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長久行走而踩出來的一條小土路,路面上總是有著很多的坑坑洼洼,小電驢走在上面,總是顯得有些過于顛簸。
阿蘭雙手緊緊地摟著方靜的腰,兔耳在腦后隨風飄蕩。
為什么是方靜而不是楚南星呢?
因為……單身人士是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而非單身人士楚南星,則被凌廣白拉去了他的小電驢后座,摟上了男朋友的腰。
小電驢磕磕絆絆的行駛到了遠離河灘的一片空地上便停了下來。
來不及揉一揉被顛的生疼的屁股,楚南星迅速摘了頭盔下了車,然后就被眼前的一幕晃花了眼,“哇,好多朱鹮啊!”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龍國也,這下子那些鬼心眼子怕是就要眼紅死了。”
凌廣白挑著嘴角看著已經陷入癲狂的楚某人,壞心一起,給她潑了盆冷水,“南南,朱鹮生性膽小怕人,我們要怎么抓住它們?”
“哈哈哈嗝!”楚南星笑聲戛然而止,“對哦,這可都是寶貝,一定得萬分小心,傷不得的。”
她目光一轉,忽的看向旁邊抱著寶貝的桑餭,然后咧出一口小白牙。“桑大哥~咱商量個事兒唄。”
凌廣白臉迅速黑下去了。
而桑餭則饒有興趣地挑了挑嘴角,“寶貝喜歡這傻鳥嗎,我去給你抓來幾只玩玩?”
凌廣白的臉頓時更黑了。
“爸爸,鳥兒要自由自在的飛在天空才是最好的,寶貝不要。但是星姨的國家想要,你幫幫星姨吧。”
看著寶貝清澈透亮的大眼睛,楚南星簡直要被她的軟萌給暖化了,而老父親桑餭自然更不能免俗。
于是在長長的河灘上啄食螺、蛙的數萬只朱鹮中,有兩千多只便悄無聲息的飛走了。
絲毫不敢耽擱的楚南星,迅速將這一批朱鹮送進了空間里,因為空間里還有很多位教授專家,于是連帶著桑餭也被楚南星送進了空間里,好讓他繼續控制住這些朱鹮鳥。
“寶貝,我先帶爸爸回去基地一趟,很快就回來,你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星姨給你帶回來?”
桑小貝乖巧地搖了搖頭,“寶貝不餓,星姨和爸爸早點回來就好。”
楚南星輕輕捏了捏寶貝的小臉,轉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而阿蘭早在桑餭動用精神力的時候,便被方靜早早帶出去摘野果去了。
于是原地只留下了凌廣白和桑小貝兩人面面相覷。
“凌叔叔,你在跟星姨姨談戀愛嗎?”
凌廣白詫異地挑挑眉,低身抱起桑小貝,“寶貝,你怎么會知道談戀愛這件事?”
寶貝聞言嘴巴一撅,滿臉嫌棄的看著凌廣白,“凌叔叔,我都已經五歲了,不是小孩子了,這些事情自然而然就懂了,你能不能別把我當傻子?”
凌廣白:“……”
對不起哦,是我以己度人了。
楚南星將空間戒指交給趙塵后,便去了趟餐廳,雖然寶貝很乖,沒有要求她帶什么好吃的回去,但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楚南星還是大包小包的裝了一大堆東西帶走了。
等到穿越室的時候,桑餭剛好也回來了,空間戒指暫時還不能拿回來,于是楚南星便只好帶著桑餭重新回了河灘邊。
兩人一出現,桑小貝和凌廣白立刻迎了上來,楚南星從空間里拿出一套折疊桌椅,然后整整齊齊的擺滿了一桌子。樂文小說網
“哇,星姨,好多好吃的啊。”
楚南星揉了揉桑小貝的頭發,“星姨給你帶了很多好吃的回來,寶貝要是想吃就來找星姨。”
“嗯嗯!”寶貝齜著一口小白牙笑的可愛。
于是,等阿蘭抱著一大堆野果回來準備給所有人當做午飯的時候,就目瞪口呆的發現了滿滿一張“滿漢全席”的桌子。
阿蘭張了張嘴,想要問一句,但轉念間又重新閉上了,不該她知道的她就不問,該她知道的恩人會說的。
幾人美美飽餐一頓這才踏上返程的路,回到京城宅院的時候,眾人都有些疲乏,便都各自回了房間去休息了。
而再次得到凌廣白等人回來消息的歐陽玉松,再次在御書房等到了月上柳梢頭。
第二日。
楚南星幾人如往常一樣暢通無阻的進了皇宮,來到御書房的時候,卻是不見歐陽玉松伏案批改奏折的身影。
楚南星不由納悶,“哎?歐陽玉松今兒個怎么不在,不會是偷懶去了吧?”
帶路進來的小太監擦了擦頭上的汗,連忙回道,“幾位大人稍安勿躁,陛下昨夜休息的晚,今日下朝后便先回去休息了,一會兒便會過來。奴才先送些茶點過來,勞煩幾位大人稍等片刻。”
楚南星了然的點點頭,待小太監出門后便意味深長的嘀咕了一句,“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而急急忙忙趕來的歐陽玉松剛一踏入殿門便聽到了這句話,他忍不住牙齒咬的咯噔響。
“呵,朕可不比楚小姐能有個知冷暖度余生的知心人,朕每晚在這御書房獨守空房批改奏折,可沒那個時間嘗試春宵如何的苦短。”
楚南星心虛地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言語了,凌廣白見狀連忙扯開了話題。
“歐陽,最近政事可順利?”
歐陽玉松見狀不由撇撇嘴,“除了國庫依舊沒銀子以外,其他的目前倒也還好。”
方靜疑惑,“之前不是跟你提了些賺銀子的法子嗎?怎么沒有用嗎?”
歐陽玉松撓了撓腦門,“有用是有用,但現在國庫撥不出銀子建這么多廠,只能先慢慢來建幾個低成本的廠子,雖然效益也還不錯,但目前時間尚短,還不足以產生很大的效用。”
方靜了然,“此事急不來,慢一點穩扎穩打,以后才不會出問題,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歐陽玉松聞言附和道,“嗯,方小姐所言極是,我也是這般想的。”
“對了,方姑娘,我還想問你們來著,此番你們回京,會在此多留一段時間嗎?”
看著小少年期盼的眼神,方靜不由有些心軟,到底還是個孩子,如今又坐在了這個高處不勝寒的位置上,他的心里想必很是孤單的。
方靜抿了抿唇,但還是明白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作為朋友,她們沒人能陪他一直走下去。
“歐陽,其實我們此番來,是為了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