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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你的。”
說這話時,我沒有絲毫感覺不妥,我不是糊涂的人,我知道此時段青狐的決定要比我更明智,而且,我的確是心亂了,身體也累了,這種情況下,我出去恐怕只能成為別人的累贅。
我跑去拿手機,先給小白臉打了個電話,結果無人接聽,這更肯定了我的猜想,我趕緊給楊慶余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小白臉可能出事了,然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末了沉聲道:“慶余,聽著,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的將小白臉給我帶回來,還有,所有可疑人物一律射殺,一個也不要錯過!”
此時我的心里恨極了,我恨不得立刻就把這些人給挫骨揚灰!
楊慶余本就是小白臉的小弟,兩人感情甚篤,聽到他出事頓時氣的跳腳,惱恨的說他一定要那些人死無葬生之地,我讓他不要沖動,這次旨在救人,一定要保持理智,他沉聲說道:“銘哥,這件事就交給我們了,您放心休息吧,等我們消息。”
到這時候了,楊慶余沒有怪我害了小白臉,反而依然關心我,讓我心里很暖,我溫和的說:“你們要小心,都給我活著回來,一個也不能少。”
“是,銘哥!”
掛了電話,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因為段青狐正在給我將那些沾在傷口上的繃帶一點點的撕扯下來,即便她下手已經很輕了,但我還是疼的齜牙咧嘴,段青狐突然湊過來望著我的臉,問道:“很疼嗎?”
她呼出來的氣打在我的臉頰,癢癢的,熱熱的,我感覺我的臉有些發燙,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尤其是想到她剛才問我是否在乎她時,我的回答換來的她那句“如果你在乎我,就應該明白我在乎你的那種心情”,心跳如捶鼓。
段青狐說:“如果疼,就喊出來,不用太勉強。”
我搖搖頭說我能忍,我什么樣的傷沒受過,這點痛和心里頭的那些痛相比,又算的了什么?
我皺眉說道:“你覺得這個瑛是誰的人。”
段青狐給我將所有繃帶全部都解下來以后,就問我要了紙筆,說要給我寫藥方,一邊寫一邊思忖著,寫完以后,她說:“你覺得她是誰?我并不了解你在這里的形勢,但我知道,小白臉是你的人,除了你們自己人之外,應該沒誰知道,可這個瑛卻能想到通過小白臉接近你,而且從你對她的描述來看,她好像深知你比較‘八卦’,喜歡為自己的手下當紅娘,所以才用這種方式誘騙你。”
頓了頓,她白了我一眼,風輕云淡的說:“如若不然,你也不會讓小白臉和她有太多接觸,對嗎?”
我老臉一紅,啥叫我比較八卦啊?我那分明是為單身狗手下操碎了心,誰知道……
我摸了摸鼻子說:“你說的不錯,所以我猜想這個人不一般,她極有可能知道我的身份,而且從作案風格來看,無敵帝國那幾個人是很果斷的想要置我于死地的,而且如果他們知道我的身份,必定會告訴鐘書,這樣的話,我可能已經死了,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并不是無敵帝國的人,她很有可能是華夏那邊的人。”
段青狐微微瞇起眼睛,剛要說話,門外傳來敲門聲,段青狐去開門,付春雪走了進來,說:“我來收拾盤子。”
說著,她看到了我,自然看到了我身上猙獰的傷口,她的眼神中滿是驚愕,我笑了笑說:“我沒事。”
付春雪皺起眉頭,頗為心疼的說道:“究竟得多大的忍耐力,受了這種傷還能說沒事?”
我笑著說:“真沒事,沒有傷到內臟都已經很幸運了,春雪,收了盤子,你早點帶小城休息吧,長途奔波,又忙到現在,你們應該很累了。”
付春雪搖搖頭,說不累,問有沒有什么能幫忙的,段青狐將藥方遞給她,淡淡道:“恐怕還得請付小姐給你去抓副藥,這邊應該有中醫館吧?”
付春雪忙說:“有的,我這就去,不過……真的不需要去醫院看看嘛?我看陳名這樣,最好找專業的醫生來看一下。”
段青狐淡淡道:“不需要,我就是專業的醫生,有碘酒嗎?我給他消毒,你去抓藥。”
我說我房間就有碘酒,然后就去把藥箱拿了出來,見付春雪還是一臉擔心的樣子,我給了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說:“不用擔心,青狐的醫術很厲害,醫院的醫生叫醫生,青狐得倒過來說,叫‘神醫’。”
說完,付春雪和段青狐都頗為無奈的看了我一眼,付春雪說:“那我去了。”
付春雪走后,段青狐開始給我清理傷口,因為傷口上有那種藥物的殘留,所以她要給我針灸,將已經滲透到皮膚里頭的一些毒素給排出來,再給我清洗傷口,最后再給我消毒。
這一套做完需要很久,而當我看到她用酒精燈給她那套銀針消毒時,燭火照應下的她的臉特別的好看,周身散發著一股子圣潔的光芒,我望著她,說道:“你這幅樣子,真像電視上那種清麗出塵的女神醫。”
段青狐淡淡一笑,不知道是不是這氣氛太好,她沒有像之前那樣淡漠疏離的看著我,眼神中帶著柔和的光,輕聲說:“原本我沒打算帶銀針過來,沒想到派上用場了,我就知道你是個不省心的主兒。”
我忍不住笑了笑說:“所以說你聰明啊。”
段青狐淡淡道:“別貧嘴了,還是繼續想想剛才的事情吧。”
她說著,示意我趴下,然后開始給我扎針,我深吸一口,問她:“你覺得我的分析對嗎?”
段青狐說:“合情合理,所以我建議你打個電話給佳音,問問她這個瑛究竟是誰,萬一華夏那邊有人居心叵測,她也好早做準備。”
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老實說,我真沒想到,除掉了陳天涯之后,竟然還有人敢對我動手,華夏那邊真是讓我失望,為啥他們竟然無法杜絕這種殘害自己人的事情發生呢?如果我現在在那個人面前,我一定要問問他,他是不是沒打算讓我活著回去,不然能這么容忍別人欺負去我這個臥底,實在是說不過去!
壓下心里的怒氣,我拿起手機要給宋佳音打電話,只是我又放下了,如果我告訴宋佳音,必定要告訴她我遭受了什么,到時候她心里必定會很難過,我不想讓她知道這些,正如我對孫南北隱瞞一樣,所以我想了想,撥通了宋江山的號碼。
宋江山很快接通了電話,沉聲道:“請問找誰?”
我淡淡道:“宋叔叔,我是陳名。”
宋江山有片刻的驚訝,隨即冷冷的問:“臭小子,你還敢打電話給我?知不知道你把我閨女害得多慘?”
我有些內疚地說:“對不起,宋叔叔,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負了佳音的,回去以后,我必定給您,給宋家一個交代,但是現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
“能讓你越過佳音,直接打給我的事情,想必是涉及到了一些你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吧?”宋江山果然是經驗老道的家伙,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給他打電話的原因。
我說:“是,但這件事如果被證實,華夏那邊可能又出現了另外一個陳天涯,我想說的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華夏那邊再如此放縱自己手底下的人,那么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宋佳音有些不高興的說:“陳名,你怎么可以用這種語氣威脅自己的組織?”
我淡淡道:“組織?不,我沒有組織,我來無敵帝國也只是為了我父親而已。”
宋江山聽得出來我是真的生氣了,說道:“小子,我知道你有怨氣,的確,上頭有些事處理的叫你很不滿意,但是你當初故意殺了陳天涯,公報私仇的時候,上頭不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我干的那么隱蔽,他們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