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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況下,大家都會偏向?qū)O管家,一來他是個老人,二來他是弱勢群體,被富家少爺欺負(fù)的傭人才是大家理解中的正確發(fā)展。
但這次孫管家失策了。
他剛走近陸醫(yī)生,第二段話還沒說出口,陸離便毫不客氣地抬腿,猛地把他踹翻在地。
孫管家只覺得胸口一甜,差點吐出血來,他目瞪口呆地看向陸離,一臉的不可思議。
陸離一改之前的溫文爾雅,他面色陰沉,眸子里像摻了冰渣,聲音都冷如寒霜:“連主人的心愛之物都看護(hù)不好,你還有臉待在這位置上?”
孫管家是真沒把這個花瓶當(dāng)回事,他自己宅子里這樣的瓶子都多了去了,打碎一個又怎么了?馬上換個新的就是了!
孫管家不服氣,繼續(xù)編排謝見微:“老奴不對,但老奴也是怕少爺身體受傷,這花瓶碎片這么鋒利,少爺非要自己拼起來,我……”說到后頭,老奴不見,只剩下我了。
陸離冷笑了一聲:“既然這樣,那你來。”
“啊?”孫管家沒想到話題又繞回來了,他終于意識到陸離是站在謝見微這邊的,他也見多了這種人,以為巴結(jié)少爺有用,卻根本不知道謝家這少爺就是沒人要的可憐蟲。
巴結(jié)也是白費功夫!
孫管家站起身來,也不再裝模作樣了,他板著臉說道:“老奴受老爺夫人之命,負(fù)責(zé)照顧少爺,但這照顧不只是衣食住行,更是品德修養(yǎng),老奴……”
陸離已經(jīng)走到謝見微身邊正在幫他止血包扎,此刻聽到這話,他猛地抬頭,鷹眸如電,聲音似鐵:“孫昌德,你覺得謝星會信你還是信我?”
孫昌德猛地一怔,身體哆嗦得像鐘擺,他盯著陸離,半晌才回過神來。
昏頭了,真是昏頭了!
他竟然忘了陸離的身份!
這位陸醫(yī)生的確是位優(yōu)秀的醫(yī)生,但同時也是陸家的三少爺。
雖然是從外面找回來的私生子,但陸家手握Z國的政治核心,是實打?qū)嵉臋?quán)貴,跟謝家不在一個層次上。
謝星是謝見微的父親,陸離都敢直呼其姓名,可見是真不怕他。
若是沒了老爺夫人的名頭作保,他孫昌德算個屁!
而且說到底謝見微還是謝星的孩子,往日里他怒其不爭,加上孫昌德等人的刻意挑撥,所以對這兒子失望之極。
但若是陸離說幾句,謝星因為陸家的緣故,肯定會看謝見微順眼很多,到時候又怎么會圍護(hù)一個可有可無的小管家。
孫昌德在這宅子里作威作福慣了,把陸離也當(dāng)成謝見微來糊弄了!
這會兒他猛地清醒過來,額間全是冷汗,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毯上,也不顧扎手了,急忙收拾著花瓶碎片:“老奴這就把花瓶拼起來,這就……”
“拿出去。”陸離冷著聲音道,“一小時后,我要看到這花瓶。”
他沒說什么過分的話,但孫昌德一想到陸離只要三言兩語就能打發(fā)了自己,立馬面如土色:“一定,一定拼好!”
終于趕走了這煩人的蒼蠅,陸離皺眉看著謝見微受傷的手掌,心疼道:“怎么這么不小心?”
謝見微也不出聲,只是啪嗒一聲,一滴眼淚落在了陸離的手背上。
如同被燙到一般,這輕飄飄的眼淚似乎直接燙在了陸離的心尖上,讓他體會到了如針扎般的刺痛,他抬頭,看到謝見微倔強(qiáng)地咬著下唇,紅腫著眼睛,眼淚直流,可是卻不肯發(fā)出一點兒聲音。
陸離心疼得一塌糊涂,他捧著謝見微的臉,細(xì)碎的吻落在他面頰上,聲音沙啞:“別哭,小微……別哭。”
謝見微哭得慘兮兮,但其實腦思路特清晰,病嬌嘛,獨占欲強(qiáng),對于自己的東西,不管好壞都是一定要霸在身邊的,被人打壞一個花瓶看似事小,但對于這小少爺來說,就是動了逆鱗,不能容忍。
陸離是真見不得他這樣子,他掉眼淚,他比他還難受,只要他別哭,他做什么都可以。
謝見微琢磨著,是不是該適當(dāng)加點兒戲,比如說花瓶是陸離不經(jīng)意留下的?不太靠譜,畢竟哪個醫(yī)生會有事沒事揣個花瓶在身上?
