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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訂閱達到80%即可閱讀,不足請耐心等待刷新 心臟在胸腔里加速跳動。
陳夏聽到她這話, 劍眉挑了挑, 手搭在車門上盯著她看。
韓燕被他看的心里有些犯怵,“干嘛啊?”
陳夏出聲:“不相信我?”
韓燕緊抿著嘴唇,不吭聲。
陳夏也沒勉強,他彎腰坐進了駕駛位,韓燕心里一咯噔, 心想這人不會要丟下她自己走吧?
猶豫一秒, 她正要準備坐上去,陳夏已經彎腰從車上下來, 手里攥著一個白色的東西。
高大的身影走到她面前, 韓燕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 陳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身份證給你看, 你可以拍照給你朋友?!?br/>
韓燕眼神飄向他攤開的手心里,視線定住。
陳夏, 25歲, 不是北城人。
也是,據統計, 北城有一半人是來這里打工尋夢的,北城本地人不多, 她自己也不是。
他的證件照大概是近期拍的, 照片上他的頭發似乎剛剛剃過, 又短又黑。
那雙眼睛不帶一點溫度的看著鏡頭, 眼睛深邃,薄唇緊抿,鼻梁很挺,五官線條硬朗。
很少有人能把證件照照出這么好看帥氣。
他算一個。
韓燕收回視線,抬手撥了撥額前的劉海,“不用了,我手機壞了?!?br/>
陳夏將身份證收起來,下巴朝著她的手揚了揚,“給我,我給你看看?!?br/>
韓燕聽聞,趕緊遞了上去,微微喜悅,“你會修?”
陳夏看她一眼,又低頭瞧手機,沒搭話。
現在手機大都是電池一體的,沒有合適的小螺絲刀,無法將手機殼打開查看里面的情況。
“你剛開機了?”陳夏問。
“嗯,開了,屏幕閃了幾下就黑屏了。”
陳夏直起腰,把手機丟給她,“那就沒戲了。”
“為什么?不能修嗎?”
“手機進水不能立刻開機,進水會導致電源短路,現在沒法修?!?br/>
韓燕失望的胡亂戳了戳開機鍵,見屏幕毫無反應,她小聲嘀咕,“還以為你會修呢。”
陳夏聽見了,挑了挑眉,嘴角微動,冷哼,“爺欠你的?”
韓燕看著他。
男人眼神大膽、傲慢的盯著她。
韓燕不敢惹他,怕這人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
陳夏見她老實了,下巴揚了揚,“上車?!?br/>
副駕的車門半敞著,韓燕微微側頭,她眼神瞥了一眼車里,看到了車后座里面的全景。
沒有人。
韓燕放下心,她拽了拽貼在腿上的裙擺,彎腰坐上了車。
陳夏給她關上門,繞過車頭走到駕駛位,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陳夏伸手把褲兜里的車鑰匙和手機掏出來扔駕駛臺上,插上車鑰匙給車打火。
“安全帶系上?!彼樖职阉沁叺密嚧敖迪聛?。
韓燕聽到他的提醒,伸手去拉肩后的安全帶。
“茲拉……”
是布料撕裂開的聲音。
韓燕感覺到自己的后肩一涼,女人的瞳孔在昏暗的車里微微變大,她深吸一口氣,整個人仿佛被施定了魔法,定在原地動彈不能。
陳夏沒注意她這邊的情況,韓燕那邊的車窗一早就被他降下,晚上的大陸風帶著熱氣,在他這頭跟她那頭的窗戶空氣對流。
一股子清香好聞的香氣慢慢飄了過來。
竄進了陳夏的鼻腔里。
很香,聞起來也很舒服,像被妖精灌了迷魂藥似得,他身體的肌肉都放松下來,竟有點犯困。
聽到‘茲拉’聲,陳夏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她,兩眼迷茫,“嗯?你放屁了?”
