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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忠貞沮公之約定

    劉璋是年少貪玩么?當(dāng)然不是見韓馥答應(yīng)了請求,劉璋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他嘿嘿一笑道:“既然韓大人如此熱情,就勞煩一下沮公吧畢竟我的身份在那里,若是對方的身份太低,那是對我的藐視,我說的對么?韓大人”
    “冠ūn侯所言甚是”被劉璋陰冷的目光掃過,韓馥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就連身邊的空氣,都似乎變得凝重起來。全\本/小\說/網(wǎng)韓馥毫不懷疑,只要他敢說一個不字,劉璋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干掉,只是韓馥敢說不么?
    “那就多謝韓大人,勞煩沮公了”劉璋站起身對著韓馥和沮授行了一禮,而剛才陰冷的目光,似乎沒有生過。
    和劉璋又聊了一會,韓馥無比熱情的將劉璋與沮授送走,并囑咐沮授要好好招待劉璋,盡地主之誼。看著劉璋離開的背影,韓馥嘴里喃喃道:“太…太可怕了”
    “冠ūn侯真英雄也”就在韓馥愣的時候,冀州刺史府長史耿武,從廳后走了出來,他見韓馥的神情有些異樣,不由笑問道:“主公與冠ūn侯皆是一州之長,為何主公對冠ūn侯面露怯色?”
    “呃…”韓馥愕然道:“連你都說冠ūn侯是英雄,如此英雄,我豈能不懼?”
    “主公,你不該懼,更不能懼,唉…”耿武盯著韓馥看了半晌,突然搖搖頭,長嘆一聲,從刺史府走了出去。只留下韓馥一個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站在那里。
    “沮公,天色已晚,不如找個地方,你我喝兩杯如何?”從冀州刺史府出來,劉璋便邀請沮授喝酒。
    “冠ūn侯盛情相邀,在下豈敢拒絕?”沮授帶著劉璋來到一處酒樓道:“這間酒樓,乃是冀州大商甄家的產(chǎn)業(yè),是全冀州最好的酒樓,就是價錢嘛…”
    劉璋大笑道:“請沮公喝酒,自然要好酒才行。些許銀錢,又算什么?更何況,我這些兄弟都是嗜酒之人,沒有好酒,他們會有意見的”
    “那在下可就不客氣了”沮授笑道:“往日里,我每月的俸祿,有一半要花在這個酒樓里,卻依然不夠喝,今日沾冠ūn侯的光,倒是能了卻一樁心愿”
    劉璋將右手一攤道:“沮公請,今日您可以盡興”
    沮授哈哈笑道:“恐怕冠ūn侯的酒,不怎么好喝啊”
    “沮公玩笑了”劉璋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沮授不置可否,昂走入了酒樓。
    常言道:禮下于人,必有所求。以沮授的眼光,豈能看不出劉璋別有目的。若是大漢亂了以后,劉璋再這么做,沮授就要考慮一下他的目的了。可現(xiàn)在,沮授相信,劉璋就是再膽大包天,也不敢暗害刺史韓馥。既然不會有損主上,沮授也就能夠安心喝劉璋這頓酒了。
    進入酒樓,以劉璋和沮授的身份,自然有小二將他們送入雅間。很快,酒菜就上齊了,菜色都是沮授點的冀州特色菜。沮授拍開酒壇上封泥聞了聞道:“好酒,最少是三十年的陳釀,冠ūn侯,請”
    接過沮授的敬酒,劉璋便開始與沮授推杯換盞,關(guān)羽、典韋早已經(jīng)抱著酒壇到一旁拼酒去了。只有趙云端著酒碗,一邊打量著沮授,一邊小口小口的抿著酒,好像在防備沮授對劉璋突然難。
    “冠ūn侯,有一件事,我實在不懂,還請您賜教。”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沮授和劉璋慢慢熟絡(luò)起來,也開始聊起一些別的話題。
    “哦?”劉璋知道沮授的興趣已經(jīng)被勾起來,他頗有些玩味的說:“沮公有話直言,我定然如實相告。”
    “這…”沮授頗為猶豫的端著酒碗,過了半晌,他似乎下定了決心。只聽沮授用疑惑的口氣說:“在下怎么看冠ūn侯,也不像年少貪玩,不知您為何來冀州?要知道,并州雖然民生凋零,但也是一州之地,其政務(wù)十分繁蕪,離了您這位州牧,似乎有些不妥吧”
    沮授不好說劉璋擅離職守,可劉璋聽的出來。只見劉璋哈哈笑道:“沮公所言甚是,然我不敢茍同”
    “哦?”沮授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劉璋笑道:“冠ūn侯此話,似乎別有玄機啊”
    劉璋笑問道:“沮公,不知韓刺史是否每日都有繁忙的公務(wù)?”
    “正是”沮授點了點頭道:“韓大人的公務(wù),每日都堆積如山,他常常處理到掌燈時分。”
    “那沮公呢?”劉璋又問道:“沮公身為冀州別駕,這每日的公務(wù)應(yīng)該也不少吧?”
