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返回蘭博所在的某處基地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而就在這看似平淡的三天里,整個世界都在發(fā)生著巨大的變化,這一切就源于沒有被哈曼將軍有效阻止的人為災難。
它讓世界的人們意識到了恐怖主義對世界的巨大破壞力,也讓M國的人從可以任意欺負弱小,而自己卻無需承擔任何后果的美夢里清醒過來。
同時它還強化了在國際沖突里,非對稱戰(zhàn)爭的這一概念。
當然,在這之前,作為經(jīng)濟軍事處于絕對壟斷地位的某些發(fā)達國家,他們曾經(jīng)忽略,甚至于不愿意承認它的存在,以及它的力量。
他們更迷信于自己的大棒對孱弱民族和世界的絕對控制力,他們甚至于認為可以用它來解決一切,驅使一切。
但現(xiàn)在他們不敢這樣認為了,所以這也不得不促使他們,改變自己一貫的某些弱肉強食的政策,讓那些被壓迫的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民族得以茍延殘喘。
而這些處于食物鏈頂端的那些人思維的改變,必然促使著國際政治的改變,但這些改變持久而緩慢,而對于這種非對稱戰(zhàn)爭帶來的巨大陣痛和羞辱感,則促使著對方軍事報復隨之而來。
當?shù)潜驹诳忠u發(fā)生后不久,就公開承認了是自己的組織親自策劃了這一事件,而且更揚言若對方不能改變對某些民族的霸凌政策,那么這種襲擊還會繼續(xù),甚至于更為猛烈。
而緊跟著這則聲明,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M國糾集了一幫小弟在世界范圍內(nèi)多點開花,展開了對登本組織的軍事攻擊。
其中距離邪神先生的位置最近的,莫過于M國親自動用五十架直升機,以及地面軍事人員,還有空降兵展開的對噶來市登本組織以及秘密工廠的圍剿。
這一次的圍剿很徹底,作為昔日登本的老巢被徹底蕩平了,而秘密血汗工廠也被完全占領并炸毀。
里面觸目驚心的景象,作為對恐怖主義者的控訴和威懾,通過M國媒體進行了肆意地曝光,但唯一沒有被曝光的是,他們的軍事行動獲得的無數(shù)財寶,那足以超過他們在這次非對稱戰(zhàn)爭里所遭受的經(jīng)濟損失的很多倍。
而當邪神還躺在房間里收看著電視里關于黑暗工廠的報道時,突然地動山搖,原來他所在的基地也被攻擊了。
當他抓過槍和裝備包,沖出去的時候,差一點和一名氣喘吁吁的武裝人員向撞。
“邪神先生,納威將軍讓您過去!”
“他在哪里?”
邪神當然知道他住的位置,但這時候他還可能呆在居所里嗎?
“他在前面指揮,我?guī)氵^去!”
那名武裝人員說著,便轉身沖向火光熊熊的地方。
他們目前的位置還沒有遭遇襲擊,但此時所有的武裝人員都已經(jīng)從各自住所里奔出。
他們在各級將領的率領下,火速分派任務,火速散開奔向任務所在的方位,一切都顯得井然不亂。
這讓奔走在他們中間的邪神都為他們的訓練有素,臨危不亂的作風,暗暗贊許。
當他們穿過幾道夯土而成的圍墻,即將進入前面的激戰(zhàn)地域時,邪神突然停住了,而那名奔走在前面的武裝人員卻毫不遲疑地繞過最后一道圍墻,竄了出去。
邪神喊了一聲,可是在燃燒帶來的巨響聲里,他根本沒聽見。
邪神迅速由直立的姿勢變成匍匐,他倒在墻體后面,從拐角處遞出手中的槍,那是一把M16突擊步槍。
它的射程只有600米,口徑也只有5.6毫米,只是一把突擊步槍,而非狙擊步槍,但這已經(jīng)是這里最好的裝備了。
這時候,他看見那名武裝人員已經(jīng)跑出大約二十米,火光之下,他就像一個跳躍的影子。
這時,就在他的頭頂,一個黑乎乎的龐然大物瞬間從火光煙霧的背后,突顯出來。
“噠噠噠噠噠”
隨著一連串的射擊聲,邪神看見那個影子突然倒了下去,而這時,邪神的槍也開始了射擊。
一枚枚子彈打在直升飛機的頭部上,發(fā)出“叮叮當當”的驟響,其中幾枚子彈射穿了擋風玻璃,是否打中里面的人邪神無法看見,他只能看見那擋風玻璃上迅速裂開的痕跡,就像迅速鋪開的蛛網(wǎng)。
那架直升機在空中劇烈地抖動了一下,才迅速掉頭,邪神沒有去追擊它,而是快速地跑過去,來到那名武裝人員身邊,但此時的他,身上至少有十枚以上的彈孔在流血,已經(jīng)沒有了生還的可能。
邪神只好放下他,沿著他奔跑的方向繼續(xù)跑。
