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今夜有戲 !
我說鮑雯是我的完美妻子,她對這個稱呼很受用,膩在我的懷里笑靨如花,卻不知道我讓她進入地下拳場,其實是為了讓白云飛暗中監視她,此外,也是想她別像只蒼蠅一樣一直粘著我,這樣一來,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做我自己的事情了。
和鮑雯離開西餐廳,我見她心情大好,決定趁熱打鐵,讓她更加的傾心于我,就提議說我們去看電影吧。
鮑雯有些意外,我想她這輩子估計都沒和男的做過這些普通情侶會做的事情,不過她很快就笑瞇瞇的說好啊,我們于是去了電影院,進去之后,四周不斷有人朝我倆投來艷羨的目光,鮑雯在別人面前又恢復了高冷的神色,勾著我的肩膀,問我這些人干嘛都盯著我們看。
我知道她不喜歡別人盯著她,笑著勾了勾她的肩膀,說因為我們兩個是一對難得的俊男靚女,所以他們才羨慕的看著我們啊,說白了,都是咱倆顏值高惹的禍。
鮑雯被我逗得咯咯大笑,論美貌,她可能不及段青狐和宋佳音,論氣質,三人卻是各有特色,她身上那種高傲中透著點壞的氣質挺特別的,而當這種氣質中又帶上幾分小女人的嬌嗔和溫婉時,她整個人就變得無比的引人注目,能讓人的心底蠢蠢欲動。
我看到四周的牲口都在偷偷的咽唾沫,這一刻,我竟然有些得意,得意她是站在我身邊的女人。我想我一定是瘋了,才會用‘我的女人’四個字來定位她。
這時,嘩啦啦的聲音突然由遠及近,充斥著我們的耳畔,我轉過臉去,就見外面下起了一場瓢潑大雨,哪怕是在大廈里面,可冷雨似乎也能化作冷風,無孔不入的從四面八方鉆進我的身體,這一刻,我突然無端的焦躁起來。
鮑雯說:“下雨了。”
我點了點頭,說:“是該下場雨了,最近的哈爾濱,可是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一場雨來洗禮一下。”
只是,那些流了一地的鮮血,怕是雨水無論怎么沖刷,都沖刷不掉的。
……
和鮑雯買了爆米花,去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電影名叫《驢得水》,是一部打著喜劇旗號,演繹人生悲劇的電影,它將一群小人物的悲哀演繹的淋漓盡致,特權和窮人的無奈形成了一道鮮明的對比,看著故事里那些小人物含著血淚的掙扎,那些在現實中終究被出賣的干凈靈魂,那少有的堅持,那歇斯底里的骯臟,我感覺好像在每一個人的身上都看到了我,過去的我,現在的我,或許還包括以后的我。
相比較于我的感觸良深,鮑雯倒顯得神色平淡,甚至對這部片子多少有些不屑,我很好奇她在不屑什么,問她對這部電影有什么感受?鮑雯淡淡道:“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對我而言,這部片子毫無意義,只供消遣。”
我好奇的說:“哦?我倒是覺得挺感人的。”
“弱肉強食本就是眾所周知的道理,不是么?自己不強大,就只有被欺負的命,何況,小人物就該有小人物的覺悟,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鮑雯的答案很符合她的性格,刻薄,無情,蔑視弱者。
見我不語,鮑雯問我在想什么?我說:“沒什么,我在想你說的不錯,只有小人物才能在這部電影里找到存在感,才會感觸頗深。小人物,好像離我們挺遠的。”
我笑了笑,心里卻滿是對她的厭惡。
道不同,終究不相為謀。
和鮑雯吃過宵夜,我們這才盡興,一起去了人間富貴花,我讓鮑雯先上去,我則按照慣例去酒池肉林找小姐陪我喝酒聊天,進去后,是花姐的干女兒小翠在那里等著我,她的神情有些不對,我走過去,她笑著迎上來,小聲說道:“干媽被她老公給帶走了,我看她老公兇神惡煞的,好怕他被欺負,怎么辦?”
我說花姐怎么不在呢?我淡淡道:“他們往哪里去了?”
小翠說:“往樓上酒店去了,那個男的在上面包了一間房,我懷疑他把干媽帶過去折磨了,怎么辦呀?海哥,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干媽呀。”
此時我和小翠已經進了一個包間,她再也不用掩飾自己,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我微微蹙眉,望著她說:“他們是合法夫妻,入住一間房合情合理,就算那個男的在床上折磨她,或者說無論他們玩什么花樣,我一個外人都無權干涉。”
聽到這話,小翠頓時愣住了,我看到她望著我的眼神,由希望變成失望,大概她怎么都沒想到,以我和花姐的‘交情’竟然會這么冷漠吧。
我坐下來,說:“你既然是來陪我喝酒聊天的,現在我想聽歌,你去給我點歌吧。”
小翠杵在那里不動,花姐那干兒子突然沖進來,見我還悠哉悠哉的坐在這里,翹著二郎腿拿著菜單要點東西,頓時有些無語,自來熟的喊道:“海哥,您怎么還沒走啊?再不去救我干媽,她可就得遍體鱗傷了。”
小翠有些生氣的說:“你別說了,他說不關他的事兒。”
我沒說話,那個男的頓時變了臉色,板著臉有些生氣的望著我,似乎在問我小翠說的是真的么?我說:“別人夫妻的事兒我不會管,你們也不要管。”
“草,我還以為你是個血性的爺們呢,沒想到你原來這么沒種,這么沒義氣!”那男的氣急敗壞的跳腳罵道,隨即看了一眼小翠,說:“翠兒,咱不需要他幫助,我這就上樓上去,把那個家伙給揍一頓,把干媽給救出來。”
他說完就轉身要走,小翠急了,要去拉他,我沒好氣的說:“你信不信你上去之后,不光救不了你干媽,還會把你自己的命給搭上,不光如此,你干媽還會被你害的更慘,指不定那個男的會以你和她有染為由把她給毒打一頓,甚至和她離婚。你應該很清楚,他和你干媽不離婚,不過是因為他需要她的幫助而已,可是,他現在已經不怎么需要她了,不離婚,不過是因為沒有正當的理由而已,他在這個道上混的,而且眾所周知是她扶持起來的,就這么離了,顯得太忘恩負義,你可別給他理由拋棄你干媽,這樣的話,你干媽的一切犧牲都會付諸東流。”
小翠兩人被我說的啞口無言,我看著他們兩個,都還小,還年輕,但很難得的是,在這種復雜的環境下,兩人還能如此關心其他人的利益,甚至為了其他人可以什么都不顧,我頓時覺得花姐沒有白疼這兩個家伙。
我淡淡道:“這件事我們誰都不該管,但有個人卻可以管,而且她管這件事,會讓花姐處于輿論的優勢上,說的直白點,就是就算好事兒被破壞了,那個男人也怪不到花姐的頭上。”
說完,看著兩人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我有些無奈的說:“你們要是到現在還聽不懂的話,當我沒說。”
花姐的干兒子忙說:“海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說讓那男人的小三過來管這件事?”
我點了點頭,小翠垂頭喪氣的說:“你的想法固然好,但是那個女人精明得很,她怎么可能會找過來?她肯定會表現的裝大度識大體。”
我淡淡道:“誰說的?她今早不是也來破壞了嗎?就算她一開始能裝識大體,但她現在已經裝不下了,因為她懷孕了,她非常想上位,想轉正,所以這邊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她都會害怕,怕那個男的對你們干媽舊情難忘,怕他和你們干媽發生關系,從而就迷戀上了她的身體,所以那個小三一定會過來,因為她會將所有的希望扼殺在搖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