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查文斌已經(jīng)無意參與這些政治斗爭,他充其量只是一個洪村小道士,來的目的也很簡單,看看能不能找到救小白的辦法。找得到便找,找不到這一趟也算是有收獲,僅此而已,所以他決定是要明哲保身,至于你們的內(nèi)斗那是你們的事情。
入夜,帳篷里外的溫差是極大的,縱是如此他們決定還是老規(guī)矩輪流守夜。
十一二點(diǎn)的功夫,一聲慘叫劃破了高原夜空的寧靜,胖子端著五六半旋風(fēng)一般的沖了出去,帳篷外火把電筒四川亂竄,有人哭喊著逃命,也有人手里拿著家伙躍躍欲試。一個從胖子身邊逃過的人被他給抓住了,恰好這時查文斌也披著衣服出了門。
“出啥事了”
那人一邊掙扎胖子的手一邊叫喊道:“鬧鬼了,那邊有人死了”乘著胖子不注意,那家伙給他手背上來了一口扭頭就跑,這大晚上的胖子除了罵娘還上哪里去找人
營地里一片混亂,幾個熟悉的身影正聚在一起,查文斌上前問道:“幾位前輩,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張若虛一瞧是他,貼著臉道:“恐怕真被你下午給說中了,你過去瞧瞧。”
下午一共發(fā)現(xiàn)了三具冰尸,這些尸體全部被一個來自山東的買家收購,這人是個小有名氣的文物販子,手里資金闊綽,來了三四個弟兄,查文斌走進(jìn)那,這玩意是道士們最不愿意碰到的。
馬肅風(fēng)曾經(jīng)告訴過查文斌,有些人死后還有一口氣沒有咽下去,若是碰到特殊的情況尸體不腐這口氣便會成僵尸,僵尸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依天地怨氣而生,無懼無怕。他們這些前人摸索出一些可以克制僵尸的辦法,諸如桃木劍,糯米,朱砂墨斗線,還有一些門派研究出的鎮(zhèn)尸符。
胖子的一槍只是讓那個冰尸的手微微顫了一下,馬上它繼續(xù)便朝著九兒撲了下去,此時他們離著還有二十來米,已經(jīng)是鞭長莫及。就在此時,突然帳篷被一刀劃開從里面閃出一個人影來,只見那鋒利黝的刀鋒帶過一條漂亮的弧線,頓時一顆頭顱便像皮球一般飛了出去,抬手又是一腳,那個沒了頭的冰尸頓時轟然往后一退。
這個檔口,查文斌也已經(jīng)趕到,立刻從懷里掏出一張真火符照著那冰尸的殘軀打了過去,一團(tuán)火光霎時從包住了那冰石的皮革,查文斌拿過胖子手里的酒壺往那火上一塞,頓時那火光便是一通藍(lán)色火苗沖起。那尸體不斷的隨著火光扭曲著,一直到了后來才開始漸漸不動。
好在九兒只是受到了驚嚇,查文斌給胖子試了個眼色道:“你帶著他藏好,還有兩個冰尸應(yīng)該也就在附近”
這里一片亂石,往前一百米便是下午工作過的古戰(zhàn)場,這些尸體被冰封地下已經(jīng)數(shù)千年,原本只是一些亡魂作祟,把它們挖出地面沾了人氣之后便開始立刻起尸。千年僵尸是非常危險的,尤其今晚的月亮還大,陰氣及是旺盛,這些冰尸都是士兵所成,戾氣原本就是極重,好戰(zhàn)、嗜血是它們的天性。查文斌把葉秋砍飛掉的那個頭顱也一并火燒,余下的他又在帳篷外面臨時用石頭擺了一個八卦的形狀,這些石頭堆之間均有一根墨斗線圍城了一個圍欄,起碼有了這個設(shè)置,他們這里再被攻擊的可能性就小了幾分。
那邊丁勝武也按耐不住拍馬趕了過后,爺孫倆一見面那又是哭得稀里嘩啦,查文斌好不容易勸住了,可憐那容平挨了幾下連個道歉都沒得著。
這家伙也是個知恥而后勇的,再怎么說他也是茅山派的正統(tǒng)弟子,雖說是個被開除的,可是手里的家伙都是貨真價實的。他問查文斌要了紙筆鋪在地上嘩嘩嘩連著就是幾道符,查文斌定睛一看,那可都是紫色的符紙。
這茅山派的符箓又分金色、銀色、紫色、藍(lán)色、黃色五類,金色符箓威力最大,同時要求施法者的道行也最高,消耗的功力也最大,銀色次之,紫色、藍(lán)色又次之,威力最低的是黃色,這也是最普通的符箓,大部分道士由于悟性一般,終其一生都只能停留在使用黃色符箓的道行上。依照查文斌如今的修為也就能勉強(qiáng)駕馭紫色,下筆行走決計做不到容平這般信手拈來,不由得他對這個成天不正經(jīng)得和胖子有一拼的家伙開始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