結(jié)果陸離比他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知道那花瓶是你母親留下的,別哭了,等下次她回來,還會給你帶禮物的。”
謝見微:“……”原來是母親留下的,早知道就不哭了。
陸離溫聲安撫他:“你若實在喜歡,等晚些時候,我給你做個漂亮花瓶。”
聽到這話,謝見微覺得這個可以有,他看向他,臉上還掛著淚,但眼睛卻亮了許多:“真的嗎?”
陸離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逾矩,他松開手,輕聲道:“真的。”
謝見微倒沒太在意,吻吻臉頰算什么?更親密的事都做太多了,他只想著后頭的事:“你親手做嗎?”
陸離說:“沒錯。”
謝見微拉著他衣袖道:“我能和你一起做嗎?”
陸離怔了下。
謝見微眼巴巴的看著他,卷而翹的眼睫上還沾著淚,眼眶微微泛紅卻襯得那雙眸子如水洗一般干凈漂亮。
真好看,好看得讓人墮落。
陸離笑了笑:“好,等給你檢查完身體我去準(zhǔn)備東西。”
謝見微興奮得面頰微微泛紅:“太好了。”
謝見微的身體并無大礙,甚至割了手后比不割手前還要好很多。
估計是陸大離見了血心疼得要命,潛意識里又希望謝見微健健康康,最好能長命百歲,遠(yuǎn)離病痛,活得舒服愜意。
所以謝見微糟糕的身體神奇般地又好了許多。
陸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到底如何,謝·醫(yī)學(xué)博士·見微不想評價,但這治病的本事是真不賴。
讓你好你就好,實在任性!
可惜的是,也因為這不講道理的“神的意志”,導(dǎo)致陸醫(yī)生根本檢查不出謝見微昨晚腹瀉脫水到下不了床。
自然也就不知道謝見微昨晚吃了那么多“好東西”。
孫昌德逃過一劫?不,這只是個開始。
謝見微可不打算繼續(xù)委屈自己,雖然設(shè)定上他是個羸弱單純?nèi)稳似圬?fù)的小少爺,但這不代表著他不能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
想收拾那幫混賬東西,法子多得是,即便沒有陸離,謝見微不用多動幾下手指,更不要提還有老公在身邊。
謝見微身體還是虛,陸離給他輸了液,他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下午醒來的時候,陸離已拿了做花瓶的工具回來。
謝見微從床上下來,高興道:“這是什么?”
陸離說:“拉坯機(jī),一會兒就用這個來做花瓶的形狀。”
謝見微是真好奇的,在銀河時代可沒這么古老的機(jī)器,不過這小東西雖然簡單卻不簡陋,完美呈現(xiàn)了人類智慧的結(jié)晶。
謝見微饒有興致地看著,陸離卻皺眉道:“穿好鞋子。”
謝見微穿著睡衣,光著腳就下了床,此刻白生生的小腿還漂亮的雙腳都像朝陽下的花朵般嫩得晃人眼睛。
陸離的視線總?cè)滩蛔”还催^去。
謝見微察覺到了,心里暗笑,面上卻自然得很:“沒事,屋里熱。”
是挺熱,陸離從外到內(nèi)都覺得熱。
“一會兒得去院子里做花瓶。”
謝見微眨眼睛道:“在屋里不行嗎?”
陸離第三次把眼睛從他的腳踝上挪開:“會弄得到處都是。”
謝見微笑瞇瞇的:“這樣啊,那我穿衣服。”
雖說在院子里,可他們還是弄得到處都是,謝見微其實一眼就看透了做法,也能一口氣做個漂亮花瓶,但他得裝,這一裝就玩心大起,糊了陸離一身泥巴。
兩人黏黏糊糊地做了兩個花瓶。
陸離的那個修長漂亮,謝見微的圓乎乎胖墩墩,雖有點兒歪扭扭,但卻異常可愛。
謝見微道:“我要你這個!”
陸離縱容道:“都是你的。”
謝見微又道:“那不行,我那個要給你。”
陸離看看謝見微做的那歪扭扭的小花瓶,嘴角微揚:“好。”他像是得到了什么寶貝一般,眼中全是暖意。
謝見微看看他這模樣,心里一癢,再一看他一身泥巴,計上心頭。
“陸醫(yī)生,我們?nèi)ハ丛璋伞!?br/>
陸離沒反應(yīng)過來。
謝見微拉了拉領(lǐng)口道:“泥巴都弄到身上了。”
他白皙的鎖骨上沾了一點兒褐色的泥土,強(qiáng)烈的顏色對比竟意外添了些情|色味道。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陸離,結(jié)果剛好被逮住,兩人對視,陸離面露譏諷。
謝見微心下了然。
看來陸離已經(jīng)知道許立的存在。
既然知道了,就只能配合演出。
但怎么配合也是門學(xué)問。
從資料上來看,許立是謝見微的心頭白月光,可是卻被傷到了,所以見面后應(yīng)該是愛恨交加。
因此他不能給許立好臉色,可是也不能太遭,這神態(tài)要帶著恨和放不下的愛。
仔細(xì)想了想,謝見微發(fā)現(xiàn)這難度是真不低,相當(dāng)考驗他的綜合素質(zhì)。
許立是一門心思地討好謝見微,此刻遇上了,自然是不肯放過這樣的好機(jī)會:“見微,我能坐你旁邊嗎?”
