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邵馳幫忙和凌頤請了假, 費準打電話讓家里司機來接,帶著孟翩去了上次那家醫院,再做一個深入全面的腺體檢查。
還是上次那個女醫生許嵐, 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情況,不過聽孩子們描述了一情況,心里隱隱有了個猜測。
“和上次檢查的情況一樣,你的腺體受損挺嚴重的, 的確很難接收到alpha的信息素, ”許嵐了眼費準,又小聲:“你說后來又被一個alpha的信息素影響,是指小準嗎?”
都還是青春萌動期的孩子, 雖然時只是不小心,但這樣私密的事他們原本沒打算說得那么清楚,聽這么, 孟翩和費準都尷尬了一。
許嵐了然, 沒有深時是什么樣的情況,只笑道:“費家的信息素是出了名的霸道,普通omega在受費家信息素影響的狀態,很容易場情熱, 你應該并沒有全部接收到他的信息素。”
費家的基因霸道不是說說已,從信息素暴走能影響那么多人的事上就能出來。只是費準也只有那一次的糟糕經歷, 對于和伴侶間的親密行為會是什么情況, 他自己并不了解,也無從得知經驗, 畢竟他最親近的大哥,十年了,也從沒碰過一個omega……
“你媽媽應該在你分化后有叮囑過你, 隨時克制自己的信息素,哪怕是對自己心愛的omega。”許嵐費準。
費準頭,他時剛分化,還沒成年,母親應該是沒剖開了細說,他只是費家信息素太霸道,怕傷人,才讓他隨時注意。
許嵐兩個孩子一個紅著臉,一個紅著耳朵,自己也說得不好意思了,忍不住笑了笑。
“在親密關系里,你家的alpha也都是要注意克制的,不然omega可能會受不住。”
費準:……
孟翩:……
這么可怕嗎?
哪受不住?
“許姨,那他沒受我影響吧?身體有沒有事?”費準擔憂,他現在終于深刻了解費家alpha找對象這么難是為什么了。
原以為大哥只是信息素霸道,味道也可怕,omega不喜歡聞,害怕,現在來,要是大哥找個弱一的omega,那omega的身體可能完全抗不住……
孟翩也到了費大哥,心里默默為費大哥鞠一把辛酸淚。
“他沒事,”許嵐著桌上的幾張檢查報告,“剛才說了,孟翩腺體受損嚴重,按你們的描述來,普通alpha的信息素他基本是完全接收不到了。至于你,因為你的信息素太霸道,他可以接收部分,但也無法完全接收,以不會對他的身體產生過重的影響。”
“換句話說,小準你過于霸道的信息素,和孟翩嚴重受損的腺體,互相中和了。”
孩子還小,都還是學生,許嵐沒好意思說,這樣的omega和費家的alpha是絕配。
費準get到了這里的含義,心疼孟翩的同時,心里還有些奇異的滿足感。他扭頭了孟翩,孟翩也在他。
“那要是遇到別的信息素霸道一的alpha,我也能接收到他的信息素,其中和?”孟翩好奇地。
這個題,決定了他以后還需不需要買很多抑制劑。
費準:……
小騙子的腦回路,顯然和他們不在一個頻道里。
不過他的有理,費準也很在意這一,同樣了許嵐。
“理論上是這樣的,”許嵐起身,整理了一檢查報告放好,又對孟翩道:“你跟我來,我再帶你去做一另一個檢查,可以檢測出你大概能接收到什么程度的信息素。”
孟翩跟著許嵐去做檢查了,費準一個人坐在許嵐的診室里發呆。
酒心巧克力,信息素中和,這么多巧合來,費準甚至覺得這簡直就是命中注定好了的緣分。
他兀自高興了好久,冷靜來后,又覺得自己這樣的法未免有些自私了。
孟翩不是天生這樣的,他是后天腺體受到了損傷,應該也有治療方法,能治肯定還是治好了好,不然多多少少生活中都有些不便。
檢查回來,孟翩開開心心沖進了診室,對費準道:“太好了,我應該不用常買抑制劑了!”
費準:……
好神奇的結論。
許嵐跟在后面進來,聽這孩子這么說,也樂了。
“他能接收到的信息素,都是程度很深的,暫時除了費家,系統檔案里還沒有能影響到他的alpha信息素。”
聞言,費準心里也偷偷松了口氣。
他是不會傷害孟翩的,除了他,孟翩又接收不到別人家的信息素,對一個omega來說,也是另一的安全。
“許姨,他的腺體還有治愈的可能嗎?”
