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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閱讀地址: 經過一場簡短而重要的討論會,我們三人一致認定關于這幅畫的事兒出去之后暫時瞞著袁小白,原因么誰見到這么個東西不得胡思亂想啊 過了這尊狐貍像,后面就是臺階,一人寬,高度勉強低頭能過,盤旋著忽上忽下,我們心里也沒底,古隆冬的得虧查文斌有帶火折子的習慣。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當我的耳邊聽到“嘩啦啦”的水流聲時,我知道,我們走出來了,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在這兒。 一片瀑布墻擋在我們眼前,不知這瀑布有多高,也不知現在我們所處的位置,外面的水流非常急,我把手伸出去根本支撐不住一秒。事到如今,我們,其實沒有選擇。 “跳”胖子回頭看著我們,他的眼神里可以讀出一副我隨時已經準備為革命犧牲的熾熱眼光。 我跟了一句:“你跳,我也跳。” 在胖子身后,我第二個沖出了那片瀑布,只覺得在落水的那一剎那我的五臟六腑都要碎了,巨大的沖擊讓我的胸口猶如被水泥板狠狠的砸中了,肋骨和肌肉之間都出現了分離。當我從何水底掙扎著浮出水面的時候,我第一次覺得活著真好。 我們三個先后像落水狗一般的爬上了岸,西下的太陽還有點余溫,我們睜著眼看著眼前的那道瀑布有些苦笑,又有些無奈。擺渡壹下:嘿言格 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這正是那天我們進山打虎的那個地方,就這兒,我們的露營點。望著眼前那高聳的瀑布和滿地的亂石,我不得不說,命真的挺硬,是我們每一個人。 下山還算順利,這地方是野人屯所有人的禁地,卻被我們三個毛頭小子當做自家菜園子反復晃悠。按照約定,村口,袁小白躲在那間靠河的磨房里,四個人順利的會師了。田邊陸陸續續有收工回家的人,我看到苗蘭和村里的一個小伙拉了一下手,她的臉很紅 “老鄉們,別了”胖子躲在磨房的窗戶眼上對著遠處的人們揮揮手。 查文斌啃著袁小白給我們準備的口糧,看著屯子里的那一片廢墟,他看向我們道:“真確定要走了嘛” 我肯定的說道:“走吧這兒不屬于我們。” 然后他問了一句:“那我們去哪兒呢”這句話讓我們四個再次陷入了沉默。 是啊,在那個年代,我們出了屯子很有可能連明晚的住所都沒有。一旦屯子里的人發現我們逃跑肯定會報告上面進行通緝,到時候給扣上啥帽子那就說不準了。 胖子說道:“隨便去哪兒也比這兒強,難道你們不想回家” 誰會不想只是,我們是逃出來的,沒有介紹信,我們就不能住旅館,不能買票乘車,而且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抓住。這里是東北,距離我的老家浙江有兩三千里地,我不知道接下來等待我們的會是怎樣的命運。 走,這是沒的選擇的選擇,三男一女,每個人一個布袋,隨身的衣物,還有每人十個冰冷的饃饃。我們總共加起來有還有十五元錢,三個男的一人拿了三塊五,剩下的都留給了袁小白,我們只想活著。 走到那天苗大爺接我們的站臺只用了一個晚上,我們是在逃,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驚起我們的神經,我們知道我們的身后有成排的民兵端著獵槍和土銃,有數條熟悉我們氣味的獵狗正在順著這條進出屯子唯一的山路搜尋。 鐵路,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據說,這條線每周會有一列火車經過,具體是禮拜幾則不一定。這列火車的主要目的是把東北原始森林的木材運出大山,偶爾也會捎帶一些需要的客人,我們這里的這座站臺就是當年野人屯伐木的時候修建的。 站臺的一邊是道水渠,這個季節水渠里的水得有半人深,北方的三四月還是相當冷的,那風刮起來呼呼作響,尤其是這水渠邊都結了冰棱。我們四個人依偎在一塊兒抵御著低溫和恐慌,上天或許是眷顧我們的,半個小時候一列火車“況且、況且”的向著我們駛來。 并不是只有鐵道游擊隊的老洪才會扒火車,我們也會,綠皮蒸汽機頭行駛在彎曲的線路上,我好像看見了遠處那些追出來的人。 我看著窗外那些已經開始發綠的草地,閉上眼睛心里默默的念叨:“再見了,是真的再見了。” 火車過了山海關就算是離開東北了,當年大清的八旗子弟就是從這兒殺到了紫禁城,而我們也選擇了在這里下車,在往前關卡會越來越多,我們暴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胖子說他打算回四川老家,不管怎樣,那總是窩,我和查文斌肯定是回浙江,小白則選擇和我們南下,她是上海人。我們四人去了照相館,拍了照,又分別留了四人的地址,讓老板給郵寄過去,也算是一場緣分。余下的錢,胖子又去市上換了點糧票,找了個小面館,這是長這么大我第一次喝酒,白酒,味兒很沖,我不知道眼中的水是分別的淚還是嗆出的苦。 臨行前,查文斌對他千叮萬囑,要是遇到啥事千萬別沖動,胖子喝我們道了別抓上了一列開往陜西的火車,那是一輛運煤車,他鉆進了煤堆。 南下的車很多,尤其是上海,我們必須選擇貨車,誰讓我們是戶呢。天后,一輛滿載木頭的列車貨箱里,我們三人一貓擠在一起,沒有人再說話,誰都不知道將來到底在何方。 一路上到處都是文革的標語,隨處可見紅小將們揮舞著手中的彩旗,這一年是文革最后的瘋狂,也是他們即將到達的:“你看那,看到么,那顆星星是中天紫微北極太皇大帝,最近隱約有黯淡的跡象。” 在我眼里,天上的星星都是一樣的,哪有什么區別:“那么多星星,我哪知道哪顆啊,不是誰都跟你一樣從小就是個小神棍。” “你看啊就那顆,顏色泛紅的那顆,它的四周你看,就是有流星劃過的那顆。”說話間,天邊正中偏北一點的位置剛好有一顆流星劃過,這巧讓我也看見了。 “流星嘛,有啥大驚小怪的,夏天常有的事兒。” “我數了一下,這已經是第八顆了,每一顆都是經過同樣的軌跡,我總覺得好像今晚要出事,還是大事。” “我說查爺,這都幾點了,估摸著一會兒都要天亮了吧,您不睡我還想睡呢,你慢慢數吧,我走了。”我又繼續回到了那塊大石頭上,一會兒工夫又進入了夢鄉。 要說,那一晚要出事的確是有預兆的,本來這林子里夏天的晚上蚊子是到處都是的,可是我那天光著赤膊睡在外面竟然沒有半個蚊子。還有,那一晚,林子里格外熱鬧,所有的鳥兒從入起就不上樹,一夜到天亮就在空中盤旋。平日里見人就躲的老鼠那天也格外多,我光在廚房就打死了七只,山下村子的狗也一夜叫個沒停。 [筆趣看 ]百度搜索“筆趣看小說網”手機閱讀:m.biq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