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陳明宗拍案斥道,在他看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世子,這可不是兒戲啊,不能意氣用事。”
“對,世子,這不單單是羽字營,那比試的話,袁青楓肯定也不會下手輕的,你這是要讓他們一箭雙雕啊。”
陳夜背后的大臣紛紛在提醒,他們都知道陳夜的境界是淬體境初期啊。
在九方世界,修為境界以淬體境最低,然后到氣旋境,靈海境,通玄境,煉虛境等等。
每一個境界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可想而知,淬體境和氣旋境差一大段,實力差距可謂天壤之別。
“都別啰嗦,小爺我在都城打架就沒輸過。”陳夜歪頭厲聲打斷他們的話。
反被嗆一通的大臣,只能住口,坐在位上,愁容滿面的搖頭嘆息。
心中郁悶之極:打架,那比試哪是街頭打架,靈力激蕩時,稍有不慎都會斃命的啊,世子這做法和找死有什么區別,意氣用事,實力坑爹啊。
盧柯仁見狀,露出來時的一臉和笑,看著陳夜那稚氣未脫的白凈小臉,應道:“既然如此,兩日后太玄殿前,莫要失約!”
盧柯仁暫且不管這賭約之后算不算數,侯府認不認賬,先應下,在他看來他們不會輸,自然也不吃虧。
臨走時,盧柯仁看向陳明宗,意味深長的稱贊道:“侯爺真是養了個好兒子。”
“老頭,兩天后等我。”陳夜笑呵呵的提醒一句。
目送盧柯仁滿臉笑意的離開,陳夜心里也樂開了花。
朝堂的人見陳夜還笑呵呵的,一個個慌了神,他們都是文臣,身家性命可都系在侯府。
”侯爺,可千萬不可任由世子如此啊,否則我們會人心盡失,朝堂必崩啊。“
”是啊,侯爺,雖說世子年幼,未有官職,但身份尊貴,一旦當眾敗下,都城的民心會動搖啊。“
兩位老臣紛紛忙道。
陳明宗頭疼的擺擺手:”我自有打算,諸位先回吧。“
大臣們言盡于此,無奈只能告辭,對這個世子,他們一言難盡,有苦說不出。
其實他們真想罵這個世子兩句,可是他們沒敢,這世子連盧柯仁都敢罵,他們可惹不起,別一把年紀還被揍了。
而在他們眼中,這場比試無非就是個笑話,以陳夜現在那微弱的淬體境初期修為對戰氣旋境,不可能贏。
主座上的陳明宗扶著額頭,一臉愁容,沒想到孩子這么坑,前面罵的話,他聽著也解氣,但后面這賭約,唉,都怪他自己以前沒管教好陳夜。
“來人,看著世子,十日內不準出府。”陳明宗嘆了口氣,丟下一句命令后,轉身進了內堂。
陳明宗心里的打算是食言又如何,只要他又沒應下,這事就不作數,兒子的身上也不欠一個食言的名號。
一炷香后。
陳夜返回房中,說了一大通后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杯盞咕咚咕咚灌了口茶。
放下茶盞后,從懷里掏出一塊通體朱紅的玉佩,陳夜坐下,若有所思的深望著玉佩,拇指在玉佩上輕輕摩挲。
玉佩是他在兩年前河里摸魚時偶然所得,當時河水冰涼,但河底玉佩卻通體滾熱,被陳夜發覺撿回。
陳夜將玉佩放置桌上,然后食指與中指并攏,指尖生出一道精純的白色靈力,涓涓流入朱紅玉佩,跟著玉佩表面發出一層瑩瑩紅光,通體也逐漸變的猩紅。
接而,玉佩之上紅光閃爍,竟投影出一副軍營校場的畫面。
校場中,上萬名士兵披著森寒的黑色甲胄,手握高大長戟,如一尊尊威嚴肅立的雕塑,一致面向著前方的點將臺。
在點將臺上,佇立著一名灰袍老者,顧盼自雄的俯視下方,他艾發衰容的臉上難掩其興奮得意之色,而這老人,正是陳夜大廳謾罵的盧柯仁。
接著,畫面一轉,出現了一個陰暗的牢房,一個陳夜再熟悉不過的寬大背影被一道道枷鏈鎖住。
好在,下一秒,玉佩所投影的畫幕,卻在眨眼間出現了變故,畫幕中心突然出現了三道深深的裂紋,然后瞬間蔓延至整副畫幕的四處邊角,似乎有要即刻破碎的跡象。
陳夜見到,不僅沒驚愕,反而松了口氣,緊張的臉上浮現一抹燦爛笑容。
“看來我賭對了。”或許真的因為自己的到來,這個世界將改寫未來。
陳夜撿到這玉佩后,發現居然有著能推演和預示未來的作用,而剛剛這副畫面就是玉佩推演后預示的未來景象。
“絕不能讓其畫面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