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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薛府與無頭村線索出現(xiàn)(6k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道觀廂房里。
    原本在溫暖捂被子的老道士,聽到雨夜敲門聲,目露驚疑。
    “現(xiàn)在是亥時,早就已經(jīng)是全城宵禁了,怎么還有人能深夜上街?”
    “難道是官府的人?”
    老道士說歸說,可還是腿腳利索的馬上下地。
    這深夜敲門。
    肯定是要緊急事。
    救人要緊啊。
    而此時,道觀外的急促拍門聲和求救聲,還在不斷響著。
    “來了,來了,別再拍門了!”
    “再拍門就要散架了!”
    道觀門后傳來老道士的聲音。
    接著響起腳步聲,一共是兩個人的腳步聲,他們踩著水坑走向門口帶門。
    吱呀。
    很快,道觀大門從里面打開。
    當(dāng)?shù)烙^大門向內(nèi)拉開,冒雨趕來道觀求救的薛家人,看到是一對老少道士開的門。
    看到道觀門打開,穿著避雨蓑衣的一位薛家?guī)ь^人,拿手抹去被風(fēng)雨打濕的面龐,急切喊道:“道長,人命關(guān)天,求求兩位道長救救我們家大少爺和我們家大少奶奶吧!”
    “求求道長了!”
    晉安和老道士見對方的衣著,不像是官家的人,卻能在深夜上街,目露訝色。
    老道士沒有急著馬上跟對方走,而是先問明對方的身份:“你們是?”
    “道長,我們是薛家的護衛(wèi),我們家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都中邪了,急等著道長救人。”
    老道士:“薛家?哪個薛家?”
    對方急忙解釋道:“府城三大藥材商何家、薛家、賈家,兩位道長應(yīng)該聽說過吧?”
    “我們是府城三大藥材商之一薛家的下人,因為事出突然,這才不得不深夜打擾兩位道長休息,還請兩位道長見諒,我們實在是救人心切。”
    對方說完,連忙催晉安和老道士去薛家救人。
    聽完薛家下人的話,這回是輪到晉安和老道士互相對視一眼,目露吃驚神色了。
    怎么回事?
    怎么又是三大藥材商?
    他們來到府城開始,就一直圍繞著這三大藥材商在打轉(zhuǎn)。
    晉安在跟削劍交代一句,讓他留下看好道觀,然后和老道士帶齊裝備,齊齊趕去薛家。
    道觀外早已停著薛府馬車,一眾人直接乘坐馬車,一刻不歇的趕往薛家。
    而在路上,晉安和老道士也了解到這次事的始末。
    薛家那位大兒媳婦薛韓氏,今晚在與丈夫薛雄同床共眠時,她夢到丈夫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了,人半坐驚恐看著枕邊人熟睡的薛韓氏。
    像是見到了什么恐怖,讓他驚恐萬分的畫面。
    薛雄驚恐,絕望的看著枕邊熟睡妻子,嘴里大喊大叫的哭喊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哭喊著不要傷害他家里人。
    不要傷害他妻子,父母。
    他不躲了。
    他愿意跟他們走。
    他不躲了,他再也不躲了,為什么要禍及他家人。
    然后薛韓氏在夢里看到如中了夢魘般瘋瘋癲癲大喊大叫的丈夫,親手拿掉了戴在手腕上的佛門念珠。
    隨著薛雄主動摘下念珠,薛韓氏從噩夢里驚醒。
    她轉(zhuǎn)身一看床邊,發(fā)現(xiàn)原本躺在身邊的丈夫,居然不見了。
    屋子的門開著,外頭的風(fēng)雨順著打開的門,吹刮進屋子里,屋內(nèi)的燈燭早已被風(fēng)雨給吹滅,屋子里頭烏漆嘛黑一片。
    薛韓氏膽小呼喊丈夫和守在屋外的丫鬟、護院,可一直沒人回應(yīng)她。
    就在她想下床時,手掌從身邊摸到一物,居然是丈夫戴在手腕上的念珠,不知道什么時候斷裂,散落在床上和地上,就像是被人給硬生生扯斷的。
    薛韓氏想到剛才做的那個噩夢,嚇得驚懼尖叫,哭喊丈夫名字。
    薛韓氏的尖叫聲,打破薛家的深夜平靜,過不多久就有薛家其他護院聽到尖叫聲趕來,結(jié)果看到原本守在大少爺房門口的丫鬟與護院全都昏迷不醒。
    等叫醒他們后,他們?nèi)俭@恐聲稱從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房里,走出來一個無頭死人,他們?nèi)急粐樆杷肋^去。
    那些下人全都聲稱自己親眼所見。
    那真的是個無頭死人。
    而且看衣服穿著與身形、身高,好,好像就是薛家的大少爺,薛雄!
