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吳溪點點頭,稍一思索:“好,不過近日以來,天下不太平。”
“我這邊安排侍衛去接,也能快上許多。”
“這……”
見吳溪這么熱情,虞歡忽然有些猶豫。
思索片刻,又搖搖頭道:
“只恐家姐也未必能來應天,她有一青梅竹馬,若是那人阻攔,她應當就來不成了。”
青梅竹馬?
吳溪眨了眨眼,她之前聽虞歡提起過,這時不由好奇道:
“就是那個昔日宋國的遺貴之一,項家的后人?”
“對,其名項羽,據說力能扛鼎,乃是宋地有名的大力士!”
“項羽……”
吳溪將這個名字在心中念了幾遍,點頭道:“既然有這般神力,若是能讓他為大魏效力,為陛下效力,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
光是有你之前送出的書信,只怕不夠用。”
“最好還是有個信物,這才能讓你姐姐放心,還能讓那個項羽,也可以放心。”
“好。”
虞歡想了想,便摘下了手腕上的鐲子。
一邊遞給吳溪,一邊說道:“此乃虞家祖傳之物,據家父所說,當初乃是一對玉鐲,只是家族敗落之后,我與姐姐分離,各持一只鐲子。”
“所以,只要讓姐姐看到這玉鐲,她定然可以認出!”
吳溪聞言,立刻接過了鐲子。
待到眾女散去之后,就見吳溪匆匆召來幾位侍衛,立刻道:
“安排數人,前往沭陽縣顏集鄉,找到一個叫虞姬的女子。”
“然后,將這枚玉鐲交與對方,告訴她,虞歡在應天,已經病重,讓她速來。”
說著,吳溪腦海中倏然閃過了虞歡剛才對項羽的描述:“另外再找到一個名叫項羽的大力士,觀其秉性,若是其性恭良,可讓其與虞歡一同入應天。”
“若是秉性暴虐…·”
“立刻除掉他!”
“如今宋地反軍四起,萬不可讓此人加入叛軍之中!”
聽到吳溪下達的命令。
幾位侍衛不敢有半點怠慢,當即拱手,齊聲應道:
“是——”
這一夜,盡管楊峰在寢宮里極盡享樂。
但整個應天城,卻是不太安寧。
先是二王叛亂攻打應天城南,接著又有客旗勾結亂黨,意圖謀反。
甚至,這位大魏的右右都督,曾經的國之柱石,竟是被陛下親手所殺!
而這還不算完,在某些人刻意的推波助瀾之下,御軍左副統領周博的死,同樣傳開了……
這周博,雖然官職在朝堂眾多大佬眼里,也就那樣。
但問題是,他姓周,背后的周家,七年前傍上了岳陽公主這顆大樹!
而這位堪稱女中豪杰的岳陽公主,之前可是一直隱隱站在陛下一邊的,如今,陛下卻不顧顏面,直接殺了岳陽公主的人!
這代表了幾層意思?
不少朝臣們得知今日發生的一切事情,頓感頭疼!
包括顏森,當知道周博已死,他竟是不自覺陷入了沉默,久久未曾言語!
轉眼,兩個時辰過去。
趁著天色微明之際,楊峰披上衣服,大步走出寢宮,準備更衣上朝。
經歷過昨天的各路博弈,他實在是睡不著,還不如就趁著這股興奮勁,與朝堂上的群臣們……徹底攤牌!
“陛下,衛統領來報,言稱周博之死已經傳遍朝堂,還望陛下早做安排!”
就在楊峰穿上朝服之時,一位羽林將士匆匆走來,小心翼翼地拱手對楊峰道。
消息已經傳開了?
楊峰聽到這話,卻只是微微皺眉!
他倒是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畢竟,客旗雖死,可這人終究只是朝堂上反對他楊峰的其中一股勢力而已。
整個大魏朝堂,還有不少人,在等待著他的肅清。
“看來,這些人的目標,倒是明確。”
楊峰稍一思索,便冷笑道:“去,給岳陽公主那邊帶個話,告訴她,今日早朝之后,孤會親自到公主府上……賠罪!”
最后兩個字,楊峰說的極重。
那羽林將士滿是詫異的看了看楊峰,不敢說什么,只是將這語氣記住,等著轉達給岳陽公主。
交代完這些事情之后,楊峰已經穿戴整齊,正了正衣冠,大步往乾清宮走去。
不過,一邊走著,一邊卻是在心中再度盤算起來。
既然如今已經將拱衛皇宮的御軍徹底掌控,那么接下來,朝會之后,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將便宜姑姑拉攏到自己麾下。
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徹徹底底的掌控整個應天城。
做到了這一步,則大事可定!
“除卻應天城防,還有白起那北境的二十萬兵馬,以及白起手中的虎符。”
“到時候,兵權在手,一切反對我的敵人……”
“都該全部掃除,一個不留!
望著天邊已然升起的一輪朝陽,楊峰不由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向身旁是從:“你,立刻著手去安排人手,通知楊正南、趙之宗、衛丞。還有,去找到李斯先生,告訴他,今日他可來參與朝會!”
驟然聽到這四個名字,侍從著實有點懵。
畢竟按照大魏的制度,這四個人里面,可就只有楊正南可以上朝,就算是位列九卿的趙之宗,沒有當朝天子的命令,照樣不可以擅自參加朝會。WwW.ΧLwEй.coΜ
至于,那衛丞跟李斯,更是不夠級別,參加這種只有頂級權貴、大佬們云集的會議。
“是!”
猶豫片刻,侍從還是連忙應了下來。
畢竟,眼前這位主兒,昨天連大魏的右右都督都敢殺,什么大魏制度,算個屁!
乾清宮。
朝會已經開始,朝廷百官按照品級班次,排好隊形。
眾人皆是一言不發,等待著這次朝會的主角登場。
“諸位久等。”
就在眾人按捺不住,想私下討論昨日發生的那些事情時,一聲清朗聲音傳來。
長身玉立的陛下,緩步走入了乾清宮!
哪怕一夜未眠,可從楊峰臉上,眾人卻看不出半點疲倦,甚至還帶著幾分容光煥發!
“實在是不好意思,孤昨日過于操勞,睡得太沉,今日沒能起個大早。”
楊峰說著,一臉狂傲地坐在了龍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