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當晚就曝光了。
    獲獎結果在各個媒體上見了報。
    “名單出來了！”
    “張燁的團隊拿了兩個最高獎？”
    “應該的啊，他們不拿誰拿！”
    “哇，這個廣電的美女領導好贊啊！”
    “哈哈，你們看張燁的獲獎感言了嗎？”
    “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說得一套一套的啊！春夏秋冬都有了，很難相信這是張老師現場發揮的啊！”
    “我喜歡張燁最后那句話，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張燁老師從來就不會老老實實地說話啊，一個頒獎感言也得把對手給捎帶上！”
    “聽說過些天還有張燁好幾個獎項的提名呢。”
    “我也聽說了，學術類獎項和金話筒獎吧？”
    “今年張燁是大豐收了啊，也不知道能拿下多少個獎杯！”
    “去年是積累，今年，張老師終于爆發了！”
    “他的人氣已經是二線明星的前列了！照這個勢頭來看，張老師進入一線明星的行列恐怕只是時間的問題了，明年？后年？都有可能啊！”
    有些明星局限比較大，潛力有限，很多人開始人氣上升是很快，但到了一個程度后，就幾近飽和了，比如現在二線明星中最典型的就有那么三兩個人，誰都知道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他們是不可能再往前一步了，這是他們的極限，也就是圈子里所謂的那種怎么捧也沒辦法大火的明星，人氣不錯，也有固定粉絲群，可就是沒法大紅大火，這樣的藝人太多了。
    可張燁的情況顯然不一樣，他沒唱過歌，沒拍過電視劇，電影也沒演過主要角色，人氣就已經達到了這個程度，所以張燁的上升空間無疑比其他藝人都要多的多，他的局限絕對不在二線評級上！
    最起碼是一線！
    當然，這肯定會是一個很艱難的過程，一線和二線中間的那個門檻兒，可不是輕易就能跨過去的！
    ……
    幾天后。
    一個下午。
    學術界的一個頒獎典禮召開了。
    這屆頒獎的舉辦地點今年是在清華大學，借用了清華的禮堂，學術界儀式跟娛樂圈肯定有明顯區別，要樸素的多，沒有那么多聚光燈和媒體，底下坐著的也大都是教授學者，還有一些允許入場列席的學生。
    “呀，張燁來了！”
    “那就是張燁？”
    “太遠了看不清啊！”
    “在哪兒呢？”
    “那邊啊！進來了進來了！”
    很多清華的學生都看了過去。
    張燁今天是跟著北大的團隊一起來的，里面有數學科學院院長潘楊和他們幾個數學系的教授以及導師，北大物理系那邊也來了三個人，今天也有北大物理系一個教授的獎項提名，不過希望不大就對了。
    別的人過來都有相關人員接待，不過北大的人一來，卻一個接待的也沒有，好像沒看見他們似的。
    張燁只能找人問，“哥們兒，我們位置在哪兒？”
    那清華的老師看看他，一指前面，“那里，第三排。”然后就走了。
    北大一年輕的數學老師憤憤不平，“這什么態度啊？還東道主吶？”
    潘楊卻沒在意，笑道：“行了，當初高考時為了搶學生，小張砸了人家清華好幾輛車，搶了幾十個好苗子來了北大，人家有點情緒也是很正常的。”
    幾個北大教授和導師都哭笑不得地看向張燁。
    一路上，很多清華的老師都對張燁一行人愛答不理，尤其是對張燁，有些清華老師一看見他，甚至直接冷下了臉。
    連張燁自己都納悶，哥們兒怎么走到哪兒哪兒都有仇家啊？我當初有得罪過那么多人嗎？
    ――得罪人太多，張燁很多都記不清了。
    不多時，頒獎開始。
    醫學獎。
    生物獎。
    理獎。
    在業內人士眼中，今天的學術獎無疑是學術界最高獎項之一，當然，說是最高獎之一，肯定是不可能跟國-務-院頒發的國家科學技術獎的那五大分類獎相提并論了，肯定不是一個檔次的，只是跟國家科學技術獎之下的其他學術類獎項相比，這個頒獎是其中最有權威的獎項之一，也基本上是一名普通學者專家能拿到的最高獎了。至于能拿下國家科學技術獎的那些人當然不算普通學者，那些都是研究氫彈原子彈以及對航天軍工等領域有重大貢獻的老牌專家。
    獎項逐一揭幕。
    下面有人歡喜有人愁，不過畢竟是搞學術的，并沒有像娛樂圈頒獎似的那么一驚一乍，大家控制能力都比較強。
