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起云使得也是十二路譚腿,對方比起他來沒一次出腳都會慢一步,無論是出腳的時機還是方位與風(fēng)起云比起來那都是略差一籌,十二腳過后高下立判,對方滿口鮮血的躺在地上只剩下鼻子里還在喘氣。
走到那人的跟前,風(fēng)起云半蹲下去道:“現(xiàn)在我要你給他道歉”
“對對不起”
葉秋也俯下身去檢查了一下錢萬貫,只用手一捏就對查文斌道:“腿斷了。”
胖子附身對那個被自己打翻的人道:“你起來,負責(zé)把他送到山下,要是這老瓜皮有半點問題,我把你頭上的那幾根毛一塊兒揪下來”
那人也沒得脾氣,眼珠子連正眼都不敢瞧上一下,這伙子人簡直太暴力,他一邊背著錢萬貫還一邊小聲問道:“錢爺,您這幾位兄弟混哪條道上的啊,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下手真他媽啊”
錢萬貫走了,余下的還有一個躺著,兩個干瞅著,躺著的那個估計就是這波人的刺頭。風(fēng)起云打得他傷的不輕,估計腳踝基本是廢了,肋骨也斷了幾根,不過他們都不是趕盡殺絕的主,余下的那兩位負責(zé)做個擔(dān)架送人下山。末了臨走的時候,旁邊有個小個子低聲道:“你們說的那個人我好像見過。”
“哪個”
“就那個手里拿環(huán)首刀的。”那人比劃道:“是不是一臉兇相,穿著一件毛呢子長褂的。”敗獨壹下嘿言哥
“對對對,”九兒連忙說:“你在哪里看到他的,什么時候”
那人道:“昨天下午,我看到他在追一個人,”那人用手指著前方道:“就在那邊。”
“什么人”“沒看清。”“那還有個帶扳指的老人看見了嘛”“沒。”
這個消息可以讓他們暫時松一口氣,追人那就意味著是他在強勢中,可追的是什么人,以至于丟下他的主子,那丁勝武呢
打發(fā)走了這批過客,查文斌知道這一趟昆侖之行怕是要熱鬧了,大魚蝦米全都出動了,上至江湖中的老把式,下到混跡街頭的流氓阿飛,所有的目的說出來都只有一個:一枚魚形的玉佩,高額的賞金或許會讓一些亡命之徒趨之若鶩,可那些江湖大佬們決計不是能用錢收買的,而且通過錢萬貫可以確定的是錢家的家主錢滿堂也到了
張若虛雖說目前還沒路面,但是從他說服容平的到來,基本張家確定無疑;丁家那是最早碰到的,和自己走的是一條路線,不知道福建唐家和東北苗家到底有沒有也出動,若是都到齊了,那整個羅門的范圍勢力可謂是一個也沒落下。五大家族里,如今和查文斌照過面的就有兩家,張家有容平在那也算認識了半個,他最好奇的便是東北苗家,當(dāng)年在東北插隊的時候從沒聽人說起還有這一號,至于福建唐家,聽說那羅門五大家族之首,富可敵國也是最為龐大的一股勢力。
查文斌問道:“容前輩,張老爺子這趟怎么沒和你一起前來”
容平道:“我獨來獨往的慣了,雖說和他有過命的交情,可也不是到哪兒都得湊一塊兒,據(jù)我所知他比我先一天動身,按理也差不多該到前面的山口了,從那兒過去就是古戰(zhàn)場,一條寬三十來米,長五百米來米的峽谷,當(dāng)年就是在那兒我差點被那個狗日的給害死。”
查文斌想了想,這丁老爺子的失蹤會不會跟那些大佬都到齊了有關(guān),電影里不是都那樣演的嘛:一群衣大哥讓自己的小弟們?nèi)纪顺鋈ィ缓髱讉€人湊在一間封閉的屋子里商討著江湖次序。
連夜趕路,容平說從這兒往前面走如果快的話后半夜就能夠到達古戰(zhàn)場,本以為這一路一定是分外危險和孤單,殊不知這昆侖山上如今已經(jīng)成了菜市場,隨處可見的星星點點,至少也有幾十號人。這些人或單或聚,也有三五成群的,也有行色匆匆的,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已然是一片燈火通明,幾個碩大的帳篷連成了一大片。
“這”胖子看著這景象也是傻了,這是準備搞野外露營呢還是搭臺唱戲啊。那些帳篷之間人來人往的,查文斌依稀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正呆坐在帳篷邊發(fā)呆。
胖子正預(yù)備過去湊個熱鬧,查文斌一把拉住他道:“往人堆里湊干嘛,我們就在這邊上歇歇腳,趕了一晚上的路了,舟車勞頓的,胖子你哪里還有酒沒”
