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樹上那位下定了決心,不管她發沒發現,先把這小幼崽打暈帶回去再說。
然而,就在他剛準備出手的時候,楚南星的腳步停了,她,也耐心告罄了。
“我說這位兄弟,你要是想動手,你就麻溜的;你要是不想動手,那就下來跟咱大家伙兒一起聊聊天也行啊。但你一直像個鵪鶉一樣躲著不出來,這算個什么事兒啊?”
樹上那人一驚,暗道自己果然是被發現了,然后果斷放棄了偷襲的打算,從樹上跳了下來?!澳闶悄膬簛淼男∮揍贪??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楚南星白眼一翻,“你管我?”
那人:“……”
“小幼崽,看不出來,你這個子不高,脾氣倒是不小。不過這里危險,你還是哪來兒的回哪兒去吧。這樣,你告訴我你是哪個部落的,我送你回去吧。”
“呵~”楚南星輕蔑地勾了勾嘴角,“這位兄弟,你在問別人家在哪兒的時候,是不是得先自報家門?。俊?br/>
那人聽到這話,一邊回答問題,一邊向著楚南星走來,“小幼崽,你這個說法還挺有意思的?!?br/>
“不過,你既然來了我們這兒,就應該知道,這塊區域是我們巨狼部落的吧?!?br/>
楚南星兩手一攤,“不知道。”
那人:“……”
“呵,不管你之前知不知道,現在你都已經知道了。既然這樣,小幼崽,你還是跟我回部落一趟吧?!?br/>
那人說完,就立刻變手為爪,朝著楚南星抓了過來。
然而楚南星一動不動,任由那只閃著黑色寒光的毛絨絨巨爪,揮向自己的脖頸。
眼看那雙狼爪已經近到楚南星身前,那人心里面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到底還是個小幼崽,即使是有些小聰明能夠發現他,但總體來說,還是沒有什么實力的。
就在那人已經將楚南星完全當做甕中之鱉時,楚南星卻輕輕勾起了嘴角。
那人看著這個笑容,瞬間感覺后背一陣寒意,讓他汗毛倒豎。
“砰!”
那人被砸暈在地上,沒了動靜。
楚南星淡定的拎著手中的平底鍋轉了幾圈后,就把它收了起來,然后蹲下身在這人的身上摸來摸去。
“嘿,別說這身材還挺不錯嘛?!保譿W.ΧLwEй.coΜ
“是嗎?”
“昂?!?br/>
楚南星忽然動作一頓,然后默默收回了兩只不規矩的小爪子,抬頭對著來人就開始委屈上了。
“老公~你終于來了,這個人他剛才欺負我!”
凌廣白皮笑肉不笑,“是嗎?”
楚南星點頭,“嗯!老公,你可一定要幫人家報仇哦?!?br/>
凌廣白冷笑,“楚南星,剛才到底是誰欺負誰?。课以趺春孟窨匆?,是你對著正在昏迷不醒的人家動手動腳的?”
楚南星咧著一口小白牙,笑的像個狗腿子,“嘿嘿,老公,那是因為這個人想欺負你聰明可愛美麗溫柔的老婆我,但卻被我給打暈了?!?br/>
“我剛才正要給他搜身呢,老公你就來了,你來的真是太特……太太太及時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呢~”
凌廣白冷笑一聲,“我看你辦法多的很,根本就不用我幫忙?!?br/>
楚狗腿一臉諂笑,“要的要的,老公辛苦了,愛你喲~???????????????”
凌廣白:“……”
真是欠了你的!
凌廣白認命的拿出繩子將不省人事的那人五花大綁起來,然后隨手蒙上眼睛把他丟進了空間。
“走吧?!?br/>
楚南星屁顛屁顛兒跟上,“謝謝老公么么噠?!?br/>
……
凌廣白帶著楚南星一路回到找好的露營地,然后又提前將綁好的那人從空間里拎了出來,一路七拐八扭的拖著進去了。
一進去,霍毅就一臉驚奇地迎了上來,“挖槽,老白,你不是去找弟妹了嗎?這是上哪兒撿來的這么一酷帥型男???”
楚南星腳步一頓,迅速撒丫子跑沒了影。
然后凌廣白的臉頓時黑了,“老霍,既然你這么欣賞地上這個人,不如我就把他交給你好了。”
凌廣白話一說完,當即繩頭一甩,就黑著臉鉆進帳篷里找罪魁禍首重新算賬去了。
獨留霍毅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地上同樣被留下的人一臉納悶。
“老白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發火,難不成……他是吃我醋啦?那我以后都不夸別的男人,只夸他一個人還不行嗎?”
準備出門找草藥的方靜:“……”
就,挺突然的。
晚上,氣溫突然驟降,躺在地上沒人管的那人,不出意外的被一陣陣冷意給凍醒了。
他睜開眼睛,一瞬間有些沒有回過神來,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兒,但隨后他剛想動一動因為昏迷而被壓麻的半邊身軀,就驚恐的發現自己居然被綁起來了。
“咝~”
那密密麻麻,仿佛被萬蟻咬噬的電擊感,在他這樣一挪動后,瞬間爬滿了半邊身子。
盡管這人想要再裝作自己還沒醒來的樣子,卻也絲毫抵抗不了這種感覺,只能忍著噬咬的感覺,努力給自己翻了個身。
“欸?你醒啦?”
那人扭動的身體一頓,抬頭看向從帳篷里鉆出來,準備出去解手的霍毅。然后他的鼻尖底下忽然彌漫開一股透入靈魂的香味兒來。
“咕咕咕……”
那是什么?
那人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帳篷,里面明亮燈光下卻放著的熱氣騰騰的泡面,忍不住再次吸了吸鼻子。
霍毅笑道,“兄弟,你這是餓啦?”
那人謹慎的看著笑瞇瞇的霍毅,猶豫了一下,然后果斷點了點頭。
“餓了!”
霍毅聽到這話,當即哈哈大笑兩聲,“哈哈哈,餓了好啊,餓了就好,我們這有好多好多的好吃的哩。不過嘛,這些都跟你沒什么關系,你還是繼續餓著吧?!?br/>
那人:“……”
麻蛋,你是狗嗎?怎么能這么缺德?
霍毅哈哈笑著,絲毫不管那人便秘的臉色,吹著口哨就到另一邊放水去了,然后不一會兒,就又吹著口哨,回到帳篷里繼續吃他的泡面。
只不過這一次,他并沒有拉上帳篷的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