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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死了,那個曾經(jīng)只能任由你們擺布的陳名死了,活下來的,是能任意擺布你們的陳名!”
當(dāng)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我心里積攢了多少年的憋屈也都被我喊了出來,事到如今,事情總算要有結(jié)果了,我怎能不激動呢?
戴維聽了我的話,卻是輕蔑的笑了笑,他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緩緩坐起來,說道:“你覺得你能任意擺布我們?咯咯咯……笑死人了……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就是華夏上頭的一顆棋子,一個被認(rèn)定為是叛國賊的兒子,而我們老大卻是可以讓華夏上層忌憚的角色,就憑你,還想對付他?你怕不是個傻子吧?”
我冷笑著看著戴維,說道:“那好,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么對付你心里的那個英雄老大的。對了,你很愛慕你們老大,對嗎?”
戴維的臉色變了,我繼續(xù)說道:“只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即便你為他整了容都沒用,別說整容了,我估計你就是為他把自己的小家伙給割了都沒用。”
“你給我閉嘴!”戴維氣的臉都綠了,指著我,咬牙切齒的吼道。
我淡淡道:“怎么?被我戳到你的痛處了?嘖,應(yīng)該很疼吧?”
“陳名,我告訴你,你別得意!即便你抓了我,你殺了我,他也不會輸給你,他會替我報仇的,你就等死吧!”戴維惡毒的說道。
小白臉聽不下去了,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轉(zhuǎn)身對我說:“名哥,和他廢什么話?”
我笑了笑說:“也是,那你把他綁起來吧。”
戴維冷冷的說:“我是不會被你們抓做把柄的!”
說完他就咬了咬牙,閉上眼睛,露出了必死的神情,隨后他就驚訝的睜開了眼睛。小白臉一邊拿繩子捆住他的手,一邊冷笑著說:“傻了吧?你是不是怕受不住我們的審問,所以想要咬毒自殺?只可惜你牙齒里藏的毒已經(jīng)被我給拔掉了。”
戴維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們,小白臉笑嘻嘻的說:“就在你睡得很香的時候。為了拿這東西,我可是洗了很久的手哦。”
戴維怒不可遏,同時又有些無奈。我淡淡道:“你放心,我沒打算審問你,我也不需要依靠你對付那個幕后黑手,事實上,你就算死了都沒關(guān)系,但我得給上頭的人一個交代,所以只能留你一條狗命,高興嗎?”
戴維的臉都白了,他咬牙切齒的說:“我去你媽的!”
小白臉狠狠扇了他兩耳光,沒好氣的說:“名哥也是你能罵的?廢物!給我閉嘴!”
說著,他就脫了臭襪子堵住了戴維的嘴巴,戴維嫌惡的掙扎著,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他沒辦法,只好乖乖的躺在床上。
小白臉問道:“名哥,現(xiàn)在做什么?”
我淡淡道:“不著急,就是陀螺也得喘口氣,你先去休息吧,我今晚就睡這兒了。”
小白臉說:“那好,我就在隔壁,您有事兒喊我。”
他說完就走了,我則拿起戴維的錢包,這時,我看到戴維緊張的看向我手里的錢包,雖然說他很快就收回了那道目光,但我還是捕捉到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錢包,笑瞇瞇的說:“這里不會有什么秘密吧?”
