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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舅竟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我是“妻奴”,我郁悶的白了他一眼,說:“舅舅,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我舅樂了,說:“你還知道面子啊?”
我聽著身后一群人揶揄的笑聲,頓時起了報復我舅的心思,故作嘆息的說:“哎呀,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個一板一眼的老舅,不過啊,我估計我那未來舅媽對這樣的老舅是沒有好感的,所以老舅你才改回了以前那種春光燦爛的性格,哎,舅舅,您是豬八戒啊?”
聽到我奚落他,我舅沒好氣的說:“臭小子,你敢奚落你舅舅?小心我到你媽那告你的狀!”
我一臉無所畏懼的說:“你去告啊,看我媽是向著我,還是向著你。”
“你!”我舅無可奈何的瞪著我,一副想宰了我,卻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實在是叫我心里暗爽不已。
就這樣和我舅拌嘴來到樓上,直到來到一個房間的門口,我舅告訴我楊沁月就住在這間房子里休養身體,我這才收起一張嬉皮笑臉,略有些緊張的干咳一聲,我舅頓時眉開眼笑,幸災樂禍的看著我,用眼神示意我:“看你還嘚瑟。”
我郁悶的沖我舅翻了個白眼,然后敲了敲門。
“請進。”楊沁月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
我打開門,此時她正躺在床上看著一本書,聽到開門聲,她抬起頭,當看到我的時候,她明顯有些意外,然后半瞇起眼睛,看著我說:“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楊沁月雖然知道了我還活著,卻不知道我的長相,更不知道我就是當初她稀里糊涂救下來的那個“陳銘”。
我點了點頭說:“是,我們見過,我那時候滿身是傷,被全城通緝,如果不是因為幸運的遇到了你的車,我想我可能已經死了。”
說到這里,我沖楊沁月笑了笑,說:“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她微微皺眉,淡淡道:“我記得,你說你叫陳銘,‘銘記’的銘。”
我內疚地說:“是,但我騙了你,我是叫陳銘,卻是名字的名。”
楊沁月沉默片刻,直勾勾的盯著我半響,隨即,她將書“啪”的合上了,黑著一張臉,嘴角卻微微上揚,好看的媚眼中透著幾分嘲諷,她說:“所以,你那時候是故意對我隱瞞了身份,是嗎?”
我咽了口唾沫,說:“那什么,我那時候有任務在身,不能告知你的身份,我很抱歉,但我那時候說的話是真心的。”
楊沁月的眼睛轉了轉,怒氣不減反增,她突然將手里的書拿起來,狠狠朝我扔了過來,我趕緊躲到一邊,抬手抓住了書,故作受傷的說:“沁月,咱們好歹是好朋友吧?我沒死,你不是應該開心的嗎?”
誰知,楊沁月卻憤怒的吼道:“你給我滾!”
看著她憤怒咆哮的樣子,我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生氣了,耐著性子說道:“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我知道你的身體還沒好,你現在應該平心靜氣的休養,而不是這么……”
不等我說完,她沒好氣的罵道:“要你管!陳名,你給我滾,我告訴你,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朋友。”
我愣住了,沒想到她的氣性這么大,而且她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皺眉問道:“為什么?”
楊沁月冷笑著說:“你還有臉問我為什么?我問你,看著我出丑,看著我袒露心跡,你是不是很開心?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本小姐的癡心妄想呢?”
我心下一沉,頓時明白了她為啥會生氣了,上次我隱瞞身份,謊稱我是通過“陳名”知道她的,她大概以為我真的死了,萬念俱灰下,又特別想知道,她在我心里究竟占據著什么樣的地位,所以她就問我了。
其實我真沒想到她會在那時候吐露心跡,我也利用另一個身份,明明白白的告訴她,我只是把她當成了好朋友,那時候我只想斷了她的念頭,卻不曾為今天的事情埋下隱患。
我知道依照楊沁月的脾氣,此時肯定是氣急敗壞的很,她這火爆性子,在她生氣的時候,你要是還往槍口上撞,那就是真找死了,所以我說:“沁月,對不起,那你好好休息,我等晚點再來看你。”
“你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老娘的眼前,省的老娘氣不過拿刀宰了你!”楊沁月冷冷的說。
我無奈扶額,事情怎么就搞成了這個樣子?
我退出房間,才發現我舅一直都沒走,見我出來,他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我郁悶的說:“怎么?不準備奚落奚落你這凄慘的外甥?”
我舅拍拍我的肩膀說:“舅舅我還是有點良心,分得清主次的。小名,你怎么招惹了這個霸王花?不過她的脾氣還真是火爆,不在外面聽墻根,我差點被她這幾天的表象給蒙蔽了。”
“這不怪她,她這么生氣,也的確是我之前沒考慮周全。”我懊惱的說。
女孩子嘛,對待感情大多情況下都是含蓄的,尤其是我和楊沁月之間還豎著她那個死掉的,和我脫不了干系的弟弟,所以如果不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氣,她是不可能說出對我的那份感情的,即便只是隱晦的說出她對我的期盼,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當知道我就是陳名的時候,她心里一定惱羞成怒,覺得我在戲耍她,所以才會那么生氣。想到這里,我嘆了口氣,知道這事兒是我錯了,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找個法子求她原諒吧,畢竟這么好的朋友,這么好的助手,我可不想就因為這事兒掰了。
一邊想著,我一邊和我舅下了樓,下去之后,我看到我媽和段青狐正在布菜,兩人親密的說著什么,嘴角都帶著笑,看著她們,我都快忘了段青狐和我們家有血海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