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甭數(shù)了,也別跟我浪費那勁,我只聽我家都統(tǒng)大人的,我接到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能進入我們的演習區(qū)域。”
周火勝冷冷道。
“什么,你跟我說什么?”
胡一刀愣住,火大不已。
他為朝廷兵馬副帥,各路地方軍接受他管轄,此刻竟然說話不好使了,另外他已經(jīng)言明,十數(shù)之下就會下令攻擊,可人家竟然一點不怕?
“你老人家耳朵聾了啊,行,我念你上了年紀,就再跟你重復一遍,這里禁行,不給你們通過,你老人家別跟我在這里裝大了,沒用,還胡一刀,還命令我,我認識你誰啊?”
周火勝嗤之以鼻,不屑道。
要說這周火勝也是極具性格的一個人,原先在血光府,就連六旗首座寧豐也壓不住,天不怕,地不怕,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唯獨只聽李陽一人話,此刻他在這里坐鎮(zhèn),攔去胡一刀九大戰(zhàn)團的去路,也不是偶然,那完全是李陽故意指派。
“放肆!”
胡一刀哪里受過這氣,厲聲道。
“攻擊,全部殲滅,一個不留!”
立馬,他身后的前鋒營一萬人馬,全部拔刀。
“老人家,你最好還是不要妄動,將我們就地殲滅,沒那什么容易!”
周火勝淡漠高喊。
“就你們這點人,哪來的底氣?”
胡一刀怒極反笑,鄙夷道。
周火勝手一揮,立馬后方兩翼有人馬快速向他靠攏,另外兩側(cè)山上也是涌現(xiàn)出無數(shù)人馬,漫山遍野,到處都是,無數(shù)弓箭手,強弓硬弩,對準了他們。
朝廷前鋒營的人,見狀立馬駭然,動也不敢動一下。
胡一刀也是老臉微變,難怪有這底氣,合著人不少啊,他目測了下,可見的兵力在十萬左右。
“胡老帥,他們占據(jù)地利,咱們不能莽撞,您老也息怒,對方只是下級人員可能真不認識你,我瞧著性格也有些渾,咱不跟他一般見識啊!”
這時劉本威先是勸誡,然后沖周火勝喊道,“喂,渾小子,去把你們都統(tǒng)李陽叫過來,于我們對話。”
、“我家都統(tǒng)大人不在。”
“就算在,也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嗎?”
“什么東西啊,跟老子耀武揚威,吆三喝四,不是要攻擊我們嗎,來啊,你們倒是來啊!”
周火勝蠻橫回道,聲音響徹整個山谷。
“你嗓門小點,咋咋呼呼的沒用,李陽既然不在,我就找你們的做高長官。”
劉本威確也不惱,只是淡漠道。
“本校尉就是這里的最高長官,你有什么屁趕緊放,放完趕緊領(lǐng)著人給老子滾!”
周火勝粗坯道。
“得,那咱們說不著話了。”
劉本威搖頭,再也沒有了對話的興趣,跟這種渾人溝通交涉,那不是浪費時間嗎?
“看看,看看,這都什么態(tài)度,這個山河軍簡直荒唐,怎么能用這種貨色當校尉?”
胡一刀怒道,“你閃開,我今天非滅了他們不可。”
“只能這樣了,他們自尋死路!”
劉本威讓在一旁,應道。
盡管山河軍人數(shù)有十萬左右,也有占據(jù)地形優(yōu)勢,但是他們身后有百萬大軍,而且是精銳的九大戰(zhàn)團,殺翻這十萬人,絕沒有任何問題。
“傳我?guī)浟睢薄皥蟾妫 ?br/>
正待胡一刀要下達作戰(zhàn)命令之時,通信兵跑步到了跟前。
“什么事情?”
胡一刀詢問。
“稟告胡帥,偵查營發(fā)現(xiàn),山河軍在我四周臨近地區(qū),云集了兩百二十萬左右的兵力,我部處于被包圍狀態(tài)。”
通信兵據(jù)實回道。
啥?
山河軍到底想要干什么?”
胡一刀倒吸了口涼氣,徹底駭然了。
“胡帥,目前這情況,咱們還是不用輕啟戰(zhàn)事了,一旦打起來,咱們會非常被動。”
劉本威趕緊道。
“這里是去往塞北的必經(jīng)之地,對方不讓過,我們不打,難道塞北不去了?”
