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邪神在收到他發來的照片后,已經不再關心他的生死了,因為他的命運已經注定。
他需要完成對下一個目標的救贖工作。
這個步驟也是他精心設計好的。所以進展同樣很順利。
那就是他首先聯系上了暗神護照上的國家的大使館,然后把暗神被非法扣押并遭遇迫害的情況,舉報給了對方,隨后他又按照對方要求,把得到的虐神拍攝的相關照片,通過電子郵箱傳遞給了他們。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也得不到片刻的輕松,因為他已經聽見“嘩嘩”的水聲,那是露卡娜小姐在沐浴。
現在,她可不僅僅是讓他沉迷的戀人,她更是讓他感恩的對象。
“你應該好好犒賞犒賞我!哈哈”
露卡娜在把虐神迷倒后,就已經在給他提示了。
于是他清除了那些照片和發出去的郵件后,便從電腦邊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向浴室方向走過去。
不久,水聲伴著女人嬌笑的聲音,迅速填充了整棟房屋。
一天后,一輛懸掛著某國國旗的大使館的汽車,從那塊指示牌的位置轉彎,徑直來到了中情局的大門口。
不久,大門打開了,一個留著長發的男子從里面走出來,因為失于打理,頭發不再飄逸,更像是一塊破抹布,油漬漬,亂糟糟地沾在他的腦袋上,顯得骯臟而毫無生氣。
這時,他已經來到汽車邊上,多年的經驗讓他立刻判斷出其中的玄機,于是他立刻抓住了車邊站立著的人的手,一邊訴說,一邊抹眼淚。
那樣子就像遭受了巨大的委屈和虐待一樣。
事實上虐待肯定有,但委屈也肯定不存在。
而那兩位衣冠楚楚的使館人員,則受到了他的一流演技的感染,一個在不停地安慰,另一個則順便查看他身體上的傷痕。
隨后,他便對尾隨著暗神出來的兩名中情局人員,提出嚴正的抗議,并揚言一定要以國家的層面,對他們粗暴踐踏外籍人員的行為,進行交涉和抗議。
而那兩名中情局的人員則做了簡單解釋,并致以誠摯道歉,隨后轉身走了。
暗神隨后上了車。
“啊,我再也不想呆在這里了!這兒簡直就是地獄!”
他啜泣著說。
于是,根據他的要求,使館的車直接駛向了飛機場。
隨著距離飛機場越來越近,并且在使館人員的心理安撫之下,終于暗神止住了哭泣,他的情緒也大為好轉。
飛機場在這座城市的相對偏遠的位置,到達那里要經過一段空曠的區域。
車子在那片區域里奔馳,高速公路的兩邊則是大面積的,起起伏伏的坡地,上面長滿了青青的蒿草。
無數野花則同樣沐浴著陽光,像一塊一塊燦爛的花毯,沿著道路一直鋪展著,延伸著,裝飾著這個世界,也掩蓋著這個世界。
車子在這樣愜意的環境里行進,幾個人嗅著來自于微微打開的車窗透進來的,有著淡淡香醇的氣息,心情都變得輕松不少。
暗神透過窗戶,已經可以看見飛機場高高聳立的信號塔,以及在微光里浮動的一座座建筑。
就在此時,突然汽車發生了極速而連續地震動,然后一頭撞在了旁邊的護欄上。
“啊!該死!”
開車的司機叫著,他第一個跑下車。
原來汽車的左側前輪胎發生了爆裂。
“怎么樣?換個備胎行嗎?”
其中一個大使館的人問。
司機指著車頭下面,搖搖頭。
原來,車頭受到了撞擊,并且黑乎乎的機油已經從車底慢慢外溢。
其中一個四下里看看,只見大路上過往的車輛不多,而且因為道路順暢,往往都是呼嘯而過。
“唉,看來我們只好步行過去了!慶幸的是,距離飛機場已經不遠了!”
于是,他們讓司機留下安排拖車事宜,而他們兩人則陪著暗神一起向飛機場走去。
此時的暗神似乎有所警覺,他一邊應付著來自兩名外交人員的好心的安撫,一邊在向四周打量。
當他并沒有發覺有什么異常的時候,心情才稍稍平復,但他憑借著職業的敏感,絲毫沒有放松警惕,邊走邊向周圍觀察著。
他那神經兮兮的樣子,兩位使館人員卻以為是被中情局虐待造成的,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他們大約走出五百米的路程時,突然聽見身后有人按響了喇叭。
不久,一輛毫不起眼的黑色小型越野車,已經行駛到了他們旁邊。
隨著車窗玻璃打開,里面探出一個人的臉來,雖然因為對方戴著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的太陽鏡,無法看清她的面容,但根據輪廓,以然可以判斷對方是一位誘惑力十足的美麗女人。
“你們好,需要幫忙嗎?”
她笑著問。
“當然,當然”
兩個使館人員立刻答應了。
而這時候的暗神也認出了對方。
他甚至于用手向她做了一個致意的動作,只是對方并沒有看他。
車子向前開去,不過可能因為對方是女性,所以汽車開得很慢。
但兩位使館人員已經很滿意了,必定比他們走著快多了,因此也沒有催促。
而當汽車經過一個接近一百二十度的彎道時,汽車行進得更慢了。
暗神正坐在靠近窗戶的一側,而玻璃窗是半開的,他的眼睛朝上的部位都暴露在外面。
就在汽車即將繞過彎道時,突然在遠處的花叢里有一點閃光,被他瞬間撲捉到了。
他驚叫的聲音以及他欲躲閃的身體,都還沒有完全展開反應的時候,在他的太陽穴位置已經出現了一個血洞。
他也隨后,睜大了眼睛,帶著滿滿的恐懼和不可思議,歪倒在旁邊的那名使館人員身上。
“啊!”
那個人也才跟著叫起來。
汽車隨即剎住。
“該死,該死!”
兩名使館人員已經把暗神拽下車,躲避可能會再次襲擊的暗槍,并一邊嘴里咒罵著。
而這時候,女子也故意坐在駕駛位上發出更為刺耳的尖叫。
過了一會兒,并沒有子彈射來后,女子才沖著那兩名使館人員叫起來
“一定是他們,是中情局的人干的!因為我昨天看見他們在這里搞演練呢!”
隨后,他還不忘叫一句
“哦,我要離開這里了!這實在太可怕了!”
隨后,她開車揚長而去。
那輛車一直開到了飛機場,女人從車里下來,在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恐懼,變得異常淡漠。
兩行淚水從太陽鏡下流出來,她拿出紙巾迅速把它擦干,然后,快步地走進了候機大廳。
她走到一個已經等在那里的男人身邊,坐下來,他隨即把她的雙肩抱緊。
他可以清晰地感到她的幾乎整個身子都在抖動。
他能夠體會到她的心情,所以什么都沒有做,只是靜靜地抱著她。
過了十幾分鐘,對方才漸漸停止了哭泣。
她抬起頭,看著抱著她的男人,滿面淚痕
“我終于把他們干掉了!我終于完成了我的復仇!”
她說著,語氣里還藏著難掩的仇恨。
“嗯,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的!”
于是他們再次緊緊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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