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總隊所屬區(qū)公an局長介紹認識的區(qū)城管副局長鄧軍和團書記陸俊,打來電話想約我吃飯,而電話里很謹慎,生怕我發(fā)毛不理他們。我想了想,同意了,畢竟住在這個區(qū),搞不好以后有事會麻煩他們。
到了約定地點,發(fā)現(xiàn)他們叫了好些個人:區(qū)發(fā)改委副主任、90后魏軍,區(qū)地震局譚振,隔壁區(qū)街道辦一把手萬得祿,市工信局四級主任科員吳佳。
我并不喜歡這樣的飯局,就如我討厭老家村長家的飯局,一群鄉(xiāng)鎮(zhèn)干部,打完麻將后挺著大肚子坐在村長/村書記家,你一杯我一杯,說著最臟的話;開著最猥瑣的玩笑;偶爾還剝削剝削…
村里人覺得他們可拽了,可我從小就覺得這小部分人,我一直看不上!發(fā)自心底看不上。
“老弟來了,來來來,坐。”陸俊說話了。對于陸俊我是很有好感的,因為我們倆都是娃娃臉,陸俊雖然是86年的,但看起來和90后似的,反而是魏軍,90后看起來像80后。
我被安排在主座,現(xiàn)在,很多飯局我都在主座,比如之前好幾次去地市或者縣里,一桌子副縣級、正縣級,都安排我坐主座,美其名曰“陪我”,實際上變相于陪我的平臺而已。
“給大家介紹下,這就是我和老鄧經(jīng)常提起的,我們也是你的大秘王成,我最愛最愛的老弟,我最好最好的兄弟。”陸俊說了,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大家好,我是小王,大家叫我小王就行了。”我起身打了個招呼,算是回應(yīng)。
“王秘書真的年輕有為。”萬得祿說,這種話我已經(jīng)聽煩了。
“來,今天為大家認識這么好的老弟,干一杯,祝老弟步步高升。”萬提了一杯。
大家便開始喝起來了。
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便喝得有點多了,九點多,我打車回去了。
李哥打電話給我,得知我和他們吃飯后,他笑著說:“你咋吃飯的級別越搞越低呢?”
我無語凝噎。
…
回到家,看到李木子貌似剛哭完,我問她怎么了?她不說,問我:“這幾天有空回家嗎?我家里出了點事。”
“你家就在后邊小區(qū),要回去隨時可以回去啊!怎么了?”我問。
“我爸生病了,去醫(yī)院想約人民醫(yī)院的朱文宇主任,一直約不到!”她說完,我便明白了。人都是這樣,你要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那你干啥都想著按部就班,讓你覺得自己有點關(guān)系了,便想著事事都要最好!因為你覺得自己有能耐了!
朱文宇主任是老板的醫(yī)療組長,平時她在醫(yī)院又是心腦血管方面的專家,但因為工作安排,只是偶爾到醫(yī)院坐診。省人民醫(yī)院有兩個院區(qū),一個新的一個舊的,朱主任兩頭跑。
“朱主任和我很熟,你爸是哪方面的疾病?需要找她?如果需要我可以帶你爸去找她。”我知道,李木子肯定早就知道朱主任是老板的醫(yī)療組組長。
“好像就是心腦血管方面的,我不是專業(yè)的不懂,聽說今天我爸上廁所摔廁所了,頭磕到馬桶邊緣了。”她帶著哭腔說,“去拍了片子,可我媽覺得普通醫(yī)生看不好,要找朱主任看看才放心。”
其實普通醫(yī)生能夠出來獨立看診,就已經(jīng)說明他能力很強了,夠用了,但總有人覺得找個專家心里踏實,能理解。
“好,我明天安排,先睡覺吧。”我說完,李木子給她媽媽打了電話,說了這事,自從上次李木子酒醉失態(tài)后,他爸媽和家人便不怎么好意思聯(lián)系我了。
…
男女朋友和夫妻之間都是一種平衡,我很明白現(xiàn)在我和李木子之間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了傾斜,這種關(guān)系繼續(xù)
下去會很恐怖!所以要想辦法破解。
之前村里在省市j局法規(guī)處當副處長的蔣家斌和他媳婦離婚,我也能理解,因為那會他媳婦收入高,在他媳婦看來,感情天平出現(xiàn)了傾斜。當然,這種想法是錯的,但這種想法在現(xiàn)在普遍越來越多。
經(jīng)常看到有人說“體制內(nèi)退休后多好,保障高,所以就沖這個也不要離婚”,每次看到這種言論我都搖頭,這種叫“偽精致利己主義”,對人生是失去了信心才會有這種想法吧?為了一點點保障,委屈一輩子,指望下輩子來過?都是第一次為人,都在保持原則的前提下灑脫點吧!這是你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為人…
…
第二天一早醒來了,我給朱文宇主任發(fā)了一條消息,馬上她回復(fù)了,讓把人帶到她家去,于是我給李木子說了,讓她中午開車帶著她爸媽到朱文宇主任家,把地址發(fā)她微信了,并表示中午我也會抽空到。
上班時,老板問我:“小王,最近去
“好,首長!”我說著記住了,等到辦公室時給仲秘書長說了這件事,仲秘書長安排下去了。一般這種視察,都會提前一周甚至一個月打好招呼,像老板這樣臨時決定的,還真的不多。
老板喜歡暗訪已經(jīng)在體制內(nèi)傳開了,不少人頭疼不已,尤其是還喜歡事情過后很久回頭看,一定程度上讓有些干部不得不踏踏實實干活。如果回頭看又出了問題,那基本上就提前“下課”吧,在道南拿掉一個非高干很簡單、甚至非“c委”高干也不是太難。
工作這么久,還真的有小部分干部,腦子里對工作沒個概念,見過在老板面前匯報工作吱吱唔唔的;也見過脫離稿子說話都扯淡的…
中午,送老板回家后,我讓朗哥送我去朱文宇主任家,李哥非要跟著來,所以兩臺車浩浩蕩蕩開過去了,朱文宇主任住在老的省w集資小區(qū),門口門衛(wèi)還以為書記微服私訪來了,立馬起身敬著不太標準的禮。到了樓下看到了我的車,李木子認識朗哥的車,便知道我來了,趕緊下車。
“叔叔阿姨好。”我見李木子爸媽下車后,打了招呼。
“小王你好,這些是葉書記的工作人員吧?”李木子爸爸問,頭上還纏著紗布。
“對。”我說完,李哥和朗哥對他們打招呼了,還握了手,來不及多寒暄,便上樓了,朱文宇主任這會剛吃完飯,她拿出片子看了看,說:“沒多大問題,排除骨折腦震蕩,多吃點營養(yǎng)腦神經(jīng)的藥物,沒多大事!”
這下看著李木子爸媽都放心了,然后告別回去了。
“叔叔阿姨,您們就按照朱主任建議的那幾樣?xùn)|西買來吃吧!別多想了!”我說,“我先回單位了哈,木子開車慢點。”
說完我和李哥朗哥便回去了。最近彈窗厲害,可點擊下載,避免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