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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閱讀地址: 嬰孩的籃子里有一封信,馬肅風一直沒來得及拆,待李老二走了之后,他拆開一瞧,信中所言:這孩子乃是正常人家所生,奈何年年饑荒,實在無力撫養,便丟于路邊,盼望有好心人家能夠收養,將其撫養成人。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信的本面有這孩子的出生年月,馬肅風掐指一算,得了個氣濁神枯,這孩子八字原局之中五行全部屬陰,心中一驚,這孩子難道就是自己苦苦尋覓了幾個月的那個人嘛 浙西北安縣有個村莊叫作五里鋪,距離洪村十來里路,有一戶“查”姓人家。夫妻兩人種地為生,男的老實,女的賢惠,結婚十幾年依舊膝下無子。 這一日天蒙蒙亮,男的早起準備下地,媳婦在家做粑粑給當午飯,門外有人敲,開門一開,來者是個生人。 那人手里提著籃子,籃子里睡了個嬰兒,“嗷嗷”得嘬著自己的小手指,像是餓極了的樣子。那農婦見狀,便趕緊開門將來人迎了進來,來人的背上還有個布袋,進了院子便給卸了下來道:“大妹子,我這有孩子,袋里有些糧食,你能不能給做點米糊糊給他喂點,這孩子怕是餓壞了。” 那男女主人掀開籃子上的布一看,哎喲,那孩子長得大眼睛,長睫毛,紅調調的小臉崩提多可愛了,歡喜的很。 喂了小半碗米糊后,那孩子便在農婦的哄聲中熟睡過去了,馬肅風這才把那家男主人拉到一邊說:“我是一個出家人,又是個粗人,這孩子是從外面撿來的,怕是我自己養不好,送于你夫妻二人可好”跪求去。 后來的事兒,我記得的不多,只知道在大約一公里的村子下游,我被人用網兜給撈了起來。據說人家是把我當成了大魚,救上來之后,被人好一通按,總算是醒了過來,救了我一條小命,可是我卻沒來得及感謝人家。 有的事情就是這樣的,在冥冥之中注定了,誰也說不清,誰也道不明。救我的那個人第二天自己就被洪水給沖走了,連尸都沒找到,而我只記得他叫阿發。 在我父親的眼中,我墜河只是一次意外,但是在我爺爺的心中,這卻是一場劫。 我爺爺說,他給我算過命,七歲這一年會有一次意外,弄不好我就沒了,而意外恰好是跟水掛鉤的。他說,原本這一次是要帶我走的,但是那個救我的人給我做了一回替死鬼,是上輩子欠我的,這輩子來還債。如果我要還是不改名字,下一個七年,還得有意外。 他的那些話,小時候我聽起來總是覺得雖然有些神叨,但卻有些道理。 父親雖然嘴上依舊不信,但心中有些后怕,于是就給我改了個名,叫做夏憶。 很多人都會覺得奇怪,我父親明明是個粗人為什么會給我取這樣文藝的名字,其實他那是不得已要面子。 因為在浙江話的發音里頭,“下雨”和“夏憶”的發音是極其相似的,他不過是用這種方式在和他的父親繼續斗爭著,至少他喊起來還是“下雨、下雨的”,在面子上不至于輸了我爺爺。 到了我讀書的年紀,村里已經在原來齊老二家那塊燒掉的老宅處蓋好了新學堂。土地被平整過,中央的旗桿上飄揚著鮮艷的五星紅旗,被刷成半白半綠的教室一溜的瓦,朗朗的讀書聲早就讓人們忘記了那一年在此處發生的慘劇。 學校的選址多半是有意味的,雖然這是一個講究無神論的時代,但是還是有很多建筑選址上參考了風水學。 洪村小學的選址,就是我爺爺定的。我爺爺是村里唯一一個和李二爺走得比較近的人,李二爺是個孤老,無兒無女,人很瘦,他倆經常在一起下棋扯天,偶爾也會見到那個瘋道士跟他倆在一塊兒。都說洪村的地下有東西,有的人洪村以前埋過一個皇帝,也有人說這里曾經還有一座皇宮,至少在那個年月,人們更多關心的還是口糧,至于那些傳說,只是飯后打發無聊時間的談資。 雖然爺爺與父親的關系很差,但是爺爺在洪村里頭還是個德高望重的人,那個年代無論是建房子還是修墳都是找他來看地基,甚至連我們村的規劃都是他做的。 選了那里做小學,是因為爺爺希望讀書的正氣可以壓倒當年發生的那場殘局,而且那個位置地處村子的中心,不能荒廢了。 農村人比較遵守傳統,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也多,死過人的地方總是有些避諱的。建座學堂,讓孩子們去熱鬧,久而久之也就忘了。 不信各位可以回去問一問,但凡是有些年頭的學校,尤其是建國后新建的學校,大多數原來那地方不是亂葬崗就是砍頭用的刑場。 父親打過仗,又負過傷,要說在當年怎么的身份都是沒問題的。復員回來后,原本縣里給他安排了個差事,在供銷社里做出納,這擱在當年也算是個不錯的活。無奈父親是個血性漢子,見不得那幾個頭頭整天在里面耀武揚威,私下勾結干些偷雞摸狗的活,和那里的主任干了一架就被開除了。 我的家,也就是父親建的那座房子位于村東頭的小山坡上。三面環山,中間有一大片平坦的地方,從遠處看去,這座山像是一把太師椅,而我的家就處在這把椅子的正中央。 [筆趣看 ]百度搜索“筆趣看小說網”手機閱讀:m.biq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