韓燕:“……”
陳夏問完自己都愣住了。
他把用對雷虎的話用女人身上了。
陳夏嘴巴張了張,剛要解釋,他的余光無意識注意到她肩后那一大片瑩潤如玉的膚色。
陳夏的視線不由自主的漸漸移過去。
她的膚色真的很白,不止是手上白,連身上也很白,不知為什么她身后的裙子撕裂開了很大的豁口,露出了流暢的肩部線條,她后背挺得很直。
韓燕的眼圈微微紅了,她不得不側過身,后背抵著車門,眉眼帶著憤怒,她瞪著陳夏,“你混蛋!”
陳夏終于反應過來,男人眉梢微動,陳夏扭過頭,移開視線,看向正前方車大燈照射的遠處。
有點暈。
韓燕有點暈。
她緊緊攥著背后的布料,不知所措,手心冒了許多濕粘的冷汗,感覺眼睛里濕濕黏黏的,很難受。
陳夏在這時突然轉過身,韓燕的兩肩下意識抖了抖,陳夏看她一眼,沒理,扭過身,手伸向后座座椅上的一件長袖外套。
拎起來,他伸手遞過去,“你先穿著。”
韓燕趕緊接了過去,陳夏側頭,非禮勿視,看向車窗外。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啞聲,“對不起?!?br/>
韓燕不理他,他的外套很大,穿在她身上襯托著她骨架子很小,她臉本就小,這樣看著,特別像小朋友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陳夏見這人不搭理自己,出聲,“怎么弄的?”
韓燕聞言抬起眼皮,惡狠狠的瞪著他,她側過身,看向自己身后的安全帶上。
那里有一顆硬金屬材質的釘子,很長很尖銳,斜插在安全帶上。
剛才就是因為這顆釘子,韓燕沒有注意到,拉安全帶的時候被它劃破了裙子。
陳夏沒瞧仔細,傾身過去,寬闊結實的肩膀從她眼前擦過去。
男人身上獨有的氣息和洗衣液的清冽的味道縈繞在韓燕的鼻尖。
韓燕緊攥著手邊外套的衣角。
陳夏沒留意到他的反應,將那枚釘子從安全帶上取下來,仔細瞧了一眼,想起什么,他臉色變了變,有些生氣,低罵了一句臟話。
將那枚釘子丟在了駕駛臺上。
“系上安全帶,我送你回學校。”
“等等!”韓燕突然出聲,她解了車鎖,推開門下車。
陳夏下意識要推門追上去。
誰料韓燕打開后車門,坐了進來。
陳夏在后視鏡里看著她,韓燕偏著頭,安安靜靜的坐著,視線在窗外飄忽。
陳夏收回視線,任由她坐在后座,他重新把車打著,掛擋踩油門。
車子慢慢跑了起來。
通往景區的這條馬路又寬又闊,陳夏往回開,兩旁的路燈一直往后退,斑駁的光影打在前玻璃上,車內沒有開小燈,后排韓燕的臉忽明忽暗。
陳夏的煙癮上來,伸手去掏煙,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里,摸到打火機,打火點上。
輕輕吸了一口,他往后車鏡上看了一眼路況,緩緩把眼圈從嘴里吐出來,煙霧彌漫。
陳夏恍然想起什么,他側頭往后看向韓燕,“我抽根煙?”
韓燕偏過頭,看著窗外,“隨便?!?br/>
陳夏夾著煙的手抬起,小指輕輕搔了搔額頭。
得,不想搭理他。
陳夏把煙往車里的煙灰缸里彈了彈,叼進嘴里。
遇上右拐,車轉彎。
韓燕在這時捂嘴打了一個噴嚏,陳夏抓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在后視鏡里看她一眼。
后面有人打喇叭,陳夏往后車鏡上看,身后有一輛黑色的路虎一直在按喇叭。
兩條單行道,那車完全可以超速超過他。
陳夏沒理,他看到后視鏡里韓燕從小包里摸出一包紙,抽出一張來擦鼻涕。
他掐掉了煙。
“感冒了?”
韓燕垂著眼皮,“不是?!?br/>
陳夏哦了一聲,沒反應。
行駛過程中的車突然失去了動力,車被自動熄火。
陳夏立刻穩住方向盤,看向儀表盤,發動機故障燈一直在閃爍。
陳夏看了眼身后的車,開了雙閃,將車緩緩往路邊靠。
韓燕察覺車子失去動力,她看向陳夏,“怎么了?”
