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馨手指著我的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我卻理直氣壯的伸手要錢!我感覺我的臉皮已經練出來了。</br>
其實我這樣做總比直接告訴她我兜里只揣著五塊錢要好,而且我這樣說,她肯定甩下臉就把所有的車費都掏了,而且還得回頭對我惡狠狠地說上一句:真小氣!</br>
果然,蘇可馨瞪了我一眼,跑車跟前把所有的車費都付了,回頭對我說:“你真男人!”</br>
哎呦,跟我預想的有一點出入,不過目的也算達到了。</br>
我并排著和她走著,說:“其實咱們應該一人一半的,你并不需要把所有的費用都掏了。”</br>
蘇可馨道:“我丟不起那人!”</br>
我嘿嘿奸笑著。</br>
“咱們去哪兒?”我問道。</br>
“他在電話里說去清水公園見面。”蘇可馨回答我。</br>
我繼續問:“清水公園哪兒?具體點。”</br>
她說:“清水公園你不是沒去過吧?本來就不大,就在正中間那個小噴泉見面,算了,說多了你也不知道,反正你不知道。”</br>
看來蘇可馨對我的印象又回到以前了。</br>
我們沿著馬路走了幾分鐘,在經過一個胡同的時候,發現里面有一群人不知道在干嘛。我只是隨意的一撇,卻發現了一個人,一個紅毛!那個紅毛就是上次來煙酒店收保護費的那個小混混!</br>
我攔住蘇可馨:“等一等。”</br>
“怎么了?”她問。</br>
“咱們進去看看。”我指了指胡同里的一群人道。</br>
“那些人是?”</br>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個曾經來我的店里收過保護費。”</br>
“那你還敢過去呀?”</br>
“當時被我打跑了。”</br>
蘇可馨白了我一眼:“我總覺得你的話不可信!”</br>
我一揮手:“跟哥走吧。”</br>
我不由分說帶領著蘇可馨來到胡同里,進來之后,我發現這里的確是一個打架的好地方,首先這里人少,而且離的大馬路很遠,馬路上的那些個警車都不會注意這里。</br>
走近一看,那群小混混包圍著一個人,卻看不見是誰,為首的那個紅毛小混混高聲叫囂著:“你上次不是很牛B嗎?現在怎么不說話了?真他娘的慫種!”</br>
我稍微再離近一點,果然被包圍著的人就是老驢!</br>
老驢此時身上已經有不少血了,不知道是對方的還是自己的,嘴角還有一絲干涸了的血跡,看樣子打斗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手里拿著一個鐵管子,周圍已經躺了好幾個了,不過這次他們人真不少,即使已經躺下了好些個,仍有二十來個人堵老驢在一個死角里。</br>
我一看我趕緊上前,輕松的打招呼道:“哎呦,老驢忙著呢?”</br>
老驢下意識朝我這里看了看,發現是我,腦門都擰到一起了,大聲叫道:“師父,你怎么來了?你快跑師父,快跑哇!”</br>
可是就從老驢看我那空擋,紅毛也發現了我,仔細瞅了半天,終于認出我來了,道:“原來是你,我見過你,上一次你也在場!”</br>
老驢一見紅毛認出我來了,一把推開身前的幾個小混混,手里掄開了就往我這邊跑來,途中沒少挨打,但是他卻一點也不在意,徑自往我這邊沖。</br>
“師父,別看了,你快跑哇!”老驢邊沖邊喊道。</br>
老驢這人真夠講義氣,他還以為我是手無縛雞之力,所以先叫我逃跑,殊不知我是來救他的。</br>
想到這兒,老驢也已經跑到我跟前了,身上又多了點血跡,我于心不忍,關心道:“怎么樣?老驢,還行么?”</br>
老驢道:“放心吧師父,我還頂得住,你還是快走吧,我來掩護。”</br>
說著就又要沖過去幫我打掩護,我一把拽住他道:“老驢先等等。”</br>
老驢問:“師父怎么了?”</br>
我說:“要走一起走!”</br>
老驢深受感動,說:“師父,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去了。”</br>
我又拽住他:“慢著,我真是來救你的。”</br>
老驢眼前一亮:“你把煙酒店里的那幾個人叫來了?”</br>
我不滿道:“他們不算什么,我才是亮點!”</br>
“好了師父,我知道你臺球厲害!”老驢有點不耐煩了。</br>
紅毛看不下去了:“哎,哎,嘮家常呢?”</br>
我道:“看來上次還沒受夠教訓啊。”</br>
紅毛說了句:“放屁!”</br>
紅毛身后的小混混們一哄而上,老驢就要上,我一把又把他拽回來,從懷里掏出銀色扳手來。</br>
老驢下意識問道:“師父你有東西壞了嗎?”</br>
我往手里掂了掂扳手:“這是為師的武器!”</br>
對面的小混混說時遲那時快,已經跑過來開打了,我順勢拽住最前面的一個小混混的手臂,甩了兩圈,騰出了好大一塊地方,然后一松手,那小混混便撞到了一面墻上,塌了!</br>
剩下的人都驚恐的望著我,老驢也是,蘇可馨更是捂著嘴說不出話來。</br>
我道:“哎呦,我下手重了些,還望見諒!”</br>
這句諷刺的話徹底的激怒了剩下的小混混,他們像打了雞血一樣不要命的向我沖過來。</br>
我拿起扳手,朝他們頭頂上啪啪啪的敲著,我走過去,基本上都躺下了。在我眼里,這些人的動作都顯得緩慢無比,我就跟欺負小孩兒一樣,毫無壓力。</br>
經過一番苦戰(對他們而言),他們基本上也就沒什么人站著了,我唯一沒有打的人就是紅毛。此時紅毛已經嚇得快要尿了褲子了,戰戰兢兢道:“大,大,大哥,放,放過我們吧。”</br>
我笑著一腳把他揣在地上:“小崽子剛才不是很囂張么?”</br>
紅毛跪在地上哭著說:“我也是受人之托,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個屁就給放了吧。”</br>
我樂道:“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br>
紅毛無話可說了,我說:“行,放了你可以,但是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br>
紅毛不敢起身,拱手作揖道:“一定如實回答。”</br>
“你們‘龍虎幫’現在誰是老大?”我問道。</br>
老驢不解道:“他們老大我知道哇!”</br>
我沖他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br>
紅毛小聲道:“這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天我們老大接待了好幾個人進了會議廳,之后老大就再也沒有出來過。”</br>
我道:“行了我明白了。”</br>
說著我把扳手收起來,隨意道:“你就這么回去不像話吧?”</br>
紅毛道:“沒關系沒關系。”</br>
我笑罵道:“沒個屁關系,留只手得了。”</br>
紅毛嚇得一縮脖子,地面濕了……</br>
“滾!”我說了一句。</br>
紅毛帶著他的人連滾帶爬的跑了。</br>
“撲通”一聲,老驢又跪在我面前了。</br>
我忙問:“怎么了你這是?”</br>
老驢痛哭流涕道:“師父,收下我這個弟子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