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荷轉頭,臉色隨即變得難看,而與她相反的,軒轅崇和軒轅辰等人都是一臉驚艷,更不用說李準才和蕭瑾成這些好色之徒。
只見安若蘭一身艷紅色長裙,身姿纖細柔軟,腰帶束高,衣領稍低,前凸不說,還顯得脖子格外白皙修長,可謂將身形的優勢展露無疑。要知道以往安若蘭跟李詩荷一樣,走的都是仙子路線,如今這一換裝,可謂兩人大飽眼福,但更吸引人眼球的,卻還是她的臉——
鮮紅的牡丹綻放在額頭,嬌艷的紅唇,明眸皓齒,可謂是人間絕色。
李準才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像是看到仙子下凡塵,比那青樓的頭牌還要讓人垂涎。
安若蘭盈盈一笑,身姿款款地對軒轅崇等人行了一禮,“若蘭見過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
軒轅崇連忙伸手將她扶起來,目光在她臉上移不開,“安小姐可真是太美了,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啊。”
“是啊,今日能見到京城第一美人的風采,我等真是榮幸之至。”
原本站得遠遠的其它公子也都顧不上身份之輩紛紛湊過來,而剛才還艷壓群芳的李詩荷則無人問津。
柳飄絮原本還高興李詩荷被打壓下去,但見軒轅辰目光也一直在安若蘭身上,心頭又有些不爽。
柳飄絮擠到安若蘭和軒轅辰之間,笑著道:“若蘭,你額頭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好漂亮,是繡上去的嗎?”
安若蘭笑容一滯,有些不好意思,“不是。”
旁邊的安若錦恰逢其時大聲道:“我二姐額頭上的牡丹是自己長出來的,大夫來看了,說是天生的。”
柳飄絮認真看了幾眼,笑容微僵,這騙騙無知的人還好,若蘭是怎么想的。
“安小姐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得天獨厚,若非上天垂憐又怎么會降下牡丹花,實在是太妙了。”軒轅崇連連夸贊,一臉癡迷。
李詩葵聽著當即就要反駁,卻被李詩荷按住。
李詩荷笑著道:“是啊,這牡丹花如此逼真,可見是天意,真是恭喜安小姐了。”
李詩荷這么一說,其它人無論心中有沒有生疑都跟著附和,一時間安若蘭得天得厚,是天選之女的說話就開始傳開了。
蕭瑾軒站在遠處,看著安若蘭臉上的笑容,眉頭不由得緊緊皺起。他是醫者自然能看出怎么回事,這國公府的二小姐竟也是心狠之人,敢冒險用藥水挑破傷口,現在看是美艷奪目,可是過兩日傷口因為泡在有毒藥水中,很可能會發生潰爛,到時候只怕會得不償失。
安若蘭看著滿庭的恭維和癡迷,知道自己的犧牲是值得的,太子只要出現,肯定會一眼看到她。
“太子駕到!”
軒轅崇和軒轅辰面上露出沉色,隨后領著所有人跪下,“恭迎太子。”
“起來吧。”一道慵懶磁性的聲音響起。
眾人抬頭,只見身穿玄色華服的太子修長而立,他神情冰冷,眼眸里透著懶散,似乎天下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過分妖艷的長相和貴不可言的氣質交織,讓人既癡迷又不敢褻瀆半分。
安如蘭的目光緊緊地看著軒轅絕,可是軒轅絕始終沒有看她一眼,只是懶散地坐在宴會的椅子上。
“太子,”軒轅辰上前,“平陽公主還未到,不如先到里頭休息。”
軒轅絕薄唇微啟,譏諷道:“不必了,本太子沒那么容易死,你們繼續吧。”
京城內的多數人都只在傳聞中知道太子,聽聞太子因為體弱多病,所以從不參加任何宴會,甚至包括皇上舉辦的中秋宴,卻想不到會在今日的千金宴上出現。
軒轅絕雖然什么都沒說,但現場的氣氛還是為之一變,若說剛才是眾士子皇子挑眼,那現在就是所有貴女內心開始躁動了。
在沒見過太子之前,所有人心中對太子的形象都是體弱多病、不久人世,可現在親眼所見,可謂驚為天人!貴不可及!
所有人都有一個最直觀的感受——
什么叫真正的天潢貴潰?
太子就是!
無論傲慢、懶散或不屑,都像是理應如此,任何世俗的褒貶都無效,這便是貴人之資。
柳飄絮跟軒轅絕還有點交情,又知道安若蘭的心思,當即道:“太子,一會兒還有才藝比拼,您可得好好看。”
“哦,是嗎?”軒轅絕掀唇懶笑。
“若蘭,你不說你精心準備了節目要表演給大家看嗎?一會兒可得好好表現。”柳飄絮特地提安若蘭。
安若蘭察覺到軒轅絕的目光看過來,不由得羞澀地低下頭,“嗯,還請太子賞眼。”
“好啊。”軒轅絕說完,看向軒轅墨,“姑姑呢?”
軒轅墨清楚地看到軒轅絕眸中的不耐,忍著笑,道:“應該快了,剛聽婢女說,公主本來應該早出來了,但有點事耽誤。”
軒轅絕點點頭,只能忍耐著繼續等,對所有人投過來的目光卻是厭惡至極。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軒轅絕就冷著臉對旁邊的婢女冷聲道:“去催催公主,就說本太子在等。”
“是。”婢女嚇得連忙應聲去叫。
軒轅絕在外除了有體弱多病的傳聞外,還有喜怒無常、殘酷暴戾的名聲,貴女們本來忘了這個,但軒轅絕一發火不少人就恢復了理智,重新將目光落到軒轅崇和軒轅辰兩人身上。
軒轅崇是大皇子,處理政務的能力出眾,蒼云帝多次在朝堂上稱贊,未來即便不能稱帝也必定能得勢。
而軒轅辰更不用說了,與太子一母同胞,都為皇后所生,若是太子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是最有可能的繼任者,而且現在朝中對他的呼聲也很高。
這兩人無論嫁給誰,都能給自己和家族帶來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太子,怎么連這點耐性都沒有?”
一道溫婉清透的聲音響起,眾人連忙跪下,只有軒轅絕依舊慵懶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穿過人群,落到了平陽公主和她身后的人臉上。
容惜音低著頭自顧悄悄整理著裙擺,這衣服太麻煩了,真想拿把剪刀把它剪剪。