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胖子的話說誰要你那二兩肉,這葉歡倒算是說話算話,平靜的湖面上,風(fēng)起云把手指放進嘴里吹了個響哨,不一會兒在一處湖灣駛出了一條掛著煤油燈的小船,這便是那老船工,幾個人登上船搖搖晃晃的朝著村落駛?cè)ァ?br/>
“戴上眼罩。”胖子拿著一塊紗對葉歡道:“請遵守人家的規(guī)矩,偷偷摸摸這種事可是你最擅長的。”
葉歡不以為然,他索性閉著眼睛把手伸出來道:“把我綁了好了。”
“你以為我不敢”說著就真的把給他來了個五花大綁,完事后又對著葉秋道:“還有你,到今天為止我依舊還喊你一句老二,你但凡還有些良心就不要再跟著干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后者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越是這樣,胖子看著也就越是惱火,幾次三番舉起拳頭想砸下去可又放下了,胖子對查文斌說,他終究是我們的兄弟
每個人或許對葉秋的感情都不一樣,看著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查文斌嘆了一口氣道:“秋兒,這里是你的家,我們永遠都是你的親人,無論你有什么難處,只要你說出來”
他不說話,他閉著眼睛緩緩把雙手舉起,查文斌拿起繩子還是放下了。
“行,你看他那態(tài)度”胖子一把搶過查文斌手中的繩子道:“你下不了手沒事,我來,惡人這種事我來做,省的冷不丁到了那黝黝的隧道里他給我來兩下,老子連做鬼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輸入網(wǎng)址:.觀看醉心張節(jié)
這一捆,何止是那份情誼沒了,也捆散了胖子心頭最后一絲希望
入了洞他的手始終是用匕首橫在葉歡的脖子上,他怕,雖然這種怕是多余的,只是在他心中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這兩人徹底當(dāng)做了自己的敵人。
比起往日的無憂,現(xiàn)在的新洪村早已是陷入了一片恐慌,世世代代生活在這里的人們終于是被這些外來者打破了寧靜。他們憤恨那些侵略者,他們不明白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卻換來了這種結(jié)局,聽說葉秋也回來了,那些人手里拿著石頭、雞蛋還有菜葉,他們高呼著要嚴(yán)懲叛徒,誅殺內(nèi)賊。在這種時刻站出來的依舊是風(fēng)起云,他以族長家主的身份用身體保護著自己的兄弟,而那個人卻冰冷的如同一塊石頭。
偌大的廳殿里供奉著是幾百塊的牌位,那是歷朝歷代風(fēng)氏先祖的性命,前幾日,風(fēng)起云已經(jīng)差人做了兩塊新牌,一塊是自己的名字,另外一塊則是葉秋的。她說風(fēng)氏的子孫只會同生死,面對敵人絕不會后退半步,如今那尚且還沒有上油漆的牌位看上去更像是一種諷刺。
跪在地上,風(fēng)起云的眼中飽含著淚水,她叩頭道:“父親,哥回來了,我對不起您,我沒有照顧好哥哥,您若在地下有知就讓他睜開那雙被迷失的眼睛,讓他看看,這里才是他的家。”
起身,透過那層朦朧的淚水,風(fēng)起云始終是沒有擦拭,她的先祖告訴過她,風(fēng)氏的后人是不可以流淚的,風(fēng)氏的子女永遠都不會對敵人示弱
“你要女丑之尸是嘛女丑之尸是不能見到陽光的,如果你要看,只能隨我來。”
“不能見陽光,”葉歡笑道:“那總可以見月光吧,你差人把東西準(zhǔn)備好,我看著院子外面就不錯,天之后我要見到它,閑雜人等一律不準(zhǔn)靠近。”
“誰是閑雜人等”胖子冷笑道:“恐怕這一屋子人里頭,你才算是閑雜人等吧。”
葉歡指著風(fēng)起云還有葉秋道:“你,他,還有我。其余人都不準(zhǔn)留下,包括你,我的好賢侄查文斌。現(xiàn)在我想休息了,請問風(fēng)家主可以嘛”
走出門,胖子依舊是不能釋懷,他咒罵那不得好死的葉歡,“真想弄點耗子藥混在他的茶水里,你看他那欠抽的模樣,真叫人作惡”
女丑之尸,傳說中的一尊玉,雕刻的是一個裸女。在遠古時候,但凡是會用巫術(shù)的女性都會被統(tǒng)稱為女丑,她們和那些男性祭司一樣,身披五彩斑斕的華服,臉上刺繡著各種繁雜的圖案,穿戴著用寶石和骨頭串起來的項鏈。這些女子是被精挑細選從小培養(yǎng)的,只不過她們的命運和男祭司截然不同,她們是不擁有權(quán)利的,而是一種被殘忍方式用作祈求上蒼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犧牲品。
