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爺,晚輩今天就是想讓您這制香大師給瞧瞧,這里面的香味是不是傳說中的那種東西”
對方臉色一,衣袖一拂,態度一改方才的親熱道:“你走吧,我不認得。”
查文斌往前逼了一步道:“你認得,這天底下的香料怎么還有瞞得過柳老太爺的。”
那少女往前一攔道:“你這人好無禮,我家爺爺說了不認得就是不認得,你們走吧,老人家休息的早。”
查文斌也不退縮,繼續說道:“老爺子,人命關天吶您又何必再藏著掖著,還有什么事情比一個幾歲的娃娃糟了罪孽更值得您去這樣維護。”
那老人家往前走了幾步,聽到查文斌這番話竟也是慢慢停了下來嘆了口氣道:“妮子,你帶他們進來吧”
進了內堂,兩邊整齊的懸掛著一幅幅人像,這些畫像有白有彩色,服飾和發飾可以清楚的看到歷史怎樣在柳家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來。柳老太爺取了清香三根點上,那堂屋的最中央有一副最大的畫像,那人身著一身流云飛鶴長褂,腳下坐著一只巨大的鰲呈回頭望月裝。
不用說,這幅畫像中人定是那柳家的先祖,這清香一點查文斌果然覺得與眾不同。普通的香升高至半米左右便會散開,而這柳香竟然是一根細柱直沖屋是香了,單是這一倉庫的香料便是一座金山銀山,怪不得人人都想占了這宅子,只可惜除了柳家人那是誰也住不得啊。
走到倉庫的盡頭又有一道門,上面掛著兩把銅鎖,柳老爺子把煤油燈掛在墻上打開這門對查文斌道:“你們在這里候著,稍等我便出來。”
查文斌和葉秋上下打量著這里的貨柜,葉秋小聲說道:“所有的木架子都是小葉紫檀,本身全是上好的香料,你當真以為這家人是每天靠賣香積攢出如此豐厚的家底嘛”
不一會兒,柳老太爺抱著一個木頭盒子走了出來,臨跨出門的那一腳他又深深的嘆了口氣好似非常為難和不甘,不過片刻之后他還是大步的走了過來道:“你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里。”說罷,他輕輕拍了拍那盒子道:“自己打開看吧。”
查文斌小心翼翼的啟開那木盒,盒子里面是一塊黃色的錦緞,錦緞中盛飯的是一堆乎乎的指甲大小的色碎片,左右各有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瓶子。
這盒子一開,頓時一股奇特的香味撲面而來,查文斌一下就被香給熏得人左右迷糊似乎像是喝醉了一般,他趕忙蓋上那盒子這才稍有緩解,這天下竟然有如此奇香之物,便十分好奇道:“老爺子,此物是何香料,怎得會有如此氣味”
柳老太爺再次嘆了一口氣道:“也罷,我當您與你師傅馬肅風很是投緣,他也一心想找我求這制香之道。我們柳香分為很多品種和級別,其中最了,那色小塊兒乃是不瞞六歲孩童的尸骨,那瓶子裝的便是他的尸油”
“這”,查文斌頓時覺得手中拿著的東西萬分的惡心,他放下那瓶子道:“你們怎能用這樣的辦法煉香呢,簡直是草菅人命太可惡了,神仙要知道是用孩童的尸骨做制難道還會再嗅嘛”
柳老太爺見查文斌十分生氣,那就更加是唉聲嘆氣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我前思后量了許久才帶你下來便也是做好了被人唾罵的準備,此物的形成十分特殊,我柳家并不會制,這盒子里的東西乃是五百年前柳家一位先祖所得,用這謎仙油與那童子精研制出了神仙醉,據說當時用此香求雨要風百試百靈。但是先祖也覺得此物過于罪孽,制出了第一批十二根香后便封存了那神仙醉的配方和原料,我柳家后世再也沒人用過這東西啊。”
查文斌指著那盒子道:“您是說,這東西是別人制的”
柳老太爺點頭道:“柳家制香速來也與你們這樣的一些江湖術士有交往,不過是售一些常見的香種,據說是五百年前來過一位外地道人,神秘得交給我家先祖這幅香料并且分文未取,只是要先祖答應用這味料給他配制出長香來。
先祖醉心與制香配香,全然不知這東西的來歷,后來成品一出已然是驚世駭俗。那人按照約定來取香時,先祖才問起這原料是何物,那人告知乃是孩童煉化過后的遺骨和尸油。柳家世世代代都是手藝人,從不干那傷天害理之事,先祖要那人拿回這東西可是那人不肯,要先祖再依照配方繼續制香,并約定半月后再來拿。可巧的是,那人自從走后便再也沒來過,這東西也就一并被封存在這倉庫里就是幾百年。今天你拿著那瓶子來問,我也不瞞你,先祖交代過將來若是有人來要此物,給他便是,如今你們來了就帶走吧。”
查文斌一聽原來是這么個事,感情柳老爺子是把自己想成五百年前送這東西那人的后輩了,想不到他柳家竟然是如此的重信守諾,查文斌也說道:“那我也直說了,洪村里有個四五歲的娃娃半年前離奇吊死,兇手至今還是下落不明,前幾天那孩童的尸體突然遭了變故,我是在他躺著的冰柜下面看到了這層油脂,嗅起來香氣撲鼻,我尋思著您是用香料的頂級行家,可否幫著瞧瞧這其中有無門道,沒想到,今日一來竟然得到了如此大的天機,柳老爺子,既然如此,這東西我不能拿,該放在哪里還是放在哪里為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