陳夏腳下一直在點剎,試圖讓車降下速度。
“沒事,你坐好,扶著頭頂的扶手,車子拋錨了?!?br/>
韓燕心里被重重一擊,“什么?”
陳夏在后視鏡對上她慌亂無措的眼神,他降下后排的車窗,試圖安慰她,“不是什么大事,我這就靠邊停車?!?br/>
他說著,一邊踩點剎,一邊把方向盤輕輕一轉,車子往路邊靠。
“不會讓你出事?!?br/>
車子果然穩穩的停了下來。
陳夏把安全帶松了,推門下車。
韓燕見狀,也跟著推門下車,陳夏余光里看了到后方快速駛來的路虎車,這時韓燕已經開了外門從車上走了下來,陳夏大步走過去將人拉離馬路上。
男人身上很熱,帶著輕微的汗味,氣息存在感十足。
陳夏食指指著她的鼻子,“不長眼睛?考駕照教練沒教過你下車的時候不能在車左邊下嗎?!”陳夏指著已經駛遠的路虎車,“你今天要被撞死了沒人替你收尸!”
他很兇。
非常兇。
眼睛瞪的老大,仿佛要將她一口吃掉。
韓燕的眼皮下意識跟著他怒吼的語氣顫啊顫。
陳夏氣勢不減,就因為她這個舉動,竟讓這個男人氣的不輕。
陳夏盯著這女人的頭頂,思緒跑的遙遠,那個曾經讓他失眠多夢的血腥場景他不愿再回憶。
結實的手臂漸漸放下來,手臂經絡突起,戾氣降下,他沒再說什么。
沒過兩秒,陳夏準備去檢查發動機,轉身時聽到耳根子傳進來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又柔又軟。
“我又沒有考過駕照?!彼财沧?,鼻尖里發出一聲輕哼。
車后窗里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雖這里不算什么孤荒野島,但韓燕十分警惕的看著他。
心臟在胸腔里加速跳動。
陳夏聽到她這話,劍眉挑了挑,手搭在車門上盯著她看。
韓燕被他看的心里有些犯怵,“干嘛啊?”
陳夏出聲:“不相信我?”
韓燕緊抿著嘴唇,不吭聲。
陳夏也沒勉強,他彎腰坐進了駕駛位,韓燕心里一咯噔,心想這人不會要丟下她自己走吧?
猶豫一秒,她正要準備坐上去,陳夏已經彎腰從車上下來,手里攥著一個白色的東西。
高大的身影走到她面前,韓燕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陳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身份證給你看,你可以拍照給你朋友。”
韓燕眼神飄向他攤開的手心里,視線定住。
陳夏,25歲,不是北城人。
也是,據統計,北城有一半人是來這里打工尋夢的,北城本地人不多,她自己也不是。
他的證件照大概是近期拍的,照片上他的頭發似乎剛剛剃過,又短又黑。
那雙眼睛不帶一點溫度的看著鏡頭,眼睛深邃,薄唇緊抿,鼻梁很挺,五官線條硬朗。
很少有人能把證件照照出這么好看帥氣。
他算一個。
韓燕收回視線,抬手撥了撥額前的劉海,“不用了,我手機壞了。”
陳夏將身份證收起來,下巴朝著她的手揚了揚,“給我,我給你看看。”
韓燕聽聞,趕緊遞了上去,微微喜悅,“你會修?”
陳夏看她一眼,又低頭瞧手機,沒搭話。
現在手機大都是電池一體的,沒有合適的小螺絲刀,無法將手機殼打開查看里面的情況。
“你剛開機了?”陳夏問。
“嗯,開了,屏幕閃了幾下就黑屏了?!?br/>
陳夏直起腰,把手機丟給她,“那就沒戲了?!?br/>
“為什么?不能修嗎?”
“手機進水不能立刻開機,進水會導致電源短路,現在沒法修?!?br/>
韓燕失望的胡亂戳了戳開機鍵,見屏幕毫無反應,她小聲嘀咕,“還以為你會修呢?!?br/>
陳夏聽見了,挑了挑眉,嘴角微動,冷哼,“爺欠你的?”