“治愈有困難了,我聽孟翩說是滿月的時候就被傷了,年代太久了。不過做幾次手術,還是能修復一些的。”
“不用!”孟翩忙拒絕,“我不需要修復,我覺得這樣挺好。”
接收不到alpha的信息素,除了發/情期難熬一,孟翩不覺得還有什么別的壞處。至少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生活,不用怕這怕那,平時連抑制劑都不用買了。
再說,特殊時期,打抑制劑就行了,一年只需要買那么幾支備著,多好。
事人不愿意,許嵐和費準自然也就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
臨走前,許嵐拿了支藥膏給孟翩,“上次給你的藥膏涂了嗎?我你腺體外皮還是很粗糙,最好還是保養一。”
孟翩沒接,嘿嘿一笑,“不用啦,謝謝許醫生,皮厚就皮厚,反不會有人咬的。”
費準:……
許嵐了眼費準無奈的表情,笑了,沒再多說,和兩個孩子揮揮手,送他們出去。
回學校的車上,孟翩心情很好,就連見到蔣虞的那件糟心事都不足以讓他不高興了。還有什么,比省了一大把錢更能讓人快樂呢?
費準見他樂呵呵的,心里也跟著高興,怎么說也總比小騙子委屈巴巴哭喪著臉好。
“做了檢查放心了,但你也別掉以輕心,抑制劑還是要常備的。何況人外有人,難保不會遇上另一個信息素霸道的alpha。”
孟翩乖乖頭,心里卻并沒有很放在心上。像費家那么霸道的信息素,真是世上少有了,他得多倒霉,才會遇上那么多啊?
聽他喉嚨里輕輕哼著歌,愉悅地著窗外風景,費準就知道他沒上心,忍不住咬牙切齒地擼了把他的后腦勺。
“許姨說你大概只能接收我一半的信息素,但是午你的反應也不小,你覺得是因為什么?”
孟翩一愣,扭頭他,回憶了一,道:“大概是因為我今天本來就不太舒服?可能是跑了千米的緣故。”
說到這個跑千米,信息素亂飄的事,費準也皺了眉。
普通alpha和omega雖然劇烈運動,出汗后會有一信息素泄露,但是那個量是極小的,要靠近了聞才能聞到。孟翩身上飄出來的信息素,雖說沒有達到影響alpha的量,但聞到的人著實不少。
這不像是常情況。
“你還有什么不舒服嗎?”
孟翩閉眼感受了一,“沒有呀。”
“你自己注意好吧,我猜你可能第一次情熱要到了。”
只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孟翩今天的一系列不常的情況。
孟翩還沒有多少身為omega的自覺,尤其是現在他已經是個非常規omega了,聽費準說那什么熱,還愣了一沒怎么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了,忍不住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這事,自己不注意,由一個alpha來提醒,多多少少有些尷尬了。
費準也有些不好意思,沒他,著窗外,又道:“應該就這幾天了,你住宿舍能行嗎?要不去我家待兩天?”
孟翩聞言,噗嗤笑出了聲,“你是不是謀害我?我就是在學校操場場發作,也沒有一個alpha能把我怎么樣,去你家,那不是羊入虎口啦?”
關心則亂,費準無語,確實是這樣。
現在費家對孟翩來說,才是特殊時期最危險的地方。
“那你備好抑制劑,千萬不能忘了。”
“嗯嗯!有著呢!”孟翩一邊乖乖應著,一邊掰著手指頭數,上次醫院帶回來的抑制劑,應該還剩支,應對一次特殊時期,夠夠的了。
自己的事情算是解決了,他也不需要找個牙口好的alpha來人形抑制劑了。孟翩著窗外,了,又扭頭費準。
“你是為什么要去那論壇上找omega?”
兀自出神著的費準:……
見他不答,孟翩靠過去了些,小聲:“是不是許醫生說的,你們信息素太霸道,沒有omega扛得住,以你也要找人試試?”
費準:……
起廁里孟翩一連串的陰陽怪氣,費準都覺得頭疼,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復他。
等他沉默了一會兒再去孟翩的時候,就見孟翩滿臉都是“你好可憐哦”的憐憫表情。
費準:……
“不是……我不會隨便找個omega試這事的。”
“嗯?”孟翩盯他。
費準也盯他,“我就是到有個人找牙口好的alpha,猜測是你,來你到底做什么。除了你,誰還需要牙口好的alpha呢?”
孟翩:……
費準笑,“我多少沾變態了?”