    而薛韓氏經(jīng)過這么一嚇,好像是驚嚇過度,人開始高燒不退,沒多久就開始出現(xiàn)昏迷不醒。
    現(xiàn)在薛家上下都開始傳,大少奶奶這肯定是撞邪了。
    而現(xiàn)在,薛家那位大少爺薛雄,人消失不見,生不見人,死不見頭,找遍全府上下都沒找到人或頭。
    就連薛家老爺老夫人也傷心過度和驚嚇過度,昏迷好幾次,又驚醒好幾次,一下子就病倒了,薛家現(xiàn)在是上下亂作一團,失了主心骨。
    無頭?
    梅雨季節(jié)?
    不知道是不是晉安多心,他怎么想到了李護衛(wèi)曾跟他們講起過的那個無頭村故事?
    只是這位家丁對發(fā)生在主家身上的具體情況,也知之不詳,只能說出大概情況。
    如果要知道更具體情況,還得要救回來薛家老爺老夫人和薛韓氏才能知道。
    聽完薛家家丁的話,晉安心生疑惑:“府城里那么多名氣高的道觀、佛寺,你們薛家家大業(yè)大,應(yīng)該不缺錢吧,怎么不直接去白龍寺求高僧,反倒來府城名聲不顯的小小道觀,找上我們?”
    薛家家丁解釋道:“老爺老夫人、大少奶奶都病倒了,現(xiàn)在薛家上下沒了主心骨,是薛家內(nèi)院醒來的護衛(wèi)頭領(lǐng),叫我們來五臟道觀請兩位高人出山救人的。”
    “他說五臟道觀里的幾位道長,都是有真本事的高人,所以讓我們直接來五臟道觀求救。”
    “?”
    晉安一愣,呃了下。
    “老道,你平日里在府城活動廣,經(jīng)常接一些民間法事,啥時候來薛家做過法事了?有沒有認識什么姓許的人家?”
    馬車車廂里,晉安問向坐在身旁的老道士。
    老道士也是一臉懵,說不認識姓許的人啊。
    老道士又說這幾天道觀一直在擴建,也沒什么法事、辦喪事的生意上門,生意一直是個蛋,除了那些泥瓦匠和干重活腳夫外,這幾天道觀唯一來外人就是今早那個鬼鬼祟祟來道觀里扒竊的小蟊賊了。
    噼噼啪啪。
    夜雨寒風(fēng)吹打在馬車上,一路人,馬車里幾人顛簸搖晃,過不多久就到了薛府。
    然后在薛家人的急急忙忙引領(lǐng)下,晉安和老道士進入薛家大門。
    “咦?”
    “奇哉怪哉?”
    薛府很大,閣樓亭臺水榭無數(shù),雕梁畫棟,幾人穿過一處處院墻和回廊,老道士忽然驚詫出聲。
    晉安悄悄問怎么了?
    這薛府是不是有詐?
    老道士搖搖頭,說這薛府跟何府一樣,是個上好風(fēng)水局,很適合做陽宅,肯定是經(jīng)過高人指點的。
    可問題就出在這個風(fēng)水局上了。
    老道士偷偷摸摸說,薛府的風(fēng)水格局跟何府不一樣,可在一些細節(jié)手法上,卻有著驚人相似處。
    似乎都是出自同一位風(fēng)水高人之手。
    雖然何府和薛府的風(fēng)水格局并不同,甚至是完全不同,對方也已經(jīng)極力隱匿,但一個人的做事手法,說話語氣,再怎么掩飾,也掩飾不了一些個人細節(jié)習(xí)慣。
    就好比說,這位風(fēng)水高手,都喜歡藏風(fēng)引水。
    都喜歡用到神仙搭橋與花木茂盛做局。
    而且還有一個極細微處,都是在一些細微細節(jié)處,采用依假山傍活水的方方正正設(shè)計,這叫江山穩(wěn)固如鐵桶,是庇佑官人的風(fēng)水。
    只有家里出過官家人才會用到的風(fēng)水局,保自己平步青云,官場順利。
    只要身正,問心無愧,就不容易在朝堂黨派之爭中被對手找到用計謀陷害的機會。
    這個風(fēng)水局,只有在朝為官的人才會用到。
    一般人用這個風(fēng)水局,那叫德不配位,矮個子戴高帽,自己給自己畫了一個江水圍鐵桶的畫地為牢局,永無出頭日。
    老道士繼續(xù)講著,他當(dāng)初在何府看到這個鐵桶江山局時,沒怎么上心,以為何家出過秀才或舉人。
    何府家大業(yè)大,家族子弟開枝散葉,有那么幾個考取到功名,在朝為官,這并不稀奇。
    而且何家生意一直做得蒸蒸日上,也足以說明這點了。
    可這同一個風(fēng)水細節(jié),也在薛府里也出現(xiàn),關(guān)鍵是還有其它幾處細微細節(jié)也相似,這就不得不讓人有些揣測,這何府,薛府的風(fēng)水局,恐怕都是出自同一位高人之手。
    晉安聞言,人沉默下去。
    起初因為天黑,外加下雨,他沒怎么細看,如今被眼光老辣的老道士一語點破后,他恍然想通了一些事。
    “小兄弟怎么了?”