韓燕看著他。
男人眼神大膽、傲慢的盯著她。
韓燕不敢惹他,怕這人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
陳夏見她老實了,下巴揚了揚,“上車。”
副駕的車門半敞著,韓燕微微側頭,她眼神瞥了一眼車里,看到了車后座里面的全景。
沒有人。
韓燕放下心,她拽了拽貼在腿上的裙擺,彎腰坐上了車。
陳夏給她關上門,繞過車頭走到駕駛位,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陳夏伸手把褲兜里的車鑰匙和手機掏出來扔駕駛臺上,插上車鑰匙給車打火。
“安全帶系上?!彼樖职阉沁叺密嚧敖迪聛?。
韓燕聽到他的提醒,伸手去拉肩后的安全帶。
“茲拉……”
是布料撕裂開的聲音。
韓燕感覺到自己的后肩一涼,女人的瞳孔在昏暗的車里微微變大,她深吸一口氣,整個人仿佛被施定了魔法,定在原地動彈不能。
陳夏沒注意她這邊的情況,韓燕那邊的車窗一早就被他降下,晚上的大陸風帶著熱氣,在他這頭跟她那頭的窗戶空氣對流。
一股子清香好聞的香氣慢慢飄了過來。
竄進了陳夏的鼻腔里。
很香,聞起來也很舒服,像被妖精灌了迷魂藥似得,他身體的肌肉都放松下來,竟有點犯困。
聽到‘茲拉’聲,陳夏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她,兩眼迷茫,“嗯?你放屁了?”
韓燕:“……”
陳夏問完自己都愣住了。
他把用對雷虎的話用女人身上了。
陳夏嘴巴張了張,剛要解釋,他的余光無意識注意到她肩后那一大片瑩潤如玉的膚色。
陳夏的視線不由自主的漸漸移過去。
她的膚色真的很白,不止是手上白,連身上也很白,不知為什么她身后的裙子撕裂開了很大的豁口,露出了流暢的肩部線條,她后背挺得很直。
韓燕的眼圈微微紅了,她不得不側過身,后背抵著車門,眉眼帶著憤怒,她瞪著陳夏,“你混蛋!”
陳夏終于反應過來,男人眉梢微動,陳夏扭過頭,移開視線,看向正前方車大燈照射的遠處。
有點暈。
韓燕有點暈。
她緊緊攥著背后的布料,不知所措,手心冒了許多濕粘的冷汗,感覺眼睛里濕濕黏黏的,很難受。
陳夏在這時突然轉過身,韓燕的兩肩下意識抖了抖,陳夏看她一眼,沒理,扭過身,手伸向后座座椅上的一件長袖外套。
拎起來,他伸手遞過去,“你先穿著?!?br/>
韓燕趕緊接了過去,陳夏側頭,非禮勿視,看向車窗外。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啞聲,“對不起?!?br/>
韓燕不理他,他的外套很大,穿在她身上襯托著她骨架子很小,她臉本就小,這樣看著,特別像小朋友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陳夏見這人不搭理自己,出聲,“怎么弄的?”
韓燕聞言抬起眼皮,惡狠狠的瞪著他,她側過身,看向自己身后的安全帶上。
那里有一顆硬金屬材質的釘子,很長很尖銳,斜插在安全帶上。
剛才就是因為這顆釘子,韓燕沒有注意到,拉安全帶的時候被它劃破了裙子。
陳夏沒瞧仔細,傾身過去,寬闊結實的肩膀從她眼前擦過去。
男人身上獨有的氣息和洗衣液的清冽的味道縈繞在韓燕的鼻尖。
韓燕緊攥著手邊外套的衣角。
陳夏沒留意到他的反應,將那枚釘子從安全帶上取下來,仔細瞧了一眼,想起什么,他臉色變了變,有些生氣,低罵了一句臟話。
將那枚釘子丟在了駕駛臺上。
“系上安全帶,我送你回學校?!?br/>
“等等!”韓燕突然出聲,她解了車鎖,推開門下車。
陳夏下意識要推門追上去。
誰料韓燕打開后車門,坐了進來。
陳夏在后視鏡里看著她,韓燕偏著頭,安安靜靜的坐著,視線在窗外飄忽。
陳夏收回視線,任由她坐在后座,他重新把車打著,掛擋踩油門。
車子慢慢跑了起來。
通往景區的這條馬路又寬又闊,陳夏往回開,兩旁的路燈一直往后退,斑駁的光影打在前玻璃上,車內沒有開小燈,后排韓燕的臉忽明忽暗。
陳夏的煙癮上來,伸手去掏煙,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里,摸到打火機,打火點上。
輕輕吸了一口,他往后車鏡上看了一眼路況,緩緩把眼圈從嘴里吐出來,煙霧彌漫。
陳夏恍然想起什么,他側頭往后看向韓燕,“我抽根煙?”