    終于，到了數學類！
    中科院一位高級院士宣布道：“今年數學獎得主……”停頓了很長時間，他才慢慢開口，“北大數學系――張燁！”
    北大這邊的人立即響起掌聲！
    “張教授！恭喜恭喜！”
    “我猜就是你啊！”
    “太好了！”
    潘楊來了一句，“小張，獎杯你別想著拿走了啊，留北大，行不行？我在榮譽展示廳那邊給你找個好位置！”
    張燁笑道：“想拿您就拿走，可別給我找個好位置了，我聽著怎么跟要安放我骨灰似的啊！”
    北大的人哈哈大笑。
    張燁上臺領獎。
    中科院院士親手遞上獎杯，“后生可畏。”
    張燁微笑，“向老前輩學習。”
    那中科院院士瞇眼道：“你很好，我和幾個老家伙都很看好你，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來中科院發展？”
    張燁汗道：“進中科院？”
    中科院院士笑了笑，道：“你先考慮考慮，以后有機會再說。”
    這種頒獎也沒什么主持人，更沒有什么獲獎感言之類的場面話，臺上就一個話筒，跟張燁說話的時候，那中科院院士也沒拿話筒，所以他們的對話別人聽不到，只以為是尋常的客道話。
    下了臺。
    潘楊問道：“宋院士跟你說什么了？”
    張燁如實道：“問我想不想去中科院。”
    “啊？”
    “中科院？”
    “宋院士邀請你去？”
    北大那邊的教授學者們都是一驚！
    潘楊忙道：“你確定是中科院？不是中科院旗下的研究所？”
    張燁一怔，“是說的中科院吧？”
    北大的人都面面相覷，中科院旗下幾十個研究所，上百個實驗室，這些機構倒也沒什么，都是搞研究的，可是宋院士如果說的真是邀請張燁來中科院的話，那說的顯然不是這些地方，很可能是要張燁來中科院的數學物理學部，這是中科院最核心的幾個學部之一，莫不成是要張燁直接去當院士？
    一個二十四歲的中科院院士？？
    我草！
    不能吧！？
    想到這個可能，北大的人都有點懵！
    一北大的青年數學老師忙道：“那你怎么說的？”
    張燁道：“我什么也沒說。”
    潘楊追問，“那你怎么想的？”
    張燁想也沒想道：“我當我的明星挺好的，我去中科院干嘛啊？”
    一個北大數學系的老教授差點吐他一臉血，氣得胡子都一抖一抖的，“明星能和中科院院士比嗎？瞧你那點追求！”
    張燁不愛聽道：“我們當明星的也是為人民服務啊，只不過服務的方面不一樣，我們抓的是精神文明。”
    那老教授氣道：“這怎么能比？哪個中科院院士不是萬人敬仰？”
    張燁看看他，“您大街上隨便抓來一個人，你問問他是認識宋院士還是認識我。”
    老教授：“……”
    一個北大女數學老師哭笑不得，“張教授，沒有你這么比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潘楊也一個勁地翻白眼。
    張燁也沒把話說死，“以后再說吧。”
    與張燁的這番對話，簡直有點對牛彈琴的感覺，歷史上哪個搞學問的人聽說被邀請進入中科院不得激動一下啊？那可是中科院啊！連他潘楊這個北大數學科學院的院長都沒資格申請一個院士的頭銜，是的，他連申請資格都沒有。
    現在機會來了，你居然說當明星比當院士好？你這是什么覺悟？
    不過再想到張燁的身份，北大的人也是搖頭不語的搖頭不語，唉聲嘆氣的唉聲嘆氣，一種深深的無奈感涌上心頭，也是，人家本來就是明星啊，大學里面學的播音主持，人家主業就是干這個的。對北大這些老師教授們來說，搞學術搞教育是正業，這是他們一生的事業和奮斗目標，可對張燁這個全國最著名的播音主持專業的共和國傳媒大學畢業生來說，去搞學術研究……顯然才是不務正業。
    立場不一樣。
    角度不一樣。
    看事情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樣。
    唉，全世界那么多人，那么多愿意為了數學事業而奮斗終身的人，怎么偏偏就讓張燁這個一心只想當個明星的貨把世界數學界大名鼎鼎的戴爾猜想給解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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