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主任在他住的套房內擺了一桌子菜。
我進門一看,還開了一瓶夢酒,這規格不低??!
“小王趕緊來趕緊來。”嚴主任招呼我坐下。
“嚴主任,今天刮的哪陣風啊,怎么請我吃飯。”我很疑惑。
“瞧你說的,你經常來,我請你吃頓飯怎么了?今天我們倆好好喝?!眹乐魅握f,我卻從中感受到點不一樣的感覺。
一肚子問號喝起了酒,不過因為沒弄清楚之前,所以喝得不踏實,喝了幾杯,嚴主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
“小王,你覺得駐j辦怎么樣?”他問我。
“我覺得很好啊,而且我們每次來都要麻煩你們,且道南這些領導都離不開你們?!蔽艺f。
“我也覺得不錯,你看前幾屆在我這個位置的,都提了,包括現在政x幾位副主席,知道我們這為啥這么吃香嗎?”他問我。
“這個真不知道。”我哪里會不知道,不就那么點子事,誰不懂吶。
“我們駐j辦,負責替道南聯系bj的首長,逢年過節,大探小訪,都是由我們安排,慢慢地混了臉熟,再加上替首長辦點事,熟了后,啥都好說了?!眹乐魅涡χf。
“那嚴主任,您牛了,這么多資源在這,那都是人脈黃金啊!”我趕緊如此說。
“我啊,還是想回道南,在這再好,也沒有家好啊,還是家好?!眹乐魅蝸磉@么一出,讓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只好看著他。
“你看我,在這邊山高皇帝遠,權限還這么大,可這有個弊端,如果沒有抓住資源,那就像是冷宮,有些領導用慣了,就一直給你放著,在這也想家,主要是沒經常在領導身邊晃悠,該怎么辦?”嚴主任說得很真誠,他看著我。
“嚴主任,您想我做什么就直說吧?!蔽覇?。
“聰明,我還真的想叫你幫個忙,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嚴主任故意試探。
“嚴主任,您如我兄長般存在,有啥要我做的就說吧,不違反原則我一定照做。”我也間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見,這種不能亂答應,這么大的領導找,搞不好就是大事。
“那我就厚著臉皮說了?。∈沁@樣的,我想請你找個理由側面問問葉書記對我的看法,以及對我的安排,你側面問,你這么聰明,肯定知道怎么開口?千萬別讓葉書記知道是我讓你問的?!眹乐魅握f完我就笑了。
“就這事?我盡量好嘛?”我只好這樣說。
“那就謝謝老弟了,辛苦你了?!眹乐魅握f完敬了一杯酒。
“老弟,我和你說,凡事都有兩面性,你看你現在當秘書,確實風光,道南誰不得給你幾分面子?但你也要為自己留條后路,要大膽和老板要求進步,有些時候,你不說,領導就當不知道,你說了,領導才知道你需要什么。”嚴主任臉紅了,開始傳授一些經驗了。
“你的路徑有無限可能,比如你提了副處后去基層掛個副縣,兩年后回來提正處實職,然后再調下去辦任職…之后你的路就暢通了,要想牛,必須在基層和省直之間來回變動,缺乏哪一個都不行,都是條件不滿足的?!蔽壹毤氁黄穱乐魅蔚脑?,好像還真的有點意思。貌似還真是這樣。
“小王,以后我們多多溝通,我以后就叫你老弟,我們多聯系多溝通,別只會朋友圈點贊,我比你多經歷一些,有些或許你能用得上。”嚴主任這次有點醉了,說完還一直給我夾菜。
從嚴主任房間出來,已經十一點半,渾身酒氣,我讓服務人員去他房間收拾東西后,就回自己房間了,李哥朗哥此刻正穿著一新,倆人貌似在等著我,見我回來都問我去哪了,我一看手機,
全是未接來電。剛下按靜音了,沒聽到。
“哎呀,老弟喝酒了,咋回事啊?吃獨食???這不對啊!”李哥說,不過他們倆也能猜到是誰把我叫過去了。
“走,今晚帶你去好吃的去?!闭f完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抱著我就走了。我們三關系就是這么好。
打了個車,往a運村那邊跑,不一會兒就到北三環附近的一家羊蝎子火鍋店,貌似在這邊大多都是這玩意。
李哥輕車熟路地帶著我們進去包廂了,一看,聶歡哥、海明哥都在,見我喝了酒,聶歡哥說:“這小子,跑哪喝酒不帶我們了?”
“哥,我們嚴主任約我吃了個便飯?!蔽胰鐚嵳f。
“單獨請你啊?你這吃獨食啊,待會罰酒?!甭櫄g哥說完拿出一瓶陳年老酒。
“這玩意要不是你們來我都不舍得喝?!甭櫄g哥說,但說實話這種話我從來不會信。這是場面話,既讓你感覺受重視了,又抬高了自己的身價。
“謝謝哥,今晚有口福了!”我笑著說。
“這段時間你們道南可以啊!牛啊!部里都表揚了,想不到劉陽一個非專業成長的干部竟然這么牛,太棒了。”海明哥看著開了酒,笑著說。
“劉陽確實猛,以前道南公an多剛啊!這下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現在我們道南絕對是文明執法城市;劉陽會被重用不?”李哥問。
“這個難說,我覺得大概率不會,因為年紀畢竟大了,而且這樣做,更加有人…”海明哥沒說下去。
聶歡哥開始倒酒了,還時不時讓我們看酒線,開始不懂什么叫酒線,后來才明白,那玩意就是…到底是啥?讀者朋友有知道的嘛?
喝了一會,我確實醉了,就聽到聶歡哥他們在聊老板,表示老板搞不好還是會被調走,因為現在關于老板的正面報道很多,大首長好幾次有意把老板安排到更高的崗位去。
“小成,如果你老板來bj,你就來我們單位吧,我把你要過來,放心,絕對護著你?!甭櫄g哥笑著說。
“那必須的,你是哥哥嘛!”我順勢說,但確實喝不動了。
朗哥好像在這種場合中越來越不愛說話了,只是安靜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