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大家也都開始飯桌上必不可少的環(huán)節(jié)了,都開始口無遮攔的東坎西扯,完全就是喝高了嘛。反正不管什么理由,都要喝一番,比如老大說了一句為了振興“和平鴿”,干杯!緊接著眼鏡兄又來一句,為了使“和平鴿”運旺時盛,干杯!最后辛藏不忘拍馬屁的加上一句,借老大和軍師的吉言,干杯!</br>
……</br>
看來大家都喝高了,除了王子杰和三個女士都保持著百分之一百的清醒,其他人都喝高了。現(xiàn)在的狀況就是東邊一伙人勾肩搭背的吹大牛,西邊的一伙人呼呼大睡,幾位女士也都不知道去哪兒了,亂作一鍋粥。唉,都是一個德行,不知道自己喝幾兩,喝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了,當然,這里面也包括我,但是我還不忘老何的處境如何,我搖搖晃晃的來到馮彥身邊,詢問他道:</br>
“喂,你…你…老…老何那根頭發(fā)呢?”</br>
馮彥迷迷糊糊道:“在…在我…旁邊呢。”</br>
我一個嘴巴子拍他臉上道:“哪兒TMD有哇?”</br>
馮彥左顧右盼,卻哪兒也找不到,我剛要怒,他從沙發(fā)底下看到了,急忙大喊:“找…找到…找到了。”</br>
我大喜,忙說道:“快…快弄。”(“弄”這個字眼讓我很不舒服)</br>
只見馮彥立刻散發(fā)出一種霸氣一樣的東西,把那根長長的秀發(fā)放到手心里狠狠地攥住,接著,我像小孩兒一樣驚奇的大叫著:發(fā)光啦發(fā)光啦啊哈哈……</br>
正如我所說的,馮彥的拳頭在發(fā)光,淡淡的光芒,卻給我無盡的亢奮,與激情……咳咳,感覺真別扭。</br>
馮彥右手握拳,左手變掌,包裹住右拳,然后慢慢地松開左手,右拳使勁向墻壁打去,只見一道淡藍色光柱延伸到墻壁上,形成一幅畫面,模糊不清。</br>
“哎,”我一指墻壁對著馮彥說道,“真…真跟看電影…一…一樣嘿!”</br>
“那…那是必須…的!”</br>
光柱映照在墻壁上形成的一幅畫面漸漸地開始清晰起來,只見一個窈窕多姿的女人背對著畫面在脫衣服,剛把T恤衫脫下,露出一個白色的胸罩,雖然只是個背影,但我和馮彥同時“哦”了一聲,相互對望一眼,從各自的眼睛里,能看出,我們的表情相當猥瑣,與薛永生相比,那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異口同聲的“嘿嘿”了兩聲,便很默契的開始欣賞“大片”。</br>
看周圍的樣子,應該是在衛(wèi)生間洗澡,而看背影和身材,這個人應該就是在里屋的楊雪薇吧。此時此刻,我多想猛然站起來,甩給馮彥一個嘴巴子,然后義憤填膺的怒喝道:你這個禽獸!可是隨后一想,自己做不到卻要求別人,實在不地道,不地道啊!</br>
我安下心來繼續(xù)欣賞,畫面中楊雪薇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自己已經(jīng)春光乍泄,看來她這是要脫七分褲了。</br>
這個時候,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我暈乎乎的扭頭道:“干嘛啊?”</br>
王子杰瞄了一眼畫面,對我說道:“你們在干嘛?”</br>
我邊推他邊說:“小孩兒不要看,去一邊玩去!”</br>
王子杰逃似地跑開了。</br>
我扭頭再看畫面時,楊雪薇的動作停止了,她向后扭頭,微微蹙眉,沖著我們道:“誰呀?”</br>
“姐姐是我!”從畫面又傳出來王子杰的聲音。</br>
“哦,你等一下哦。”楊雪薇迅速穿上T恤衫,下身只穿個四角短褲,樣子極為讓人控制不住。</br>
“怎么了,子杰!”楊雪薇蹲下來撫摸著王子杰的頭說道,“你是要用洗手間嗎?”</br>
“不是啊,鐘離湯和馮彥兩個家伙在偷窺你洗澡,”王子杰拽起楊雪薇的手道,“我?guī)闳タ础!?lt;/br>
