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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說祝我們合作愉快,我知道她這話是在對我示好,是在告訴我她愿意將我扶到楊冬的椅子上。
我執起酒杯,和她碰杯,說:“祝我們合作愉快。”
這時,菜上來了,就在服務員將菜放到桌子上的那一刻,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爆炸聲,花姐的手一抖,紅酒立刻潑了滿桌,那個服務員也是嚇得不輕,整個咖啡廳的人都有些驚訝的擠在窗口,看著不遠處的滾滾濃煙,一個個都在那里議論紛紛。
我抽出一張紙,起身彎腰給花姐擦手,她有些惶恐的看了我一眼,估計是怕我嫌棄她反應太大了,直到確定我沒生氣,她才偷偷舒了口氣,我淡淡道:“這外面是怎么了?該不會是哪里爆炸了吧?”
服務員接話說:“是啊,好突然的樣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沒有人受傷。”
服務員說著就離開了,花姐深吸一口氣,接過我手里的紙說:“謝謝你。”
我淡淡道:“無妨。”
花姐露出一抹笑容,說道:“你也別笑我了,我這一輩子,雖然也見過幾次那種場景,更是看慣了打架,但是像今天這樣的畫面,卻是頭一次見,雖然事情是我做的,但我知道如果沒有你的安排,我根本就不可能,也不敢做這些。”
我淡淡道:“沒關系的,一回生二回熟,有些不敢做的事情,做著做著就習慣了。”
花姐愣神的看著我,隨即突然笑了,我也笑了,問道:“怎么?不害怕?”
花姐搖搖頭說:“不害怕,因為我看得出來你在這方面有著比較高的造詣,跟著你,我不怕走這條歪路。”
我知道花姐肯定已經懷疑我的身份了,但那又如何呢?如今我們是拴住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哪怕我是牛鬼蛇神,她怕是也不敢丟下我跳到另一根繩子上,所以我根本不擔心她會懷疑我。
吃過飯后,花姐有些按捺不住的問:“不去看看?”
我淡淡道:“我過去,你回去上班吧,從現在開始,你和這件事沒關系。”
花姐點了點頭就離開了,我等她走后,才不緊不慢的叼著根煙,像一些看戲的人一樣來到案發現場,此時警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消防員剛把火給滅了,地上放著幾具尸體,都用白布蓋著,我聽到四周的人議論,說是幾具尸體都被燒焦了,而且殘缺不全。
又看了一會兒,我看到楊冬的尸體被搬了出來,四周的人都露出害怕的神情,不是大家膽小,而是楊冬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全,脖子和頭都被燒的不成樣子,大半張臉都沒了,要不是我曾經也被少的毀容過,恐怕我也會被這副恐怖的樣子給嚇一跳。
有人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說不知道,只有一兩個人說這群年輕人經常過來聚會,大吵大鬧,還有那種不和諧的聲音,特別的瘋狂,還說這種人活著都是浪費空氣,四周人聽了之后,無不唏噓,說的最多的就是報應。
這時,警察開始讓人讓開一條路,我也就順勢離開了,二十分鐘后,我來到人間富貴花,一進去,映入眼簾的是那些服務員白白嫩嫩的大腿,花姐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在那里悠閑自在的補妝,見我來,她沖我嫵媚一笑,繼續低頭補妝去了。
我去柜臺前續了房,然后就回到了房間,此時我的房間明顯被人翻動過,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些警察,我的包啊什么的都沒了。有些心疼包里那套還沒來得及穿的阿瑪尼,我罵了句娘,洗了個澡之后就躺在床上看電視了,腦子里則一直在盤算著該如何打亂鮑雯他們的計劃。現在,那個高手應該已經打進了地下拳場,如果我出手或者叫蘇廣廈出手殺他,恐怕會引起宋云海他們的懷疑,該怎樣悄無聲息的弄死他呢?
正想著,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有了上次的事兒,我對敲門聲都顯得特別的小心,我警惕的問道:“誰?”
對方說道:“先生您好,有位美女給您點了一杯香檳,讓我送過來。”
這個人的聲音很奇怪,像是男人捏著嗓子在說話。我心里存疑,轉身看了一下對面,確定了對面沒有狙擊手后,這才迅速來到門口,透過貓眼,我看到一個高挑的女服務員正站在外面,她留著黑色的長發,化著濃妝,正低頭看著手機。
現在都是手機族,一個服務員在送東西的時候看手機并沒有多奇怪,但是這個人的手雖然很白嫩,卻特別的大,女孩子的手少有這么大的,我再仔細看了一下她的脖子,發現她戴著絲巾,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心里更是疑竇重重,尋思這個人該不會是個男人假扮的吧?
想到這,我掏出槍,將子彈上膛,然后緩緩打開了門,我只給門開了一條縫,對方似乎沒發現我已經有所防備,推著推車就走了進來,在對方進來的那一刻,我掏出槍直接頂在了她的腦袋上,然后關上門,冷冷的說:“舉起手來。”
對方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反抗,老老實實的舉起手來。我將她脖子上的絲巾拿下,微微偏過臉來,發現她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喉結,再看看她隆起的胸部,忍不住罵了句操,還真是男扮女裝啊。
“看夠了沒?”這個假服務員說到。
我頓時愣住了,因為這個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緩緩轉過身來,映入眼前的是一張漂亮的臉蛋,長睫毛,大眼睛,打過高光的鼻梁和涂了大紅色的紅唇,看上去嫵媚動人。我仔細地看著這張臉,隨即有些不敢相信的喊道:“諾言?”
他走到窗臺前將窗簾關上,然后將假發拿下來,對著我說:“難得我打扮成這副鬼樣子,你也能認出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