韓燕偏過頭,看著窗外,“隨便?!?br/>
陳夏夾著煙的手抬起,小指輕輕搔了搔額頭。
得,不想搭理他。
陳夏把煙往車里的煙灰缸里彈了彈,叼進嘴里。
遇上右拐,車轉彎。
韓燕在這時捂嘴打了一個噴嚏,陳夏抓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在后視鏡里看她一眼。
后面有人打喇叭,陳夏往后車鏡上看,身后有一輛黑色的路虎一直在按喇叭。
兩條單行道,那車完全可以超速超過他。
陳夏沒理,他看到后視鏡里韓燕從小包里摸出一包紙,抽出一張來擦鼻涕。
他掐掉了煙。
“感冒了?”
韓燕垂著眼皮,“不是?!?br/>
陳夏哦了一聲,沒反應。
行駛過程中的車突然失去了動力,車被自動熄火。
陳夏立刻穩住方向盤,看向儀表盤,發動機故障燈一直在閃爍。
陳夏看了眼身后的車,開了雙閃,將車緩緩往路邊靠。
韓燕察覺車子失去動力,她看向陳夏,“怎么了?”
陳夏腳下一直在點剎,試圖讓車降下速度。
“沒事,你坐好,扶著頭頂的扶手,車子拋錨了。”
韓燕心里被重重一擊,“什么?”
陳夏在后視鏡對上她慌亂無措的眼神,他降下后排的車窗,試圖安慰她,“不是什么大事,我這就靠邊停車?!?br/>
他說著,一邊踩點剎,一邊把方向盤輕輕一轉,車子往路邊靠。
“不會讓你出事。”
車子果然穩穩的停了下來。
陳夏把安全帶松了,推門下車。
韓燕見狀,也跟著推門下車,陳夏余光里看了到后方快速駛來的路虎車,這時韓燕已經開了外門從車上走了下來,陳夏大步走過去將人拉離馬路上。
男人身上很熱,帶著輕微的汗味,氣息存在感十足。
陳夏食指指著她的鼻子,“不長眼睛?考駕照教練沒教過你下車的時候不能在車左邊下嗎?!”陳夏指著已經駛遠的路虎車,“你今天要被撞死了沒人替你收尸!”
他很兇。
非常兇。
眼睛瞪的老大,仿佛要將她一口吃掉。
韓燕的眼皮下意識跟著他怒吼的語氣顫啊顫。
陳夏氣勢不減,就因為她這個舉動,竟讓這個男人氣的不輕。
陳夏盯著這女人的頭頂,思緒跑的遙遠,那個曾經讓他失眠多夢的血腥場景他不愿再回憶。
結實的手臂漸漸放下來,手臂經絡突起,戾氣降下,他沒再說什么。
沒過兩秒,陳夏準備去檢查發動機,轉身時聽到耳根子傳進來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又柔又軟。
“我又沒有考過駕照?!彼财沧欤羌饫锇l出一聲輕哼。
“衣服我洗好了還給你?!?br/>
陳夏:“不用了。”
雷虎心里要罵人了,真心覺得這人情商該好好充值了,他急忙探出頭,道:“那正好,你如果還衣服,我們的店很近的,你去后街一打聽就能找到?!?br/>
韓燕了然,點頭,“謝謝?!?br/>
韓燕沒去上課,抄了小道直接回了宿舍,這條道雖然離宿舍樓近點,但卻是一條大長坡,有些陡,有些累人,韓燕以前沒走過這條道,這會累出一身汗,有點后悔。
前幾天韓燕被家里逼迫換了專業,搬到了中文系,但文學院沒有她多余的床鋪,宿管只好將她安排金融系的宿舍里。
正巧,王楠是也是轉專業過來,跟她同是中文系,璐璐跟田鑫是金融系。
韓燕推開宿舍門,璐璐和田鑫果然都在。
田鑫正坐在她自己的桌前敷面膜,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看見韓燕上身穿了件男人的衣服,她嘴巴微張,下巴要驚掉。
她走過來一臉八卦看著韓燕,眼里有抑制不住的興奮:“燕子,你昨兒晚上干嘛去了啊?”