我和馮彥都傻了眼了,甚至都忘記了要關掉畫面,佯裝一下。待王子杰拉著楊雪薇走來,她看見蹲在墻壁前的我和馮彥,然后又看了看墻壁上顯示著自己的畫面,頓時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然后事情就好辦多了,我和馮彥各自被扇了一巴掌之后,墻壁上的畫面也隨即消失了,接著楊雪薇留下一句“流氓”便帶著王子杰憤怒的離開了。</br>
左邊臉上火辣辣的疼,讓我清醒了不少,我明白了,剛才的確是過分了。更為糟糕的是整個客廳的人都看到了我們倆被閃嘴巴子的場面,當然,也都看到了楊雪薇性感的穿著,尤其是辛藏,當場嘴里的哈喇子流了滿地,旁邊的老大差點沒滑倒……</br>
“鐘離,怎么回事?”眼鏡兄質問我道。</br>
我老老實實地告訴了眼鏡兄事情的原委,當然了,這絕對是瞞不住的,因為眼鏡兄最大的興趣就是讀心術了。</br>
“原來是這樣啊!”眼鏡兄哈哈大笑道,“沒事,等明天了我?guī)湍銈兘忉屢幌戮秃昧恕!?lt;/br>
我露出笑容道:“那就有勞眼鏡兄了。”</br>
“鐘離,你個混蛋,”辛藏眼睛里全是火焰,道,“你們倆,究竟看到了什么?說!”</br>
“沒,沒,我們什么都沒看到,就是她出來時的樣子,我們也就只看見這么多了。”馮彥好像也看出了辛藏喜歡楊雪薇,趕忙解釋。</br>
辛藏扭頭看了看眼鏡兄,眼鏡兄對他微微點點頭,辛藏這才不說話了。</br>
“對了,趁現(xiàn)在大家酒醒的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可以看看老何了?”眼鏡兄扭頭看了看馮彥道。</br>
馮彥唉聲嘆氣道:“可惜頭發(fā)弄丟了啊,剛才我們都錯找成楊雪薇的了。”</br>
許森好像平時與馮彥關系不錯,此時笑道:“哈哈,你小子差點沒命,哈哈。”</br>
眼鏡兄從上衣兜里拿出一根純黑色的秀發(fā),道:“剛才怕你喝多弄丟,所以我保管著呢。”</br>
我與馮彥:……</br>
馮彥再一次的展現(xiàn)出窺探的能力,我們對面的一塊兒大墻壁上映照出畫面來,依舊是剛開始模糊不清,慢慢的變清晰。我們一伙人像看電影一樣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抽著小煙喝著小茶水,很愜意的看著。</br>
畫面里,老何站在一座橋中,谷巧巧一巴掌拍在老何的臉上,老何沒有躲。</br>
啊,原來老何與我和馮彥的境況一樣,都被女人扇了一巴掌啊,為什么我現(xiàn)在如此高興啊,哇哈哈哈。</br>
“為什么?”谷巧巧咆哮起來,“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為了你,我寧可命都不要,而你,蔣淵趕我走時,哪怕你為我說一句話也好,可是呢,你卻一直往邊上挪,我說,你TMD挪什么呢?”</br>
(馮彥的窺探之術是有聲音的哦!)</br>
煙酒店里的氣氛非常凝重,連各人的呼吸好像都能聽得一清二楚。</br>
“我…”老何半天只憋出一個字來。</br>
“你?你妹啊,媽的!我只能送你四個字:懦夫!”谷巧巧大吼大叫道。</br>
“這是仨字吧?”我糾正道。</br>
眾人:……</br>
老何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道:“有些事你不懂,而我也沒必要向你解釋,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你不可以說我朋友的壞話,我知道,你還沒說,但是你下一句就要說了有木有?”</br>
谷巧巧愣住了,她好像很詫異,讀心術好像是眼鏡兄的能力吧?為什么老何會用呢。</br>
“還有,你為了我干什么這我不管,因為都是你一廂情愿,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喜歡過你,所以,你還是不要太高估了自己吧。”老何撇開自己的腦門上的頭發(fā)道。</br>
“那你為什么追過來?”谷巧巧好像受了很大的打擊,半天才問出這么一句話來。</br>