這話是廁里孟翩陰陽怪氣他的,費準反。
孟翩:……
突然就不占上風了呢。
“沒做什么,只是覺得有個臨時伴侶,就是有了人形抑制劑,我就可以省好大一筆抑制劑的錢。不過現在沒事了,我平時根本不需要抑制劑了。”
孟翩說得平淡,費準心里卻像是被揪了一,有發疼。
他知道孟翩平時很省錢,卻沒到,他連對身體很重要的抑制劑都會省,又氣又心疼。
“同桌就該互幫互助,你以后有什么困難就找我,抑制劑這東西,以后不許再省了。”
“唔,現在沒有困難了,我都麻煩你這么多了。”孟翩低頭,手指戳戳膝蓋,緩解自己的尷尬。
他從來都不喜歡把自己難堪的一面顯露在人前,但是費準到了他好多好多不為人知的一面,讓他覺得氣惱尷尬的同時,又覺得反費準都知道這么多了,也不差多這一件兩件,再遮遮掩掩反倒顯得矯情。
習慣了,習慣真可怕。
“麻煩什么?”費準哼哼著,也伸出手指去戳孟翩的膝蓋,“你也幫了我很多,要不是你那么喜歡巧克力,我至今都覺得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拿不出手呢,怪丟人的。”
“噗。”說到這個,孟翩又忍不住笑。
費準繼續道:“何況,我很慘的,信息素那么霸道,都不敢跟omega交朋友,你又好不會受我太多影響。求求您,就可憐可憐我這樣世隔絕的alpha,多來麻煩麻煩我,讓我也感受一幫助omega的成就感。”
“少來咧!不許學我陰陽怪氣!”孟翩被逗得哈哈直笑。
算了,大家都是非常規ao,互幫互助應該的!
……
運動會午項目結束后,晚上同學們還是要繼續晚自習的。
都是十月了,教室里晚上偶爾還有些蚊子,秋蚊子可毒了,咬一口就是個超大的包,費準是招蚊子體質,要被蚊子煩死了。
孟翩拿出隨身帶的花露水,把費準的手拉來,給他手臂上涂了花露水,小聲笑道:“互幫互助!我爽了!”
真是個特別喜歡還人情的小騙子,費準他給自己涂花露水,白皙的手指滑來滑去,莫名覺得這樣的小動作很是親密,心頭癢癢的。
運動會這兩天,晚自習老師們都是布置試卷來做,并不來上課,來班的老師都很少,基本都是交給班長和學委紀律。
收好花露水,繼續做題。
孟翩做得快,做完,再檢查一遍的時候,就見有個黑花蚊子,在費準邊上繞了來繞去,嗡嗡嗡地特別煩人,費準眉頭都皺了起來。
“噓,你別動。”孟翩小聲叮囑。
費準就真沒動,專注做最后一道題。
剛把最后的答案算出來,只聽頭頂很大一聲“啪”!
聲音大,班里有的同學都抬起頭過去,就見孟翩站在位置上,不知道拍了個什么。
“拍到了拍到了!”
沒理會同學們的目光,孟翩小聲樂呵著,高興地坐,把手里的拍出血的死蚊子給費準。
費準:……
驚呆了,孟翩是拍蚊子達人嗎?快準狠!
凌頤又來一班窗口晃晃悠悠,自然又到了孟翩的小動作,走到教室口,盯他。
孟翩一愣,把手伸過去,“報告老師,有蚊子打擾我同桌做題,我把它拍死了。”
凌頤:……
全班同學:……
嚶,這是什么神仙同桌,他們也好像擁有一個替他們拍蚊子的同桌!
一孟翩又端端把卷子都做完了,凌頤笑著搖搖頭,沒說他,又搖搖晃晃走了。
費準忙抽了張濕巾給孟翩,讓他把蚊子扔了,手擦擦干凈,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孟翩嘻嘻笑,小聲道:“可憐的小alpha哦,連只蚊子都斗不過。鄉的蚊子,我都是一只手就能揮過去捏死!”
費準:……
“珍惜現在吧,過兩天月考,月考完會重新排座位,我肯定要考第一名,你肯定不會考42名,到時候我們就不再是同桌了,沒人給你拍蚊子咯。”
聞言,費準真的皺起了眉。
他倒不是擔心沒人給他拍蚊子,就是和孟翩要分開坐了,心里不太得勁。到時候班里的42名會不會是哪個alpha呢?
