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小門內,發現里面真是別有洞天,打開門后,左側依舊是僅容一人通過的的小樓梯,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能塌下來一樣,非常不結實。而向前走,就會到一個四合院一樣的大院子,里面養著幾只懶洋洋的馬,看到我們后慵懶的打了個響鼻,繼續臥在棚子里小憩了。四面的墻壁大概有2米高左右,對于我們能力者是很輕松的就能翻出去。不過我們都沒有多做停留,也許大家都累了吧,都想早點去房間好好的沖洗一番。</br>
我們頭也不回的一個接一個的上了樓梯,樓梯發出“咯吱”聲,弄得我們都有點害怕。</br>
上了二樓,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房間大概有10間左右,我拿著一把刻著“5”數字的鑰匙,走進了5號房,跟我一塊兒進來的是眼鏡兄和老何,這倆跟在我后面一聲不吭的走著,估計也是累了,老何很累這個我能理解,畢竟他與院長對抗了一段時間,但是眼鏡兄也是顯得臉色蒼白的樣子讓我不知何解,也許是他一直在費腦子吧。</br>
“咱們三個人一間房?”我問道。</br>
眼鏡兄看了看握手里的鑰匙道:“對,誰讓你選擇三人間的。”</br>
我把手里的鑰匙拿在眼前瞅了瞅,發現上面刻著一個小小的“3”數字,比那個數字“5”要小很多,如果不仔細看,絕對發現不了。、</br>
我滿臉黑線:“好吧,咱們就將就著住吧。”</br>
進了房間,有三張單人床擺在面前,被褥都疊的整整齊齊,而且還干凈無比,這讓我很難想到是家黑點。</br>
“這里有個衣櫥,看看都有什么樣的衣服。”老何走到一個立著的大衣櫥說道。</br>
他打開衣櫥,居然有夏季的短褲短袖和一件看上去還不錯的西服,不過這種天氣穿西服實在有點逞強了。</br>
不過老何卻眼前一亮,把西服拿出來笑呵呵的說道:“誰都別跟我搶,這件我要定了。”</br>
我和眼鏡兄對視一眼,會意的一笑,異口同聲道:“你拿去吧,沒人跟你搶。”</br>
在門的旁邊,一個帶著磨砂的玻璃門緊緊地閉著,里面就是浴室,但我很是納悶這種小旅店內部怎么會如此奢華?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老何第一個沖了進去,生怕我們搶他的西服。然后我讓眼鏡兄第二個進去洗,我最后一個。</br>
當我拿著大毛巾邊擦頭邊走出來時,我看到老何穿著一身黑色西服在鏡子前遲遲不肯離開,好像在欣賞一副作品一般,如此投入。而眼鏡兄穿著一身休閑的夏裝在一旁看著老何微微的笑著,好像是譏笑。我穿著內褲大搖大擺的走到衣櫥前,翻騰著各種各樣的衣服。過了一會兒,我穿著一件牛仔短褲,一件綠色的短袖,把老何擠到一邊去,很滿意的照了照鏡子,鏡子里是一個很精神的小伙,讓女孩子一看就會心動的那種……</br>
“好了,別自戀了你!”眼鏡兄拍了拍我的腦袋道。</br>
老何又把我推到一旁,自顧自的又開始欣賞起來,我對著眼鏡兄無奈地說道:“我自戀?他比我要嚴重的多吧?”</br>
眼鏡兄沒理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對我們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下去吧。”</br>
老何很不情愿的說了聲“哦”,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大鏡子,往門外走去。我拿著房間鑰匙,跟上了他們。樓道里非常安靜,一個人都沒有,我們仨對望了一眼,看來這個小旅店每個房間的隔音效果真不錯。</br>
又走到這個搖搖晃晃的樓梯上,我扶著扶手,一路滑著就下來了,老何是直接蹦下來的,看來大家都害怕這個樓梯突然就塌了。</br>
“老何,接住我!”老何剛落地,就聽見上面眼鏡兄的聲音。</br>
老何下意識張開雙手接著,下一秒,眼鏡兄落入老何有力的雙臂中,這場面溫馨的就像是一對小情侶……</br>
打開那個小門,看著空蕩蕩且黑布隆冬的大廳,時不時還傳來幾聲“唔唔”的聲音,這應該就是被綁著的胖子與小芳發出來的吧。(我們上樓前就已經拿襪子堵住這倆人的嘴了)</br>
整個大廳伸手不見五指,看來天果然暗了下來,已經完全黑了,我摸索著走到窗簾前,“唰”的一下把窗簾拉開,依舊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br>
“幾點了?”我詢問道。</br>
“9點半了。”黑暗中傳來眼鏡兄的聲音。</br>
“燈呢?”老何的聲音。</br>
“不知道,大家找找看吧。”眼鏡兄的聲音。</br>
