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今夜有戲 !
段青狐問我憑什么不讓她救宋佳音,說她救得是她的救命恩人。
聽到她的一番話,除了明白了她為何會和宋佳音情同姐妹外,我也知道了許多不知道的事兒,那就是她生孩子受了很多的苦。我真的很心疼她,也很自責,因為她生孩子的時候,我作為孩子的父親卻沒有出現(xiàn),我難以想象,她當時該有多惶恐多擔驚受怕,而幸運的是,宋佳音陪著她,給了她足夠的堅持和力量。
雖然有很多話要說,但我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壓下心里的思緒,我說:“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我不攔你,但是你得跟我保證一件事。”
“什么?”段青狐抓起她來時拎在手里的黑色長包,從里面掏出一把狙擊槍,開始給槍做保養(yǎng),我看到這里才明白,她原來在來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這讓我對她心生佩服,尋思她果然是個殺手,對危險和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都有著敏銳的嗅覺。
我說:“不要硬拼,打不過就跑,這不光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小晴天,為了佳音,為了……我?!?br/>
段青狐睫毛微顫,手上擦槍的動作頓了頓,隨即繼續(xù)擦起槍來,說:“我知道該怎么做?!?br/>
“那好?!蔽蚁露Q心,不再猶豫,畢竟多猶豫一秒,宋佳音就多一分危險。
我對段青狐說:“我現(xiàn)在給諾言打電話,讓小菜將哈爾濱的電給全面弄停,我們趁著黑天摸過去。”
段青狐點了點頭,我于是拿起手機給沈諾言打了個電話,他聽到我的聲音,頓時欣喜不已,隨即問我是不是有什么麻煩了?我有些臉紅,畢竟除了遇到麻煩,我都不會給他打電話,因為怕暴露。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對沈諾言說了,他立刻說要通知小菜,然后讓我別掛電話,說是孫南北想跟我說話。其實在我說話的時候,就聽到了孫南北的聲音,聽到他很著急的說想跟我說話,讓沈諾言把電話給他。
很快,我就聽到孫南北激動的喊聲,他嗷嗷叫了一嗓子,喊道:“名哥,是你嗎名哥?”
我原本煩悶的心情也因為孫南北愉悅激動的聲音而好了幾分,我說:“是我,南北,聽說你要做爸爸了,恭喜你?!?br/>
孫南北哈哈大笑起來,隨即說道:“名哥,真的是你,我就說嘛,你捅我那一刀的時候,怎么表情跟要哭了似的,我還尋思你神經(jīng)病呢,又想殺我又不舍得,哈哈哈,原來你是為了救我。”
我內(nèi)疚的說:“對不住兄弟,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份罪。”
“名哥,別說啥對不住這種見外的話,你活著,你沒變壞,你還記著我們這些兄弟,這就足夠了,別說被砍一刀,我他媽就是被砍死了,我也樂意啊。”孫南北笑嘻嘻的說道,身邊立刻傳來桑姐的抱怨聲,桑姐說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立刻“嘿嘿”的笑著,給桑姐道歉。
他倆幸福的樣子,隔著手機似乎都要傳了過來,我很開心,也很欣慰,孫南北這時說:“名哥,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但我知道你現(xiàn)在沒時間跟我說話,所以我就不打擾你了,只是,無論如何,你都要保重自己啊,我還等你回來呢,到時候我一定給你白酒設宴,去去身上的晦氣?!?br/>
我笑著說:“那是一定的,我還要去吃你孩子的滿月酒呢。”
“嘿嘿,我等著?!?br/>
掛了電話,我深吸一口氣,攥著拳頭,暗下決心,我一定要好好活著,絕對不能有事,宋佳音也是!
想到這里,我鄭重其事的對段青狐說:“開始吧?!?br/>
段青狐點了點頭,兩分鐘以后,整個哈爾濱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整個溫泉會所傳來一聲聲抱怨聲,很多人都以為是會所停電了,但很快有人解釋說是哈爾濱的供電廠出了問題,讓大家稍安勿躁。其實這只是上頭安撫人心的說法,畢竟整個市的供電系統(tǒng)被黑了,這說出去是件極其丟人的事情。
我和段青狐兩個人摸著黑悄悄朝著別墅奔去,因為會所四周都是樹木和草叢,加上今晚天氣很黑,還起了點霧,所以我們很容易隱藏自己。
我們很快就來到了別墅不遠處的樹林里,段青狐讓我過去,她則伏擊起來,我讓她小心,悄悄朝別墅后面摸去。當我靠近別墅后面的時候,一聲槍響打破了黑夜的寧靜,別墅四周的人瞬間躁動起來。我將狙擊槍放到一顆大石頭后面,編了個頭環(huán)放在頭上,悄悄趴在那里,將所有的殺機全部收斂掉,調整呼吸,努力放空腦袋里的一切。
這種狀態(tài)下的我,一旦隱藏起來,就是蘇廣廈都不一定能察覺到我的存在。
我就這樣一直蹲著,沒一會兒,一聲槍響再次響起,有人喊了一聲“在那”,然后,我看到一批訓練有素的人端著槍朝著段青狐的位置挪移過去,同時不斷的開著槍,心里為段青狐捏了一把汗,但我還是選擇相信她,我摸出小刀,安靜等待著時機,這時,后門有人朝前門走去,想必是前門的人都去圍擊段青狐了,所以他們跑到前門狙擊。
我悄無聲息的在地上滾了幾圈,在幾個人走到拐角處的時候,從后面捂住那個人的嘴巴,將小刀精準的扎進他的太陽穴,轉了轉,他連掙扎都沒掙扎就倒了下去,我將他放倒在地,這時,前面一個人突然轉過臉來,好像是要說話,看到這一幕,他立刻要叫,我拔出小刀,沖過去捏住他的嘴巴,將小刀扎進他的喉嚨,轉動了一番,他頓時朝我倒去,我將兩具尸體拖進草叢里,然后扒掉一個人的衣服,迅速換上。
這些保鏢都是統(tǒng)一服裝的,我穿上衣服后,再在臉上抹點泥,加上天黑,估計只要不湊近了看,對方不會發(fā)現(xiàn)我有問題。準備好后,我就端著狙擊槍朝著后門口走去,剛到那里,我就看到兩個人正警惕的站在那里,見我來,一個人問我怎么來了,不是讓我去前頭的么?
我故作踉蹌的朝前走,那個人立刻問我怎么了,然后就沖過來,在湊近我的時候,他終于看到我不是自己人,剛要說話,我手里的小刀已經(jīng)扎進了他脖子的大動脈,刀鋒橫向拉扯,尖銳的幾乎要將他的半個頭顱給割下,他朝后倒去,被我攬著腰扶住,另一個人正好走過來,只是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抬起槍就準備對我開槍,如果他開槍的話,槍聲一定會引起院子里的人的注意,所以我立刻沖過去,直接一刀切斷他的手指,同時一拳頭砸在他的嘴上,堵住他的嘴讓他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