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看差不多要到吃藥的時間了,大家各自準備了一下,等待郭小概的到來。</br>
沒多久,屋門緩緩地被打開了,侏儒郭小概帶領兩個膽小的手下推著小車進來了,掃了屋里一眼,開始配藥。</br>
經過一系列的的流程,我們成功的吃完了藥,目送著郭小概離去,心里依依不舍,他們就這么走了,本來還想揍他們一頓,權當最后的離別......</br>
眼鏡兄從床下翻出一個小盒子,從里面拿出兩塊糖,眉頭一皺:“糖快沒了,上邊也應該快發放糖了。”</br>
老何看了看自己的小盒子,空蕩蕩的,連根毛都沒有,我不禁笑了出來。</br>
“笑甚?你連個盒子都沒有咧!”老何不滿道。</br>
我一拍大腿道:“噢,對了,每個月國家‘共存派’都會派人來瘋人院‘慰問’的,是不是快來了?”</br>
眼鏡兄撇了我一眼:“是,應該快來了,我沒算錯的話就是明天了。”</br>
我一臉激動:“啊,看來這次是沒機會吃它了,過兩天咱們就出去了。”</br>
“你可真有自信!”老何一臉不屑。</br>
“有自信是好事啊!但是反過來看你們,為什么悶悶不樂?”</br>
“那是因為你沒見過院長的實力,”眼鏡兄扭過頭來一臉嚴肅道,“你想想,能管理整個瘋人院的人物,實力會是什么程度?”</br>
“莫非你們見過院長出手?”</br>
“何止見過。”眼鏡兄和老何異口同聲道。</br>
“你們......”</br>
“呵,”眼鏡兄自嘲道,“就是院長親自抓的我,老何也是一樣。”</br>
我驚訝道:“你們在進來時就認識?”</br>
“說來也巧,”老何開始侃侃而談,“我還記得那是沒招誰沒惹誰的一天,我在街上閑逛,碰上了眼鏡,本來嘛,我們也就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而已,可誰知,院長也在大街上溜達,那時我們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瘋人院的真相。他當時沒有拿‘衛星跟蹤定位’,但是一看到我跟眼鏡,就直奔我們而來,我們當時都以為是找對方的,都沒有在意。”</br>
“然后你們就被抓進來了?”</br>
“不,”眼鏡兄接著說,“這根老油條,來到我們倆面前,小聲的告訴我們:你們是能力者吧?我們失聲‘你怎么知道?’然后院長讓我們倆跟他走,說有個組織專門為能力者服務,叫我們去看看,加入不加入先看看,我們鬼使神差的跟他走了。”</br>
“然后你們就被帶到瘋人院里了?”我指了指這里道。</br>
“哪兒啊,”老何一臉氣憤,“他怕在街上出手會引起騷亂,所以騙我們來到一個沒什么人的小胡同,把我倆打暈過去,帶到這里來。”</br>
大熊一臉迷茫:“那不對啊,眼鏡,以你的性格,不可能對他這么放心吧?你就沒讀讀他?”</br>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我在旁邊一個勁點頭。</br>
“呵,”眼鏡兄又自嘲了一下,“我當然讀了,不過讀出來的是一片空白,跟鐘離上次一樣。”</br>
大熊若有所思道:“道行夠深的。”</br>
“這還不算,我對他使用完能力后感受頭皮一陣發麻,接著頭疼的暈死過去,都省得他出手了。”眼鏡兄惶恐不安道。</br>
老何瞪著大眼咬著牙道:“然后他這個沒良心的就這么暈死過去了,留我一個人對付這個強悍的變態,哼!”</br>
我失聲笑出來:“哈,那你們也算是患難之交了,哈哈。”</br>
大熊也跟著我笑了出來,大熊這個漢子在別人看來,人高馬大,誰碰上他絕對畏敵如虎一般,但是他笑的聲音怎么就這么像個娘們兒呢?一點都不爺們兒,與表面不符。</br>
“那院長到底是什么能力啊?這么牛B。”我問道。</br>
“這個,額,我也不知道,老何,你跟他過了幾招?摸清他的能力沒有?要知道他的能力好辦一點了。”眼鏡兄遺憾的說道。</br>
“這...我的確與他過了兩招,但是他都沒有使用能力,而且我的能力對他好像免疫。”老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br>
“為什么免疫?”我好奇道。</br>
眼鏡兄推了推眼鏡道:“這個我來給你解釋,能力者與能力者之間,如果實力懸殊,相差太大的話,弱的一方的能力對其強的一方沒有效果,當然,到底實力相差多少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我也不知道,可能當時老何太慫了吧。”</br>
本來老何聽著眼鏡的話還微微點點頭,可聽到最后一句話老何猛的睜開眼,一眨不眨地瞪著眼鏡兄,然后一個箭步竄上去掐住眼鏡的脖子大喊道:“啊!你說誰慫啦?我哪兒慫了?”</br>