胡一刀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建議立刻上報皇主,同時給青陽發(fā)電,讓李陽立刻把道路讓開,現(xiàn)在這情況,只能找李陽了。”
劉本威說道。
“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快去辦吧。”
胡一刀沉默足足半分鐘,終然說道,拂袖轉(zhuǎn)身,返回車上。
……青陽城。
“侍郎大人,出大事了,李陽在余城封堵了胡帥九大戰(zhàn)團北上的道路,吏部把電話打給我了,讓我抓緊弄清楚李陽的意圖。”
劉鵬飛苦著走進來道。
“我已經(jīng)知道了,就在剛才,胡帥,兵部,甚至皇主都找我通了話,這個李陽簡直無法無天,胡帥親自統(tǒng)帥九大戰(zhàn)團開拔塞北作戰(zhàn),他也敢攔,其有此意,豈有此理!”
邱玉堂拍了桌子,怒聲道。
“那大人,我們該怎么做?”
劉鵬飛問道。
“上白虎行營找李陽,立刻馬上!”
邱玉堂咆哮。
這兩人驅(qū)車火速直接趕往白虎行營,直接把李陽找到。
“呦,兩位大人最近挺清閑啊,三天兩頭往我這跑,今天塞北可沒人來我這里啊。”
李陽笑呵呵道。
“你少跟我裝糊涂,你干了什么心里沒點數(shù)嗎,我問你,你為何興重兵在余城封鎖道路,攔截胡帥的九大戰(zhàn)團?
怎么著,想跟塞北一起造反了?”
邱玉堂指著李陽,喝問。
“侍郎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在余城搞的是演戲,目的是練兵備戰(zhàn),為我部開往塞北平亂做準備,胡一刀的九大戰(zhàn)團擅闖我的演戲重地,干擾我的演戲秩序,我還一肚子火呢,你來的正好,我正打算上奏折告他胡一刀呢。”
李陽也是氣呼呼道。
“少跟我扯犢子,讓你去塞北平亂,那還不是亂上加亂,虧我之前還激動的很,覺得你有覺悟,你搞演習不為備戰(zhàn),只為幫助塞北。”
邱玉堂冷冷道。
到了這份上,他哪里還不明白李陽的意圖?
“那只是您的猜測,我坦坦蕩蕩,問心無愧。”
李陽淡漠道。
“我也懶得聽你瞎扯,你以為你的全部兵力封鎖道路,就能攔截住胡帥的九大戰(zhàn)團,幫塞北解圍嗎,胡帥的九大戰(zhàn)團兵力在一百三十萬,那是精銳之師,同時朝廷可以調(diào)集地方軍隊,最多三日,就可以在余城聚集五百萬人馬,你一支孤軍擋的住?”
邱玉堂提醒,勸誡。
“我再重復一遍,我在余城是搞演習,我李陽是忠臣,但是如果朝廷非要打我山河軍,那么就是君逼臣反,臣不能不反,這個話你可以原封不動的上報朝廷,上報皇主!”
李陽抬眼道,眸光冷徹。
“行,你給我等著!”
邱玉堂見狀也知沒辦法說服李陽了,便怒氣沖沖的直接離開。
“李都統(tǒng),打擾了。”
劉鵬飛則是陪著笑臉,躬身退出。
等他們離開后,李陽端坐喝茶。
“大人,朝廷如果真打我們怎么辦?”
王朝頗為擔心的道,“朝廷的確有能力在三天內(nèi)調(diào)集重兵,圍剿我們。”
“朝廷無力兩線作戰(zhàn),塞北是個硬骨頭,沒啃下塞北前,朝廷不會跟我們翻臉的。
盡管把心放在肚子里,他們咋呼幾天,這事就過去了!”
李陽笑道:“你給周火勝發(fā)電報,告訴他誰敢逾越一步,踏足我們的演戲區(qū)域,堅決消滅,另外再給身在余城的十二路軍團的總兵發(fā)電報,告訴他們,如果周火勝部遭到襲擊,視為開戰(zhàn),無論是什么人,什么勢力,山河軍必殲之,所有電文,明碼發(f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