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什么錯了?稱呼錯了?不可能!”
    一連串的自問自答。
    最后‘不可能’三個字是她最后的倔強。
    此時聞輕懵圈的表情顯得相當(dāng)生動。
    給商老爺子都看笑了。
    他從座位起身,下了一臺階,笑吟吟的朝聞輕走來:“哈哈哈,你這孩子!許久不見還是一點都沒變。”
    聞輕的反應(yīng)立馬從震驚的表情瞬間轉(zhuǎn)化為乖巧:“商爺爺。”
    商老爺子夸她道:“你這孩子,是個潛力股。”
    冉古稀之年的商臻安,身子骨十分健朗,除了兩鬢有些發(fā)白,但滿面的紅光讓他看起來精神矍鑠,連話也中氣十足。
    聽到商老爺子夸自己,聞輕嘴也甜:“商爺爺,您也比我上次見到您的時候,看起來還年輕了很多呢。”
    商老爺子樂得不行:“果然是個招人稀罕的孩子,難怪難怪。”
    目光一轉(zhuǎn),商老爺子看向站在聞輕身側(cè)的商應(yīng)寒。
    起初他讓聞輕自己挑選一個商家的苗子做未婚夫,她選了商恪,當(dāng)時他就覺這丫頭沒眼光,白瞎了他給了這么獨一無二的選擇權(quán)。
    聞輕也自然沒錯過商老爺子看商應(yīng)寒時,那意味深長的一眼,她也看向商應(yīng)寒。
    然后她發(fā)現(xiàn),商應(yīng)寒正看著自己。
    目光對視下,聞輕種心虛的感覺,立馬移開了視線。
    這時商老爺子:“孩子,喊爺爺沒錯,我聽著也自在。”
    商老爺子又對商應(yīng)寒:“一步一步來,改口總要有個過程。”
    商應(yīng)寒頷首:“嗯。”
    聞輕抓住了重點詞:“改口?”
    為什么改口?
    別她今是來和商恪退婚的,即使她嫁給商恪,不還是喊商老爺子一聲爺爺嗎。總不該是跟著商應(yīng)寒喊爸爸,這個想法冒出腦海的一瞬間,聞輕表情突然凝重。
    這邊。
    二房兩口子也是聽得一頭霧水。
    梁韓茹問身邊老公:“你,爸他這是打什么啞謎呢?”
    “不太清楚,等會問問爸。”商潤之淡淡道,并沒有很放在心上。
    今他是忙里抽空回來參與一下兒子和聞家退婚的事,要現(xiàn)在聞家這情況,他甚至都不用出面,交給老婆出個面就行了。
    但老爺子發(fā)了話,他就是再怎么忙也要親自趕回來一趟。
    商潤之換換起身,走過來:“老五。”
    他身邊的梁韓茹也跟著站起身,兩人一前一后走到走過來。商潤之站在商應(yīng)寒面前,抻手自然的搭在商應(yīng)寒胳膊上拍了拍:“真是難得看到你一面,中午可得吃了飯再走。”
    商應(yīng)寒面色自如應(yīng)了聲:“好。”
    梁韓茹婦人之見多嘴了一句:“我們商恪和聞家退婚的事,沒想到還勞煩五弟親自出面,其實沒這個必要的。”
    聞輕聽到這句話,心頭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很現(xiàn)實,但當(dāng)自己真正面對的時候,心情難免低落。
    商潤之輕聲斥道內(nèi)子:“雖聞家氣數(shù)已盡,已落敗,但我們商家豈是那背信棄義的家族?”
    梁韓茹一聽,當(dāng)即便一唱一和笑著應(yīng)道,“是是是。”遂又看向聞輕,帶著幾分歉意的語氣道:“瞧我這嘴,剛才伯母是無心之談,聞輕你可不要生伯母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