風(fēng)氏的先祖就擁有一枚全裸的女丑之尸,這尊傳說中用昆侖碧玉打造的女尸通體溫潤無比,夜光中隱約可以發(fā)出幽暗的綠色之光,她那用來遮擋太陽的單手上刻著一排古老的銘文,那便是最早的求雨咒:師雨訣。
風(fēng)起云有很多事要做,忙著安慰那些一直在期盼他的村民,一些老人和孩子被轉(zhuǎn)移到大山的深處,那些年輕的戰(zhàn)士則拿起了手中的武器,他們在村子里布置陷阱,設(shè)置防御,做好了一切要和敵人戰(zhàn)死的決定。
時間在需要的時候總是過的那么快,以至于還來不及做更多打算的時候,需要做選擇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了。
入夜,一尊身披金色綢緞的雕像已經(jīng)被安靜的放置在院子中,查文斌在屋外靠在一棵老槐樹,遠處,遠處南斗群星的第六顆忽明忽暗叫他一直琢磨不出其中的奧妙。
南斗第六星,此星入命,重在自化,有制名偏官,有化為玉帛,命理學(xué)逢殺先論殺,論殺則在看七殺的強旺或衰弱,如果七殺旺而日主弱,此時就要先用制殺,以免七殺乘財運來攻害日主,若無制者,七殺不是命中的喜用神,此殺變成鬼,這時對日主是有威脅而無益處,暗藏風(fēng)險,如抱虎而眠,隨時會被它吞噬掉對生命健康最明顯之妨害,幼時多災(zāi)多難,不夭則也必帶疾延年,因此七殺也列入六兇之一。
但凡七殺星入命宮之人,眼大,眉骨突出,面帶威嚴(yán),臉呈長方型或瘦長型,此星主命宮者入廟肥胖,落閑宮則瘦小,外形精悍,混身是勁。此乃是葉秋的命星,紫薇斗數(shù)在命理學(xué)中記載,七殺、貪狼、破軍在命宮的三方四正會照時,就是所謂的“殺破狼”格局。指“七殺星”、“破軍星”、“貪狼星”,此三星一旦聚合,天下必將易主無可逆轉(zhuǎn)
“看什么呢”胖子道:“再看也不能改變已成事實的結(jié)果了。”
“沒什么,只是近日來這七殺星一直有些蹤跡可疑,時見時不見,這倒是非常少有的情況。”
“那是老二的命宮主星吧,”胖子道:“我曾經(jīng)聽你說過,他命中主七殺,身強殺淺,假殺為權(quán),殺重身輕,終身有損。”
我曾和一位七殺坐命、在事業(yè)已經(jīng)非常有成就的朋友聊到七殺的個性特質(zhì),說七殺“殺敵一萬,自傷八千”。他自己感嘆道:“一路行來,傷人無數(shù),難怪到老孤獨。"
我問他:“你后悔嗎如果人生能夠重來一次,你愿不愿意改變自己,來換取不孤獨"
他很認(rèn)真地想了很久,還是搖頭,道:“與其媚俗隨俗以求人和,寧可孤獨"
七殺個性光明磊落,有情有義,但也我行我素,桀傲不群,一生大起大落,不求安穩(wěn)。
就像荒野中的一只老虎,雖然英姿煥發(fā),顧盼自雄,大部分時間卻是寂寞孤獨,滄桑難免。即使是與同個性的人相處,因為愛憎分明,俗語說:“一山不容二虎”,最后仍然容易不歡而散。
“你主破軍,”查文斌道:“這真得怕是冥冥之中皆有注定的,那北斗第七星便是你的主命宮。破軍乃是軍隊中的敢死隊、先鋒隊,沖鋒陷陣,但自身之危險性亦大,損兵折將,在所不免。且孤軍深入,有接濟不及之慮。破軍化祿,則是后隊補充接濟,源源不絕,名之為“有根”。所以石頭,無論將來你走到哪里,都不要忘記給自己留下一條后路,不破不立,先破后立。”
這“破軍星”古書稱之為“耗星”。這個“耗”,代表破壞力、消耗力。在十四顆主星之中,個性最沖動,變化性最強,人生成敗難論。和七殺坐命的人一樣,頗難管理。近朱者赤,近墨者,碰到不好的朋友,那便是十惡不赦之輩;但是碰到能夠指引的,則往往會成為人中龍鳳。
“那風(fēng)起云是”胖子道:“她該不會是貪狼吧”
查文斌點點頭道:“就連你都可以猜到了,她的確命主貪狼,貪狼最是聰明,可卻也最是容易迷糊。那句不是廬山真面,只緣身在此山中說的多半都是命主貪狼的人,尤其是桃花劫,定是逃不開也躲不過的。”
“查兄大可不必操心我的桃花。”不知何時風(fēng)起云也從里面走了出來,一襲白衣飄飄,眉宇之間那股英氣逼人,換上男裝她便是一位絕頂?shù)拿滥凶樱幦嵊植皇эL(fēng)度翩翩。換上女裝那真是傾國傾城,一笑再傾,如果非要我用一個人來形容,或許當(dāng)年林青霞的東方不敗最是適合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