我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打啊打啊,掐死他,掐死他!”</br>
大熊趕忙拉開兩人,還以為兩人真干起來了,我湊過去告訴大熊他們是鬧著玩兒的,這他才罷手,不過還是一臉不解。</br>
雖然我說過很多次了,但是我還想要感慨一下,家的溫馨啊!</br>
老何看到強悍的大熊松手了,又一把摟住眼鏡的脖子,把他按在床上,眼鏡兄的眼鏡已經掉到地上了,嘴里大罵道:“老何你個王八蛋,大熊,快救命啊!”</br>
他這么一喊,大熊坐不住了,又竄了上去,一手抓起來一個,只見兩人被抓著領口騰空亂打,其實眼鏡兄摘了眼鏡還蠻清秀的。我一看這陣勢,少了我怎么行?說著我大吼大叫的一個餓狼撲食,撲在了大熊的后背上,搖搖晃晃,大熊估計也看出來這是在打鬧,哈哈一笑把我甩到了床上。我順手拿起一只枕頭扔了過去,卻拍在老何的臉上,老何不懷好意的沖我笑了笑,一把掙脫大熊的魔爪,飛身向我撲來,眼鏡看到老何逃跑了,也一個后空翻逃離了大熊的大手,追向老何,大熊一看倆人都掙脫開了,急忙跟了過來。</br>
在這靜謐的夜晚,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只有123室傳來一陣陣的嬉笑聲,回蕩在寧靜的夜晚中,別有一番滋味。大家的情緒這樣的高漲,或許是想在大戰前夕,都想使自己心情放松,減輕壓力吧。</br>
嬉鬧過后,我們躺在各自的床上,氣喘吁吁。</br>
“放心吧哥幾個,我們一定能夠安全的逃出去!”安靜的夜里傳來眼鏡兄鏗鏘有力的聲音。</br>
夜晚,依然那么安靜,偶爾傳來一陣風聲;院里,仍舊那樣冷清,窗外時不時傳來沙沙的風吹樹葉聲。</br>
第二天,星期五。</br>
我們起的都很早,簡單的梳洗打扮了一番,便叫上老大他們一塊兒去食堂了。</br>
路上大家嘻嘻哈哈的,好像完全忘了要越獄的事,即將面臨嚴酷的戰斗也拋在了腦后,一切那么自然,高高興興的手拉手走進食堂。</br>
早餐很豐富,油條豆漿大餅面包應有盡有,我吃得不亦樂乎,不由得感概道:“啊!終于可以安安穩穩的吃一頓飯啦!”</br>
“是啊,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吃頓飯!”眼鏡兄附和道。</br>
“太激動了,終于吃上飯了。”辛藏都快哭出來了。</br>
“咦?那不是楊雪薇嗎?”老何指著遠方說道。</br>
“她旁邊那個是誰啊?挺漂亮啊!”眼鏡兄嘴里叼著一根油條說道。</br>
“哎呦,比雪薇還好看吶!”辛藏嘴里邊嚼著邊說,飯渣噴了對面大熊一碗,大熊楞了一下,不知該不該繼續吃了。</br>
我聽他們說的這么邪乎,還有比雪薇好看的呢?呵呵,笑話,我不由得抬起頭看了一眼,可就這一眼,我怔住了,仿佛時間停滯了一般,我滿嘴油膩,嘴里鼓鼓的看著楊雪薇的方向,瞪著大眼一動不動。</br>
“糟了,鐘離的毛病又犯了!”不知誰叫了一聲,不過我已經不在乎了,因為我完全被吸引住了。</br>
站在楊雪薇旁邊的女孩,不超過20歲,卻比楊雪薇還高出一些。梳著高高的馬尾,沒化妝,卻給人一種想一輩子保護她的沖動,使人心生憐愛。一張完美的瓜子臉,皮膚白嫩,大的離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會說話一樣,睫毛彎而長,就跟假的一樣,小巧的鼻子上沒有任何瑕疵,小小的嘴唇非常薄,雖然依舊是病號服,但是身材絕不亞于楊雪薇,現在在我的眼中,楊雪薇我已經看不見了…簡直就是陽光的代名詞,人間的尤物啊!造孽啊造孽!</br>
我失聲喊出來:“魏琪?”</br>
隨著我喊叫,一口飯噴在了正在糾結的大熊的碗里,他看到后,眉頭皺的更緊了……、</br>
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我身上,一個個的驚訝的看著我,好像對我認識那個姑娘感到很意外。</br>
“鐘離,難道你認識她?”辛藏一臉痛苦的說道。</br>
“不是吧,你小子什么時候能認識這樣的極品了?太讓我意外了。”眼鏡兄在一旁羨慕嫉妒恨的說。</br>
看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質問,我腦袋都大了,話說我就見過一面啊!</br>
我掃了大家一眼,只有大熊默默地低著頭,好像在踟躇要不要再吃了。</br>
“僅有一面之緣而已。”我笑了笑。</br>
“一面就知道人家名字了?”</br>
我一看這是要準備討伐我呀,我二話不說,一捋袖子,隨意的擦了擦嘴,往楊雪薇的方向跑去!</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