當他再一次停下來的時候,一架直升機從他頭頂飛過去,同時,一枚地獄火導彈已經(jīng)擊中了前面的一處建筑物,四處飛濺的建筑碎片在彌漫的煙火里亂竄。
而這時的邪神距離那架直升機也不過五十米的距離。
他正要射擊時,卻停了下來,然后沿著直升機盤旋的方位迂回著跑過去。
然后迅速地攀爬到一個倒了一半的瞭望塔上。
它距離地面大約十五米。
而這時候,那架直升機在連續(xù)向著目標發(fā)射出幾枚導彈后,它已經(jīng)向著瞭望塔飛過來,而此時它的高度也大約在十五米。
邪神就趴在瞭望塔上,一點點看著它飛來,然后擦肩而過。
就在一瞬間,一個身影突然從瞭望塔上跳起來,他的雙腳在半空中完成了兩次跨越,就在他的一只手抓住艙門的同時,手里的突擊步槍也同時發(fā)出射擊的“噠噠”聲。
那名守在門口的士兵隨即倒地。
當那兩名正副駕駛還沒有弄明白狀況時,已經(jīng)遭遇突襲,雙雙斃命。
直升機在無人駕駛的情況下,突然掉頭向下俯沖。
就在機頭即將撞在地面上的一瞬間,它再次被拉了起來,而后在空中不斷爬升,直到邪神可以通過它,眺望整個基地為止。
這時的基地已經(jīng)陷入一片火海,邪神可以看見在火影重重里,一個個人影在奔跑,在抵抗,同時也在對方的制空打擊與地面攻擊的雙重打擊下,一個個倒下。
但抵抗還在繼續(xù),而且將一直下去,直到失去最后一個生命。
邪神再一次被這種一邊倒的狀態(tài)下的殊死抵抗震撼到了,他沒有選擇調轉機頭離開,因為那是本不屬于他的戰(zhàn)爭,即使離去也無可厚非。
但是他還是圍繞著基地兜了一圈,讓直升機置身在火光之外的黑暗環(huán)境里。
此時的他就像一只隱藏在暗夜里的禿鷲,瞪著紅色的瞳孔,盯著完全處于明處的絞殺,角逐的現(xiàn)場,尋找獵物,隨時準備出擊。
當然,除了選擇一個便于偷襲的方式以外,他還在尋找一個人,那就是納瑞?蘭博。
不過,在扭曲的火影里,人們的身體和面部都是忽明忽暗的,而且,直升機呆在外圍,不能靠近,所以很難分辨。
邪神看到,整個基地的對抗,主要集中在西側位置,因為那里是唯一的進出口,它的存在與否,關系著整個基地的安危。
但那里在對方的攻勢下,已經(jīng)陷落了。
但是由于基地內(nèi)部堅決的抵抗,因此,剩下的人和前來支援的武裝人員,在出入口內(nèi)大約五十米的地方再次用自己的身體和手中的簡易武器形成了一個半月形的阻擊工事,把沖進來的敵人死死阻擊在那里,形成了一個短暫的對峙。
而現(xiàn)在邪神的位置則處在距離那個對峙現(xiàn)場很遠的后方。
為了能夠對基地人員的對峙給予支持,邪神準備再次調轉機身,繞到那些進攻者的后面,開展襲擊。
可是,他剛剛想這樣做的時候,突然有螺旋槳擊打氣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隨后,就在他前方大約一千米的地方有兩架直升機,撕破兩邊的夜色黑幕分別鉆出來,出現(xiàn)在火光中。
當它們互相靠近,并保持了安全距離后,緊接著黑幕里又鉆出兩架直升機,緊接著又出現(xiàn)兩架直升機。
在短短的幾分鐘里,它們已經(jīng)構成了一個空中一字隊形,然后向著對峙的位置居高臨下地壓過去。
邪神知道它們準備干什么,他也明白這將是決定今晚結局的最后一擊。
但是他沒有立刻決定脫離黑暗的保護,跟在后面,尾隨過去,在對方?jīng)]有實施攻擊前,展開偷襲。
因為憑借一己之力挑戰(zhàn)六架直升機,那死得會比直接堵槍眼更慘,他可不想玩那個命。
就在那六架直升機同時開火,機炮噴射的彈雨,形成一道秘密編制的火墻的那一刻,邪神出動了。
他連續(xù)按動發(fā)射按鈕,隨即兩枚空對空導彈,拉出兩道白色的煙柱,跨過整個基地。
當人們還沒有感知到嘯叫聲,那處在中間位置的兩架正在肆意播撒死亡邀約的直升機,已經(jīng)凌空爆炸,爆炸的碎片則化作無數(shù)比子彈更加鋒利的武器向著四面飛濺。
處在它們兩邊的兩架直升機顯然遭遇到了來自于殘片的流星雨,左側的直升機驚恐中急向左側方轉身,想躲開爆炸的沖擊,但這時候他卻忽略了在他外側協(xié)同作戰(zhàn)的直升機,于是一頭便撞了上去,隨后兩架直升機引起了更為劇烈地爆炸。
于是就在這一瞬間,六架直升機已經(jīng)損失了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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