韓燕表情淡淡,“回家了。”
田新冷哼,“你少來,我才不信,你身上穿的可是件男人衣服?!?br/>
韓燕沒多大興致跟她講話,她回了句是朋友的,走向衣柜找了件裙子,拎著去浴室換。
韓燕推開浴室門,看到滿地的水跡,皺了皺眉。
田鑫見韓燕走進浴室,她激動的跑到璐璐床下,仰頭拍打她的床邊,“璐璐,你剛看到沒,她穿的外套。”
璐璐捧著平板的手動了動,“呵,看到了,夜不歸宿,跟野男人出去打炮去了唄。”
“你小聲點!”
“我為什么要小聲,她敢做還怕人說啊,我就藥說。”
韓燕把外套脫下來,后背一陣涼意,她向后看,裙子被撕裂了一道二十多厘米的豁口,從肩胛骨到腰窩。
韓燕把裙子脫下來扔進垃圾桶里,換上新的裙子。
陳夏的外套是件棒球服,白袖黑衣。
韓燕打開洗衣機,準備把衣服丟進去,但在洗衣機底部看到了一只黑色襪子。
“……”韓燕緊抿著了下唇,她合上洗衣機蓋子,找到自己的盆,把衣服放進去,注入水,倒了點洗衣液。
她一想到這是陳夏的衣服,韓燕揉衣服的動作都加重了好幾個度,泄恨似得。
手在衣服上揉了沒幾下她便累了,她站起來,準備泡一會再洗。
無意聽到外面兩人交談著關于自己話題,韓燕在門上的手放下來,垂眸。
等到外面徹底安靜下來不說了,她才拉開門走出去。
宿舍里有些悶,大夏天的她們也不開窗,韓燕剛剛爬坡出了點汗,這會有點熱。
她找到空調遙控器,打開了空調。
想起自己手機壞了昨晚還沒有跟家里人通話,韓燕看了眼田鑫,猶豫了幾秒,出了門。
韓燕一走,璐璐拍了下床,叫在下面坐著的田鑫,“把空調關了?!?br/>
田鑫沒什么反應,她拿起韓燕桌上的遙控器,關了空調。
韓燕出去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又折了回來,手里多了一部手機。
韓燕給母親撥電話。
“喂,媽媽,是我?!?br/>
“我昨晚手機掉水里壞了,現在借的同學手機打給你的,昨晚不方便所以沒有及時告訴你?!?br/>
“好的,以后我會注意的?!?br/>
“沒關系,我可以自己去買?!?br/>
母女倆聊了一會,掛了電話,韓燕把手機放在桌上,覺得那里不對,她抬頭,看到空調是關機狀態。
以為是自己記錯了,韓燕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打開了空調。
上鋪的女孩臉色微變,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著樓下喊,“我說,能不能把空調關了,宿舍不是你一個人的,我還在空調下面呢,你熱我不熱!”
韓燕被她突兀的喊聲嚇了一大跳,聽到她的話,韓燕抬了下眼皮,空調被調到了26度,并不冷。
氣氛僵局時這時有人敲宿舍門,田鑫看了眼面部快要扭曲的璐璐,她屬于墻頭草,不愿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跑去去開門。
韓燕看到來人,站起來,對她說:“我準備用完給你送過去,你怎么自己來了?”
來的人是韓燕的初中同學,叫余生,初中時兩人關系一般,但大學有緣考在同一所,從那開始,兩人關系變得十分要好。
余生關上門,看了眼上鋪的璐璐,收回視線,她故意提高了音調,“我在樓道里聽見有東西在瘋叫,我就過來看看你,怕萬一是你宿舍,你別被瘋狗給咬了?!?br/>
韓燕還沒說什么,在上鋪的徐璐璐就忍不住了,大吼:“你說誰是瘋狗呢你有種再說一遍?!”