    “老道,怕是何府、薛府、賈府的陽宅風(fēng)水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晉安把他在走陰時,在賈家里的發(fā)現(xiàn),悄悄告訴了老道士。
    老道士聽得咋舌連連。
    薛府分外院與內(nèi)院,內(nèi)院都是住著薛家嫡系家眷,女眷,一行人一路走來,看到薛府現(xiàn)在是亂作一團,雞飛狗跳。
    全薛府上下,都在淋雨尋找失蹤了的大少爺。
    薛家家丁,領(lǐng)著晉安和老道士,直接進入薛府內(nèi)院,直接領(lǐng)他們來到薛雄與薛韓氏所住的那座獨立庭院。
    一進入屋內(nèi),少了外頭的風(fēng)雨淋身,頓覺人溫暖了許多。
    屋里聚集了不少下人與大夫在照顧高燒昏迷不醒的薛韓氏。
    一群丫鬟又是打熱水,又是換臉帕,不停給薛韓氏額頭敷上熱臉帕。
    晉安一進入薛韓氏屋子,首先就是望氣術(shù),掃視一遍全屋。
    但屋子里并無陰氣,煞氣。
    這說明薛府今夜發(fā)生的怪事,并非是邪祟在作怪。
    晉安目露訝色。
    看著一老一少兩位道長進入屋里,那些在床邊忙忙碌碌的下人,丫鬟,趕忙恭敬行禮,然后主動退讓開。
    讓晉安和老道士來到床邊給薛韓氏治病,驅(qū)邪。
    同時,這些下人、丫鬟,還有幾位大夫,都好奇看著薛家請來的兩位道士,打算看看怎么驅(qū)邪?
    晉安看了一眼床上的薛韓氏后,便不再管了,他一眼就看到薛韓氏印堂與人中發(fā)黑,薛韓氏陽氣短了一截,是邪風(fēng)入體引起的,并不是屬于陰祟的陰氣入體。
    說明薛韓氏曾經(jīng)的確中過邪,但那不是陰祟作亂,具體是什么,還得要仔細查過后才能知道?
    這種癥狀,晉安也是頭一次碰到,他也不知道自己直接用臟炁拔毒或是用火毒內(nèi)氣拔毒,是否有效果,所以先由走江湖經(jīng)驗多的老道士出馬解決。
    好在邪風(fēng)入體并不嚴重,并沒有人中與印堂連成黑線,人還有得治。
    隨后,他轉(zhuǎn)而好奇看向因為繩索斷裂而散落開,被人收拾在一只銅盆洗臉盆里的念珠。
    這個時候,老道士已經(jīng)開始救人。
    他先是從太極八卦褡褳里拿出一張黃符,但不是辟邪符,而是六丁六甲符,六甲是陽神,即可祛除邪氣,也可護住活人陽氣。
    老道士將六丁六甲符折疊成護身符,戴在薛韓氏脖子上,然后拿出一壺三陽酒。
    既然是來薛府驅(qū)邪的,怎么能少了三陽酒,老道士早已把吃飯家伙都帶齊上了。
    老道士然薛家丫鬟,用三陽酒涂遍薛韓氏全身,然后給薛韓氏按摩推拿,活血祛瘀,疏通經(jīng)絡(luò),祛風(fēng)濕淤阻,待薛韓氏冰涼全身都搓熱乎后,人在明天白天就能醒來了。
    薛韓氏主要是邪風(fēng)入體,陽氣受損,人有三把火,但現(xiàn)在薛韓氏的三把陽火虛弱,所以導(dǎo)致體質(zhì)變差,病寒入體,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只要重新點燃三把陽火,把活人陽氣點旺,自然就能藥到病除了。
    就在老道士救治薛韓氏時,晉安走到銅盆旁,他伸手拿起一顆念珠觀看。
    晉安細細觀察幾遍,甚至動用了望氣術(shù)、臟炁、黑山功內(nèi)氣,這些念珠并無邪氣、陰氣、煞氣。
    反倒是在望氣術(shù)下,正有微弱如螢火之芒的佛光,正在消散。
    這是因為念珠已毀。
    念珠上被得道高僧附上的玄術(shù),正在散去。
    “大被同眠,夫妻同心,如果薛韓氏的夢是真的,真的夢到了與自己大被同眠的丈夫的最后慘狀,、失蹤了的無頭薛家大少爺,到底在害怕什么?他究竟在同床共枕的妻子身上看到了什么,居然能把他嚇得那么惶恐和絕望?”
