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影后之夢 第七章心意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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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雖然當著記者面侃侃而談。完全一派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樣。可其實因為記者的突然來訪。安寧的心理還是有了很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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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在之前，推遲《甜蜜蜜》的拍攝可以說是完全為了避免與方方姐相撞。雖然之前也曾經和她一起入團金像。但那一次，安寧自己都很清楚那個角色根本就不具有競爭力，所以反倒看得很開。可是現在這部《甜蜜蜜》則不同，這個角色和這部戲，都具有很大的實力，可以說是寄托了她極大希望的一部片子。所以還沒有開拍，就先已經存了功利之心。想用這部戲去搏一下。也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才更加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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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那天被記者追問會不會怕與方方姐打擂臺時。她的心突然就那樣一跳。是啊，她沒有信心和方方姐打擂臺，所以才想著避開。可是避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方方姐還會引退離開影壇，可是她那種怯懦的想法卻會纏著她一輩子。讓她在面對強敵時，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去面對，而是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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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回避了方方姐，就還會去回避別人。而這些，絕對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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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想明白后，就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真的是很難。雖然知道現在提拍攝的事情不是很恰當。可到底還是壓不下心底的想往而跑去和劉得華重提拍攝《甜蜜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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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說這件事的時候，正好是在橫濱街頭拍胖子在街頭打拳的劇。安寧雖然幸運地不用穿硅膠服。可劉得華卻還是牢牢套著二十公斤重的硅膠服。看到安寧一派輕松的樣子還故意嫉妒地冷哼兩聲。沒聽到安寧像平時一樣回上兩句還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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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卻在安寧輕聲道：“我們拍《甜蜜蜜》好不好時”怔了一下。拖著椅子向前幾步，避開嗡嗡響的空調。他低聲又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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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我說，我們現在開始籌拍《甜蜜蜜》可不可以！”把音量提高了一些。安寧看著劉得華好像沒什么改變的表情。卻不知道在膠粉下他真正的更加怎樣的。不過再怎么樣，也還沒做出太夸張的表情，應該是沒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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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你在開玩笑吧？”看了她足有一分鐘，劉得華才笑著說。雖然聲音平穩，可安寧還是聽出一絲不滿。“之前我就說讓你拍那部戲了。可你偏偏要拍這部。現在錢都投到這部戲上，你又突然說想開拍那部《甜蜜蜜》？都不知道你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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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我知道突然這樣說，是有點怪。可是之前說推遲拍攝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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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沒等她說完，劉得華已經開口截住她的話，“現在有提前拍也是有原因的嘛！”揉了揉太陽穴，劉得華淡淡道：“我們現在是在辦公司，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更不是游樂園。做什么事總都要照著計劃來吧！隨便就改變計劃，公司很容易出現問題的。”聲音一頓，他又道：“之前的天幕是個什么情景，你也看到了。我就是太執著，想要拍自己想要的電影，所以才越做越糟的。我不想新天幕仍然走上原來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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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我也不想……”低喃著，安寧還要再說話。劉得華已經站起身來，“這件事回香港以后再說好了。你也知道公司現在拿不出錢來。就算要拿這部電影的收益去拍片，也要等到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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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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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啊，華仔，快點啦！”韋嘉輝邊叫邊走過來，摟著劉得華 的肩膀笑道：“算便宜你啦！找到一個你的影迷來做群眾演員哦！美女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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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轉目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個黃衣服的女生正往這邊看過來。一臉的激動，不停地和身邊的同伴說著話。雖然聽得不是很明白，卻猜得到她大概一直在問：“真是華君嗎？”什么的話。顯然韋嘉輝說的話很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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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偏著頭，安寧低低一嘆。果然還是劉得華夠巨星。日本的粉絲也成群。不像自己，出道也有幾年時間了。卻始終不過是有些名氣的小明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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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雖然一連幾天，只要閑下來就會和劉得華談拍攝的事情。可到最后，安寧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有道理。就算是點頭答應投拍，可資金總是第一大問題。沒有資金，怎么可能進行拍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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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其實，你不用這么著急啊！原本不就說好明年會拍這部戲嗎？只要再等幾個月，收回資金就可以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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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朱立倩也勸過安寧。可安寧怔了半晌，卻只是默不作聲地走開。其實，并不是因為著急。她，不想再等待，只是因為她不想再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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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在日本的拍攝終于結束。回到香港后，劇組解散，電影進入最后的剪接制作。而劉得華則負責主題歌的作詞，錄制歌曲。作為執行監制的朱立倩則聯系院線，海報宣傳等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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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沒有負責幕后工作的安寧好像突然閑了下來。可是，那只是表面。沒有再和劉得華商談關于《甜蜜蜜》的事情，她在反復思考后，還是決定先解決資金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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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之前入股天幕時，銀行里的存款已經花得七七八八。雖然知道老媽近幾年一直在跟人炒樓，占用了一筆資金，不算收益也應該在千萬左右。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和老媽開口的事情。