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低估了”查文斌檢查了李成功的傷勢,這個鐵打的漢子當時注意力全在洞外,王亮和陳震也沒有注意同伴忽然的一躍而起,他們形容此時的楊峰幾乎就像是一塊門板一樣從地上直挺挺的就立了起來,然后結結實實的一石塊拍到了李成功的腦袋上。
“總不是成了僵尸吧?!迸肿勇犓麄兊拿枋觯瑮罘鍎偛诺膭幼鹘^非普通肉體能夠做出來,而且他的力氣也異常的強大,查文斌暫時是封住了他的穴道。不過這是治標不治本的,如果短時間內不能找到解除這種厲害蠱術的辦法,以他現在如此的高溫恐怕是撐不了多久的。
“石頭,你跟我出去找他們,陳震王亮你二人負責看著他們?!辈槲谋竽贸鲆粋€小藥瓶子遞給陳震道:“每隔半個小時給楊峰吃一粒,天亮之后如果我們還沒回來務必一人背著一個下山?!?br/>
這也算是臨危受命,既是無奈也是迫不得已,查文斌知道那些人的目標是自己,把他們留在這里不會增加額外的風險,兩人冒著雨匆匆沒入山林。
進了林子便發現那些白衣依舊還在飄蕩,胖子暗罵了一聲這些裝神弄鬼的家伙,只不過手中的五四射程實在太短,那些人行蹤又十分詭異,似乎刻意和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雙方互相移動了約莫四五去?!标P于這個問題他也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金鉤鐵絲這種奇蟲上一次還是在幾年前的狀元村見過,當時的程子衿中的就是這種蠱術。會行蠱的人本來就不多,而這種奇蠱更是在書中有所見過,所有的下蠱人與蠱蟲之間是需要一定的聯系的,就好比是海豚和馴獸師,馴獸師只能和定期親近的海豚才能達成默契,蠱蟲和施蠱者也是同一個道理。
“得知你中了金鉤鐵絲我也很意外?!敝旄鹂“岩粋€小瓶子丟給查文斌道:“你自己看,這里面放得是當日我加進去的米粒,其中顏色偏白的是金蠶蠱,而還有一種顏色偏黯淡的小粒經過辨認,可以斷定就是金鉤鐵絲的蠱卵。老實說,我沒有駕馭這種蠱蟲的能力,至于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我大概也只能從那些給施舍米的好心人中去回憶,只可惜,查文斌,容我能力有限,目前還沒有找到那個人?!?br/>
“如此說來,有人借了你的手給我下了蠱,”查文斌說道:“現在挺有意思了,三方人跟我所說的內容都合不起來,我到底是該相信誰呢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推斷出一點,你的行蹤已經被人知道了,否則怎么可能算到你要來我家下蠱而提前把金鉤鐵絲混合在你要飯得來的米粒里?,F在說說,你們到底想要干嘛”
“我們自然是想賺點小錢,本來想控制你威脅一下他們而已,”朱葛俊似乎并不被自己的言行感到有什么不妥,他說道:“大家都知道你是他們的命根子,捏住你不過是想求財而已,不然誰愿意冒這么大的風險。我們只求財不為別的,查先生是個單薄名利之人,自然是瞧不上那些黃白之物,既然來了這山上又何妨白走一遭,這幾日我們兄弟幾人發現此山瘴氣叢生,鬼氣連連,查先生是不是該出手保一下地方安寧”
“那我且問你,洪村有個叫作細狗的你可認識”
“認識?!敝旄鹂〔⒉环裾J道:“你是想問那只箱子吧,的確在我手上,只不過那具女尸不在了?!?br/>
“為什么要殺人槍箱子,女尸又在哪”
“箱子是我們買的,人并不是我們殺的。”朱葛俊再次說道:“我有自己的原則,手上不沾血,要不是這個原則,你那個姓李的警察朋友早就死了。女尸也是我們偷的,只不過已經被需要她的人拿走了,查文斌,不論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們不是你最大的敵人。”
“告訴我,在哪”查文斌往前逼走一步道:“弄出這么多事情,你要不是把其中的原委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別說合作了,你能不能走下這山都得兩說。”
“做人何必要那么認真呢?!敝旄鹂〉溃骸坝行┦?,你不知道比較好,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這個箱子里的東西和你無關,里面有我要的東西?!?br/>
“那就是沒的商量”胖子拔出五四頂在朱葛俊的跟前道:“那就別怪我了,總得是需要有人來負責的?!?br/>
“你不會開槍的”朱葛俊似乎對自己的判斷很自信,但是他錯了,忽然間胖子的眼睛眨了一下,扳機扣動的一瞬間朱葛俊把頭往左一偏,一發子彈削掉了他的頭皮,火辣辣的刺痛伴隨著濃烈的硝煙味兒在他面前彌漫。
“你”如果剛才不是自己判斷正確,只怕這一槍真的就會要了自己的命了,他知道胖子是真的想要殺人,憋在心中連日來的怒火讓他早已不耐煩,他最是討厭這種不講人話專門繞圈的。
“兩條路,要么今天我干掉你,要么你老實回答查爺的問題,錯一個字,我雙倍奉還”
朱葛俊嘆了一口氣道:“好吧,至于哪些是你們的家事我可就不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