……
晚自習退,費準回到家,向大哥詢了一華市信息素霸道的人家還有沒有。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費準放心了,在大哥的追,說了今天在醫院的事情。
費承聽著,很是滿意,覺得這樣的小omega非屬他們家不可。
“你加把勁,大哥現在就準備彩禮。”
費準:……
倒也不必。
運動會第一天晚上,孟翩回到宿舍里,那兩個室友還沒有回來,宿舍里又是冷冷清清。
孟翩早早洗漱了一,拿著一本習題冊,在桌邊刷題,準備刷一會兒就睡覺。
做題做到一半,他忽然感到了困倦,十分疲憊的困倦,眼皮直接開始打架了,孟翩再撐一會兒,卻一也撐不去。
沒法,他只得收拾了習題冊,回床上睡覺。
剛躺到床上,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對勁了,不僅僅是疲憊,是在發熱,腺體也跟著在發燙,孟翩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腺體那里一跳一跳的,很不常。
這波發熱來勢洶洶,幾乎是幾分鐘內,孟翩就聞到了宿舍里隱隱有小甜酒的味道,信息素飄出來了!
這不是普通的發熱,難道真被費準說對了,那什么熱來了!
知道自己多聞一會兒信息素就會醉,孟翩生怕自己醉糊涂了照顧不好自己,忙床,四肢發軟,搖搖晃晃地去柜子里把支抑制劑都拿到了床邊,先給自己扎了一針,另外兩支以備不時需。
打完抑制劑,孟翩縮回了床上,默默等待發熱過去。
抑制劑的效果很快,宿舍里的小甜酒味散了很多,沒有更加濃郁,但是身體上的不適,卻不退反增。
腺體刺痛,渾身無力,但是又很是渴望著什么,孟翩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又痛,又哪里心癢難耐,就像有許許多多的小螞蟻在咬他,難受地哭出來。
特殊時期發熱,抑制劑怎么可能沒用呢?
孟翩雙眼迷離,費力從被窩里爬出來,拿了第二支抑制劑,又給自己扎了一針,繼續像小烏龜一樣,縮回被窩里尋找安全感。
渾身發熱,被窩里都被悶得全是熱氣,孟翩縮在里面,差要喘不過氣起來,又微微探出半個頭,用力呼吸。
身體上的難受,似乎有那么一丁的緩解,他以為抑制劑起效了,抱著被子默默等待,十分鐘后,剛緩解的難受,又變本加厲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
孟翩慌了,他不知道原來omega發熱的時候這么可怕,兩支抑制劑都不管用嗎?
只剩最后一支了,再不管用怎么辦?
孟翩一邊慌亂,一邊又不敢耽擱,把最后一支抑制劑狠狠地扎進了后頸,自然又只換來了片刻的舒適。
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就是難受,難受得喉間忍不住哼哼出了哭腔。
這支抑制劑,又緩解了一難受,但顯然,不夠,完全不夠。
可是他已經沒有更多的抑制劑了。
孟翩抱著被子,忽然很委屈,嗚嗚了兩聲,痛恨自己沒有聽費準的話,應該多備抑制劑的,他哪兒知道這時候需要那么多抑制劑才能控制來!
他現在這樣,又哪里能出去買抑制劑呢?
孟翩意識地嗚嗚嗚著,又爬出被窩,找來了手機,打開通訊錄,只有外婆和幾個鄰居嬸嬸。
外婆在江市,鄰居嬸嬸就算能來幫忙,送過來也太晚了。
孟翩慌亂著,手指不小心一滑,滑到了最近通話界面,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他現在腦袋糊涂著,了許久,才起來,這應該是費準的電話,前數學競賽的時候,費準打過他電話的!
孟翩頓時眼睛一亮,就跟到了希望是的,趕緊撥了費準的電話。
這個時候,費準早已上床睡覺了,也是剛進入夢鄉,手機忽然響起,他隨意了一眼,蹭地一坐了起來。
是孟翩,他給孟翩備注了。
【嗚嗚嗚……】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只有十分可憐委屈的哭泣聲,聽上去孟翩很不舒服的樣子,費準一就清醒了過來。
“孟翩?你怎么了?別哭,先告訴我什么情況。”
【嗚……難受……你可不可以,給我送一百支抑制劑來……嗚……】
一百支???
費準聽懵了,估計孟翩說話嗚嗚嗚的,應該自己也不太清醒。
“你是不是……特殊時期了?”