世事無常，總要留一筆錢給老媽養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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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再出讓健安的股票換取現金？也不行，之前已經賣給阿文一些了。可現在，雖然只過了半年多，因為和國內中資合作的利好消息，健安的股價已經漲了近一倍。如果這時候再賣股票未免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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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除了這幾項外，原本倒還有一項投資可以運用的。之前小至因為服役的緣故。把經營了兩年的攝影店轉賣出去。兩年時間，從一間店發展到十間之多的連鎖攝影店，林至穎的本事也算是不小。一百萬換五百萬，安寧的回報也算可觀。不過關鍵是當時接到小至的電話時，安寧就一口回絕了收回本錢，反倒很大方地說以后小至想作什么生意時就當她也參了一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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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安寧當時是想得很好，覺得自己又做了一筆好的投資。可現在缺錢時就有些后悔。不過現在后悔也沒什么用了。何況五百萬也還是不夠投拍這部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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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失敗。之前某雜志爆過一位女星出道一年就積蓄上億身家。真不知她是怎么搏來這上億身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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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左思右想，記得拍攝《新不了情》時爾東升貸款的事情。雖然知道香港銀行最出名的是匯豐，可是安寧卻還是進了萬基銀行的大門。再怎樣說，也是做過這家銀行的廣告。可能說話也會容易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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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詳談之后，安寧卻發覺自己的施肥些問題。還記得之前的廣告主打是：萬基銀行，吃錢獸都可以放心存錢的銀行。如果現在再重新拍廣告的話，安寧覺得應該會改成：萬基銀行，吃錢獸都休想輕易貸出錢的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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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雖然接待她的客戶經理很禮貌很客氣，但同時也很專業很謹慎。和安寧聊了很久，最后才告訴安寧需要更詳盡的資料，不只是要投拍電影的資料，而且不論是以安寧個人名義貸款或是以天幕名義貸款。都需要詳細的財務報告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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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讓安寧聽得頭大。雖然知道這是必須的程序。可如果是那樣的話，就要必須和劉得華商量后才能做決定了。聽到對講機里秘書小姐說客人到了。安寧便順勢站起身。笑著說不耽誤王經理了，告辭出門。走出門，才發現在外面沙發上坐著的竟是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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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林先生，你很準時啊！”笑著和太子握手，顯然這位王經理和太子是很熟的。安寧有些奇怪地瞥了眼側目看她的太子。還是笑著打了招呼才轉身離開。原本只是當成一件小事。可沒想到幾個小時后卻接到太子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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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見面？”有些驚訝。摸不清太子究竟想做什么。可想了想，還是答應了晚上吃飯的請求。畢竟現在都是在一個圈子里的人，就算是競爭對手也罷，抬頭不見低頭見。吃頓飯總還是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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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吃飯的地點選在西環的一間日本料理。其實安寧并不怎么喜歡日本料理的，不過既然太子選了這間店。她也就沒有再提反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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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顯然也看出她對送上來的刺身沒什么興趣。看了她一眼，太子輕描淡寫地道：“還以為你剛從日本回來，會喜歡吃魚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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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目光一瞬，安寧笑道：“太子哥消息倒是很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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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雜志用那么大的篇幅報道日本的拍攝，我就是想忽慮不看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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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看了看他的表情，安寧啊了一聲，終于算是放下心來。不知怎么，好像每次和太子見面都讓她有很緊張的感覺。下意識地分析他話里是不是隱含了什么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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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還沒有恭喜太子哥，翰皇的第一炮打得很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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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能因為王精出任了翰皇的執行董事的原故。翰皇的第一部電影就是安寧記憶中頗為深刻的黑幫片——《古惑仔之人在江湖》，一舉把殺進電影圈還沒有暴紅的鄭依建捧紅。現在上映了一月有余還沒有下檔，可見后勁也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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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沒有你們天幕的‘大三元’紅啊！”淡然答了一句，太子抬眼看著安寧矜持的笑，突然道：“聽說你們天幕財務上有些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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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誰說的？”安寧挑起眉，借著喝酒斂去眼底的一絲震驚。雖然銀行的職工泄漏客戶商業秘密是大忌。但安寧不敢肯定萬基的那個王經理會不會是真的像太子說過什么。畢竟下午看起來，他們應該是很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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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我想，這些一定是誤傳。如果太子哥是因為在銀行遇到我就這樣認為的話，我只能說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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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嘴角一牽，太子低聲道：“這里很清靜。”見安寧挑起眉，沒有說話。他又道：“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覺得還要故意說那些掩飾的話還好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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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我又不是金融記者，又不是想收購你們天幕的對頭，沒必要那么急著否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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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目光一瞬，雖然不知道太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安寧還是笑道：“我都不知道太子哥是什么意思。先不說我們天幕是不是真的有財政困難。就算我們天幕周轉有些問題又怎樣呢？難道說太子哥想要幫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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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幫忙？為什么要用幫忙這兩個字呢？”抬腕，又為安寧滿上一杯清酒。太子盯著她的眼睛道：“你忘了我也是一間電影公司的老板，也是個商人嗎？還是我之前的表現太過像一個慈善家，讓你有所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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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安寧垂下頭，掩去臉上的一絲疑惑。