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邪神的汽車一路顛簸,終于回到那座飽經(jīng)戰(zhàn)火蹂躪的城市時,那里已經(jīng)變得平靜下來。
道路上遍地的建筑垃圾已經(jīng)被清理,但道路上卻顯得空曠蕭條。
邪神駕駛著那輛已經(jīng)滿是塵土的越野車,穿過一個個街區(qū),周圍聳立的滿是彈孔的建筑,像是一個個流盡最后一滴血的龐大怪獸,扭曲而又丑陋,讓他猶如末世重游。
那種感覺還不如他在沙漠里行進,雖然孤獨卻平靜,而這里卻讓人心生忐忑,甚至于悲觀絕望。
這時候,偶爾有一輛巡邏裝甲車經(jīng)過時,那轟隆隆的聲音,讓邪神憋悶壓抑的胸口都會瞬間輕松。
他趕到了飛機場,那里也得到了清理。
雖然被導(dǎo)彈擊穿的候機室還沒有修復(fù),但已經(jīng)在運營了,這對于邪神無疑是一個喜訊。
他猜測這里可以飛往外地的航班必定很少,不過不要緊,隨便選擇一個最近時段的,無論飛往哪里,他需要的是先離開,離開。
于是他在三個小時后,終于坐上了一架飛機,當(dāng)他透過窗戶眺望了一眼那滿目瘡痍的地方時,不由得吐出一口氣來,然后靠在柔軟的靠背里,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舒心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他幾乎睡去的時候,他被“滴滴”的聲音吵醒了,這時,他看見黑妞上的一顆紅色的警示燈在閃爍。
“立刻趕到M國!”
那是來自于朵雅的指使內(nèi)容,一如往常的簡潔。
這也是與她分開后的第一次聯(lián)系,這甚至都讓邪神有些激動,仿佛從那幾個干癟的字里看見了朵雅迷人,妖媚的身姿。
于是在幾個小時后,飛機剛剛落地,他就改乘了去往那里的飛機。
在那一刻里,他突然那樣渴望見到朵雅。
他需要把自己的孤獨與疲憊和所有的沉重的情緒,都融化在她的擁抱里。
朵雅就像是他的水源,可以讓他因脫水而干癟的身體迅速得到滋養(yǎng),滋潤,恢復(fù)活力。
他們相見的時候,是在午夜,整個候機大廳顯得很是空曠。
邪神認(rèn)為朵雅不會到機場去接他,必定他們不是熱戀的戀人,而他也不是還需要依靠別人的小孩子。
然而,當(dāng)他隨著零星的人流,走進候機室的時候,他立刻看見了她。
她穿著一套淡藍色的工裝套裙,收腰的造型,勾勒出她無比窈窕曼妙的身影。
邪神下意識地奔跑過去,而朵雅也稍稍猶豫之后,也迎著他而來。
然后,在零星人流的目光之下,他們擁抱在一起。
邪神甚至于把她攔腰抱起來,然后轉(zhuǎn)著圈。
那喜悅的狀態(tài),比熱戀的情人之間顯得更為熱烈。
因為那是經(jīng)歷生死之后的重逢。
邪神就那樣一直抱著朵雅,走出候機大廳。
來到朵雅的汽車旁,邪神才把她溫軟的身體放下來,卻趁機又把她按在汽車上窒息般地親吻起來。
過了很久,朵雅才不得不把他推開
“你憋死我了!”
她叫著。
這時候,邪神才恢復(fù)了一點理智,笑嘻嘻地鉆進車子。
車子開動了。
“你身上好臭!是不是很久都沒有洗過了?”
朵雅悻悻地問。
“也沒有多久啊!大約一個月前我還洗過一次呢!”
邪神舉起手臂自己像狗一樣嗅著自己,然后笑嘻嘻地說。
朵雅哼了一聲,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而是改變了話題,詢問起了邪神最近的情況。
邪神則也把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進行了簡單的匯報。
“你的老朋友貝利,利用麥拉達要挾我了!這一次你可要幫我!”
他用耍無賴的口吻說。
“這個不難,你還記得勞爾關(guān)于對登本的追殺令嗎?我們可以利用它來對付登本!這樣,你不但可以救回你的小心肝,小寶貝,而且還能掙到一大筆呢!”
朵雅的提醒讓邪神突然想起來了,
“對呀,朵雅,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還真沒想起來呢!這樣的話,事情可就好辦多了!主要還能人財具獲,這是我喜歡的方式!”
說罷,他又不老實地從后排摟住朵雅的脖子……
“??!別,別!眼前還有一件更讓你頭疼的事情擺在那里呢!這也是我讓你立刻趕來到原因!”
“什么事情?”
“等一會兒,你看了報紙就知道了!”
終于汽車開進了一座獨立的院落里。
那是一座別墅,只是因為夜晚,看不清它的全貌,只能看見微光下的拱形圓門,以及四周垂落的,隨風(fēng)擺動的,濃密的藤蔓枝條。
當(dāng)他們走進房間,里面的陳設(shè)讓邪神也連聲贊嘆。
朵雅只是淡淡一笑
“這兒是我的了!不過這還得益于你的幫助,所以勞爾才把它獎勵給我的!”
邪神當(dāng)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所以故意逗她
“那好啊,既然你是女主人,那么為了報答我,我今晚就要成為男主人!”
說著,他已經(jīng)把嘴巴湊過去。
卻被朵雅推開了
“趕緊去洗洗吧!要不然我的房間都成了豬圈了!”
等邪神洗漱后出來,朵雅也已經(jīng)更換了衣服,只是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紫色睡袍。
整個身體在睡袍里若隱若現(xiàn),而裸露著的起伏的胸線和兩條光潔的美腿,讓燈光都變得晦暗起來。
邪神在她身邊坐下,準(zhǔn)備擇機揩油的時候,朵雅卻一臉嚴(yán)肅地把幾張報紙遞給了他。
當(dāng)他迅速看了幾眼后,臉上的表情也由嬉皮笑臉變得凝滯起來。
“露卡娜出事了!”
他隨后把目光盯向朵雅。
“是的,我看到消息是在新聞里,我知道她對于你的重要性,所以就立刻趕來了!我在這幾天里,已經(jīng)展開了一些調(diào)查,比如這些報紙,就是我認(rèn)真收集來的!”
“露卡娜在哪里?她現(xiàn)在很危險!我們必須對她實施保護!”
而朵雅只是無奈地?fù)u搖頭。
“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也第一時間找過她,但沒有找到!”
“她住的地方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
說著,邪神準(zhǔn)備起身去換衣服。
“不,那里我已經(jīng)去過了!她不在那里了!而且大門緊鎖,一個人也沒有!我不死心還偷偷潛入,想發(fā)現(xiàn)一些線索,但什么都沒有得到!”
邪神當(dāng)然知道朵雅的實力,而且在印象里,他似乎也和朵雅說起過那個地方。
他只好又坐下。
“你進去后,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沒有?”
“里面亂七八糟的,顯然有人去搜查過,不過沒有給我留下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另外,我能夠感覺到,在那座房子周圍,始終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
邪神點點頭
“怪不得在我離開的時候,露卡娜曾經(jīng)問我,當(dāng)她遇到麻煩的時候,我會不會去救她!我當(dāng)時沒有太在意,現(xiàn)在看來,她那時候已經(jīng)有所察覺了!為了她方便找到我,我還特意把你的手機號碼告訴了她!她沒有和你聯(lián)系過嗎?”
朵雅只是再次搖搖頭。
邪神這時,則極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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