“哈,你以為我想啊?我也是走個形式而已,所以說了,你別太自以為是。”老何笑道。</br>
“你!”谷巧巧眼角濕潤了,說不出話來。</br>
“收起你那廉價的眼淚,在我這里,得不到任何同情,最多我會可憐可憐你,收留你一段時間。”老何說話愈來愈重了。</br>
“你!”谷巧巧開始止不住的哭了起來,這個在我第一眼看來都非常堅強的女子,現(xiàn)在竟淚流滿面。</br>
谷巧巧最終還是跑了,只留下老何一個人站在夜中,注視著谷巧巧跑去的方向,久久不動彈。</br>
煙酒店里面已經(jīng)開始有了小聲的啜泣,接著便是哽咽,然后演變?yōu)閱鑶杩奁暎。@要比韓劇催人淚下的多了……</br>
“老何是不是有點過了?”我轉身問眼鏡兄道。</br>
“唉!”眼鏡兄嘆息道,“這種事,還是讓他自己好好想想吧。”</br>
關了“電視”,我本想在飯后約魏琪出門散散步什么的,沒想到被當場拒絕,我還在納悶怎么回事,路過的眼鏡兄隨口說了句:</br>
“你丫偷看別人洗澡還想與人家朋友約會?傻了吧你!”</br>
我殺人般的眼神瞬間掃過馮彥全身上下,馮彥也是尷尬的一笑,趕緊跑開了。</br>
“好了大家,”眼鏡兄招呼大家道,“現(xiàn)在開始分配房間。”</br>
聽到眼鏡兄的話,眾人“呼啦”一下子全都聚集在他面前。</br>
“三位女士居住在主臥,剩下的自己搶去吧。”說完眼鏡兄也不搭理愣在原地的眾人,自己一溜煙跑去搶房間了。</br>
“太卑鄙啦!”</br>
“快搶啊!”</br>
“別跟我搶!”</br>
各種各樣的聲音跌宕起伏,回響在客廳里。</br>
我一看不好,好房間要被搶走了,不行,于是我利用空氣氣流,使勁兒推自己的身體,使自己像一陣風一樣竄了出去。</br>
到底什么樣的房間才算好房間呢?其實答案很好找的,畢竟我是在眼鏡兄身邊呆了很長時間的男人啊,偶爾也會有點小聰明的,既然由眼鏡兄分配房間,憑他的性格,之前他一定有所勘察,所以,跟眼鏡兄住在一塊那才是最明智的選擇!</br>
于是我奮力向眼鏡兄那個方向跑去,由于我用了能力,所以跑在眾人前面,眼鏡兄前腳進屋,我后腳就進來了,氣喘吁吁的,累得我夠嗆。</br>
“嘿,鐘離你越來越聰明了!”眼鏡兄對我豎起大拇指,但是這句話在我聽來絕不是夸我,是夸他自己呢。</br>
最后一個擠進來的是岳云,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聰明。</br>
“軍師,鐘離,我來了。”岳云打招呼道。</br>
“以后用不著那么客氣,叫我眼鏡就行。”眼鏡兄很隨意的擺了擺手道。</br>
我出去看了一下,這間房間是位于走廊中間的,既不靠前,也不靠后,我稍微這么一琢磨,就明白了個大概,如果以后仇家找上門來,不管是走前們還是爬后窗戶,驚動的絕對不會是我們這間屋子,這才是眼鏡兄高明的地方啊,哈哈哈!</br>
“而且,”眼鏡兄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我后面靠著墻道,“比起其他屋子,這間屋子還比較大一點。”</br>
我樂道:“還是你心思細膩。”</br>
我出門四處看了看,薛永生居然和許森、馮彥住一間屋子,我問其緣由,許森竟然對我說,薛永生會算卦……</br>
另一方面,老大依然和王子杰住在一起,辛藏這家伙一直跟著老大走,我估計他是想跟著老大不會吃虧,而且還能隨時隨地拍馬屁,何樂而不為呢?真是可恥啊。</br>
這個大熊和高權兩個好基友(我猜的)終于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住到了一塊兒,不過就倆人,哦,不,應該還有一個沒回來的老何,這三個人住在一起,額,我不敢想了。</br>
眼鏡兄此時出來了,招呼大家說道:“大家今晚先湊合一晚,明天組隊一塊兒去購物!”</br>
“好哇!”</br>
“太棒啦!”</br>
很明顯,這是三位女士發(fā)出來的聲音。</br>