【是吧……嗚……打了好多抑制劑……沒用……嗚嗚……】
費準驚了一,按理來說,常omega發熱,一支抑制劑就行了,最多再補一支,足夠足夠了。孟翩打了好多還沒用,那估計還是腺體受損的緣故,需要更大的量。
“乖乖在宿舍等著,不要跑出去,電話不要掛,我馬上到。”
費準隨便套了件衣服,拿上抑制劑,沖樓,沒時間叫大哥,更沒時間打電話叫司機來,自己去車庫開了輛車就往學校去。
孟翩聽話地沒有掛手機,他也沒力氣說什么話,只是一直難受地嗚嗚嗚著,聽得費準心都揪了起來,趁著半夜路上沒人,猛踩油。
十分鐘,費準沖到了孟翩宿舍口,先給自己打了兩支強效抑制劑。
他敲了敲,也沒敢大聲喊,怕影響到周圍宿舍的人,何況他一個alpha半夜來omega宿舍,對孟翩影響肯定也不好。
孟翩聽到敲聲,比聽到小跳蛙這首歌還快樂,不顧酸軟的四肢,提起最大的力氣,沖床去開。
一開,到口的費準,孟翩松了口氣,渾身一軟,整個人摔到了費準懷里。
費準摟著他進去,關上了。
孟翩嗚嗚嗚,眼里滿是淚花花,也不清人,就伸手要:“抑制劑,好多好多抑制劑。”
這大半夜的,哪兒有賣抑制劑,得去醫院才能有呢。得虧今天聽孟翩說要省抑制劑的錢,費準不放心,回家的時候買了一整盒,現在好能帶來。
孟翩還光著腳踩著地,費準彎腰,直接把他打橫抱起來,送回了被窩里。
孟翩顧不得許多,搶來了抑制劑,打開一支就狠狠地扎后頸,費準得覺得心驚肉跳的,被他嚇到了,這小騙子對自己竟也能這么狠的手。
“別急別急,慢慢打。”
等他拔了針頭,費準就伸手輕輕給他揉后頸。
孟翩已經折騰得渾身是汗了,打了抑制劑,又縮回了被窩里,不理會費準,默默等待藥效。
五分鐘后,被窩里就響起了嗚嗚嗚的哭泣聲。
費準愣了,輕輕掀開他的被窩,就見孟翩委屈地皺著臉,難受地抱著被子哭。
“怎么了?還是不行?我送你去醫院吧?”
“嗚……有一效果……”
孟翩翻過身,就見費準俯身他,離得很近,他身上有一,很少很少的巧克力味出來,孟翩聞到了一,就覺得舒服許多,忍不住貪婪地抱住他狠狠嗅。
“你要不……你……咬我吧?嗚嗚,難受,我覺得我要死了。”
“呸,別瞎說。”費準被他緊緊抱著,也懵了。
低頭了眼孟翩紅紅的腺體,費準揉了揉他的后腦勺,“應該是腺體的題,普通劑量的抑制劑對你不管用,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來不及嗚嗚嗚……”孟翩難受地很,聽他說抑制劑不管用,頓時心態崩了,哇哇大哭了起來,“難受難受,求求你,你先咬我一口……”
說話聲里也滿是哭腔,費準甚至能感同身受他有多難受,去醫院起碼還要檢查什么的,都是時間,孟翩可能真的忍不了了吧?
“好,但是你要知道,我咬了你,就是臨時標記,可能一周內,你對我都會有生理上的歸屬感服從感,這樣你還愿意嗎?”
“都可以都可以!快咬快咬!”
孟翩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反顧不上什么,伸長脖子就讓咬。
費準喉結上滾動了一,低頭,咬上了腺體。
然后……
沒咬開。
費準:……
原來這皮厚是認真的……
“你在干嘛?!快咬!”
費準:……
“我可能要咬得很用力,會痛,你忍忍。”
孟翩懵了,他滿臉淚花花,迷茫著眼著費準,忍不住要翻白眼。
“你不會吧?你真的牙口不好啊?”
費準:……
可惡的小騙子,這個時候了還能陰陽怪氣。
費準咬牙切齒,把他按到自己懷里,低頭狠狠地咬了上去。
孟翩還怕他牙口不行,道:“用力!”
費準:……
“嗚嗚嗚……好痛……你牙是不是鈍的咬得那么痛嗚嗚嗚……”
費準:……
咬開了,費準一邊給他注入自己的信息素,一邊恨不得好好治治這個還在逞口舌快的家伙。但是他真的痛的哭唧唧的,又有舍不得,只能先抱著讓他緩解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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