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去問問你們老陳家的列祖列宗,是怎么教育子孫后代的?
仗著年紀(jì)小,先是推繼母下水,再是青天白日敢明目張膽的行兇。
小小年紀(jì)便目無法紀(jì),待長大了還得了?
豈不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陳可知知曉蘇九這般生氣,肯定是陳平陳安做什么,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然這般嚴(yán)重。
眼里的不敢置信蘇九沒錯過,但正是因為這種眼神,反而讓她更加憤怒。
她早就警告過他,管好自己的弟弟妹妹,看來他是完全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蘇九沒功夫和他閑扯,感覺到自己懷里小小的孩兒,不停的顫抖,連忙松開拎著陳可知的手,輕撫著他的背脊,溫柔的哄著。
陳可知眼中的嫉妒一閃而過。
快得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陳平、陳安還在地上打滾,而陳芳芳完全被嚇傻了,只有陳麗麗一人躲在一邊幸災(zāi)樂禍。
陳可知看著兩個弟弟,本來就不是一母所出,自然也沒那么深厚的感情。
但這事他卻不能不管,鬧大了對他也沒有好處。
只能硬著頭皮替他們善后。
在蘇九終于停止哄蘇睿之后,才開口求情道。
后娘,他們知道錯了,也受到懲戒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饒了他們這一回吧。
饒了他們?
蘇九回頭冷眼看著他。
我就是饒的多了,你們一個個才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陳可知不說話還好,他一開口頓時便將蘇九未完全發(fā)泄的火氣都引到自己身上。
還你陳可知你怕是忘了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了吧?
我沒給你安排別的事,便是讓你能空出時間來好好教導(dǎo)你的弟妹。
哪怕他們都為你這樣偽君子,也比成為這種無惡不作的惡毒小人強。
看來你是完全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啊?
陳可知被她說的抬不起頭,更不敢想自己在后娘眼中,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biqubu.net
陳可知想反駁,但陳平陳安卻沒給他機會。
一陣鉆心的痛疼過后,兩個心中的惡念和怨恨完全被激發(fā)了出來。
一邊哭嚎一邊破口大罵。
你這個壞女人,賤人!
你就是我們阿奶買回來養(yǎng)我們的下人。
你竟然敢打我們,還把好東西給那小野種吃,我要讓阿奶打死你。
打死我?就你們阿奶?她敢嗎?
蘇九冷笑著睨了陳可知一眼,那眼里明晃晃的似乎在說,這就是你所謂的知錯。
陳可知想讓他們閉嘴,卻不想陳安說完,陳平更加變本加厲的道。
打不死就賣了你,等我阿奶找好買家就賣了你。把你賣到大山里當(dāng)共妻。
蘇九眼中冷意更甚,她就說這兩天陳周氏怎么這么安靜呢,敢情打得是這個主意。
好、很好,都打得一手好算盤。
蘇九怒極反笑,看來是這幾天我對你們幾個太好了,才讓你們有膽敢計我。
蘇九將蘇睿放下,反身一把抓住陳家兩個小崽子,握著他們的手腕一推一送,便把之前卸下來的手給接了回去。
抓起兩個小的,也不給別人阻攔的機會,直接踢開陳家上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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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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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