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記
兩年后,席殊從美院畢業,自愿斷絕與父母的關系嫁給沈恪,社會諸眾對他們口誅筆伐,視為不恥,沈恪從畫壇金字塔頂端跌落,身價大跌,從“藝術之光”淪為“藝術之恥”,幾欲被同儕排擠出藝術界。
婚后兩年,席殊產下一子,又兩年,產下一女。
在他們結婚的第十個年頭,沈恪給了席殊一個遲到許久的婚禮,出席婚禮的只有他們的子女、至親的友人和神父,雙方親人均未到場。
在他們結婚二十周年紀念日那天,沈恪舉辦了一個畫展,向社會公開展示了他以其妻席殊為創作對象的上百幅畫作,他們再次被頂上輿論的風口浪尖。
有人說這是不倫,有人說這是藝術,有人說這是愛情。
次年,沈恪因肺病去世,享年五十六。他逝后,生前所畫作品悉數被收藏在國家美術館內供后人欣賞,他的名字被載入中國當代藝術史冊。
沈恪罹病去世后,其女為父親寫的傳記出版,其妻席殊耗時兩年寫就了一本她與丈夫的回憶錄,愛之深沉情之懇切痛之錐心,此書一經上市即銷售一空,他們的愛情故事令世人唏噓動容。
次年,席殊不堪抑郁癥折磨,于一間舊畫室自殺身亡。
沈恪與席殊的一雙兒女將兩人合葬在了一起,并立一碑,碑上刻:一生被非議,一生都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