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細狗有問題。”胖子道:“他的眼神躲躲閃閃的,我估摸著是不是有人托他買那批石頭,那玩意鋪在院子里合適嘛”農村里不是沒這種人,這種石料確實難得,再說那個年代到處都在上項目,拉到城里這就是錢。
“要真是這樣,那倒還簡單了。”查文斌說道:“掙倆小錢的就隨他去,我就怕他是不是找到什么不該找的東西給藏起來了,他不說家里沒人嘛,等下中午找個時間摸他家里瞧瞧。”
胖子咧著嘴笑道:“查爺,你現在也會干這種勾當了,過去你可是要罵我的。”
“此一時彼一時。”查文斌說道:“我出事之前曾經入定過,依稀看到有個男的坐在那兒畫女人像,正要看仔細的時候就被他們給打擾了。入定這個東西你可能不信,其實它就是一種提示,所看見的東西往往都是一些片段和線索,需要自己去推論和拼湊,也就是我們說的悟道過程。既然讓我看了可偏偏這會兒卻拆了,我覺得這事兒有些巧的不合理。”
“胡菲兒不說那女的是什么式神嘛,”胖子道:“式神不是東洋玩意,可別說幾結構非常巧妙,是明代皇家御用的巧匠發明的。其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沒有正確匹配的鑰匙進去轉一圈的話會觸動里面的機關卡死,這樣就是有真鑰匙再來,這個鎖照樣也打不開,是一種帶有自毀裝置的鎖。
“要我說,要不我倆把這箱子抬回去得了,反正他東西來路不明。”
“先別打草驚蛇,”查文斌說道:“現在大白天萬一給人撞見了我倆有嘴那也說不清,這樣就下午再去稷王廟套套近乎,他們不是在掀那些石板嘛,順便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發現,也好把他人給穩住。”
吃完飯那細狗倒也沒再回來,估摸著就他那破家也不會有人惦記,胖子和查文斌準時又晃了過去,理由是先前這里出過事兒,他們托查文斌來這兒散散晦氣,當然是由夏老六親自帶著來的。
細狗見到老六還是客氣的,老遠停工過來散煙道:“六哥你看,這都拆得差不多了,就是有古怪,這朗朗乾坤給它暴曬一整天,要我說什么牛鬼蛇神都得去見馬克思,您說是吧”
“你還知道馬克思呢”胖子笑道:“我跟你說細狗叔,你挖回去的東西吧不算是廢品,這廟是明代的,這地磚那就是明代的文物,要是我去縣里報一下,你鬧不好還得進去蹲幾天牢飯。”
細狗臉色一變,繼而又堆出一點勉強的笑容道:“這大侄子你說笑吧,我是好心替村里來干這個苦力,還文物呢,不就幾塊破石頭嘛。”
“我跟你鬧著玩呢。”胖子繼續說道:“這老屋子下面一般都埋著點什么東西,細狗叔你得小心點搬,免得給我砸壞了下面的寶貝,來來,讓我來瞧瞧。”說罷胖子就想往那廟基里去,前腳還沒靠近,后腳“哐當”一聲,一塊大石板險些就差點廢了胖子的腳背。
“你干嘛呢”胖子那脾氣說翻臉就翻臉,眼珠子一瞪過去,細狗也慌了神,連忙解釋道:“手滑了,沒抬住,你啊就別跟著在這兒看熱鬧了,一會兒真砸到你我賠不起啊。”
胖子可沒繼續給他笑臉,著臉繼續說道:“合著這是你家地是吧,我今天還就在這里玩了,你能把我咋滴”胖子正愁找不到機會去找茬,只有攪亂了他們才有機會,對面那幾個都是親兄弟,又都是本地人,五大三粗的莊稼漢哪里能讓你一個外來的小子猖狂,馬上他們家老三就不樂意了,光著個膀子吼道:“我家的地兒,咋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