于是我們就像瞎子一樣到處亂撞,終究還是找不到燈的開關。</br>
當了幾分鐘的的瞎子后,突然周圍亮了起來,強烈的亮光照耀著我們,使我們睜不開眼睛。</br>
“你們干嘛呢?”聽聲音像是魏琪的聲音。</br>
“你們都捂住眼睛干嘛?”這聲音是楊雪薇的。</br>
我們三個適應了一點這里的照耀之后,卻看見大伙全都到齊了,驚愕的看著我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br>
“沒事,我們玩捉迷藏呢。”眼鏡兄臉上掛不住,說謊道。</br>
“你這里有太牽強了。”老大笑聲嘀咕道,不過也被我聽見了。</br>
我看了一眼大伙,都把瘋人院里的病號服換下來了,各式各樣的夏季服裝,好像他們是真正的旅客一般。但是王子杰卻是有點滑稽了,這里都是大人的衣服,沒有小號的,王子杰估計受夠了瘋人院里的病號服了,換上一身大人的服裝,短袖都快能當長袖穿了,短褲也快能當九分褲來穿了,不過就算是這樣,王子杰還是很滿意,臉上掛滿了笑意,看看這瘋人院吧,真是害人不淺。</br>
除了他之外,大家穿的都挺普通,休閑的夏裝,都找位置坐了下來。</br>
“哎,對了,薛永生啊,你怎么還帶著墨鏡呢?”岳云對這個問題看來要刨根問底了。</br>
薛永生一身度假的大背心大褲衩子悠閑地喝著茶,聽到岳云這一句差點把茶噴出來,緩了緩道:“我對墨鏡這種東西情有獨鐘,不能離開它半秒鐘,否則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我這人就是有點怪癖,你別在意。”</br>
“噢,那你還真夠怪的。哎,對了,你多大了?看你的樣子我居然看不出你的年齡來,想我也是閱人無數,但卻就是看不出你來。”岳云還真喜歡問問題。</br>
“這,”薛永生也是一臉無奈,估計他是這500年來第一次這么不知所措的吧,他冷靜了一下情緒說道,“我平時喜歡保養,其實已經快50歲了,呵呵。”</br>
我心說他這老妖孽還挺會說謊話,都能跟眼鏡兄媲美了。</br>
“噢,”岳云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br>
許森在一旁一直皺眉,終于,他說話了:“蔣淵軍師。”</br>
“蔣淵軍師?”我跟老何重復了一句。</br>
“額,有錯嗎?”許森不解道。</br>
“沒,沒錯,你繼續。”我笑了笑。</br>
“蔣淵軍師啊,為什么這個破爛不堪的小旅店內部卻是如此豪華呢?”</br>
眼鏡兄贊賞的看了他一眼,又扭頭看了看我,示意我來回答他。我會意,沖著許森道:“恩,你觀察的不錯,的確,這個旅店有很大的問題,不過我們就在這里過一夜,明天就走,咱們現在離瘋人院還不算很遠,所以此地不宜久留,等到了市區再作打算。”</br>
我的一席話我自己都被感動了,原來我也有當領導的的潛質嘛。</br>
“沒錯,鐘離說的很對,”眼鏡兄接著說道,“對了,大家現在都餓了吧?”</br>
“早餓了。”</br>
“快餓死了。”</br>
“什么時候開飯啊?”</br>
“咕嚕,咕嚕。”這一聲絕對是大熊發出來的。</br>
“好了,”眼鏡兄推了推眼鏡兄道,“不知咱們這里有誰會做飯?”</br>
眾人一陣唏噓,議論紛紛,不一會兒,小琪舉起手來,接著,雪薇、周玲玲、還有谷巧巧都舉起手來,女孩子就是好,我心里無限感慨道。讓我意外的是,這個大大咧咧、做事經常沖動的高權竟然也顫顫巍巍的舉起手來,臉上紅撲撲的。</br>
我愕然道:“權兒,咱們是說的做飯,不是相撲!”</br>
我這一句諷刺的話徹底的激怒了高權,他使勁兒一拍桌子道:“老子不就會做個飯嗎,這怎么啦?這樣的男人多不好找?是不是,女士們?”</br>
說完他扭頭詢問旁邊四位女孩,這一聲可謂驚天地泣鬼神,聲音大的嚇得她們差點驚叫起來。</br>
“就是,”雪薇笑嘻嘻的說道,“這樣的男人真不好找。”</br>
其他三個女孩也都依依附和起來,我們一群老大爺們兒都羞愧的低下了頭。</br>
“其,其實,我也會一點的。”辛藏不好意思的對著雪薇說道。</br>
聽到這一句,我渾身開始起雞皮疙瘩,一個外科醫生,整天與人體體內的腸子呀,肝臟之類的打交道,做出來的飯,哎呀,真惡心……</br>
眼鏡兄笑了笑說道:“好吧,大家也都餓了,后院有個廚房,那就辛苦你們5位了?”</br>
“等等,做飯用的材料在哪?”高權發問道。</br>
這個漢子心思居然這么細膩?真讓人琢磨不透。</br>
眼鏡兄倒了一杯茶:“后院廚房里有個冰箱……”</br>
“好的,交給我了!”</br>
“你們就等著吧!”</br>
說著四個姑娘與一個大漢走進了僅容一人通過的小門里。</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