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從那一刻仿佛斷線風(fēng)箏一樣,一下子脫離了她預(yù)定的軌道。
她只感覺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晃過后,她便支撐不住,徹底失去了意識。
唐景睿今天正好有事前來鼎輝,卻沒有想到會在門口看見那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她。她穿著一身正裝,卻又看著十分年輕,職業(yè)裝將她的身形恰好的勾勒出來,在眾人面前展露無疑。
但是,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打招呼的時候,她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人,戴著帽子,一身黑衣,似乎是想要找她。
于是,他還是讓司機(jī)繼續(xù)開車,進(jìn)入鼎輝。
卻沒有料到,車與她擦肩而過的那一瞬,他看見了她被一下子推入車流中。
“停下!快聯(lián)系最近的醫(yī)院。”唐景睿緊張地吩咐著司機(jī),推開車門趕了過去。
可是還是遲了。
他將她扶起,而她眼神渙散,頭上的血跡在他掌心暈開。
他是第一次親身體會這樣的場景,身邊熟悉的人,在未知的某一刻,忽然就有一種離去的征兆。
“醫(yī)院,通知最近醫(yī)院!肇事者記下來嗎?”他吼著。
司機(jī)匆匆忙忙將車停在一邊,應(yīng)道:“通知了,十分鐘之內(nèi)就到。車牌也記下了。”
“赫連安,赫連安……”他的一聲聲呼喚,并沒有讓她奇跡般的轉(zhuǎn)醒。
懷中的她,忽然像一只精美的洋娃娃一般,因為昏迷而沒了任何生氣。
病房中,除了唐景睿,還有匆忙開完會議,趕過來的赫連銘。
“怎么回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望了望再度躺在病床上的赫連安,面色更加不好看了起來。
“這件事,應(yīng)該問你們吧,她可是在你們門口被人推的。”
“什么?被推的。是誰?”他異常震驚地看著唐景睿。
唐景睿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赫連銘平復(fù)了心情,才繼續(xù)說:“今天多虧了你正好路過,不然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總之,真的很感謝你,后面的事,我來吧,你先去忙吧。我們的事,改天再聊。”
本以為這番話說完,唐景睿這種大忙人應(yīng)該立馬跑沒影了,卻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伸手,拒絕了赫連銘的提議。
而后自顧自的坐在了病床邊。
唐景睿與赫連銘,一人一臺電腦,就這樣在病床兩邊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空氣有過很長時間的寂靜,然后在赫連銘的一聲疑問中,打破了。
“你確定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妹妹?”
“嗯”他抬頭應(yīng)道,“她有什么仇人么?”
他搖搖頭,“不可能啊,她還在財大念書,能有幾個仇人?有也不至于下手這么狠的。”
“那會不會,是鼎輝的人?”
唐景睿的猜測讓赫連銘的思路一下子寬了,可也更加沒了頭緒。鼎輝上上下下幾百號人,這要從何查起?
看來這件事,還得從細(xì)節(jié)下手。
接近傍晚的時候,床上的赫連安終于動了動手指,而這一個小動作便早已被兩個男人收入眼底。
“小安?”赫連銘率先走到她跟前,輕聲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