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內戒備森嚴,按理說也不太可能有漏網之魚,殺人者,到底藏匿在何處呢?藏身處是個關鍵,可能會牽扯到此人身后的勢力,到底是誰在京都城行兇,來無影去無蹤?
御書房內。
阿鸞行禮,“皇上!”
“辦妥了?”宋云寂負手立在窗口。
阿鸞深吸一口氣,“請皇上放心,阿鸞做事很小心,不會留下任何線索?!?br/>
“你寧可做朕的刀子,也不愿做朕的女人?”宋云寂嘆口氣,幽然轉身望她,“阿鸞,做朕的女人,真的有這般不堪嗎?”
何止是不堪!
阿鸞俯首,“皇上若是沒別的吩咐,阿鸞告退!”
“這么快便要走了嗎?”宋云寂音色微沉。
阿鸞斂眸,畢恭畢敬的回答,“怕姐姐擔心,所以早點回去,皇上若是再查出該殺之人,阿鸞一定會去做,請皇上允許阿鸞告退!”
“不著急!”宋云寂抬眸瞧她,“過來,陪朕下盤棋!”
阿鸞眉心微蹙,“阿鸞不會!”
“就因為不會,朕才要教你?!彼卧萍挪蝗莘终f,抬步朝著一旁的桌案走去。
阿鸞想拒絕,可現在……她是刀子,是皇帝手里的刀子,刀子就該聽話,否則皇帝不會再用她這柄刀子,沒了利用價值,便只剩下了生育價值。
深吸一口氣,阿鸞款步上前。
黑白棋子,她并不陌生,姐姐閑暇時也教過她一些皮毛,只是跟皇帝對弈,她委實心不甘情不愿。
落子的時候,阿鸞有些緊張,畢竟她對這東西確實感興趣,然則……
“等會!”阿鸞快速將落下的棋子撿回來,“我、我再考慮一下?!?br/>
宋云寂說了,只要她能贏他一粒子,就放她回去。
阿鸞自然想贏,可惜學藝不精,想贏太難。
瞧著她急得耳根微紅的樣子,宋云寂不自覺的笑了,身為帝王,若他想下棋,有的是人作陪,根本用不著阿鸞,可他就是想多看看她。
活到了這般年歲,還是頭一回想跟一個女人,好好的相處,靜靜的相處,哪怕什么都不做,哪怕就是看著她,僅此而已。
“下這兒!”阿鸞說。
宋云寂眉頭微挑,“你確定?”
“等會!”阿鸞對棋藝委實這懂皮毛,當即又把棋子撿了回來。
宋云寂笑了,“你這樣,什么時候下得完一盤棋?”
“皇上,阿鸞不會下棋?!边@是實話,她緊了緊指尖的棋子,“您要不換個別的,比射箭都成,就是不要下棋了!姐姐沒怎么教過我,我也不懂這黑白之物?!?br/>
宋云寂托腮盯著她,很是滿意她面上的囧色,“齊貴人沒教你,朕教你!”
語罷,他握住她的手腕,幫著她下棋子,“落這兒!”
阿鸞倒是想掙扎,奈何君無戲言,不贏他一子,她絕對出不了這扇門。
“看好了!”宋云寂說。
阿鸞斂了心神,認認真真的學著下棋。
連宋云寂都不得不承認,阿鸞這丫頭,手腳功夫極好,但到了這文縐縐的東西上面,委實有些……腦子不夠用,左右手都略不協調。
“看過入門棋譜嗎?”宋云寂問。
阿鸞皺眉,顯然,沒看過。
“待會朕送你一本!”宋云寂眉開眼笑的盯著她。
阿鸞呼吸微促,忽然落了一子,“皇上,叫吃!”
宋云寂猛地坐直了身子:“……”
棋盤上,阿鸞收了棋子。
不多不少,一子。
“阿鸞告退!”她起身行禮。
宋云寂的面色變得極為難堪,腦子里忽然想起三個字:美人計!
再回神,阿鸞已經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御書房,頭也不回。
“皇上?”太監進門行禮,瞧著皇帝那副幾欲吃人的模樣,心慌不已,躬身不敢吭聲。
宋云寂忽然拂袖,將棋盤上的棋子呼啦啦的拂落在地,“倒是挺能鉆空子的!”
“去!”宋云寂起身,“把入門棋譜送去給阿鸞姑娘!”
太監領命,領了東西撒腿就跑。
阿鸞走得飛快,她知道,姐姐一定等得著急了,她得盡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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