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九王領(lǐng)著這多武君過來,恐怕來者不善啊”王朝慌張道,“要不,您還是躲躲吧,先離開好不好?”
“來者不善那是肯定的了。”
李陽面色淡漠,十分冷靜,“躲是躲不過的,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他們不會殺我,只會強(qiáng)行帶我去皇城,把我軟禁!”
“那這怎么辦,您被軟禁了,咱們山河軍就群龍無首了,也會束手束腳,不敢妄動。”
王朝依舊急的不行。
李陽面色凝重,眉頭緊鎖。
現(xiàn)在情況非常糟糕,對他而言,也完全是個死局,這次死局跟以往都不一樣,建立在絕對的實力之上,絲毫也沒有逆轉(zhuǎn)的可能,不過好在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他去了皇城,也還可以再想辦法逃脫。
。
“我現(xiàn)在有兩點要交代你,第一,我不在的時候,山河軍薛敏做主。”
李陽臨危不亂,淡漠道,“這第二,給我保護(hù)好雪雪,切記不許她離開青陽城。”
“大人,我還是掩護(hù)您殺出去吧!”
王朝道。
“十六位武君,如何能殺的出去,說來朝廷還真的是看的起我。”
李陽冷笑,武君在天武大陸屬于金字塔般站立的存在,朝廷擁有的武君最多不超過三十,直接過來了一半。
“可是……”王朝護(hù)主心切,還要勸誡。
“別可是了,把我交代的兩點,傳達(dá)到位,事情做好了,就是幫我了。”
李陽拍了拍他的肩膀,既是從屋里走了出去。
王朝剁了一下腳,只能快速跟上著。
院子里,山河軍一千近衛(wèi)持刀戒備,全神貫注,但任誰都覺心跳的厲害,額頭冷汗也是直冒。
他們面前的這十六人,氣息太強(qiáng)大了。
九王朱文殺背著雙手在前,六戰(zhàn)神,九王衛(wèi)站在他身后。
“九王駕到,末將有失遠(yuǎn)迎啊。”
李陽走了過來,笑呵呵的道。
“李都統(tǒng)客氣了,你執(zhí)掌西南,手握重兵,我這個王爺又算的了什么。”
朱文殺斜了李陽一眼,也是笑道。
“王爺言重了,敢問王爺,找我何事?”
李陽直接問道。
“皇主要宴請你,一般人怕請不動你,我便來了,我自己來呢也沒什么底氣,所以我?guī)砹肆鶓?zhàn)神,九王衛(wèi)十五位武君,不過李都統(tǒng)不要多想,我?guī)麄冞^來,主要是要保護(hù)你沿途的安全。”
朱文殺說話綿里藏針,點到即止。
“呵呵,皇主費(fèi)心了,也有勞九王和諸位武君大人了。”
李陽拱手,內(nèi)心苦澀。
九王話里的意思,他豈能聽不出,想不跟著走,顯然是不可能了。
朱文殺黑臉含笑,沒有作聲。
“我先安排你們休息,明天我跟你們走。”
李陽說道。
“不必,皇主見你之心迫切,還是立刻上路吧。”
朱文殺語氣不置可否。
“好,好。”
李陽應(yīng)了下來。
張龍,趙虎兩兄弟,瞧著李陽的背影,莫名不安。
“大哥,我怎么覺得不對勁啊?”
張龍道。
“是啊,皇主請客吃飯,打一個電話便可以了,沒道理來這樣多強(qiáng)者啊?”
