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伊初身上就沒有這種感覺,因?yàn)檫@幾天,他是將伊初拒之門外的,由于苘蒻的原因,他對伊初還產(chǎn)生了點(diǎn)點(diǎn)厭煩。
苘蒻的眼微微顫動,蚩帝僅僅只是說了這么一段話,但苘蒻的心里卻產(chǎn)生了動搖。
她看著面前的蚩帝,在他臉上全是真摯的表情,好像所說的話也是真的。
“可……你懷疑我是真的,不然你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頓了一下,苘蒻的眉頭又?jǐn)Q了起來,她想起了阿邦告訴她的話。
雖然他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但那些話,自己是信服的。
于是,她又駁回了。
“我……,苘蒻,我……”蚩帝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
苘蒻扭過頭來,清楚地看見面前的蚩帝低下了頭去,話音越來越低。
蚩帝的臉上全是局促不安。他下意識的攥了攥拳頭再放開,面龐上還有點(diǎn)點(diǎn)的紅光。
這是苘蒻從未見過的表情,她眼中的蚩帝哥哥哪是這么扭捏的人。
在她印象中,蚩帝一直都是一個灑脫隨性的男人,從來沒有過這么小心翼翼的表現(xiàn)。
他在緊張么?他真的在意自己么?
苘蒻暗暗的想著,眉眼間已然有一些渴望。
“苘蒻,我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我真的就是那么想的,我怎么可能真的懷疑你。”在苘蒻直直的眼光之下,蚩帝聲音輕柔,他很想好好的抱抱苘蒻。
語氣都變的卡頓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措辭了。
他只知道所有怒氣的源頭都因?yàn)槟莻€阿邦,所以才會發(fā)生當(dāng)天的事情。
“我才不信。”苘蒻不敢再看蚩帝,趕緊低下了頭。
“真的……”蚩帝有些著急了,一把抓住了苘蒻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苘蒻,若不是你天天跟阿邦在一起,若不是你不來找我,我怎么會亂想呢?
我那么了解你,我怎么會不知道你是什么樣子的人?你根本不會傷害羽湳,我就是想找你麻煩……”
“什么真的假的,你這明明就是胡說八道,這又怎么能跟阿邦扯上關(guān)系。”苘蒻嬌嗔,她已經(jīng)開始相信了。
經(jīng)過了剛剛的事情,蚩帝現(xiàn)在在苘蒻的身邊,苘蒻越來越感覺到了安全感。
她不想去責(zé)怪阿邦,但是也不想見阿邦了。
就像現(xiàn)在,明明那時(shí)候滿心都怪蚩帝,但是又糾結(jié)的很想見他。
而且,現(xiàn)在蚩帝說的話,她不想去分辨真假,也不想去再計(jì)較什么。
現(xiàn)在能在蚩帝的身邊,真好。
“我不知道,那天的我,完全就是被怒氣沖昏了頭腦,我不希望你和那個阿邦在一起那么開心,應(yīng)該是因?yàn)槲也艜敲撮_心才對……”話已出口,蚩帝就沒有在顧慮什么,將自己心中所想全然表達(dá)了出來。
或許這個想法很自私,但蚩帝就是這么想的。
他會生氣,因?yàn)檐苌m的開心是因阿邦而起。
蚩帝的話讓苘蒻的心中已經(jīng)開始熱了起來,尤其是他急促的語氣,表達(dá)出來對自己的那種緊張,讓苘蒻心中的氣慢慢的全部消了。
“蚩帝哥哥……”慢慢咬住了唇角,苘蒻看著面前的蚩帝,喊出了他的名字來。
“別再叫我蚩帝哥哥了好嗎?你跟羽湳不一樣,他是我妹妹,我對她是親人,而你我不希望是這樣的!”
簡單的四個字,卻換來了蚩帝強(qiáng)烈的反應(yīng),他握住苘蒻的手又緊了緊。
這話,他也在心頭憋了好久好久,之前每每,聽到苘蒻叫著妹妹對他一樣的稱呼,蚩帝就覺得不自在。
明明兩人不是親人。
但是,那時(shí)候蚩帝除了不自在,倒也沒有其他更多的想法。
經(jīng)過了這段時(shí)間,蚩帝已經(jīng)想好了,一定要區(qū)分開,他不愿再聽到苘蒻叫他哥哥。
“可我一直都是這么叫的啊……難道要像那個伊初一樣只叫你蚩帝嗎?”苘蒻愣了愣,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面前的蚩帝,撇了撇嘴巴。
聽到苘蒻再次提到伊初的名字,蚩帝連忙去查看苘蒻的臉色,并且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
“怎么不說話了?難道我要像伊初一樣叫你蚩帝嗎?她叫的,我不想學(xué)。”說道此,苘蒻的嘴唇便嘟了起來,臉上帶著滿滿的不滿。
她才不要跟伊初叫的一樣。
“可是,所有人不都是叫我蚩帝嗎?”蚩帝一臉的苦笑,這怎么辦法。
他名字就叫這個,不僅僅是伊初,別人不也是這樣的叫自己么。
總不能因?yàn)檫@個,就去改名字吧。
再說了,若是他現(xiàn)在要去跟庫力和安若晞?wù)f自己要改名字,估計(jì)他阿爸絕對會拿起棍子追著他打。
“所有人是所有人,伊初是伊初,反正我不想跟她一起那樣叫你。”苘蒻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
“要不,你叫我帝?反正我不是你哥哥,你不要叫我蚩帝哥哥就行了!”蚩帝下意識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看著苘蒻的眼睛,糾正道。
“帝?這,噗嗤,這……這好奇怪啊?!!”
苘蒻重復(fù)著蚩帝說出的這個稱呼,每說一個字,嘴角便不由上揚(yáng)一分,跟著說完,就忍不住直接笑了出來。
“哪里奇怪了啊?”蚩帝覺得很好啊,他聽阿媽說過,阿媽的名字其實(shí)叫做安若晞,但是從阿爸開始認(rèn)識阿媽開始,就一直叫她晞。
那么苘蒻也可以一直叫自己帝啊。
“哪里都奇怪啊。”苘蒻眨了眨眼睛,她完全感覺到了里面的曖昧,這讓她怎么能叫的出口。
“好啊?你嫌我的名字奇怪嗎?是不是?”蚩帝挑挑眉頭。
“什么叫嫌,本來就是奇怪,還帝,哈哈哈哈……”苘蒻大笑了起來。
看著苘蒻從剛剛的驚嚇里走了出來,蚩帝這才算放下了心了。
不過,現(xiàn)在的氣氛好起來了,他的苘蒻又回來了。
這一次,他要緊緊抓住,再也不把苘蒻放開了。
苘蒻偷偷伸手在蚩帝的腰間掐了一把,她知道,那里是蚩帝的癢癢肉。
蚩帝也不甘示弱,連忙制止了苘蒻的手,并且反手去撓苘蒻的癢癢肉。
兩人從來都是打打鬧鬧的狀態(tài),如今,又恢復(fù)了從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