余生雙肩一抖,故作一副被嚇到的表情,看向上鋪,“你亂叫什么啊嚇我一跳,我說的是剛剛亂叫的瘋狗又沒說你,你在這激動個什么勁兒?”
徐璐璐用力拍了下床邊,指著余生一個字說不出口,“你……!”
余生眼珠子一轉,“不過對了,你的聲音跟我剛才在樓道里聽見的聲音還挺像。”余生微微吃驚,“剛才那條狗,不會就是你吧?”
韓燕拉了拉余生的手,她憋著笑,低聲,“夠了夠了?!?br/>
韓燕把手機還給余生,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剛到嘴邊,上鋪的徐璐璐突然揚聲:“韓燕我告訴你,你要不想在這里住就滾出去,想開空調回家開去沒人管你,但這里是公共場合,不是你嬌生慣養想撒野就撒野的家里,請你有點教養?!?br/>
韓燕臉色一沉,她眼里泛起寒光,她掀起眼皮看向徐璐璐,聲音沉了好幾個度:“現在是誰沒教養?”
韓燕突然抬手,把手里的遙控器往徐璐璐臉上砸了上去。
徐璐璐捂著臉頰尖叫一聲。
韓燕冷聲,道:“代我向伯母問個好,我真想知道你家里人是怎么教養你的,教出個這么好的女兒,不去古代做三從四德還真可惜了。”
余生趁徐璐璐一臉懵,拉著韓燕的手往外走,“走走走,我宿舍空調隨便開,開一宿都沒事,去我那兒玩?!?br/>
*
雷虎把車調了頭,往后街開。
陳夏降下窗戶,點了根煙。
雷虎看她一眼,陰陽怪氣的,“說說唄,你跟人小姑娘怎么回事?”
陳夏冷嘖一聲,仰頭慵懶的吐了一個漂亮的煙圈,緩緩,才道:“就打車遇到的,車壞了我沒送人回學校,自然得帶她去附近住宿?!?br/>
“那人為什么穿你衣服?這天兒也不冷???”
陳夏垂著眼皮去彈煙灰,“許叔那車上有釘子,把她衣服給劃破了?!?br/>
“我靠?怎么回事?”
“許叔那車是二手的,誰知道呢?!?br/>
雷虎一臉八卦,“那你享眼福了??!看到沒有?有沒有料?”
陳夏看他一眼,莫名道:“看到什么?”后知后覺明白雷虎說了什么,陳夏把煙盒砸他,笑罵,“你整天腦子里除了你店里那些個帶顏色的小電影,你還能想些什么?齷齪玩意兒。”
雷虎盯著前方的路況去躲開他砸過來的空煙盒,輕哼,“食色性也,你別說你不想。”
陳夏不理他。
雷虎看他,“不是吧?我可不信。”他往他褲鐺上看了一眼。
陳夏罵了句滾,“那就是一小孩?!?br/>
“嘁,狗屁小孩,你也不過才25,人小姑娘雖然長得顯小,但怎么也得有20了,成年很久了好不好?!?br/>
陳夏沉默下來,低頭掐滅了煙。
回到店里,陳夏拿鑰匙把店門打開,隔壁的張大爺叫他打牌。
陳夏拒絕道:“晚上叫上虎子跟你一塊打,許叔車壞了,我這會得去看看情況,那邊不能沒人盯著?!?br/>
張大爺連說了幾個好。
陳夏去水池里洗了把臉,回出租屋里沖了澡換了身衣服出門。
雷虎的店白天沒生意,他把炭火弄好,雷虎問他:“你不是說要去送貨嗎?”
陳夏說不用去了,讓雷虎幫忙照看著,“我叫了拖車,得過去看看,一會回來,你幫忙看著點店里?!?br/>
雷虎吊兒郎當的應了聲。
陳夏戴上頭盔,跨坐在摩托車上,剛要啟動,身后貼上來了一具柔軟的身子。
“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