胖子一搖手中的酒壺,里面空空如也,查文斌說道:“取些肉干風(fēng)給容前輩,我過去討點酒水。”
“啥,你”胖子哈哈大笑道:“查爺什么時候也開始擅長搞交際了,算了吧,還是我去,誰叫我臉皮厚呢。”
查文斌道:“你去不行,人多口雜的容易惹事,我過去探探情況。”
拿著胖子的酒壺往前走,胖子一邊在跟風(fēng)起云嘀咕道:“這查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查文斌此行前去目的很是簡單,一轉(zhuǎn)眼那個紅衣女子又翻身進了帳篷,看她那身段,這不是九兒是誰難不成他還看花了眼
這營地走來走去的人多了,估計也都是臨時才到的,誰也不會對他一個陌生人多瞧兩眼。其中一了一句:“你們也來了。”
這屋里屋外的有不少燈火都點著,查文斌確定自己絕對沒看走眼,當(dāng)時他就有了一種錯覺,自己這是不是在做夢了
“老爺子,”查文斌探頭打量了一下帳篷道:“秦哥呢,他在哪兒”
丁勝武嘆了一口氣道:“不知道啊,有天晚上他說他出去找點東西吃,你也知道我們沒補給,結(jié)果一夜就沒回來,我跟九兒不能坐以待斃只要往這邊先行一步,恰好遇到了他們大部隊”
查文斌的視線至此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九兒,他怎么看都覺得這女子的眼神里透露著一股冰冷,要說這相貌,這聲音都可以確定是她。這兩人不用說,其中之一肯定是有問題的,至于哪個是有問題的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了。
“老爺子,我有事想私下里跟你說,咱能不能找個僻靜點人少的地方。”
這老狐貍也在納悶?zāi)兀槲谋鬄楹喂律硪蝗饲皝恚X子里也有一堆問題想問他,這不剛好兩個各懷心事的人一拍即合,丁勝武便對九兒道:“你去跟錢爺爺說一聲,我有點事,晚點過來。”
查文斌帶著丁勝武往一片人少的地方去一邊道:“老爺子,你們是什么時候到的這兒”
“剛到?jīng)]一會兒,年紀大了。”“那九兒呢,她還好嘛”
丁勝武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要不是她,我還真找不到這地方,說來這一趟九兒真是懂事了許多,查老弟你別看我家大業(yè)大,人老了就想圖個平平安安,一堆老頭子湊在一起,江山終究是要交給后來者的,我也準備跟他們合計合計,是我們這些老頭子們退下去的時候了。”
“老爺子好福氣啊,”查文斌又問道:“是不是錢滿堂錢爺?shù)搅恕?br/>
丁勝武驚訝道:“你認識”
查文斌含糊道:“有過照面,那張若虛張老爺子呢”
丁勝武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那心里對查文斌是越發(fā)的滿意了,這個年輕人竟然能夠如此隨意的報出另外兩大家族的族長姓名,而且看似還有些交情,心想著自己那寶真是押對了。只是好像他對九兒不上心,回去一定要好好勸勸九兒加把勁,不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嘛,他還就不信九兒擺不平這么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
“到了都到了,苗木華也來了。就是唐遠山這次不知道搞什么鬼,竟然只派了一個小兔崽子,哼,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個老大的譜。”
苗木華查文斌趕緊問道:“老爺子,苗木華是誰”
“哎”丁勝武嘆了一口氣道:“我也沒想到啊,就連沒有來往過的苗家都來人了,他們可是在一百年前就已經(jīng)消聲滅跡,有人說,苗家的人在外蒙古鬧獨立的時候去了那邊,也有人說他們?nèi)チ宋鞑麃喌睦狭肿樱l也沒想到,事到如今苗家已經(jīng)衰敗成了這個樣子,等會兒我給你引薦引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