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時間的等待,新鮮出爐香噴噴的飯菜終于做好了,我招呼老驢坐我身邊開始吃飯。老驢依依不舍得離開那面畫了圈的墻壁,我伸著脖子看了看,那墻上的圈里依舊是潔白一片,但是圈外卻是斑斑點點的黑點子……</br>
這時岳云和大叔也打打鬧鬧的闖了進來,一人手里拿著一個掃把在翩翩起舞,從他們天真無邪的小臉上我想起了我的童年,基本上沒有朋友的我,只能整天在家里的窗戶前羨慕著下面的小朋友嘻嘻哈哈。</br>
“大云啊,”我笑著道,“身為一個軍人你居然如此不注重形象,這成何體統?”</br>
岳云聽到后看了看大家,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武器”,又扭頭看了看大叔那傻呵呵的笑臉,岳云嘆了口氣,好像下了多大的決心似的,把手中的“武器”狠狠地往地上撇下。大叔委屈的蹲下撿起掃把,兩眼淚汪汪的交給岳云,岳云痛心疾首的重重的嘆了口氣,接過掃把又與大叔展開了孩子般的戰斗……</br>
老驢湊到我跟前:“師父啊,這些人是不是瘋子啊?”</br>
我笑著對他說:“你說對了。”</br>
大家都對著老驢笑而不語,老驢被看得有點窘迫,笑了笑:“咱們開飯吧?”</br>
等高權把所有的飯菜端上桌子,大家都湊到桌子上準備開吃,連岳云與大叔都不玩了,搓著手跑過來。</br>
飯桌上一直以來就是人們閑談的地方之一,這里也不例外。</br>
大熊和大叔這兩個人倒是沒什么,只低著頭吃。眼鏡兄吃了兩口飯,等咀嚼完后,放下筷子對老驢道:“老驢,你覺得鐘離打球好嗎?”</br>
老驢本來吃得正津津有味,聽到眼鏡兄問話,然后看了看我,接著眼里充滿了崇拜的深情道:“我師父太厲害了,尤其是那‘一桿收’的技巧,真讓我大開眼界!”</br>
眼鏡兄哈哈大笑:“嗯,那招我傳給鐘離時他可是用了好幾年才學會的,你可要好好練了。”</br>
我:……</br>
老何:“鐘離還有好多壓箱底的招數沒使呢,他未必肯教你。”</br>
說著老何嘆了口氣。</br>
我算看明白了,這伙人就以整我為樂,我還不能有半句怨言,眼鏡兄就不必說了,我頂撞老何兩句,我就有可能在眾人面前跳脫衣舞了。</br>
老驢雙眼突然變的水汪汪的對著我:“師父,教我吧!”</br>
我放下筷子,一本正經道:“咳咳,萬事開頭難,你也不要想著投機取巧,任何事都需要一步一步來,咱們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是不是。”</br>
老驢舉起杯子道:“師父語重心長的話語著實打動了我,這杯我敬您!”</br>
眼鏡兄看了我們一眼,笑了笑,對大家道:“你們這些天有沒有發現有誰跟蹤?”</br>
老何首先道:“我出門都一直在釋放著自己的能力,有什么風吹草動,我都能發覺。除非那人高出我很多,與我不是一個檔次的。”</br>
辛藏接著說道:“我也是。”</br>
我疑惑道:“釋放自己的能力?”</br>
眼鏡兄解釋說:“意思就是隨時釋放自己的能力,然后周圍人有沒有能力者你就能發覺了,但是前提是你有足夠的體力。”</br>
我道:“如果沒有足夠的體力呢?”</br>
眼鏡兄很輕松的道:“爆體而亡!”</br>
我驚訝:“這么嚴重?”</br>
眼鏡兄輕描淡寫道:“還行吧。”</br>
老大道:“我這幾天倒是沒有發覺什么。”</br>
眼鏡兄道:“你一直都沒出過門,就不用說了。”</br>
高權大熊擺擺手一起說道:“我們什么都沒發現。”</br>
三個姑娘是經常出門的,不過看她們迷茫的樣子估計也是什么都不懂。看來最有可能被瘋人院的人跟蹤的是這三個。</br>
老驢一頭霧水:“師父,你們在說些什么啊?”</br>
我忙打馬虎眼:“說游戲呢。”</br>
老驢“哦”了一聲繼續吃他的飯了。</br>
王子杰吃完飯,對老大說:“下星期要開家長會……”</br>
老大先是一愣:“你又闖禍了吧?”</br>
老何道:“估計是調戲人家小姑娘了。”</br>
我樂呵道:“說不準是調戲老師呢。”</br>
眾人哈哈大笑,王子杰怒視我。楊雪薇撫摸著王子杰的頭道:“你們干嘛呀?子杰只是個小孩,你們開他玩笑干嘛?”</br>
魏琪指著我的鼻子道:“鐘離!”</br>
我一縮脖子,吃自己的飯了。</br>
老驢也批評我們道:“就是啊,人只是個小孩嘛,是吧師父?”</br>
我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了。</br>
“老驢!”高權說,“你酒量怎么樣?”</br>