不知為什么，覺得這位之前一直很酷的黑道大哥，開始話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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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多。太子看著自己的手，突然哼了一聲，有意無意地低語：“或許，用手的機會少了，也就習慣多用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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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偏了下頭，安寧還是沒有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經又道：“其實，我很想說，自己是為了討好你所以想要幫忙。不過，我就是這么說，可能也不會讓你開心反倒更加討厭我了吧？所以，我想還是在商言商，用合作兩個字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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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合作？”重復了一遍，安寧反問：“翰皇和天幕的合作？為什么？如果要合作的話，和洪氏那樣的大公司合作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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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和洪氏合作？我怕合作得多了又被那條大白鯊一口吞下肚子。坦白講，我最想合作的都不是天幕，而是銀都。不過，”他掀了掀眉毛，笑道：“我和銀都掛不上鉤，就不知道安小姐肯不肯幫我這個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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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抬起頭，看著他臉上明顯的促狹之意。安寧就算是再臉皮厚，也不禁面上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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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銀都機構是三家大型電影公司合并組成的超級電影制作公司。自82年成立以來，拍的片子都是以導人向善，宣傳愛國為主題。最著名的就是少林寺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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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雖然從來都沒有人說過，可小道消息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銀都其實就是國內政府在香港的宣傳窗口。董事長也都是由政府直接指派的。和銀都掛上鉤，實際上就等于是和內地政府掛上了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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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現在太子這話擺明了是在調侃安寧之前和洪勝胡說什么中方有關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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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清咳了兩聲，安寧也不多說話，只做出若無其事的表情。淡淡道：“太子哥究竟想要和天幕合作什么？還沒有說啊！我們天幕雖然是小公司，可是也不喜歡玩什么分股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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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你放心，我從沒想過入股天幕。”太子正色保證，沉吟片刻后道：“我知道你們天幕現在想要投拍那部《甜蜜蜜》，但是因為資金都投到現在這部戲上，一時周轉不靈。所以，我想和你們合作，一起拍這部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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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眨了下眼，安寧皺眉道：“這部文藝片，未必會有很高的票房。你真的要投資，可能你最后連成本都收不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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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沒關系！”看一眼安寧的表情。他輕笑幾聲。“我真的不是要討好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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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我沒有那么說。”斂眉低目，安寧避過他的眼神。雖然剛才心里是有那么一點想法，卻還是很堅定地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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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那就好……”低語著，太子低下頭去。靜了幾秒后才道：“你知道我們翰皇拍的那部片子被很多人指責。說是打打殺殺地教壞小孩子，還說那部戲根本就是在贊美黑社會，可是一部上映時就被定為三極片的電影怎么可能不暴力不血腥呢？！……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小報記者甚至還寫一篇文章想要爆我們翰皇的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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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我不喜歡！不喜歡他們說黑社會拍黑社會，不喜歡他們說翰皇除了拍黑幫片，拍不出其他的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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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緩了一下，他又道：“現在，翰皇是沒什么讓那些電影老前輩刮目相看的好電影。而且，我不知道以后會不會拍出……畢竟，我對電影仍然只是一個門外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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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你覺得王精會不會拍出一部讓大家都拍手叫好的文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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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安寧抬了下眼，不好搖頭也不好點頭。王精的才華絕對是有，但拍文藝片，不是他所喜歡的風格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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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那就是了！這就是我為什么想和天幕合作的原因。你之前不是在新聞記者會上說過你們天幕會拍出好電影嗎？尤其是這部《甜蜜蜜》，還沒拍就先傳出名聲來了。我希望這部電影打上翰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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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那就是……”想用文藝片來洗亮翰皇的名字了？！安寧定定地看了他許久。雖然已經聽明白他的意思。卻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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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過了一會兒，才淡淡道：“天幕不是我一個人就做得了主的。這件事，我會和華哥商量。但最后天幕會不會和翰皇合作，我現在不會有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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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我明白。也應該啊……不過，”太子點了點頭，卻還是伸出手，“還是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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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目光微閃，伸出手和他相握，安寧只是笑道：“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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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一個好的合作伙伴呢？！還是，這次的合作根本就是一個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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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PS：那章三十一也已經修改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