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今應天六劍之亂已平,汝陪我前去城西,我倒要看看,是我大魏銳士勇猛無雙,還是他楊常的反叛鎮西軍更強!”
霍尊早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參與城防之戰,欣然從之。
“眾卿家亦與我同往?!?br/>
“是!”
楊峰手下有衛丞、有霍尊、蒙氏兄弟這樣的悍將,又有大魏鐵血重騎。
讓百官同行,有展示武功之意,用來震懾顏森一脈官員,讓他們看到而今大魏將士風采!
顏森老謀深算,明白楊峰用意,更知道楊峰對楊常謀反早以預防,此戰楊常必敗。
“陛下如此城府,登基之后,朝堂之上再無我容身之所!”
不愿見楊峰得意嘴臉,顏森乃出列。
“啟稟陛下,老臣老麥昏聵,體力不支,還望遂臣回府歇息。”
“肯!”
楊峰放過顏森,可不放過顏嶸,笑吟吟說道:
“少府,老丞相年老體力不支,你不會也累了吧?”
“臣愿隨殿下一同前往!”
顏嶸之所以如此爽快答應同往,乃是依然認定楊常鎮西軍主力猶在,必能攻下應天城!
“楊常讓先頭一萬部隊攻打城南,那不過是聲東擊西之計,實則乃主攻城西!”
“衛丞將蒙氏兄弟調往城南,能如此之快將趙牝所部剿滅,必然是藍田鐵騎傾巢而出。”
“此乃衛丞中計也,現下城西必然空虛,鎮西軍乃是百戰之師,豈是御軍可比!”
“只怕衛丞還未敢到城西,楊常已經拿下城西墻頭!”
“狗皇帝此時邀我去城西,正是自投羅網,讓我親眼看你被楊常擒拿,豈不是快哉!”
顏嶸正得意之際,一人從百官隊伍中出列。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此時城西彌戰,戰事未明。陛下乃是儲君,不日便要執掌天下,豈可輕動。望殿下以龍體為重,三思而行!”
誰壞自己好事?
顏嶸正想著楊峰在城西被擒拿羞辱,現在居然有人讓楊峰不要去城西,這不是壞自己好事!
放眼看去,卻見正是新晉典客張騫。
“望殿下三思!”
李斯、楊正楠等人亦是出列紛紛勸諫。
“典客此言差矣!”
楊峰還沒開口,顏嶸就迫不及待反駁說道:
“鎮西軍勇猛,我御軍孱弱。”
“陛下是未來國君,更應親臨前線,穩定軍心,讓三軍上下拼死用命!”Xιèωèи.CoM
“豈能呆在宮中不出,此非圣明之君也!”
“少府修得妄言!”
張騫勃然大怒。
“陛下乃是萬金之軀,你蠱惑陛下去危墻之下,其心當誅!”
“典客此言差矣!”
又一人出列,卻是顏氏一脈死忠粉——戶部侍郎張楠。
張騫乃是直臣,新入朝廷,不諳朝局,并不知道張楠乃是顏嶸的人,問道:
“侍郎何出此言?”
“適才陛下所言,不已言論治罪,少府所言豈能定罪?”
“這……”
張騫一時無言以對。
張楠更趁機進言。
“陛下,臣覺少府所言甚是。陛下當親臨城西,讓三軍用命,護我大魏!”
顏氏一脈官員紛紛出列齊奏。
“臣等亦附意。”
“你們……”
張騫正待舌戰群臣,楊峰大手一擺,讓其禁聲,笑呵呵的看著顏嶸。
“少府君言孤當親臨城西督戰,此言對也;不過少府言中有一事孤不敢茍同。”
“何事?”
“少府說鎮西軍勇猛,而我御軍孱弱,此乃無理也!”
羽林軍和城防御軍本系一脈,顏嶸看低御軍豈不就是看低自己羽林軍?
羽林軍校尉自然不甘,紛
紛出列。
“陛下所言甚是,吾羽林軍、御軍不若于天下任何軍隊!”
“妄言!”
顏嶸冷笑回懟眾校尉。
“大殿之上、殿下跟前,區區應天六劍便打得你們羽林軍死傷兩千人,你們還有和臉面說勇猛?
當真是馬不知臉長,人不知臉厚也!
吾深恥于汝等同朝為官,深羞愧之!”
羽林軍校尉皆舞刀弄槍的粗人,論口舌之辯,那里是顏嶸的對手。
不過粗人也有粗人的好處,辯論不過便直接破口大罵,聲亮如洪鐘,直接將顏嶸的聲音全部淹沒。
這下顏嶸的狗腿子也不干了,紛紛出言指責校尉粗鄙!
一時間文官和武官叫罵一起,廟堂如市場一樣混亂不堪。
楊正楠欲出言何止,楊峰悄然打眼色,讓其不要動作。
“后世太祖老人家說的對,槍桿子出政權。顏氏父子手下人馬皆是文官,此次若不是勾結楊常造反,仍他們如何折騰也成不了大事!
現在顏氏一脈官員和武官對罵,如此最好不過,更將武官推向我。
待得滅了楊常大軍,顏氏父子沒有軍隊依仗,到時候還不是隨意讓我蹂躪!”
李斯最明楊峰用意,顏氏官員和校尉對罵的時候,更不時挑撥離間幾句,讓兩邊火上澆油,互罵更兇,幾欲當庭武斗起來。
“張侍郎,修得無禮!”
還是顏森老奸巨猾,很快反應過來,知道楊峰用心險惡,趕緊何止住張楠等人。
“殿下跟前,出污穢之言,成何體統!”
“更何況羽林軍方才救駕有功,又豈能讓汝等輕辱?”
“還不快快向羽林軍道歉,向殿下請罪!”
楊峰一看武斗不成,這是最好離間顏氏文官和武官的矛盾,暗叫可惜。
眼珠一轉,目光投到顏嶸身上,心想:“顏森老奸巨猾,坑你老小子有點難度,坑你兒子還不手到擒拿!”
當下大聲說問道:“少府認為,我魏軍與鎮西軍作戰,勝算幾何?”
顏嶸得顏森點醒,亦不敢在言御軍孱弱,小心翼翼對曰:“臣以為,大魏銳士勇猛無雙,鎮西軍必敗無疑!”
哈哈……
楊峰一陣大笑,戳點顏嶸說道:
“此乃不是少府肺腑之言,我看少府還是認為我御軍不是鎮西軍之敵。不若這樣,我和少府打個賭,若何?”
“殿下要賭什么?”顏嶸一愣。
“我賭魏軍大勝,若是我贏,你扮作畜生在大殿之中斗個樂子,如何?”
眾大臣皆是一怔,不明楊峰為何那關乎國運戰事當兒戲做賭注。
李斯和楊正楠等親信倒還好,知道楊峰從不會無的放矢,和顏嶸的賭局必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