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問嗎?】
  【肯定不是我戰(zhàn)神大人告訴她的呀!】
  【你看這女孩子這么主動,指不定是她打聽到我戰(zhàn)神大人叫什么名字,于是特意到他面前來,引起他注意的。】
  “啊,對哦,有可能。”
  小崽子原本打算直接把寧銳刀死,一聽二狗說的好像有點(diǎn)道理,又暫時放下了這個心思。
  “這位木城大學(xué)的蔣怡同學(xué),麻煩你自重一點(diǎn)。”
  “我沒有找女朋友的打算,也沒有高攀你這個木城大學(xué)高材生的打算。”
  “你一個女孩子,不要跟我拉拉扯扯,就算你不怕被人誤會,我也是怕被人誤會的。”
  寧銳已經(jīng)被蔣怡糾纏得厭煩到極點(diǎn),因此說起話來,句句帶刺。
  再加上他一張英挺的臉,那么冷面寒霜,又那么義正言辭,簡直是把人家臉皮踩在腳底下碾壓。
  蔣怡自從開始談戀愛起,就無往不利。
  還從來沒有從哪個男人嘴里,聽到過這么難聽的話。
  寧銳今天算是讓她長見識了。
  她只覺得羞憤不已,氣憤難當(dāng)。
  狠狠的對寧銳道:“寧銳,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啊!”
  “不過是看你可憐,好心想要追求你罷了,你真以為我能看得上你這種灰不熘秋的建筑工嗎?”
  “真是給臉不要臉!”
  罵完,蔣怡轉(zhuǎn)身就跑。
  仿佛只要她跑得夠快,尷尬就追不上她似的。
  【嘖嘖,看見沒?我戰(zhàn)神大人對你是何等的忠心耿耿啊!】
  【送上門的女人,他都能義正言辭拒絕,可你呢?】
  【你看看,你竟然為了冰激凌,把我戰(zhàn)神大人拋于腦后!這么一對比下來,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繁星假模假式地摸了一下良心。
  “嘻嘻嘻~忘啦,我沒有良心。”
  但小崽子滿心滿眼里都是驕傲,以及對寧銳這朵小花花的滿意。
  “誰在那里?”
  寧銳留意到一絲響動后,迅速看過來。
  今天的少女穿著一條粉色的蓬蓬裙,粉粉嫩嫩,配上她白皙的皮膚,就像是清晨誤入人間的小精靈。
  繁星歪著腦袋,跟寧銳對視。
  然后,伸出一只可可愛愛的小爪爪,跟寧銳打了個招呼。
  “嗨~”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就仿佛愛神丘比特之箭,直接扎中了寧銳的心臟。
  他心臟開始劇烈跳動,甚至跳動得不受他自己控制。
  于是,他冷冷看了繁星一眼。
  一言不發(fā),一聲不吭,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繁星:嗯?
  這朵小花花看到她,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害羞!
  肯定是害羞啦!
  小崽子對寧銳的態(tài)度,那是半點(diǎn)誤會都沒有,分分鐘完成自我攻略。
  “這樣子的小花花,也可可愛愛。”繁星對搜神號道。
  【emmm……】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它完全看不出來,就寧銳這么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到底哪里讓人覺得可愛了啊喂?
  ……
  “那個建筑工,簡直是不知好歹!”
  “不就長得好看一點(diǎn),身材好一點(diǎn)嗎?竟然就只差沒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知廉恥。”
  “艸!”
  蔣怡真是越想越氣,忍不住跟好姐妹吐槽。
  “我他媽愿意跟他春風(fēng)一度,那是他的榮幸。他還有什么好挑的?他以為就憑他那個出身,以后還能有機(jī)會跟像我們這樣的女孩子接觸嗎?”
  蔣怡幾乎氣的鼻子都歪了。
  她好姐妹聽她這么一說,也確確實(shí)實(shí)覺得,那個寧銳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哎呀,你這么生氣干什么?”
  “我能不生氣嗎?我交男朋友,還從來沒有栽過這么大的跟頭!”
  好姐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你要實(shí)在覺得咽不下這口氣的話,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寧銳。”
  “什么辦法?”
  ……
  幾乎這世上所有人最不愿意沾染上的,就是桃色官司。
  因?yàn)橐坏┱慈旧希偷扔谑翘M(jìn)黃河也洗不清。
  寧銳此時此刻的處境,便是如此。
  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找到總包,讓他去教務(wù)處辦公室一趟。
  寧銳當(dāng)時還在想著,他不過是在學(xué)校里當(dāng)個小包頭的建筑工,木城大學(xué)的校領(lǐng)導(dǎo)找他做什么?
  等進(jìn)了辦公室他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他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坐在沙發(fā)上的蔣怡,心中隱約有所猜測。
  蔣怡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還特別應(yīng)景的抖動了一下身體,好像很是害怕他。
  “請問叫我來有什么事嗎?”
  “你就是寧銳?”
  偌大的辦公室里,大大小小有好幾個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而且神情都不太愉快,看上去像三堂會審似的。
  “是我,怎么了?”
  “是這樣的,這位蔣同學(xué)指控你,說她在經(jīng)過體育館那段路的時候,你企圖對她不軌,請問有這回事嗎?”
  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雖然這么問,但同時看他們嚴(yán)峻的臉色,以及隱藏在眼底的鄙夷,就能看得出來,他們其實(shí)是相信自己學(xué)生的。
  因?yàn)閷Ψ讲贿^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建筑工而已,總不可能是他們木城大學(xué)的女學(xué)生,閑著沒事做,故意陷害他吧?
  這人見色起意,想著那一段路上沒監(jiān)控,企圖做些什么不要臉的事還差不多。
  寧銳犀利的眼神落在蔣怡身上,無比駭人。
  他只差沒被氣笑了。
  什么叫顛倒黑白,什么叫恬不知恥,什么叫令人萬般惡心,他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是被他拒絕后,惱羞成怒,于是反咬一口?
  “我沒有做過。”寧銳想忍著怒氣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位蔣怡同學(xué)是在誣陷你嗎?”
  “對,沒錯。”
  “那她為什么要誣陷你呢?”
  “可能是因?yàn)榍皟商欤龑ξ仪髳畚此欤谑菒佬叱膳!?br/>
  寧銳將這話一說出口,頓時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流露出嘲諷之意。
  “我知道這話聽上去,好像很不可思議,但這就是事實(shí)。”寧銳堅決道。
  “你胡說八道,你說我對你求愛未遂,怎么可能?”
  蔣怡就是敢肯定,即便寧銳說實(shí)話,也沒有人會相信他。
  不是敢拒絕她嗎?
  不是敢對她說那么過分的話嗎?
  她今天就要讓他知道,什么叫后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