    “這…”沮授有些糾結(jié)的說:“我的公務(wù)自然不少,難得閑下來,才能陪冠ūn侯喝喝酒”
    “此話不盡然吧”劉璋打趣似的看了沮授一眼,并給他斟了一碗酒道:“天下,之所以需要朝廷;各州,之所以需要刺史、州牧,是需要大家各盡其職。刺史、州牧只需要總覽全局,而別駕、治中、從事自有分工,何須州牧、刺史越俎代庖?就好像朝廷,我那皇兄每日并不怎么操勞,然天下皆平,此乃知人善用也”
    “噗…咳…咳…”劉璋的前半句,還像那么回事,可后半句,沮授直接被酒嗆著了。開什么玩笑,劉宏那也叫知人善任?明明是昏君一個不過,沮授不得不承認(rèn),劉璋說的很有道理。
    “冠ūn侯,難道你就那么信任你的別駕、治中等人么?”要知道,沮授雖然是冀州別駕,但并不受韓馥信任,世家子弟怎么可能信任寒門子弟?韓馥招攬沮授,完全是看重沮授的名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古之先賢早已有言,難道沮公不知么?”劉璋笑道:“我麾下有三位大賢,除了劉曄與我同宗,那郭嘉和戲志才皆是寒門大才,一州政務(wù)全由他們決斷。也多虧了他們,并州才能欣欣向榮,我才能在此與沮公飲宴。若他日沮公有暇,可來晉陽做客,我定然相陪”
    “冠ūn侯的度量非常人可及,某甚是羨慕”沮授似乎有些醉了,他身體微向后仰,雙手撐地,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劉璋也有些微醺,他見沮授失落,不由笑道:“沮公何必如此若是你在冀州不得意,可來并州助我,我正愁人手不夠呢”
    “忠臣不侍二主,何況韓大人對我有恩?此事還請冠ūn侯萬勿再言”沮授雖然心動,但他本身的道德,不允許他棄韓馥而去。
    “咦?”劉璋上下打量了一下沮授問道:“常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都是大漢的,敢問沮公所言之主是誰?若沮公有意,我請陛下下旨,調(diào)沮公來并州如何?”
    “這…”沮授哈哈一笑道:“冠ūn侯醉了”
    “非也”劉璋正色道:“我觀韓馥并非英雄,冀州早晚被他人所趁。我不求其他,只望有朝一日,若韓馥獻土他人,就請沮公來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我主如何會獻土他人?”沮授笑著搖搖頭道:“授不才,尚知忠義之道。冀州被他人所奪,韓大人豈有命在?授秉忠義,定追隨韓大人于地下”
    “沮公言之過早”劉璋笑道:“不如我與沮公約定,若韓馥真被他人所趁,我當(dāng)為韓馥報仇,若韓馥果真獻土他人,就請沮公前來助我”
    “這…”沮授在心中暗暗揣度,他并沒現(xiàn)其中有何不妥。若韓馥果真獻土他人,沮授便是無主之人。到時候,無論沮授選擇任何人為主,都是他的自由。雖然與劉璋相處不到半日,但沮授已經(jīng)被他的氣度折服。
    想了半晌,沮授抬起頭道:“果如冠ūn侯所言,授便隨你驅(qū)策”
    “好”劉璋大笑道:“既如此,我們擊掌為誓”
    “啪…啪…啪…砰…”手掌相碰,出三聲清脆的拍擊聲,就在劉璋與沮授應(yīng)該相對而笑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好似撞擊的聲音。
    “怎么回事?”劉璋被人打擾了雅興,不由拉雅間之門,憤怒的看著門外的掌柜和小二。
    “對…對不起客guan”掌柜和小二的臉都綠了,因為他們看見,雅間中坐著的人,正是沮授。能和冀州別駕一起喝酒的人,會是小人物么?
    “酒…我還要喝”原來是醉鬼鬧事,掌柜和小二正準(zhǔn)備把這個醉鬼拖出去,不想醉鬼力氣很大,不僅把掌柜和小二推開,還撞上了劉璋的雅間的門。
    既然是無心之失,劉璋也不會苛責(zé),他不悅的揮揮手道:“以后這種人不要讓他到雅間來,酒后無德”
    “是”掌柜忙不迭的點頭,和小二拉著醉鬼就走。
    醉鬼突然猛推開掌柜和小二,對著劉璋吼道:“你什么東西,那韓馥看不起我就算了,你也看不起我”
    聽醉鬼如此說,劉璋不ìn搖了搖頭。在他心里,韓馥就是一個廢物,連韓馥都看不起,還只會借酒消愁的人,怎么看也不像大才。雖然劉璋感覺對這個醉鬼很熟悉,但雅間里還有一個沮授,為一個不知根底的人,怠慢一個大才,劉璋還沒有蠢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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