趙虎道。
“都不要多想。”
王朝安撫。
深怕告訴他們實情,他們會沖動,就他們這點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紛紛鐘就會被滅了干凈。
只是大人這一去,什么時候能見到,不可預(yù)料啊。
以后的山河軍也吉兇難測,禍福不知!院外,掛著皇城牌照的黑車一共百輛,黑西裝們停在車邊候著,各各站姿標(biāo)準(zhǔn)。
“上車吧。”
朱文殺道。
李陽正待上車,這時后面車?yán)锴裼裉酶概吡讼聛怼?br/>
“九王,要不還是讓李都統(tǒng)于我同車吧。”
邱玉堂道。
“可以。”
朱文殺點頭。
有他和六戰(zhàn)神九王衛(wèi)在,李陽插翅也跑不掉,于誰同車都沒有關(guān)系。
眾人上車,車子發(fā)動,快速駛離。
“陽哥,你面子真大,皇主宴請,九王和十五位武君來接,滿朝文武也就你有這個待遇了。”
邱雪滿是崇拜的道。
“嗯,不給我這個待遇,我也不能去啊。”
李陽隨意道。
“厲害,厲害。”
邱雪由衷的稱贊。
開車的邱玉堂的冷笑,這李陽都要倒臺了,還在這里自大呢,不過閨女在,他也沒有懟李陽,說破一切。
前幾天他誤會了,后來閨女到醫(yī)院檢查,他才信了李陽是為閨女在吸出毒血,也就是這樣,否則他才不會聽從閨女的叫李陽過來呢。
“咳,咳。”
邱玉堂咳嗽,“小雪,不要跟壞小子多說話。”
邱雪吐吐舌頭,乖乖閉嘴。
車子一路行駛,風(fēng)馳電掣,三餐都在車上吃,所有人都沒有下過車,晚上的時候,邱雪睡著了。
李陽斜了一眼邱玉堂:“侍郎大人,你這有些不厚道啊,咱們也是老交情了,都不事先給我露個口風(fēng)?”
邱玉堂說道:“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啊,皇主請你過去吃飯,恩寵啊!”
李陽忍俊不住的笑了:“你不會以為,我真看不明白吧,這我如果沒猜錯的話,等我到了皇城,也見不到皇主,直接就得找地方給我關(guān)起來了。”
邱玉堂聞言也沒在藏著噎著:“你還挺有自知之明,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集結(jié)重兵攔截朝廷兵馬,阻撓平叛,皇主如何能容你,朝廷如何能容你?”
“行吧,我就當(dāng)度假了。”
李陽身子往后一靠,閉目養(yǎng)神,沒多久便是發(fā)出了均勻的鼾聲。
邱玉堂不由也是有些佩服李陽,這小子實在夠沉著,若是別人攤上這事,早就惶惶恐恐了,可李陽了依舊吃的香,睡的著。
四天后,車隊回到了皇城。
車子直接開到了西華別院,這里是皇主再宮外的一座行營,依山傍水,十分的幽靜。
“李都統(tǒng),這里可還滿意?”
朱文殺問道。
“滿意,滿意的很,我就在這里等著皇主請客。”
李陽笑道。
“那就進(jìn)去吧,對了李都統(tǒng),為了你的安全,行營的四周部下了禁軍的三個營三萬人馬,另外禁軍統(tǒng)領(lǐng)余懷親自坐鎮(zhèn),你就踏實靜養(yǎng),不要外出了。”
朱文殺冷冷道。
“明白,我不到處溜達(dá),就一直閉門不出。”
李陽回道,隨著掃了一眼站在車邊的邱雪,“邱小姐,謝謝你一路的照顧,如果你不拿外套給我蓋上,我這晚上還真要感冒了。”
說完,徑直走了進(jìn)去,大門緊閉。
邱雪聞言直接愣住,那她何時用外套給李陽蓋過,她倒是想,可確擔(dān)心被她父親說,便也沒有過,李陽說這個話什么意思?
“你怎么回事,給他蓋什么衣服?”
邱玉堂冷冷道。
“不是什么大事,邱侍郎不必責(zé)罵令愛,我們都回吧。”
朱文殺不以為意道。
邱雪跟著邱玉堂回到侍郎府,她越想李陽說的話越不對勁,手摸進(jìn)了口袋,赫然在口袋里翻出一條紙片:“我被軟禁了,找西貴妃想辦法救我出去,務(wù)必不要告訴你爸爸!”
什么?
邱雪看完紙條,急的不行,眼睛紅紅的都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