    在處理好薛韓氏的情況后,在一開始引路的那名家丁帶領(lǐng)下,晉安和老道士又馬不停蹄的趕往薛老爺和薛老夫人的房間。
    在路上,晉安向老道士提出自己疑問,薛韓氏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著不像是陰祟邪祟作怪。
    以薛府經(jīng)由高人指點的風(fēng)水布局,尋常臟東西根本進不來,直接被擋煞在門外。
    而且他在薛韓氏身上,薛府里,斷裂了的念珠上,都沒有發(fā)現(xiàn)陰氣跡象。
    這次發(fā)生在薛府的事,還真是怪了,說是有不干凈東西作亂吧,可又不像。
    說是人為在裝神弄鬼吧,可薛韓氏身上的確有邪風(fēng)入體,陽氣受損的跡象。
    這種情況還是他第一次碰到。
    “剛才薛府丫鬟在替薛家大少奶奶推拿搓身時,問過那些丫鬟,薛家大少奶奶的胸前與腋下并未摸到硬塊郁結(jié)之物,薛家這位大少奶奶并沒有被陰祟上過身。”
    老道士故意避開薛家的人,悄悄對晉安說道。
    然后老道士說出自己的一些猜想:“老道我覺得,那位失蹤了的無頭薛家大少爺,十有八九是種了某種很厲害的詛咒或蠱術(shù),這個詛咒或蠱術(shù)因為早已經(jīng)種在人體內(nèi),并不屬于陰祟作亂,所以薛府風(fēng)水局才會失去作用。”
    “風(fēng)水局只能擋煞,防止煞氣進入陽宅,可它并不是萬能的,像詛咒、蠱術(shù)這種就擋不了。”
    “但是能被下詛咒、蠱術(shù)的條件,比走背運撞邪的難度還要高,不是隨隨便便想下詛咒,想下蠱術(shù)就能成的,必須符合一定契機才行。”
    ……
    他們一行人很快便見到了薛家現(xiàn)任主事人的薛老爺子。
    此時的薛老爺和薛老夫人,都臥病在床,昏迷不醒,二人都是花甲老人,薛家已經(jīng)請來全城不少大夫,悉心照料二老。
    大夫說二老并無大礙,只是傷心過度,再加上受到驚嚇和受到風(fēng)寒,暫時昏迷不醒。
    喝幾副藥,調(diào)理段時間,就能慢慢恢復(fù)元氣。
    晉安和老道士也都檢查過兩位老人家,身上并無別的異常,于是退出房間,打算在薛家住一晚,養(yǎng)精蓄銳,一切等明天薛韓氏醒來問出詳細情況后,才能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
    現(xiàn)在唯一知道薛雄情況的人,全都昏迷不醒,他們一點頭緒都沒有,想找人也沒法找啊。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而在薛老爺和薛老夫人的房中,晉安和老道士也見到了那位許統(tǒng)領(lǐng),對方樣貌陌生,晉安并未見過那人。
    就當(dāng)晉安和老道士剛走出薛老爺和薛老夫人房間時,那名許姓護院統(tǒng)領(lǐng),忽然在身后喚住他們。
    “兩位道長,可否借一步說話,有關(guān)大少爺失蹤的事,我找到幾名重要人證,可以提供線索。剛才里屋人多眼雜不便多說,現(xiàn)在那幾名重要人證已經(jīng)被我請至薛府,現(xiàn)在就在一處下院里等待兩位道長。”
    許統(tǒng)領(lǐng)抱拳客氣說道。
    然而。
    晉安還未回答,看著朝他們走近的許統(tǒng)領(lǐng),老道士緊緊盯著已經(jīng)站到身前的許統(tǒng)領(lǐng)面相仔細觀看,然后,他一臉震驚,一副活見鬼表情。
    老道士趕緊附耳晉安,不知他對晉安嘀咕了幾句什么話,晉安也是一臉震驚莫名的抬頭看向面前的許統(tǒng)領(lǐng)。
    下一刻改為一臉古怪表情。
    “許統(tǒng)領(lǐng)對吧?”晉安臉上表情越發(fā)古怪的看著面前的許統(tǒng)領(lǐng)。
    面前之人點頭:“正是。”
    “或者,我稱呼你一聲李護衛(wèi)!”晉安一臉蛋疼表情的看著眼前這位一路都在演他們的許統(tǒng)領(lǐng),或者也可以叫何家大夫人身邊的李護衛(wèi)。
    這位李護衛(wèi)是在玩無間道嗎?