謝見微立馬說道:“不行!”
這反應(yīng)針對他個人性格而言,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激烈了,所以熟悉他的蔣茗茗明顯怔了下,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們。
陸離生硬地別開視線,只是一雙眸子暗沉沉的,連一點兒光都透不進(jìn)去。
許立面上有些尷尬,他有些委屈地小聲說:“我……該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
謝見微只想把他人道毀滅,但基于治病的第一原則,他耐著性子道:“許立,我和你之間沒什么好說的,也沒什么原諒不原諒的,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
“你根本還喜歡我!”許立沖動道。
他這話一出,蔣銘和陳清明顯傻眼,陸離捏著刀叉的手關(guān)節(jié)已然突起。
許立的姐姐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弟弟,她打了個圓場道:“小立太激動了,冒犯了謝總還請海涵。”
謝見微看都不看許立,只是他站直的身體也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許立還想再說什么,但他姐姐卻將他拽走:“好了,別打擾謝總和朋友聚會。”
許立不甘心,但顯然他是有些怕自家姐姐的,所以沒再說什么,只是拿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謝見微。
謝見微冷著臉坐在位置上,雖未言一語,但卻再沒拿起過刀叉。
他這模樣,蔣茗茗也識趣地沒再出聲,一頓飯四個人,全都各想各的。
謝見微待得那叫一個不自在,演戲這玩意,演一會兒行,演久了簡直折磨。
尤其他極度缺乏代入感,許立這種矯情的白眼狼人設(shè),放他那兒活不過三天光景,更別提會愛上他了。
雖然他也照顧了陸離挺長時間,但陸離和許立相差不要太遠(yuǎn)。
陸離那小性子,認(rèn)定他后就像找到伴侶的狼一樣,忠誠又死心眼,根本不用懷疑他會背叛他。
而且陸離也不會利用他,這家伙最渴望的大概就是謝見微能依賴他,所以別說利用謝見微,估計謝見微幫他多了,他都渾身不自在。
本來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尤其他愛人還是個真“西施”,兩相對比之下,謝見微簡直膈應(yīng)死許立。
偏偏許立還一直盯著他,時時刻刻都想撲上來表白。
謝見微維持了一會兒“錯綜復(fù)雜”的表情之后,實在撐不住了,索性起身,說了句:“你們慢用,我去下洗手間。”
他這樣離開,陸離的眉眼間更是一片陰霾。
他可不會以為謝見微是懶得演戲,他只以為謝見微是落荒而逃。
謝見微去了洗手間,擰開水龍頭后洗了把臉,冷靜了許多。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處理許立這事。
如果陸離不知道他的存在,那么讓他意外消失就不算什么事,但現(xiàn)在陸離知道了,他又演了這么一場戲,那許立就不能死。
本來就是白月光了,再死掉的話,這“月光”得在他心底照耀一輩子,還有沒有釋懷的可能了?
但不死的話,要怎么處置許立?
陸離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謝見微透過鏡子瞥到了陸離的身影。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
陸離抱胸靠在門邊,涼颼颼地來了句:“沒想到謝總也有這樣狼狽的時候。”
謝見微知道醋壇子要打翻了,不過打翻也好,自家醋壇子也是西施牌醋壇,比外頭那個白眼狼好太多。
他轉(zhuǎn)身陪他演戲:“你想太多了。”
陸離冷笑一聲:“真沒想到三年前的謝見微還是個癡情種。”
他明晃晃地把事情撂出來,“謝總”自然要惱羞成怒:“誰準(zhǔn)你查我的私事了?”
陸離看著他這猶如被踩中尾巴的震怒模樣,只覺得心臟里冰水倒流,沁得人理智全無:“還用查?你瞎了眼地看上一個人白眼狼,還以為能瞞得住人?”
謝見微猛地瞇起眼睛:“你早就知道了。”
陸離見他沒有丁點兒要反駁的意思,更覺得自己可悲可笑,說的話也越發(fā)不中聽:“是,早就知道了,第一次操|(zhì)你的時候就知道了!”
