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已經(jīng)放下這個男人了。
當商陸猝不及防出現(xiàn)在面前時,整張冷漠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心里忽然山石崩塌。
這一個多月,喬蕎強制要求自己,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工作賺錢。
不許那么傷春悲秋,不許去想離婚這件事情。
更不許去想商陸。
放下他吧,淡然一點,釋懷,不要受他所影響。
她還是那個內(nèi)心堅不可摧,不被任何人傷害的喬蕎。
但事實上,她高估了自己。
她沒有那么釋懷。
看著商陸,腳突然走不動路了,像生了根似的。
明明是想要快點逃離的,卻沒力氣。
心里也慌得很。
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那么看著商陸,眼睛也不眨一下。
想跟他打聲招呼的,想問一問,這一個月來他過得好嗎?
抬唇……
“三爺,認識?”商陸身邊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截了喬蕎要說出口的話。
商陸從喬蕎身上,很自然地抽開目光,“不認識?!?br/>
聲音還未落,人已經(jīng)邁步走開。
工整的西裝衣袖,從喬蕎身側(cè)一擦而過。
帶過一陣淡淡的風(fēng)。
那些想要問候商陸的,真心實意的話,卡在喉間,硬是沒有機會說出口。
不認識呢!
曾經(jīng)徹夜恩愛,抱著她繾綣纏綿的人,說不認識她呢。
走廊里的空調(diào)冷氣,似乎更冷了。
冷得喬蕎胸口疼,胃也疼。
對。
只是空調(diào)太冷而已。
她沒事。
她不難過。
她挺了挺快要塌下去的纖細瘦弱身板,邁開步子。
“商陸,你們倆倒是等等我啊,奇奇怪怪的,非要來這里吃飯……”
迎面快步走上來的,是秦森。
他本是朝商陸他們追過去的,瞧見了臉色有些慘白的喬蕎,步伐戛然而止。
“喬蕎!?”
秦森終于明白,商陸今天為什么非要來這家要檔次沒檔次,要名氣沒名氣的破酒店吃飯了。
“好久不見啊。”秦森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喬蕎也有些尷尬,也沒多久,就一個多月而已?!?br/>
一個多月而已。
卻因離婚這件事情,漫長得像是整個世紀。
秦森忙問前問后,“你最近過得怎么樣,新開的公司一切還正常吧,有沒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俊?br/>
“都挺好!”
“那個……”秦森指了指商陸離開的方向,還能看到他的背影,“剛剛商陸跟你打招呼了嗎?”
“???商陸來了嗎?”喬蕎假裝不知情,“我剛剛一直埋頭看手機,沒注意到他呢?!?br/>
秦森忽然想扇自己一個耳光。
怎么能問出這樣沒水準的問題。
一看就知道商陸沒跟喬蕎打招呼。
傲嬌如他,肯定還裝作不認識。
這還用問嗎?
問了豈不是傷到喬蕎了,又不忍心拆穿喬蕎的故意掩飾,“那個,回頭我請你和宋薇還有孩子們,去我家吃飯啊。”
喬蕎直接拒絕了,“我可能最近都沒空?!?br/>
“那……”
“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喬蕎轉(zhuǎn)身,干脆利落離開。
秦森忙追去包廂里。
戴眼鏡的老陸在窗邊打著電話,商陸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菜單。
秦森走過去,故意把凳子用力拉開,坐下去,“商陸,你今天非要來這破酒店吃飯,是因為喬蕎在這里吧。怎么,憋了一個多月沒見面,憋不住了,想她想得發(fā)狂了吧?”
商陸繼續(xù)翻著菜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發(fā)狂了?”筆趣閣
“是,你沒發(fā)狂。”秦森真想撕下他偽裝的面具,“你只是故作鎮(zhèn)定,故作冷漠而已。見了面還裝不認識,你真有種?!?br/>
要是他的姐妹,嫁給這種傲嬌的男人,秦森肯定會讓他后悔一輩子。
商陸繼續(xù)點菜。
秦森看向站在旁邊的保鏢李潮樹,“光頭,問你,你家三爺是不是還讓你暗中掌握著喬蕎的行蹤?今天是不是因為喬蕎在這里,他才來這里吃飯的?”
光頭:“……”這個問題,他不敢回答啊。
“你不吃飯,你就出去?!鄙剃戫饲厣谎?。
另一個包廂里。
飯也吃完了。
天也聊完了。
那肥頭大耳的張關(guān)長,手伸過來。
這回更大膽了,直接伸向喬蕎的胸口。
喬蕎瘦歸瘦。
該挺的地方還是很挺的。
即使是穿著扣得嚴嚴實實的休閑淡粉襯衣,依舊玲瓏有致。
挺翹處遮在衣衫下,更具殺傷力極大的誘惑力。
張關(guān)長真想狠狠撕碎她的襯衣,好好捏一把。
誰料,手未落下去,喬蕎一把抓住,扯著他肥嘟嘟的指節(jié)狠狠一掰一折。
“嘶……”
張關(guān)長整張肥臉,痛得擰巴在一起。
像是一張皺巴巴的,又臭又餿的大肉餅。
“你干什么?”
“干什么?揍你啊,這么明顯,你看不出來嗎?”喬蕎再也不裝了。
掰得對方手指咔嚓咔嚓響。
“你不想要你的貨了……嘶,啊……”
還好意思威脅她。
這老男人借著職務(wù)的便利,不知道占了多少女性的便宜,干了多少骯臟齷齪的事?
“薇薇,把錄像拿給他看?!?br/>
剛剛老男人說要睡喬蕎,要跟她做權(quán)色交易的視頻,播放在老男人面前。
喬蕎霸氣凜然道,“我的貨手續(xù)齊全,走的正規(guī)渠道,憑什么給我扣著不放?你當個海關(guān)關(guān)長,這么囂張的嗎?看我去海關(guān)辦事,看我長得還行,想睡我,就想出這么個齷齪卑鄙的法子?想睡我,門都沒有?!?br/>
“……”
“聽著,姓張的,不把我的貨還給我,不撤消對我的罰款,我就把你想睡我的視頻爆到網(wǎng)上去?!?br/>
“……”
“到時候網(wǎng)絡(luò)一發(fā)酵,你的職位保不保得住,我可不知道。”
這種權(quán)色交易做得多,張關(guān)長卻從沒碰到過喬蕎這樣的狠人,“你就不怕我報復(fù)你?”
“當然,你能當上關(guān)長,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我和我的朋友還有我的公司,要是有什么事,我不管是不是你干的,我直接把視頻放網(wǎng)上。要死,就一起死?!?br/>
她不是被嚇大的。
“年紀輕輕,手段這么狠!”
“過獎!”
如果不狠,她哪能活到今天。
從小跟村里的惡霸打架,拿剪刀捅了占她便宜的農(nóng)村單身漢,出社會后更是經(jīng)歷了很多事。
不狠,誰來保護她?
松開張關(guān)長的手之后,她來了個先兵后禮,“你安生,我也就安全,大家也就都好過。得罪你,也實屬無奈,還望合作愉快!”
對方冷冷地哼了哼聲。
喬蕎直入主題,“我的貨,什么時候歸還?”
“明天!”對方氣得咬牙,喬蕎臨危不亂地提醒,“還請一并撤消罰款單?!?br/>
“你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