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山風伴隨著的是片片的雪花,下午還是晴空萬里,到了這夜里竟然又飄起了鵝毛大雪。張老漢是山里人,撥弄著火堆喝著燒酒道:“這雪怕是一時三刻的停不了,最怕的就是趕上暴雪天,咱們現在出不去,進不來,若是下上一星期,怕是就得給困在這里一星期?!?br/>
“趕雪走行嗎”胖子說道:“我看著雪也不大啊,再有兩天的功夫就能到了,磨蹭耽擱一天是一天,我尋思著早點回去準備打年糕呢?!?br/>
“走不了啊,”張老漢道:“這山里的雪一大就沒了方向,上上下下的萬一一腳踩空那就是連小命都交代了。老漢的日子已然是不多了,可不能連累了諸位不是?!?br/>
“那要下到過年,我們不還要呆到過年”胖子覺得這個張老漢說話好奇怪,下雪天,以前在冬天他們不照樣漫山遍野的竄,這里的雪比起東北那就是毛毛雨了?!安闋?,今晚上就別讓老二守夜了,今天他算是最慘的,讓他多休息休息?!?br/>
“嗯,”查文斌起身,離著火堆附近葉秋早已睡下了,夜晚冷,冷得他有些蜷縮,這個人一年四季就只穿一件單褂子,從未見過他喊冷,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竟然用手環抱著自己的身體。
查文斌從包裹里取了一件道袍輕輕的蓋在了他的身上,葉秋稍稍蠕動了一下,就像是個孩子一般又睡著了,看來他今天真的夠嗆。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依舊是輪班制,胖子查文斌和長老三人,第一班是胖子,其實這種季節不用擔心,只要管好火堆就行。山里面的猛獸極少會在嚴冬的晚上出沒,溫度太低,它們的獵物大多也會隱藏在巢穴深處,倒是天晴溫度好的時候才會有些活動。
“聽說神農架有野人”胖子無聊就和張老漢閑聊起來,關于神農架野人的說法那是自古以來就有,到了現代更是有野人蹤跡在這里被發現而屢見報端。
“也許有,也許沒有,誰知道呢?!睆埨蠞h道:“我在這兒做了三十年的護林員,反正是沒見過什么野人,大多都是為了搞旅游騙點眼球吧。不過這地方無人區要占八成,我們平時里巡山也就在周遭幾公里內,外面傳言的什么一身毛出沒在村莊的消息我在收音機里聽過,就當做是個笑話了。”
“沒有啊,”胖子有些失落道:“我還想有的話弄一個回去呢,抱個小野人玩玩多好啊,比如后面這洞,一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如果有野人,這地方準是他們的窩兒。”
查文斌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后面那個山洞,深邃曲折的深處似乎有一種氣息在散發著,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往葉秋的身上靠了靠。這樣的夜晚,依偎在一起著實是有安全感的。
前半夜照舊是一切正常,十點多的功夫張老漢終于也在無聊的話題中結束了,胖子獨自一人漫不經心的撥弄著火堆。其實,他并不是沒有思考過自己的未來,,看來最近真的是成熟了很多,不過兩人才準備動身背后就傳來“嘩啦啦”的一陣巨響,胖子眼疾手快拉著查文斌就跑,“咚”得一聲,一塊石頭剛好就砸在原來兩人站著的地方,而遠處更是一片狼藉,也不知道是觸動了什么神經,這山洞再一次塌方了。
“怎么回事啊”胖子有些不知所措道:“他娘的,這也太背了吧,狗日的竟然把我倆埋進來了。”此刻,那個他們鉆進來的洞已經完全被石頭填平,時不時的還有小塊的石頭從上面滾落了下來。
“回去搬吧,他們肯定急死了”
“不行,”胖子道:“應該是天冷引起的爆裂,現在還不穩定,你看這頭頂的裂痕才剛炸開,他們知道我們在里面也一定會從外面挖的,我們先等等。”
果然不一會兒,依稀的聽到了外面有人在喊叫,胖子馬上回應,不過這距離隔得有些太遠,具體說什么彼此都聽不見。不過有聲音,就意味著還活著,大長老方才正在添柴突然手指被倒刺扎了一下,接著就聽見了里面傳來了動靜。
葉秋把耳朵貼在石頭上聽到了胖子的叫喊,他說道:“有聲音,人就還活著,挖出一條路來。”
“先離開這兒,”胖子對查文斌道:“一定要等到穩定,我們先到里面去躲一躲,等過幾個小時沒問題了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