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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都好奇為啥我會愛上這個‘渣男’嗎?那好,我告訴你們理由。”
蘇若水此話一出,所有記者都是一陣激動,閃光燈更是一刻不停的在蘇若水的身上閃,好像生怕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我無奈扶額,就見蘇若水一臉認(rèn)真的問面前一個女記者:“如果你被人綁架,有個男人不顧生命危險(xiǎn)的跑來救你,你會喜歡上他嗎?”
視線轉(zhuǎn)到那女記者的臉上,女記者也是一臉的錯愕。
蘇若水看向另外一個女記者,又問道:“如果你犯了錯,欺騙了那個男人,甚至是抱著不單純的目的靠近他,他卻依然不愿意傷害你,而且盡心盡力的保護(hù)你,請問,你會愛上他嗎?”
那個女記者同樣啞口無言,有個男記者則激動的問道:“蘇若水,你的意思是,你本來就是以金錢為目的接近陳名先生,被他識破后,他不但不怪你,還愿意豁出性命來救你,所以你才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寧愿當(dāng)小三也要跟在他身邊的原因嗎?”
蘇若水冷淡的掃了那男人一眼,嘲弄的笑了笑說:“我們倆相識于微時,那時候他還是個膽怯的不敢說話的小男生,在酒吧里做服務(wù)員,錢?不,他沒錢,膽量?他是有時候會有,但有時候又窩囊的不像個男人。”
這下子,所有人都疑惑了,蘇若水繼續(xù)說道:“可正是沒錢又沒膽量的他,愿意豁出性命來救我,愿意背著我從南走到北,從天亮走到天黑,是他讓我知道生活并不是只有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yuǎn)方,也是他讓我擁有了獲得幸福的能力,否則,我也許會永遠(yuǎn)活在過去的陰影里走不出來,陰暗潮濕的像一個蛀蟲。”
我不由眼睛一熱,而蘇若水也流下眼淚來,她吸了吸鼻子,笑了笑,說:“沒錯,我們沒能走到最后,我很遺憾,我是他第一個女朋友,卻終究成不了他最愛的那個人,但那不是他的問題,是我不夠幸運(yùn)不夠好,我也絕對沒有要糾纏他的意思,如果他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我會祝福她,如果……他不能,那我才會繼續(xù)糾纏他,到時候,我會跟他說一句,‘陳名,她不要你我要你’。”
蘇若水說完,將話筒交給身邊的經(jīng)紀(jì)人,然后就轉(zhuǎn)身瀟灑離開,此時是直播,我看到經(jīng)紀(jì)人,也就是金姐的臉都白了,她的眼神里充滿了無奈,但是剛才她并沒有攔著蘇若水,也許是因?yàn)樗溃行┰挘K若水如果今天不說,可能心里會一直堵得慌。
我關(guān)掉電視,緩緩閉上眼睛,心里頭不斷重復(fù)著蘇若水的那番話,心里頭涌入一種感動,但更多的是內(nèi)疚。
我不能給蘇若水什么,而她依然竭盡所能的維護(hù)我,甚至不惜為此賭上自己的名譽(yù)。
這就是蘇若水啊……
她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溫柔可人,好像是溫泉一般,暖暖的,柔柔的,但其實(shí)她外柔內(nèi)剛,比任何人都固執(zhí),她認(rèn)定的事情,哪怕是你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會更改,一條路走到黑。
門開了,王衛(wèi)國走了進(jìn)來,說:“名哥,那些記者都給趕走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時,外面?zhèn)鱽砬瞄T聲,王衛(wèi)國去開門,就見安安和王夢如拎著一堆蔬菜水果走了進(jìn)來,我笑著說:“兩位嫂子怎么來了?”
安安說:“千千中午過來吃飯,我和夢如就買了菜過來準(zhǔn)備著。”
王夢如點(diǎn)了點(diǎn)頭,掃了房間一眼,問我:“蘇若水還沒回來吧?”
剛才那是直播,所以蘇若水就算離開,也不可能這么快回來。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沒有,她去尚海參加電視節(jié),走紅毯去了。”
王夢如尷尬的笑了笑,說:“我知道,但我還是不放心,畢竟你們這群人最擅長的就是神出鬼沒了。剛才的采訪你看到了嗎?”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王衛(wèi)國則一臉困惑,顯然,他并不知道。
王夢如嘆了口氣,說道:“真沒想到她會毫不避諱的說出這番話,足以見得她對你的感情有多深了。”
我沒接話,安安用手指戳了戳王夢如的胳膊,她自覺失言,說:“那什么,我們就先去廚房了。”
“麻煩兩位嫂子了。”我客氣的說,起身去了房間。
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此時的我既煩躁又感到憋悶,我很想給宋佳音打個電話,但我卻連聯(lián)系她的方式都沒有。想到這里,我想到了陳江河,對了,我不是要給他老人家寄禮物嗎?那就讓他給我當(dāng)個信差吧。
雖然如今宋家牟足了勁要和胡家在一塊,但是,我想陳江河要見宋佳音,宋家沒理由,也不好意思阻攔吧。而且,宋江山不見得就覺得胡家的做法合適,還有那個胡耀為的弟弟……這家伙既然背了鍋,我怎么好意思放過他呢?
想到這,我喊王衛(wèi)國進(jìn)來,說:“讓楊慶余和小白臉帶著他們的手下去京城辦件事兒,第一,給我送個東西給陳江河,第二,廢了那個胡耀為的弟弟,記得做的干凈點(diǎn),我不需要他死什么的,我只需要他失去做男人的能力。”
“我明白了,我這就吩咐他們?nèi)プ觯菛|西……”
“等一下,我這就把東西給你。”我說著,來到辦公桌前,找出信紙和信封,提筆時卻不知道該寫什么,該說什么。
這時,我的腦海中突然就出現(xiàn)一首詞,《卜算子·我住長江頭》。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fù)相思意。”
雖然我們并非住在長江的頭和尾,但是沒有什么詞,比這首詞更能表達(dá)我此時的心情,更能表達(dá)出我想對宋佳音說的話。
我想,宋佳音她那么懂我,自然能明白我的意思。
這世界太亂,四處都充斥著謾罵,嫉妒,侮辱,或帶正義感,或帶仇富仇權(quán)的私心,但這一切都無法將我打倒。我要告訴宋佳音的是,縱然世人再怎么侮辱我,厭惡我,唾棄我,再怎么瞧不起我對她的感情,覺得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好,覺得我是臭蒼蠅想招花也罷,我也不會改變我的初衷,我要做的,不是讓世人理解我,支持我,贊美我,只是愛她!愛她!愛她!
想到這,我提起筆,開始在紙上寫下這首詞。
寫完之后,我將信紙小心翼翼的疊成心型,我以前跟人學(xué)過,雖然很久沒折了,如今也記得,疊好以后,我看著這顆心有些好笑,尋思宋佳音會不會覺得我太幼稚了?畢竟將紙疊成心,這好像還是十幾年前的中學(xué)生們喜歡做的事情。
不過……管他呢,有句話不是說么,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作為一個孩子,我做這么幼稚的事情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