謝見微當(dāng)然是不信的,不過得裝信,他低喝出聲:“你閉嘴!”
陸離上前,迫他倒退到洗水池的方寸之間:“你到底把我當(dāng)成什么?”
謝見微抬頭看他,毫不客氣道:“你很清楚不是嗎?”
他這話徹底激怒了陸離,他伸手勒住謝見微的腰,氣極反笑:“床|伴?替身?”
謝見微隱約有些知道這大混蛋想干嘛了,索性一演到底:“對!”
“好好好。”陸離眼中充血,顯然是快氣瘋了,“謝見微你……”
他話沒說完,外頭忽地傳來了腳步聲。
陸離眸色一沉,拉著謝見微便進(jìn)了洗手間的隔間。
外頭傳來了許立的聲音:“見微?”
他顯然是看到謝見微離了座,想來找他私下里再好好談?wù)劇?br/>
謝見微被陸離壓在隔間的墻壁上,動都動不得。
陸離聽到許立的聲音,面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
許立還在那兒自說自話:“我知道你在這兒,我也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有些話我真的想告訴你。”
謝見微根本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這隔間不算小,但陸離整個貼在他身上,氣息也撲在他耳邊,兩人這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謝見微努力讓自己不起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很辛苦了。
許立繼續(xù)說道:“我很后悔自己當(dāng)年離開了你,我那時候真的嚇到了,其實我不喜歡那女人,只是覺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正常,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喜歡女人的,所以找了她……可其實我不愛她,我和她在一起整天都在想你。見微,離開你后我才發(fā)現(xiàn),你對我真好,沒人能比你對我更好了……”
“我知道你這些年身邊有很多人,但是我也知道你只是和他們玩玩,你不是對誰都好,你只對我好,你照顧了我四年,我……”
聽著他話中的“和他們玩玩”、“只對我好”、“照顧了四年”,陸離是真的感覺腦袋嗡嗡作響。這些話像一根根帶著倒鉤的尖刺,全都扎進(jìn)他血肉里,扯出一片血淋淋。
陸離再低頭看看神色恍惚的謝見微,更認(rèn)定許立說的沒錯,謝見微浪蕩三年,卻始終有個忘不掉的人。
而現(xiàn)在,這個人回來了。
可能現(xiàn)在謝見微因為驕傲不肯接受他,但這只是時間的問題,用不了幾天,謝見微遲早會原諒許立。
到時候他怎么辦?
他連床|伴和替身都不是了。
他連見他一面都沒機(jī)會了。
陸離知道自己瘋了,對這樣一個男人傾付這么多感情,其實早就已經(jīng)瘋了。
可是沒辦法,從一開始就是錯,步步錯,處處錯,如今已經(jīng)無法挽回。
許立還在絮叨著和謝見微“當(dāng)年的美好回憶”。
而謝見微正在努力地克制自己別去吻自家神經(jīng)病老攻。
結(jié)果陸離一低頭,看到謝見微這隱忍的模樣,瞬間被點炸了。
他們情深義重,他們□□,他算什么?他媽的他到底算什么東西!
陸離惡狠狠地吻住了謝見微的唇,抬手掀起他的衣服。
謝見微適當(dāng)性的抗拒了一下:“你……你要……”
陸離貼在他耳邊威脅他:“想不想讓他看到你這幅模樣?”
謝見微面露驚慌之色,他當(dāng)然不想讓許立看到,許立算個什么玩意?
不過很快謝見微就反應(yīng)過來了,陸離怎么可能讓別人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模樣,這也就是嘴上說說。
只是這一瞬間的慌亂已經(jīng)徹底惹毛了陸離。
他本來沒想做到底,可現(xiàn)在卻想狠狠地報復(fù)他。
讓他在自己的心愛之人面前狼狽不堪,讓他聽著自己與愛人的點點滴滴卻沉淪在其他人的身下……
這種病態(tài)的行為無法滿足他空蕩蕩的心臟,但是卻衍生了一種難以描述的快感。
得不到他,就毀了他。
謝見微開始還假裝反抗,后頭從的不要不要的。
在現(xiàn)實中,謝見微抹不開面,對于陸離的“荒唐要求”總是嚴(yán)詞拒絕,可如今在夢里就沒太多顧忌了,反正只要陸離不想,就絕對沒人會發(fā)現(xiàn)他們做的事。
畢竟這只是一場夢。
外頭的許立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反正謝見微是顧不上了,他眼里心里全是陸離。
情到深處,他整個人都掛在陸離身上,實在沒忍住,低聲說了句:“……我愛你。”
陸離道:“不好。”
謝見微:“……”
陸離在他頭發(fā)上揉了揉:“聽話,等洗完澡就出來吃飯,晚上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