坐了上去。
看向雷虎,“趕緊的,人八點半要去上課。”
雷虎問:“去哪兒?”
“北城大學。”
雷虎驚呼,轉過頭看向后座的韓燕,“哇,你是北城大學的啊?可以啊小美女。”
陳夏本來在點煙,聽到他的話,冷嘖一聲,拿著煙頭去燙雷虎的手臂,“你老實點,她病著,趕緊開車,七點五十了,真要遲到了。”
雷虎被煙頭的熱源嚇的縮了縮手臂,再低頭時,手臂上的汗毛已經被燙卷帶了見焦糊味。
雷虎瞪了他一眼,間接性耳聾,不理他,繼續問后座的韓燕,“小美女多大了,有男朋友沒有?”
陳夏臉上不悅,把手里的煙盒砸他身上,“我是不是需要再給你拿點點心來讓你開茶話會啊?趕緊的開車,我店里還有事。”
雷虎只好轉過身去發動車,嘴里小聲嘀咕抱怨,“催催催,催什么催,我起早貪黑為了接你,你倒好,上了車就翻臉不認人。”
陳夏降下車窗,冷嘖,“詞用錯了。”
“啊?”
陳夏不搭理他,在扶手箱里找到充電器,給手機插上電,丟在駕駛臺上。
想到什么,他調了調面前的后視鏡,朝后扭過頭,看見韓燕手里還拎著他買給她的拿包豆漿和油條,說:“你先把飯吃了,你那過敏藥喝之前不能空腹。”
韓燕低下頭,看著手里的袋子,里面有包豆漿,還有根油條。
油條在袋子里時間久了點,捂軟了。
她解開袋子,豆漿需要咬開包裝袋,韓燕眉頭微微皺著,沒動。
陳夏在后視鏡里把她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心想自己果真是沒猜錯,他把一直揣著的吸管掏出來伸過去。
“喏,知道你嬌氣,給你專門要了根吸管。”
這男人明顯情商不高,說話有點毒,雷虎聽了臉都變了,覺得這人有不把人嗆死決不罷休的本事,該亂棍打死。
他趁機,“陳夏你會不會說話啊?”
韓燕也明顯生氣了,她瞪著他,還真是第一次有人說她嬌氣。
不服氣。
她鼻腔發出冷哼聲,“不要。”態度堅決。
陳夏腮幫子鼓了鼓,他磨了磨牙齒,剛要說什么,手里的吸管被雷虎奪了去。
雷虎拿著吸管,笑嘻嘻的問韓燕要豆漿,韓燕以為他要喝,遞了過去。
雷虎接過去,把手里吸管的塑料紙撕開,管尖扎破豆漿袋,戳了進去。
雷虎弄好,把豆漿又遞了回去,對韓燕說:“這下能喝了,快喝吧。”
韓燕愣了愣,“沒動。”
陳夏轉過頭去,看向窗外,臉色有點黑沉,提醒道:“還走不走了,老子還要回去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