戴維死死的盯著我,沒有說話,當(dāng)然,他也沒法說話。
我于是饒有興致的在那里翻錢包,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錢包里除了錢和銀行卡,身份證之類的,啥都沒有,我尋思不對勁啊,難道是我猜錯了,可他剛才分明很緊張的。
而且,我翻錢包的時候,戴維的眼睛也一直盯著錢包,好像生怕我翻出什么來,所以我又翻了一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錢包的皮里頭似乎藏著什么,我立刻拿出小刀將那一層皮給切開,然后從里頭掏出一張照片。
我看向戴維,此時他的臉色特別難看,就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一般,我洋洋得意的沖他笑了笑,然后低頭去看照片,只是,當(dāng)看到照片上的人以后,我再也笑不出來了。
照片里的這個人,雖然和我接觸的不多,但是卻和我很熟,以至于看到他的時候,我首先懷疑的是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我仔細(xì)看了看,在確定了這張臉就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人之后,一顆心徹底的沉了下去——這個人,正是蘇廣廈和蘇若水的父親,蘇仕浩。
戴維怎么會留著蘇仕浩的照片?而且這張照片是蘇仕浩躺在沙灘上曬太陽的照片,沙灘后面有一座別墅,這應(yīng)該是他度假的照片吧?戴維怎么會有這種照片?
而且,戴維將照片那么小心的放在夾層里,又那么緊張,生怕被我發(fā)現(xiàn),足以證明他對這張照片,不,應(yīng)該說是他對蘇仕浩的在乎了。
他這么在乎這張照片,這說明他不但認(rèn)識蘇仕浩,而且和蘇仕浩的關(guān)系還很近,至少是那種可以一起出去旅游的關(guān)系。我心里一動,難道說……蘇仕浩竟然是我一直要找的那個幕后黑手嗎?
這……這簡直太可笑了好嗎?
一股冷意劃過我的心頭,我咬了咬牙,手都控制不住的顫抖著,我看向戴維,咬牙切齒的問道:“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戴維很是緊張的看了一眼照片,隨即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他不能開口,但我卻能猜出他的意思,我想他是在讓我放下照片。
難道我猜對了?不,這怎么可能呢?會不會是戴維裝的?他故意裝出一副很緊張的樣子,為的就是引起我的誤會,以此來將幕后黑手的身份,甩鍋給蘇仕浩?可是,他又不知道我還活著,更不知道我會翻錢包,我的猜想又怎么可能成立呢?可要我怎么相信,能培養(yǎng)出蘇廣廈那樣的人,會是我們一直都在尋找的,喪心病狂的,將國家利益棄之不顧的幕后黑手?那么說,蘇廣廈的父親,是我的殺父仇人?
我頓時覺得老天爺給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難道說,我和段青狐之間的仇怨還不夠嗎?還要讓我和我的好兄弟之間也來這樣一場仇怨?不,我不會怪蘇大哥的,只是不知道,假如我要殺了他父親替我父親伸張正義,報仇雪恨,他會不會恨我呢?
即便我知道蘇廣廈是個是非分明的人,但我也清楚,親情是與眾不同的,即便蘇廣廈不會怪我,即便他知道我沒錯,他也頂多做到不恨我,卻不可能再和我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的稱兄道弟了。
想到這里,我緊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為什么?老天爺,你為什么總愛和我開這種玩笑!”
戴維此時嘲弄的看著我,眼神里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我冷眼望著他,說道:“蘇仕浩,是你用來迷惑我的,是不是?”
戴維理都沒理我,那嘲弄的眼神似乎是在告訴我:“有種你自己猜啊?”
我將他嘴里的臭襪子摘下來,捏著他的下巴,咬牙切齒的說道:“告訴我,蘇仕浩不是幕后黑手,是不是?”
戴維冷笑著說:“怎么?不能接受?還是說,我干爹是幕后黑手,你就不想對付他了?”
我半瞇起眼睛看向戴維,笑了笑,問道:“你是說,他就是幕后黑手?”
“是啊,他是,怎么樣?他是你好兄弟的父親,你確定你下得了手對付他嗎?”戴維洋洋得意的說道。
戴維不是個蠢貨,他自然知道,我絕對不會因為蘇仕浩是蘇廣廈的父親,就放棄報仇的,所以他這么說我,不過是想刺激我,讓我以為他說的是實話,包括他得意的樣子都不像裝出來的,他這么做,無非是看準(zhǔn)了我不相信他,想要我更加懷疑他的話,這樣的話,我就不會相信蘇仕浩是那個幕后黑手了。
但是,他這樣的反應(yīng),卻恰恰肯定了我的猜想!