老驢指著自己:“不是我吹,啤酒百杯,白酒五斤!”</br>
老何站起來:“我們喝紅酒。”</br>
老驢:……</br>
老何拿出三瓶紅酒:“來,咱們再來一次!”</br>
老驢道:“你們每天喝啊?”</br>
我道:“不是啊!”</br>
老驢舒了口氣:“噢,嚇我一跳。”</br>
我轉而說道:“每頓都喝。”</br>
老驢:……</br>
老大道:“來吧,老驢,能喝多少?”</br>
老驢搖頭:“我不能喝紅的。”</br>
老大不高興了:“你不想與我們喝?”</br>
老驢滿臉的汗,好像承受了老大很強的壓力一般,我看出來了,老大釋放出自己的能力來壓迫老驢了。</br>
老驢悄悄對我道:“師父,我感覺這群人不一般。”</br>
我也小聲對他說:“好眼力,說句實話,你惹不起。”</br>
老驢馬上重視起來了,趕緊起身道:“老大!我喝!”</br>
眾人笑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們老大?”</br>
老驢摸摸腦袋:“我猜的,我看他很有大哥的風范。”</br>
老大很受用:“嗯,眼光不錯,來,敬你一個。”</br>
老驢確認老大在我們這里很有地位,忙站起來:“應該是我敬你。”</br>
老大手拿一個高腳杯,一杯一下子下去了。老驢看到后,估計心想這酒沒什么勁,就一仰脖子,跟著一杯下去了。老驢后悔了,沒錯,我看出來了,老驢首先是眨了兩下眼睛,然后搖了搖頭,在確定自己眼睛模糊后,老驢一屁股坐下了,然后喘著粗氣,還沒等我關心一下,老驢捂著嘴就往外跑。</br>
我們哈哈大笑。</br>
“行了,咱們喝吧。”老大舉起杯又是整整一杯。</br>
還沒等我們喝多少呢,從門外走進來一群人,穿著打扮像極了混混。為首的是一個留著一頭紅毛,二十五六歲的小年輕,叼著一根煙面目猙獰的走進來了。</br>
老大整天都是悶著一張臉,只有喝酒時才能從他臉上看出點笑容。此時他正喝得高興,來了一群人,也沒怎么細看,站起來道:“各位看看要點什么?”</br>
那紅毛吐出一口煙霧,往干凈的地面上彈了彈煙灰,不屑道:“你們名煙名酒,這個月的保護費交了么?”</br>
老何看到地面上的煙灰,眉毛挑了挑,喝了一杯。</br>
老大好像沒看到,疑惑道:“哥幾個弄錯了吧?”</br>
“裝你.媽糊涂!”紅毛罵了一句,“趕緊交保護費,我們還要去下一家呢。”</br>
“對了,你們知道你們東邊這個當鋪是誰的嗎?里面沒人。”紅毛身邊的一個混混問道。</br>
老大此時看到地面上的煙灰了,目光盯著地面看得出神。</br>
老何拿著杯子:“你們剛才說什么?”</br>
辛藏皺著眉頭已經走過去了,拳頭嘎嘣嘎嘣按的直響。高權也跟著辛藏后面把脖子左右晃著,比辛藏響多了。</br>
紅毛看著不禁后退一步,但是卻還表現著狂硬的口氣:“MD,你們還想動手?”</br>
眼鏡兄趕緊上前一步:“大家以和為貴,以和為貴,不要傷了和氣。”</br>
說著用手碰了碰紅毛的肩膀,紅毛下意識甩手扇開眼鏡兄的手,紅了一塊。眼鏡兄大怒,邊后退邊說:“高權,辛藏,給我打!”</br>
紅毛愣住了,剛剛還好好的怎么說打就打?老大還在盯著地板看得出神呢。這時老驢吐完回來了,看見這陣勢,一下就明白了,反手給離他最近的一個小混混一巴掌:“草,你們是誰的部下,敢來這兒鬧事?”</br>
那個地上的小混混貌似是個新人,都快要哭出來了……</br>
紅毛扭頭道:“你TMD又是誰?”</br>
老驢側了側身,露出了那頭驢……</br>
“問你話呢?”紅毛見老驢不說話,又說了一遍。</br>
老驢見自己的紋身不頂什么事,又要準備說些什么,然而他一捂嘴:“你們先給老子等等。”</br>
說完又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了。</br>
高權辛藏等不及了,上去一頓狂揍,三下五除二一群混混都倒下了,地板上流了一灘血,老大眉頭更緊了……</br>
只有紅毛他們沒揍,這幾下子只發生在一瞬間,紅毛還保持著原來的表情,反應過來后,發現自己的人全倒了,只剩下辛藏高權百無聊賴的坐在小混混身上,一股玩味的眼神看著他,就像看著獵物一樣……</br>
老驢吐完又回來了,正要罵罵咧咧,報出自己的身份,卻看到一屋子人全倒下了,只剩下紅毛。以及飯桌上我們大部分人都在看熱鬧似的,只有辛藏高權兩人點著煙笑呵呵的看著紅毛。</br>
“這是怎么回事?”老驢和紅毛同時說出口。</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