    給我個機會。
    我想做個好護院。
    大夫人,我什么時候才能回去?再不把我召回何府,我就要混到薛家護院統(tǒng)領(lǐng)位置了。
    晉安越想越蛋疼了。
    許統(tǒng)領(lǐng)臉上表情,就好像是一具臥槽的震驚了,臉上震驚比晉安和老道士還更甚,他震驚的趕緊把晉安和老道士拉到一旁角落:“我跟著江湖易容高手學(xué)的易容術(shù),身邊熟人都沒認出我來,晉安道長和陳道長你們是怎么認出我來的?”
    晉安:“!”
    老道士:“!”
    果然,李護衛(wèi)你一直都在演我們!
    “你先告訴我們,你不是何府大夫人身邊的李護衛(wèi)嗎,怎么又變成薛家許護院了?居然還又混到了內(nèi)院護院統(tǒng)領(lǐng)?”
    晉安一臉蛋疼看著眼前,改頭換面易容術(shù)后的李護衛(wèi)。
    李護衛(wèi)謹慎的看了看四周,見四周并無人后,這才偷偷摸摸解釋道:“晉安道長,我終于找到無頭村的線索了。”
    “這薛家的大少爺,是個練武的武癡,一年前的梅雨季節(jié)前后,他曾帶薛家家丁進山狩獵。”
    “這薛家大少爺?shù)倪@次失蹤,就是跟無頭村有關(guān),而且這次的失蹤,不止薛家大少爺,還包括了當(dāng)初跟隨薛家大少爺一起進山狩獵的家丁,只不過那幾人在剛進入梅雨季節(jié)沒多久,就都相繼失蹤了。這薛家大少爺或許是因為有白龍寺開光念珠護身的關(guān)系吧,直到梅雨季節(jié)入尾后,才最后一個失去蹤跡。”
    “為了查清薛家里的秘密,我可是連何府都辭去了,重新由白丁開始,進入薛家調(diào)查無頭村線索,不可謂不犧牲巨大啊。結(jié)果咳咳,因為李某人我天賦異稟,恰好薛府缺人,就一不小心又混到護院統(tǒng)領(lǐng)位置了。”
    “我李某人可是答應(yīng)過晉安道長和陳道長,一定會盡力查找無頭村的線索,我一查到薛府跟無頭村牽扯到關(guān)系,就馬上讓薛家人去通知晉安道長和陳道長,作為朋友,我李某人算是已經(jīng)很不錯吧?忠義兩全我李某人也。”
    “我立下這么大功勞,這次兩位道長說什么,也要一定帶我撞邪一回啊,這次去無頭村說什么也要帶上我一起去。”
    一心只想撞邪靈的李護衛(wèi),這次說什么也要纏上晉安和老道士不撒手了。
    晉安:“……”
    老道士:“……”
    聽完李護衛(wèi)的解釋,晉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但面對李護衛(wèi)一直催問他是怎么看出來其易容術(shù)的,晉安回答:“每個人的面相,在出生時就已與生俱來,獨一無二,除非徹底改頭換面,否則普通江湖易容術(shù)根本掩蓋不住每個人獨一無二的面相。”
    “所以在相面高人面前,易容與不易容,等于沒有區(qū)別。”
    晉安說著,抬手一指老道士,意思就是老道士看出來李護衛(wèi)面相的。
    老道士頓時得瑟挺起胸膛,李護衛(wèi)震驚看著老道士。
    “陳道長,您真乃世外高人!”
    “佩服!”
    “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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