我望著照片里那張熟悉的臉,那張寫滿正義的臉,突然覺得一切都顯得那么的可笑。我心心念念,每天都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父親含冤受死的人,竟然是我眼中,執(zhí)拗的,只有國家大義的這個‘英雄’!真是悲哀!
見我不說話了,戴維頓時有些急了,但他依舊強(qiáng)裝淡定,嘲笑我說:“喂,你該不會信了我的話了吧?”
我冷眼看著他,他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哎呀,我聽說陳名你特別聰明,連我們老大都說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和你那個爹一樣,可沒想到你這么愚蠢,算了算了,你相信就相信去吧,最好和你那個好兄弟撕破了臉,反正你連親兄弟都能殺的,一個蘇廣廈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滿臉都是嘲諷,眼神卻出賣了他,我捏著他的下巴,冷冷的說:“現(xiàn)在才開始害怕?才想用激將法?你既然知道我陳名不是好糊弄的人,就該明白,你和我耍這些花招都是沒用的。”
說著,我舉起這張照片,沉聲道:“蘇仕浩,他就是那個幕后黑手,那個讓你愛慕的干爹就是他!我說的對嗎?”
戴維驚愕的看著我,突然笑了,說:“隨便你怎么認(rèn)為,我還是很開心能看到你們狗咬狗的。”
我看著他,笑瞇瞇的說:“那我就讓你看看。”
說完我就轉(zhuǎn)身要走,戴維終于慌了,他說:“你真的相信我嗎?你真的不覺得我是在挑撥離間嘛?陳名,你別動他,你會后悔的,我告訴你,你一定會后悔的!”
我沒有再理會戴維,直接出去了。
聽到我這邊的動靜,小白臉也出來了,見我神色不對,他問道:“名哥,怎么了?”
我將照片遞給他,他看了一眼照片,皺眉說道:“這個人,有點眼熟。”
“他是蘇大哥的父親,蘇仕浩,身居要位,也是……幕后黑手的嫌疑人。”我沉聲說道。
小白臉愣了,驚訝的說:“這……這怎么可能?蘇廣廈的父親蘇仕浩,他不是……不是一個老憤青,一個古板的愛國人士嗎?他怎么可能會是那個自私自利,野心勃勃的幕后黑手?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
我苦笑著說:“是啊,是不可思議,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總不能事事都按照你的想法,按照你看到的樣子發(fā)展。”
深吸一口氣,我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沒有最后確定之前,我也不能保證他就一定是。”
“那您的意思是……”小白臉不明白的看著我,等著我下命令。
我說:“我心里有一個想法,能最快的證明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幕后黑手,但是我還在猶豫,因為這個方法……很傷人。”
小白臉點了點頭,沒說話,我繼續(xù)說道:“讓我先想想,誰也不要進(jìn)房間打擾我,還有,把這件事告訴守佛叔,我必須知道,我父親和蘇仕浩有沒有什么交集或者過節(jié),必須知道!”
小白臉說道:“我明白了,我會聯(lián)系老大的。”
我說:“那我進(jìn)房間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說。”
“好。”
回到房間,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我將戴維一腳踹下床,他沒好氣的怒罵了我一句,然后問我:“你是準(zhǔn)備睡覺?那照片的事情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
我淡淡道:“照片的事情就無需你操心了,我會確定好他的身份,然后再決定該怎么走下一步。”
戴維聽到這話,似乎松了口氣,我想他雖然緊張,但他的心里一定認(rèn)為我不會找到別的證據(jù)證明蘇仕浩就是那個幕后黑手,如果不能證明,無論是我還是上面的人,都對蘇仕浩無可奈何。
我冷笑著望著他,說:“你以為我沒辦法證明他就是那個幕后黑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