砰砰砰,外面的敲門聲響起。眼鏡兄示意高權過去開,高權走過去呼啦一下子拉起了大鐵門,老何落魄的回來了,弓著背,低著頭,無精打采的回來了,見到我們一句話也不說,頭發(fā)凌亂不堪,這倒不像他了。</br>
“老何你…”辛藏想說點什么。</br>
“讓他自己一個人靜一靜。”眼鏡兄打斷辛藏道。</br>
大熊和高權很識相的沒說話,領著老何回房間了。</br>
我回屋里,屋里擺設很簡單,一張小桌子,兩個單人沙發(fā),兩張單人床,兩個臺燈,一扇窗,加個窗簾……</br>
“你們睡床吧,我打地鋪。”岳云說道。</br>
“這怎么好意思。”我推脫一下,客氣道。</br>
“沒事,我是退伍軍人,任何艱苦的條件我都能支撐,更何況這里條件這么好。”</br>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今天夠累了,先睡吧。”眼鏡兄回應他道。</br>
夏季的蚊蟲就是多,不過我之前已經(jīng)利用空氣把屋里的蚊子全都殺掉了,沒有任何威脅,這也是眼鏡兄的提議。</br>
微風拂過,窗外的樹枝嘩啦啦作響,像一曲柔和輕緩的音樂,帶人入睡。</br>
我果然是累了,第二天是屋里最后一個起床的,我忽然意識到,以后是不是都不能睡懶覺了?眼鏡兄是個作家,整天神經(jīng)兮兮的,習慣早起;而岳云是個退伍軍人,更是每天天不亮就起來了,以后還有我日子過沒有?哦,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好像要悲劇了……</br>
吃過早飯,上午八點半,我們又來到客廳。</br>
“那具尸體該處理了,”眼鏡兄直接切入正題道,“雪薇。”</br>
“在。”</br>
“那具尸體你那保留著呢吧?”</br>
“恩,在呢。”</br>
“在就好,現(xiàn)在由岳云帶領你和鐘離一起,你們?nèi)齻€,先去處理尸體,其他人留在這兒等我回來。”</br>
我好奇道:“你又去哪兒?”</br>
“我當然是去考察市場了,”眼鏡兄又拿出那個大墨鏡,道,“咱們以后開煙酒店的,不進貨怎么行。”</br>
我悄悄地湊到眼鏡兄跟前道:“你為什么要派我跟雪薇?這不鬧矛盾呢嗎?”</br>
“所以啊,給你個機會,好好解釋一番也就行了。”眼鏡兄笑嘻嘻的說道。</br>
哎,這眼鏡兄不是說要幫我解釋嗎,怎么到最后還得是我自己收拾這個爛攤子,最起碼也得讓馮彥跟我一起吧。</br>
眼鏡兄把我拽過來,道:“這種事去的人太多了不好,惹人注目,岳云必須去,他有熟人,雪薇也必須去,因為尸體在她制造的空間里。”</br>
我無奈,走過去給楊雪薇打了個招呼,果然,被瞪了一眼回來。</br>
我們?nèi)齻€拿著眼鏡兄給的500塊錢,出門了,門外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大街上人來人往都在忙著上學上班,而我們卻要去處理一具尸體,真是跟眼前的景色完全不符啊。</br>
“曾經(jīng)我的班長告訴我,不管是一個團隊,還是一個組織,如果互相有矛盾,有偏見,那這個團隊將會一事無成。”岳云開始講道理了。</br>
“我明白,但是…”楊雪薇瞪了我一眼不說話了。</br>
岳云瞄了我?guī)籽郏疽馕亿s緊解釋一番,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一切事情交代清楚,楊雪薇時而皺眉,時而嘆氣。</br>
“那時喝的也有點多了,所以沒把握好度,希望你能原諒。”我低三下四的道歉道。</br>
楊雪薇沒說話,一臉嚴肅的望著我,我都有點臉紅的感覺了……</br>
“好吧,”楊雪薇說道,“打車吧,咱們走。”</br>
額?這算是原諒了?還是生氣呢?</br>
“愣著干嘛?快走哇!”岳云一臉笑容道。</br>
“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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